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曹闖說完就笑了,剛才還以為多兇殘呢,結果是這種無頭屍體。


    安欣和李響也隻是神色變了變,緊緊的跟著曹闖。


    三人一直到了地下室的門口,一個刑警正臉色蒼白的守在那裏,見三人要進去,他的臉色有些古怪。


    “我再問一遍,你們確定要下去?”


    “廢什麽話,都是老刑偵了。”


    曹闖笑了一下,作為刑偵隊長,他見過太多犯罪現場,怎麽可能會被嚇到。


    “行吧,拿著這個。”


    三人一人分到一個塑料袋,忍不住自信的一笑。


    “師父,這人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們。”


    “還整這些虛招,走了走了,下去看看。”


    還沒走到最下麵,就看到有一個人正朝著鐵門拍照。


    安欣和李響雖然是新手,但也能看出來這門破壞得很奇怪,不是撞開的,倒像是撕開的。


    繞過鐵門之後,一個地下室出現在三人麵前,現場的法醫和刑警就有五個人,正在收集現場的證據。


    不過曹闖三人卻根本沒看同事,一個個愣愣的看著手術台。


    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個人的器官和五官。


    但恰恰是這種這種整齊和精致,讓三人感覺到心頭一顫,詭異無比。


    “嘔!”


    曹闖最先忍不住,拿著塑料袋吐出了一堆嘔吐物,早上吃的麵都全吐出來了,還能看到麵條。


    另外兩個也不甘示弱,不過嘔吐物大多是麵粉,吃的應該是包子和饅頭。


    “咳咳咳,讓我緩緩。”


    “這兇手…心理素質太強大了,絕對是反社會型人格。”


    安欣緩過來之後,帶著李響走近了兩步,兩人的臉色非常難看,但還是強迫自己仔細看現場。


    “會不會是流竄到京海的連環殺人兇手。”


    “是個方向…”


    曹闖收好了裝滿嘔吐物的塑料袋,也走到手術台附近觀察。


    三人越看越心驚,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具屍體上的傷口非常光滑,從側麵證明作案者的心理素質非常強大,會為案件的後續調查帶來難度。


    一般這種心思縝密的人,善後工作和反偵察做的都非常好。


    “曹隊長,現場沒有任何腳印,也沒收集到任何毛發。”


    果然如曹闖所料,整個犯罪現場沒有一點線索留下。


    “有發現!”


    後門的方向傳來一個法醫的聲音,曹闖三人連忙趕了過去,看到了一臉驚慌的法醫。


    幾個血色的大字寫在門外的牆壁上,雖然每個字都認識,但在場的人卻滿臉疑惑。


    “哥譚需要改變,不是嗎?”


    ..........


    幾公裏之外的舊廠街,左天元正站在人來人往的市場門口。


    他手裏把玩著一個老式的錄音筆,心情放鬆無比。


    黃翠翠的錄音筆就放在信訪辦的匿名信箱裏,一直是待處理的狀態,都落灰了。


    左天元隻是去了一趟信訪辦,直接就拿到手了。


    “新鮮的香蕉和水果,今天剛拉到的!”


    “來看看啊,最後一點豬下水了,賣完就沒了。”


    “阿榮,給我點豬頭肉。”


    “好好好。”


    左天元的打扮也符合如今的時代,一件黑色夾克和牛仔褲。


    隻是他高大的樣貌在這舊廠街還是吸引了周圍的目光。


    “王哥,來買魚了?”


    “看看。”


    進入市場之後,左手邊擺著幾個魚缸,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招待顧客。


    現在臨近除夕夜,菜市場最忙的時候,家家戶戶都迴來采購,買點平日裏不舍得吃的東西。


    “王哥真會挑,冬天就是要吃鯉魚,肥!一共三斤一兩,算你三斤,好吃的話下次再來。”


    “阿強會做生意,下次再來。”


    高啟強臉上帶著笑容,看上去非常老實,但也能看到一絲市井小民的精明。


    利落的處理了鯉魚,高啟強捧了一點水洗了洗手。


    “王哥慢走啊,老板,你要什麽,我這水產店什麽魚都有,而且全很新鮮,都是當天拉過來的。”


    高啟強來到左天元麵前,有些拘謹的打著招唿。


    “給我來點蝦,順便裝條鯽魚。”


    “好嘞。”


    生意上門,高啟強麻溜的動了起來,拿著魚給左天元看了看,菜刀在他手上能玩出花來。


    “老板不是本地人啊,舊廠街沒見過你啊,來做生意啊。”


    賣了這麽年魚,高啟強也算在舊廠街混熟了臉,生人還是能看出來。


    “正準備在附近租個房子,順便找點事做。”


    “那感情好啊,這附近的房子挺多的,我給你介紹啊,而且價格很便宜的,你要去市裏也方便,門口舊廠街門口就有公交站。”


    高啟強眼前一亮,他突然想到了附近有個單間配套的閣樓,前段時間還有人找過他,讓他幫忙租出去,到時候給他200塊錢。


    “行啊,幫我找個大點的地方,其他的沒要求。”


    “大點的,行!”


    高啟強點點頭,手腳麻利的殺好了魚,隨後稱了兩斤的蝦,遞給了左天元。


    “老高,忙著呢。”


    此時,幾個帶著紅袖標的男人走了過來,紅袖標上還用白字寫著‘市場管理員’。


    “阿龍,小虎,你們怎麽來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滿臉橫肉的唐小龍和唐小虎兩兄弟,雖然看上去體格不大,但囂張的氣焰卻擺在了臉上。


    “這誰啊?”


    “舊廠街沒見過這號人啊。”


    “這身體素質可以啊,練家子的。”


    高啟強兩忙走了過來,看著幾人滿臉堆笑。


    “這位老板準備租在附近,對了,阿龍,我聽說市場年後是不是會有一些新的調整啊。”


    唐小龍沒理會高啟強,反倒看著左天元嘖嘖稱奇。


    “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啊,反正你準備租在附近,我可以幫你安排。”


    左天元摸了摸衣服,拿出來昨天從柴敏身上摸出來的現金。


    柴敏的卡上倒是還有上百萬,左天元沒打算要。


    在現代社會,左天元想要錢太簡單了,隻是要吩咐一聲賈維斯,它就能幫左天元直接開好戶頭,直接往卡裏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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