“那這麽說,我還冤枉你們了,你們鬼鬼祟祟的潛入小蝶姑娘的房間,難道是想參觀一下不成?”


    左天元也不會對這些人心生憐憫,做任何事,都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


    “你們這兩個下賤胚子,元若和長柏都抓到你們現行了,你們還要狡辯!說!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王若弗趾高氣昂的,她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這兩人分明是林噙霜院子裏的,這讓她感覺痛快無比。


    “冤枉啊!我們就像是想把例份送迴來!”


    “沒有人指使我們!”


    盛紘一言不發,他隻是沉默的看著林噙霜,想要發現一絲不對勁。


    不過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林噙霜一直是一副好奇的模樣,活像一個看熱鬧的。


    “打!給我狠狠地打!”


    興許是兩人的慘叫刺激了衛恕意的內心,她往前一步跪到了地上,居然給準備害她的兩人求情。


    “主君主母,這兩人將東西送了迴來,興許是知道自己錯了,想要偷偷把東西送迴來。”


    左天元聞言,忍不住心裏嘀咕,就這心思,想要在宅鬥裏麵存活,算是難為她了。


    他站了起來,將衛小娘虛扶了起來。


    “衛姨娘,這兩人悄悄的潛入小蝶姑娘的房間,放了東西就想跑,要不是我和長柏抓了個現行,這東西不是汙在小蝶姑娘頭上了,現下盛府正在抓家賊,你若發了慈悲,小蝶姑娘可就要遭難了。”


    聽明白了左天元的話,衛恕意和小蝶這才恍然大悟,兩人心裏一陣後怕,要真被冤枉了,那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衛恕意也不求情了,拉著盛明蘭退到了一邊。


    “給我往死裏打!看他們招不招!”


    冬榮一聽這話,使出了吃奶的勁,手上的板子狠狠砸在兩人身上。


    也不知道盛紘是真的氣急了,還是想要保住某人。


    “哎喲!不是我!”


    “主君!主母!饒命啊!”


    春桃和榮安慘叫連連,幸得周圍都是盛府的人,不然這事幾天就能傳遍揚州城。


    “世伯、伯母,莫不如將這兩人送到我府上,我家裏的家丁有一個是汴京城獄卒出身,想要讓他們開口,倒是簡單。”


    左天元看了一眼,這樣下去早晚得打死,便走到了盛紘和王若弗麵前。


    “這……”


    “好啊,元若,這兩個就算活下來,我們也準備打發給人牙子,撬開他們的嘴,讓他們把人供出來最好。”


    盛紘還在思索著怎麽拒絕,王若弗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被左天元的話頭一嚇,春桃和榮安果然不行了,連忙開始攀咬周雪娘。


    “大人饒命啊!主君主母饒命啊!”


    “是!是周娘子讓我們這麽幹的!是她!讓我們把這些東西藏在小蝶屋裏的!”


    春桃和榮安一股腦全說了,根本不敢耽誤一下,生怕被抓到齊府去。


    “不是我!不是我——!”


    現下事情明了,周雪娘還想狡辯,卻被周圍的女使、家丁死死按在了地上。


    “好啊……好啊!原來是賊喊捉賊!什麽賬簿!什麽記錄!都是些狗屁!給我往死裏打!”


    盛紘也是氣急了,居然站起來指著周雪娘的鼻子破口大罵。


    要知道往日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做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


    “主君!不是我!小娘!不是我啊!”


    周雪娘被幾個人直接抬了起來,放在了長板凳上。


    冬榮站在一旁,握緊了手中的板子,狠狠朝著手心啐了一口唾沫。


    “主君,主母!饒命啊!小娘!我是無辜的,你幫我跟主君求求情啊!”


    哪知道林噙霜也是一臉痛惜之色,裝模作樣的跪在地上。


    “沒想到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居然還背著我昧下這些例份!”


    林噙霜臉色淒苦,看上去就像是受害者一樣。


    隻是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會看不清局勢,沒有林噙霜的首肯,她周雪娘一個個小小的女使,怎麽可能以下瞞上,做出吃裏扒外的事情。


    “砰!”“啊!”


    冬榮一板子下去,打的周雪娘全身一顫,嘴裏止不住的哀嚎。


    每一板子,似乎都像是打在林噙霜身上一樣。


    唇亡齒寒,林噙霜心中亦感到恐懼。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我知你家裏有老人,實在困難,但你若是跟我說,我怎麽能不幫襯?隻是現下苦了衛家妹妹,天寒地凍的……”


    林噙霜也不指望其他人相信,但隻要盛紘有那麽一絲猶豫就行。


    她待在盛紘身邊多年,這種事還不至於盛紘對她下手,這周雪娘也是堵住悠悠眾人的口。


    “砰!”“啊!”


    主君主母沒有開口,任憑林噙霜如何言語,冬榮都堅定不移的拍著板子。


    “主君!今日府裏有貴客在,打殺了她事小,衝撞了客人事大,還請你念在她服侍我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她的小命吧,直接打發走便是。”


    林噙霜也是沒有辦法,她要是不盡力勸說,以後這盛府誰還會盡心盡力的跟她,隻怕到時候整個盛府的女使都會寒心。


    “這吃裏扒外的東西,你還護著她!”


    盛紘顯然是氣急,他猛的站了起來,一腳踹在了林噙霜身上。


    “主君!你打死我沒事!還請息怒啊!”


    這一副場麵,看得一旁的王若弗神清氣爽,恨不得親自下場踹上兩腳,心裏跟炎炎夏日吃了地窖裏的寒瓜一樣。


    在場的人,隻有左天元看出了盛紘的深意,這是棄車保帥。


    盛紘不會因為一個家賊放棄林噙霜,在他心裏,林噙霜的地位始終在其他人之上。


    “給我打!狠狠地打!吃裏扒外的東西!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聽到盛紘的聲音,冬榮眼神一凝,他也是老手,聽出了盛紘的深意,這意思是讓他不留任何後手。


    “砰!砰!砰!”


    “小娘……”


    三板子之後,周雪娘已經沒了任何生息,就這麽靜靜地趴在那裏。


    如此嚇人的場麵,頓時鎮住了場中的所有人。


    周圍站著的家丁、女使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衛恕意和小蝶更是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死死地捂住了兩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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