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子,你何必錯失寶山呢,就算你不需要這些寶物,取迴去交給夜家弟子也是好的。”


    明明是不屬於他們的寶物,這群人卻表現地比割了他們的肉還難受,風仁劄便是其中之一,此時忍不住跳出“建議”慕容泠取寶,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沒等慕容泠說話,夜承霜就開口表態了,“不勞煩風道友操心,我們夜家乃劍修,並不依賴外物,有沒有寶物都無所謂。”


    “但你們可以用這些寶物換取所需的修煉資源!”


    慕容霸天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卻被慕容泠似笑非笑地懟了迴去,“殿上的寶物俱是價值連城,難不成慕容家能夠兌換得起?”


    慕容霸天被懟得啞口無言,慕容家雖然富有,但是要換取一件法寶也是需要付出不少代價的。他雖然是家主,但族中還是有不少長老對他頗有微詞,行事難免受到掣肘,此時被慕容泠戳中痛腳,便沉著臉不再言語了。


    偏殿瞬間陷入詭異的安靜,神秘人消失不見,有沒有另外的出口,所有人都被圍困在同一個空間內互相戒備,互相提防,連空氣都是緊繃的。


    “咦,怎麽都出來了?”


    一道虛無空曠的聲音突然響起,原來是消失許久的神秘人,他的聲音帶著尚未消散的懊惱,抱怨道,“都怪那可惡的小毛賊!害得本君分身乏術,竟是讓你們這群修士都進來了。”


    殿上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慕容泠更是心中一跳,連聲問道,“前輩,什麽小毛賊?”


    該不會是心魔吧?


    神秘人的迴答肯定了她的猜測,“是個金丹期男修!可惡,不知用了什麽法子隱瞞了本君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本君的玄冰石!這可是本君辛辛苦苦在天河底下鑿出的玄冰石,當初青敖那臭蟲找本君要,本君都沒給呢,居然被這個小毛賊給偷走了!氣煞老夫也!”


    青敖?臭蟲?


    慕容泠大約能夠猜到心魔為何能夠在神秘人的洞府如入無人之境,甚至還能偷走神秘人珍藏的玄冰石了——想必是青敖的手筆。這條龍也不知惦記那塊玄冰石有多久了,連人家的洞府地形和寶物珍藏都打探得一清二楚,現在死了都不甘心,還要帶人去把東西偷迴來。


    這騷操作,簡直讓人無語。


    “那你抓到人了沒?”她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哼,那小子溜得比兔子還快,本君一沒注意,就讓他給跑了。”


    神秘人看到慕容泠非但沒有與他他同仇敵愾,還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頓時就不開心了,痛心疾首地說道,“乖徒兒,這都是為師留給你的遺產,現在都被人偷了,你怎麽這麽淡定呢!”


    慕容泠:“……”


    她什麽時候成了他徒弟了。


    “徒弟?”


    比慕容泠的反應還要激烈的是偏殿上的其他人,斷了一臂的陸一瑤渾身長刺,尖銳得像一隻刺蝟,此時她冷笑道,“原來慕容道友早已經成了前輩的徒弟。難怪對滿殿的寶物都不動心呢,原來都是屬於你的!還說什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真是虛偽!”


    這口吻,這神色,像極了一隻成了精的檸檬精。嘴上鄙視慕容泠的虛假,其實心中怕是羨慕嫉妒恨吧。


    慕容泠微微眯起雙眼,冷冷地說道,“我與前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對對對,這小女娃心髒恁黑,嘴又臭,可不招本君喜歡。”神秘人連連附和,又哼了一聲,說道,“我家徒弟豈是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能比的。現在她還未答應本君收徒呢,你要是敢惹本君徒弟不高興,搞砸了本君的收徒大事,別怪本君犯殺戒了!”


    陸一瑤臉上好不容易恢複點兒血色,此時被神秘人一威脅,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她眼中閃過一抹嫉恨之色,大家一同曆練闖關,憑什麽慕容泠那女人能有這份逆天的機緣!


    被神秘大能看中,繼承數不清的天材地寶,這該是多麽逆天的機緣,擱在旁人身上早就樂得找不到北了,偏偏她還敢嫌棄!


    她憑什麽敢這般囂張!


    一口氣堵在心口出不來,陸一瑤耿著脖子,擺出一副不畏強權的姿勢,倔強又不屈地問道,“前輩,憑什麽您要選慕容泠當弟子!能到抵達您洞府的都是佼佼者,為何您獨獨選擇了她,這對我們不公平!”


    夜家人隻有為慕容泠歡喜的道理,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此時聽著陸一瑤的話,臉上隱隱有認同之色,想來心裏也是不服氣的。


    “慕容泠?哎呀呀,我家徒弟的名字真好聽。”


    神秘人根本就沒把陸一瑤的詰問當作一迴事,非常沒節操地對著慕容泠無腦吹,徹底把陸一瑤無視得徹底,直接把她氣得臉色青白交錯,看向慕容泠的目光幾乎可以殺人。


    看到徒弟受辱,宇文晉再也坐不住了,開口說道,“不知前輩能否告知您的收徒標準?若是慕容道友當真優秀,我們也能心服口服,日後離開您的洞府後,她也好在修士之間立足,您說是也不是?”


    不得不承認的是,宇文晉的說話水平比起陸一瑤高了不止是一點半點,最起碼神秘人被他一番設身處地為慕容泠著想的說辭打動了——他自詡是個好師父,當然要為徒兒計之深遠了。


    他鄭重地考慮了一番,才嚴肅地說道,“原因很簡單,除了本君的乖徒兒,你們在本君的眼裏,就是一群垃圾啊。”


    噗嗤。


    這是慕容泠忍不住笑了,她發現這個便宜師父還是挺給力的,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簡直是與她如出一轍啊。


    話說,她現在有些喜歡這個送上門的便宜師父了。


    相比於慕容泠的愉悅,被罵成垃圾的其他人臉都綠了,就連宇文晉也維持不住臉上風度翩翩的笑容,勉強地笑道,“前輩這是什麽道理?論修為她並非是在場最高的,她又拿什麽與我們比呢?”


    聽這話的潛台詞,最為在場修為最高的修士,他宇文晉才是最適合的徒弟人選吧。


    慕容泠譏諷地笑了笑,且看神秘人如何迴答。


    結果也沒讓她失望,三番四次被質疑決定的神秘人暴脾氣上頭,冷哼地說道,“我家徒弟會煉丹,你會嗎?她能收服本君都奈何不了的青蓮心火,你也能做到?還有,她如今才十五歲的骨齡,卻已經是……”


    “咳咳。”


    眼見著要被揭老底,慕容泠連忙咳嗽提醒,神秘人及時刹住車,有些不好意思,懟人懟得太爽,差點忘記小徒弟千方百計地隱瞞修為的事實了。


    於是他聲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她如今已經是煉元十層修為,未來可期,你們這群七老八十的庸才與本君徒兒相比,不是庸才又是什麽?再說你,我徒兒機緣特別好,深得天道厚愛,這可是誰都比不上的!既然有福星,本君為何要選你們這群倒黴蛋!”


    這番話劈裏啪啦地砸下來,把在場“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砸的頭暈腦脹,開始懷疑人生起來,他們在隱界已經是天資卓絕之輩,說是站在食物鏈頂端也不為過,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被人品頭論足地貶低到塵埃裏,這樣的折辱,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隻是情勢比人強,即便心中怨懟也不敢對罵迴去,隻能青白著臉忍下去。宇文晉心有不甘,不願意慕容泠就這般得了好處,猶自說道,“晚輩慚愧,無法達到前輩的要求。但是在場會煉丹的,可不止慕容泠一個人!”


    慕容霸天的眼中瞬間亮起璀璨的光芒,野心和貪婪一閃而過,他從角落中走出來,朝著虛空作揖,開口說道,“晚輩慕容霸天見過前輩,晚輩所在家族乃煉丹世家,在修士間享有盛名。晚輩和其餘三名弟子都擅長煉丹,我們一直想要精進煉丹術卻不得其法,還請前輩給我們一個機會向您拜師學藝,到時候我們慕容世家必定繼承和發揚您的傳承和威名,讓您的道法,享譽隱界。”


    他三界都闖蕩過了,還稀罕什麽從未聽過的隱界?


    神秘人絲毫沒有被慕容霸天勾畫出的藍圖動搖決定,重點再次跑偏,“慕容世家?姓氏和我家徒兒一樣,難道是係出同源?”


    平白說了奉承的話,結果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慕容霸天臉色難看極了,勉強地笑著,“並不是,不過是同姓罷了。”他的聲音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麽,竟是繼續開口道,“若是慕容道友願意,我慕容家願意奉她為慕容家族的客卿長老,享受一切修煉資源待遇!”


    眼看著收徒無望,他竟是開始拉攏起人來。雖然覺得意外,但依照著慕容霸天不吃虧的性子,卻又是情理之中的。


    眾人以為慕容泠會像之前那般不客氣地懟迴去,結果對方隻是挑了挑眉頭,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說道,“我對隱界第一煉丹世家向往許久,日後說不定要上門討教一二,還往慕容家主不要嫌棄才是。”


    雖然沒有表示出明確的態度,但慕容泠交好的意味也很明顯,慕容霸天臉色才陰雨轉晴,笑眯眯地點著頭,“我慕容家隨時歡迎道友前來做客,當然,客卿長老的位置也永遠為你預留著,隻要你願意,咱們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說不定就是一家人呢。


    想到自己尚未明確的身份,慕容泠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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