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貫魚冷嗬:“星君好生偏心,剛剛有人將我們逼到牆角時,您為何不說點到為止?”


    “不知是我天南界的供奉少補交了,還是星君覺得天南界無有化神界主?”觀蒙和酉生當然也不會真的殺了厲夏,且以他兩個的修為,在厲夏靈力順暢時,也真殺不了她。


    兩人雙雙收手,還不忘話裏帶刺理論一番,此事他們占理。


    沈貫魚更是直接:“既然厲夏星君如此厚理相待,我們也不好推卻。


    此次助洞明界之事,就請談業星君做個見證,您付五百萬靈石即可。”


    說著,她就跳下青蓋的背,強行召出和蓮花冠敘舊的鑰匙。


    觀蒙和酉生自是表示讚同:“是這個理兒。”


    談業星君先是被他們噴了一通,心裏正覺不得勁兒呢,不想人家急轉直下要起酬勞,“太多了吧?”


    厲夏這裏將早就接住觀主印信交予談業,給自己打了個結界換套法衣出來道:“沈貫魚,你值這個價嗎?


    不怕我把你身份公之於眾,遭受心懷不軌者暗殺。”


    沈貫魚挑明:“值不值你最清楚,沒有我,不知您今夕何在?


    至於什麽天南界未來界主,嗬,即是未來那隨時都可以更換。”


    這話引得其他不解,但厲夏給出了答案:“可謝謝你了,魂飛兩千年前送我套殘缺的功法。”


    “若我知道你奪舍了曾經的我,有緣迴去時,連個殘篇都不給你。”沈貫魚這聲挺尖銳的,實際上是沈夏動用了魂力,主導她一起喊出的。


    沈貫魚暗自道:“沈夏,這時候別搗亂。”


    “哼!”沈夏此刻因用力過猛,倚在神木下吸點養份。


    沈貫魚緊跟著道:“厲星君要是記性不好,就看我當年送的玉簡,上麵寫的明明白白,元嬰期的修煉法門還不成熟,建議進階元嬰後轉換功法。


    就算你困於鎮魔穀直至元嬰才出,出來後,你完全可以散去元嬰修為,再換部功法重來。”


    厲夏當年急於報仇,哪裏會選則散功,她冷笑著避開此點,道:“說的好像我真的奪舍你似的。


    這具皮囊原來的正主兒,剛有點意識就夭折了,你才是第一個借宿重生的人。


    至於本星君能順利占位,完全是地府出了岔子,把你接走送我來的。


    若然不信,可以找你家老祖去查。”


    她說完,陡覺不對,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談業幾人也是麵色古怪的看著兩人,觀蒙反應很快,馬上和師弟查看四周有什麽不同。


    沈貫魚卻是在問沈夏:“真的假的?”


    沈夏眼睛咕嚕嚕轉幾圈兒,不耐煩的道:“還就是那些仙人碰到善水觀的陣基,我就迷迷糊糊鑽到別人肚子裏了。


    後來不知誰又送我輪迴,不到兩歲就又迴地府了,反複幾次沒長大,我就在地府呆了好些年,才能順利投胎。


    先聲明啊,我可沒有奪舍別人。”


    “所以你認識崔判官,他每次見我臉色都不好看,是不是因為你做過些什麽?”


    “哎呀,你關注點錯了,應該看師伯在做什麽。”沈夏才不會告訴她,自己仗著閻君撐腰,把崔判官的藏酒偷偷換成了水,還把他的墨加了陽間靈水,讓他寫的好多公文一個時辰後化為虛無。


    沈貫魚果斷不理她,也隨著師伯查看,結果她剛飛上屋脊,那個蓮花冠上就露出張人臉:“好久不見呀。”


    “通臂猿王?你?”沈貫魚發現師伯和談業星君他們根本沒有發現似的。


    “別大聲,他們看不到本王,隻會看見你在屋頂來迴走動。”


    “您,這是一抹神識?”


    “嗯哼!”通臂猿王道:“這是本王早年留下的,誰知道我進通道後,這玉冠帶不走。”


    沈貫魚:“剛剛我和那女修不停口吐真言,是你搞的鬼?”


    “不好玩兒嗎?”


    “不好,秘密都暴露了。”


    “嘿,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下知道許多往事,心境不開闊嗎?”


    沈貫魚:還真開闊不少。


    “跟你說個讓你更高興的,鎮魔穀下麵除了有仙魔留下的小玩意兒,還有個小型仙石礦。”通臂猿王見她並沒有多高興,疑惑道:“不想要?”


    “想,但仙靈穀裏的仙石礦我最後沒有落到多少。


    您找我有什麽事兒?直說吧。”沈貫魚可不是小孩兒。


    通臂猿王即道:“行,明人不說暗話。這抹神識越來越不穩定,我料定自己通過雷島迴仙界後,又遭遇了什麽重創,神魂不穩了。


    正好碰到你,請你幫我在凡間做些善事,累積些香火。”


    沈貫魚有疑問:“刻意求功德,求得來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要不是遇到沈貫魚來,再過個幾年,他這抹神識也就散了。


    不,也許本身隕落,他散的更快。


    “我還可以告訴一件事,鎮魔穀應該是被人動過手腳,它不僅聯通靈界,還通著隱元,恭華及你們天南界。


    前幾天,有個和尚打扮的半魔,曾經選過幾個地方加持陣法。


    陣法不破,血池不空。”他道:“我告訴你都在什麽方位,也算為七曜天盡了心,亨些凡間香火積功德,應該可以吧?”


    沈貫魚不知道:“或許可以。


    那和尚你見他什麽樣了?


    我在靈界的一處海上傳送來,那邊海妖,確實不多的樣子。”她還以為是古幽王在的緣故。


    通臂猿王:“他戴了什麽麵具,看不清。


    血池可不光吸獸血,人血才是它最喜歡的。


    你經過的海域,必然有塊人族生活的地方,且那裏的人經常發生戰爭。”


    沈貫魚的心跳兩下,離靈大陸上三個凡人國度,好像是經常打。


    “好,我答應你了。”


    “要不這玉冠送你,我們好常見?”


    蓮花冠飛起,沈貫魚匆忙跳下殿脊,她才不要。


    觀蒙看她一臉慌張:“發現什麽了?”


    “可能是蓮花冠在搗鬼。”沈貫魚:“師伯,咱們先要靈石。”


    旁人接近不了蓮花冠,別處沒問題,那隻能是它的問題。


    觀蒙也再不糾結此一事,找上厲夏:“靈石還請星君付了。”


    厲夏不打算給,談業不大讚成,她向幫忙的沈貫魚出手是事實。


    她道:“五十萬!”


    酉生:“嗬,五百五十萬。”


    “八十萬!”


    “還代任界主呢!小家子氣。”


    “一百萬。”


    “下任觀主修為好像不會很高呀。”觀蒙直接危脅。


    “你!”


    談業星君喊停:“我做個中人,兩百萬下品靈石。”


    厲夏抹下個儲物戒:“再多沒有。”


    沈貫魚覺得還行,觀蒙和酉生也能接受,但是他們拿到儲物戒,當即取出靈石用火燒了一遍,把個厲夏氣的臉黑。


    但更讓她氣的是,原本打算由善水觀弟子下鎮魔穀的計劃被打亂了。


    卻原來,自從所有修士都知道血魔主還被封印著,想與人族談判出來後,七曜天二十八界,突然之間就出現好些個尋寶圖,說是鎮魔穀下麵有秘境有法寶仙器。


    一時之間,各階修士蜂湧而入洞明界,雖然說一舉肅清了界內做亂的大半血魔,但人家真正目的是衝著秘境來的。


    談業星君頭痛:“之前隻在高階內流傳,為何突然之間哪兒哪兒都知道了?”


    暗部的人迴道:“魔族傳出來的。


    血魔主與魔族好多人都有間隙。”


    ……


    沈貫魚看到成群結隊的修士,打山腳上善水觀,嘖嘖道:“血魔主定然得罪魔族的不輕。


    魔族傳尋寶圖,不就是讓修士們不解封印,繼續困住血魔主。”


    和厲夏撕破臉後,守陣的厲邊等人都撤走了,這院子目前僅總盟的人巡守。


    觀蒙:“事關追查外域之敵,總盟應有考量,最後放他出來的可能性更大。


    對了,我收到消息,辛大師失聯了,他送入總盟的幻蠱紗蝶屍身,不見了。


    所以你暫且安心住這兒,別的地兒別想了,省得蠱蝶查到你頭上殺來。


    千竹他們說來看你,我們都沒同意。”


    沈貫魚第一懷疑:“藍蘿幹的?”


    觀蒙微微頷首:“八成是。你說的血池連著幾界的事,談業星君已派人去調查了。


    而幾個被加持的陣眼兒,陣師們去了卻找不到。”


    沈貫魚:“那個佛修是不是和藍蘿認識?或者就是一夥兒的?


    可通臂猿王說他是個半魔。”


    “就算是,你也沒招兒。


    來來來,多畫些符防身,我有預感,很快會讓你們下鎮魔穀先探寶。”觀蒙要畫很多劍符,給自家幾個師侄帶下去用。


    沈貫魚老實研墨時,卻是不知,藍蘿驗看過藍十四的傷痕之後,已然推斷出手的人有古幽王。


    且用秘法將其臨死前眼睛看到的一些畫麵提取,看到了沈貫魚。


    盡管所有畫麵都一閃而逝並不清晰,但這不影響藍蘿的判斷:“沈貫魚?她從靈界傳到的鎮魔穀。


    居然能以陣困殺十二階玉仙境?”


    藍九:“主上,是十四傷勢未複,才讓她得了巧宗兒。”


    藍四很想說:就算沒有份,修為也被此方天地壓製在了十階頂峰。


    人族厲害的陣法萬人難敵,大家早在仙界時就領教過的。


    藍蘿不置可否,而是和藍四道:“你傳信,讓藍五務必殺了她,血魔主暫時可能出不來。


    那抓她審問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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