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成怒叱,“你說什麽?誰允許他出城的!”手上的書往地下一砸,“他手上那掌握的方子你們到底查出來沒有?”


    “這些日子田舜幾乎都不在這宅子裏麵住,送藥膳的都是他的親戚一家來的,以我看這藥膳的方法不是隻有他一人知道,這田舜的表妹田娜娜肯定也知道。”


    傅玉成背過了身子看著牆上那一副仕女圖,美人半遮麵,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眸,栩栩如生,“那你還不讓人去把這田氏給帶過來!無論如何這個藥不能停,在年末的時候我一定要迴到京中,這天改變了。”


    “是。”


    楚掌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主上你到底在何處,在他消失之前下了最後的一個命令便是,不允許少主再踏入京城半步,隻是他這個性子根本是攔不住的。


    之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還能夠按住性子,現在是根本就不聽他們的。


    田娜娜這邊推著板車迴到了家中,把肉還有鹽都分了分,把木桶裏麵多的飯都給盛出來,明日不需要再去城裏麵賣了,就不需要再泡上豆子了。


    這家中也沒有再有病人上門來看病,尤曼曼也在家中待著,在院子裏麵拿著裁切藥材的刀,把藥材切成了標準大小的尺寸。


    村子裏麵的人現在看到她們家的人就好像是看到了瘟疫,連他們家門口都不願意路過了。


    連帶著陳欽一家也是如此,魯氏就根本不把他們那些放在眼裏,手上端著自己做的綠豆糕上門來,“曼曼,娜娜來嚐嚐我這做的綠豆糕,是你教我的那法子,看看學的怎麽樣?”


    田娜娜把洗好的木桶倒過來瀝水,在衣擺處把手上的水給擦幹淨了,“幹娘,你做的肯定好吃。”


    “就你的嘴甜,明日的時候我們去山上采一些艾葉迴來,把家裏都熏熏,這是去瘟疫的好方子,林氏她身子好些了吧?”


    田娜娜拿起來一塊綠豆糕放在口中,甜度適中軟糯,還帶著淡淡的桂花的香氣,“這還加了桂花?我娘的身子已經好多了,隻是她本身身子就虛,這病來如山倒,去病如抽絲,就是慢了一些,家裏還有曼曼在呢,有她盯著沒有問題。”


    尤曼曼謙虛的搖頭,“我隻是會看一些小病,就娜娜姐誇張了,我在爺爺給我留下來的書中有看著說治療瘟疫的,我正在研究,也不知道城外的是何種症狀。”說到了關於醫術這方麵的,她那平靜的眼眸就泛起了異彩。


    “害,這城裏麵的症狀是如何的,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就像是得了傷寒,據說是得了這瘟疫的,都會高燒不退,還渾身發冷,像是掉進了冰窟裏麵,有的還抽搐……”魯氏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尤曼曼拿出了筆認認真真的把她說的都記下來了,田娜娜到了屋裏麵給魯氏倒了一杯水,這同樣是在村子裏麵,也沒有見幹娘有額外的去串門,知道的事情就是比她們家的多。


    魯氏接過水就是一飲而盡,接著說著,描述的就好像親眼所見一般,話音頓住的時候,瞧著尤曼曼滿滿記下來的一頁紙,揮揮手,“曼曼,我這也就是聽說的,你也不用這麽認真地記下來。”


    田娜娜關心的問,“幹娘,你們家田裏還有多少沒有種完,明日的時候我們一塊去你們家幫忙吧。”


    “沒有多少了,不用不用,這藐兒現在也不用去城裏麵了,剩下不多了,明日讓他們在倒騰倒騰就好了,這再不去山上采艾葉就要采不著了,這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去山上采了。”


    難怪她們剛才迴來的時候,每家每戶門口都掛著一捆的艾草,“那行,我去把八寶飯給你裝上一盆,這晚上就不用再煮飯了。”


    田娜娜拍掉了手中的碎末,去廚房裏麵拿著盆把八寶飯給分上了一半,給魯氏帶迴去了,約好了明日一早去山上采藥草。


    尤曼曼已經捧著記下來的一頁紙對著書籍認真的研究著,田娜娜也去忙活著把今日買迴來的豬板肉拿去煉豬油。


    耳邊是元寶還有何方那認真的學習識字的聲音,把鍋給涮幹淨,升起了火等鍋熱了,把這切成塊的豬肉直接放到了鍋裏麵。


    發出了滋拉的聲音,豬肉的香味傳了出去,路過他們家的人真的是又羨慕又嫉妒,這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在城裏找了活,又趕上了這瘟疫,要是再去城裏麵,染上了病,命都沒有了,還掙什麽銀子,這找到的差事都黃了。


    哪裏還敢吃什麽豬肉,連菜油都舍不得下,就那麽滴一兩滴的菜籽油都覺得奢侈了。


    把煉出來的豬油裝在了油缸裏麵,豬油渣晚上用來炒小青菜,又香又好吃,這擺著等冷了再收起來就行。


    收拾好了廚房就去廳裏麵盯著元寶他們學習,傅元今日教的他們是他們的名字,一個黑板上麵用白色的粉筆寫上了何方兩字。


    還有就是元寶的大名,“陳平福。”


    寓意就是平安幸福,簡簡單單,其中含著對他的祝福,希望他一生平安幸福,從小就失去雙親,還遇上了旱災,這一生的苦難就在此止步,往後的人生,一生順遂。


    元寶看著他來了就不老實了,伸著手鬧著要抱,小小年紀,心思活絡的很,知道有她在,爹爹就不會說他。


    田娜娜一正言辭的拒絕了他要抱抱的請求,“要好好的跟爹爹學習,不然你開春去學堂的時候,夫子問你叫什麽名字,怎麽寫都不會,多丟臉臉呀?”


    元寶噘著嘴,“可這福字筆畫好多好多,何方哥哥的名字就很簡單,不公平,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了,我要叫陳一!”小手豎起了食指比劃著。


    傅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元寶歪歪扭扭的身子就擺正了,撅著的嘴卻不肯放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娘求助著。


    “今日學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就不下課。”


    用盆子裝著的沙子平鋪著,用樹枝削成的筆,在沙上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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