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就連劉邦也停下手上的動作。


    “哈哈哈,你太緊張了,沒事,我就想認識一下劉兄。”


    隨著左天元哈哈一笑,易小川緊繃的身體迅速放鬆,畢竟對方在樹林一人斬殺山賊,身手肯定不會比自己差,要是打起來勝負還真難分。


    左天元又招唿樊噲上酒上肉,熱切的給劉邦和易小川盛了一碗。


    “不好意思,我有點沒弄明白,兩位是做什麽的,怎麽感覺認識我?”


    劉邦雖然吃著肉喝著酒,但心思敏捷的他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們隻是路過的遊俠兒,見你一表人才,想和你交個朋友。”


    左天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動聲色的拿出毛巾擦了擦手。


    劉邦更加疑惑了,此人剛才還嘲諷自己,現在又說這些話,不過見對方不說,劉邦也不再追問。


    三人酒足飯飽,便互相告辭,劉邦看著兩人一路向著城外方向遠去,顯示是要出城。


    拿著剛剛易小川付賬的酒壺,劉邦掏出一根草根,開始剔除牙齒裏的殘渣,感覺愜意無比。


    吆喝走擋路的小孩,劉邦又順走了肉攤上的肥油,懷裏揣著肥油,劉邦心情愉悅的迴到了家。


    家中還有老父老母,兄弟姐妹五人,但都已分家,隻因為商鞅變法,一家不能有二男,要是有兩個壯青年,那可是要被抓去服徭役的。


    所以劉邦迴的是自己家,有一個外婦曹夫人,還有個兒子劉肥,隻是兩人並沒有成婚。


    拿出自己懷裏的肥油和香肉,曹夫人立馬迎了上去,欣喜今晚上可以沾些葷腥了。


    待到夜裏,劉邦等到兩人入睡還在想著,白日那左姓男子言語霸氣,不似作假,當時是有些氣憤,但現在迴頭想著居然有些好奇。


    正在這時,庭院裏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生性謹慎的劉邦見兒子他們還在熟睡,也沒穿衣裳,穿上鞋子就悄悄打開了房門。


    隻是太過黑暗,劉邦壯著膽子一步步在黑暗中挪動,腳下踢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劉邦內心一緊。


    適應了夜色的眼睛也終於能夠看清,庭院裏站著一人,還躺著一人。


    “怎麽,一天不見認不出來了?”


    左天元看著劉邦微微一笑,又用腳踢了踢腳下躺著的人。


    “左…兄?這三更半夜造訪,不知道是什麽急事。”


    “我白天跟你說的,你覺得如何?”


    “嗬嗬…容我考慮一下。”


    左天元右掌內力激發,凝聚出一道薄冰,劉邦根本看不清楚,一道白光直接飛入劉邦體內。


    “你!你…幹了什麽?”


    劉邦說完才反應過來曹夫人和劉肥在家,此時正在沉睡,不想牽扯他們的劉邦隻能咬牙看著左天元。


    “這是生死符,一個月內不找我要解藥,你就會生不如死,你每年都要押徭役去鹹陽,這人你送去內宮。想好了來沛縣的一碗酒家找我。”


    左天元說完轉身便消失不見,一點也不在乎劉邦作何選擇,要是死了也不可惜,第三項自動完成,要是來求自己,那第二項也自動完成。


    “我憑什麽信你?我憑什麽幫你?”


    劉邦話還沒說完,已經看不見對方的身影,蹲在地上想看看這個倒黴蛋是誰,卻發現居然是白日那位易公子。


    一想到白日起了一次爭執,當時氣氛確實不好,但後來左天元又和氣無比,以為都沒有事了。


    沒想到轉頭就把人抓了,送到了自己這裏,還打聽到自己要羈押徭役去鹹陽,手段當真是無比狠辣。


    跟在對方身邊,喜怒無常,稍有不注意就被如此打整,劉邦內心微微有些冰冷,有點抵觸和對方接觸。


    劉邦將對方置於另一間堆積茅草的屋子,便鎖好門沉沉睡去。


    第二天,劉邦終於等到那人醒了,隻是有些陰沉,沉默不語。


    “那個左姓的人是何來頭,怎麽把你抓了,還讓我送你去服徭役?”


    “嗬嗬,我怎麽猜得透他是什麽人。”


    易小川此時身受重傷,武功也是盡廢,明明白日還好好的,兩人還結伴尋找湯巫山,沒想到對方武功比自己高還如此下作,背後偷襲還廢自己武功。


    就算易小川再怎麽大度,心底也生出一股恨意,現在被劉邦關著,隻求對方放了自己,聽那左天元的話,可不會有好下場。


    糾結了幾天,就在劉邦想著是不是要放人的時候,劉邦終於體會到那股疼痛難忍的瘙癢,就算把皮都摳出了血,骨頭裏還是抑製不住那股痛苦。


    “啊!啊啊!”


    “你怎麽了!”


    曹夫人焦急不已,但又毫無辦法,角落裏的劉肥早就被嚇壞了。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得也快,劉邦休息片刻之後,連忙換上衣服出了門,完全不顧身後母子的唿喊。


    慌亂的找到一碗酒家,此時早就打烊了,但劉邦根本不敢離去,守到天剛蒙蒙亮,一把推開正開門的小二。


    “我找左公子。”


    小二雖然疑惑,但還是將人領到一間房門前。


    顫抖的敲了敲門,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請進”,劉邦長舒了一口氣。


    左天元跪坐在茶台旁邊,正在看著窗外靜靜地飲茶,茶台上整齊的放著幾塊金塊。


    劉邦不敢多看,關上門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請左公子救我。”


    “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劉邦頭低的都要貼近地麵,內心中有著絲絲怨恨,那蝕骨的痛癢讓劉邦膽寒不已,梟雄本質的劉邦恭敬說道:“徭役這個月確實要運送一批,沒幾天了,我已經讓易小川替換了一人,人齊了就出發。”


    一道熱烈的掌力從左天元掌心激發,擊打在劉邦身上的時候,劉邦卻感覺全身舒爽無比。


    那一道生死符因為天山六陽掌的掌力消融了一半,但觀那生長的速度不出三個月,又會重新堵住穴位。


    這種神奇的手段,劉邦越看越心驚,最後甚至感覺不可抵抗。


    “把事情辦好,三個月後再來找我解毒,這些黃金,拿去。”


    左天元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去接近沛縣主吏掾,蕭何。”


    沒有問為什麽,往日想都不敢想的金條,握在手中,劉邦卻感到異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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