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水也沒有想到小魚身上會有傳說中的不死草,“此事,是由沈黎川和夏初一夫婦親返宗門,報於常居的。”


    還好這兩個頭腦清楚,沒跟著沈從雲同去。


    一準想的更多,他道:“這麽說,沈前輩已經去往桑海了?


    若是冥界想要,隨便派個比小魚修為高的都能爭到。


    現在由沈前輩前去尋小魚,應該是冥界不想引起和修仙界的爭端。”他的神識不由看向還在沉睡中的界心星星草。


    兩萬年來,輪守在此的化神們,不是沒有尋過不死草。


    不死草除卻可以食之長生不老,還有一重大作用就是它長在陰陽兩界相連之處,可以說是陰陽兩界的分界也不為過。


    有它在,極淵之下的陰氣就別想與冥界陰氣勾連。


    可是多年來,無一人得見不死草。


    然則極淵之底冥界到底有無連上,他們也探不到。


    也或者,冥界邊上也一直有人在守護,才不致陰氣外泄到極淵,使兩方厲鬼合爾為一。


    現在說不死草在徒孫小魚身上,難不成這許多年來不死草被那界心藏著?


    更可能的是冥界那裏快守不住了。


    辰水也想到了這一點:“敖羨帶著追風到極淵秘地修煉了,我們也沒有辦法聯係到小魚問明詳情。”


    一準臉一沉,“問什問?問了就是給她招禍。


    我們聯係她不怕被誰監聽,但她身邊有化神。”


    見徒弟眼神有異,他又問:“還有什麽沒和我說?”


    辰水將辛力尋上報總盟之事詳細一講,一準就品出來了:“那個古幽王,可能和小魚他們在一起?”


    “是。”


    “這孩子,心太急了,應該迴來之後,再上報總盟的。”一準不由擔心道:“現在,我們反倒不能發任務接應她了。


    否則引起別人的注意,那才是得不償失。”


    辰水道:“師父,我們一時到不了桑海,但沈前輩可以。


    所以我想尋了崔判官聯係他,請他護送小魚迴來。”


    一準擺手:“不妥,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同樣也不能每迴小魚那兒有點什麽潛在危險,你就想著去幫她。


    她魂燈現在如故,你還是先守好自己的職責。


    雛鷹總要在外麵經經風雨的。”


    辰水理智上是知道的,但總忍不住擔心,“師父,收了徒弟,才知您對我的恩。”


    一準稍稍開懷:“嗬嗬,臭小子,來跟你師父我煽情來了。”


    “師父,咱喝兩盅?”


    “行。”


    護域結界各陣眼處的化神,看到那師徒擺了一桌的靈食,又加之兩個人不停碰杯,都心酸到不行。


    有師徒同守陣的,則是弟子拿著捂了許久的靈酒,趕緊奉給自家師父。


    心裏卻不住罵辰水:你獻殷情私下獻就好,搞得我們也不得不獻,唉!


    ……


    辰水說的沒錯,幾乎在沈從雲剛離開靈界中洲不久,他就到達桑海之上了。


    他神識一展幾千裏,老早就看到飄泊在海上的寶船了。


    隻是沈貫魚身邊一直跟著個魔修,他不大願意讓人看到自己出現,於是就遠遠的看著。


    而沈貫魚這裏,算是甩不掉玉淵了,自打他知道他可能被古幽王附魂,就隨時跟著沈貫魚。


    “你跟著我也沒有用,每次他毒性發作時,你自己緊守靈台不就行了。


    玉淵真人,論起來咱們可是有仇的。”沈貫魚知道,自己的親師兄之死與眼前之人不無關聯,情況允許之下,她也會借機幹掉此人。


    但不是現在,她收起畫好的靈符道:“你就不怕再昏過去時,我殺了你?”


    玉淵也是有依仗的,“在船上,辛大師是不會允許內鬥的。


    何況,確定那誰附在我識海,你現在不敢殺我。”他相信自己昏倒時,是古幽王暫時主導身體。


    這種情況下,沈貫魚出手殺自己就是自尋死路。


    他道:“我跟著你,是因為我身上的紫府丹沒有了。”不跟著,他哪能逮著她獨處畫符的機會買。


    沒有紫府丹,他每次昏倒醒來,神魂都疼痛難忍,普通的定神丹對他沒多大作用。


    “然後呢?”沈貫魚挑挑眉。


    玉淵就知道自己得大出血了,“我用極品靈石和你買。”


    “我不缺。”沈貫魚喜歡靈石,但有的靈石卻不一定會掙


    玉淵:“沈貫魚,你別得寸進尺,一枚極品靈石在外麵可以買到十顆紫府丹。”


    他一急,怒火直衝腦門,整張猙獰的可怕,偏還不能對沈貫魚動手。


    沈貫魚冷眼看著他怒火衝天的樣子,待他靜下來才道:“我修為低,紫府丹存下的不多,目前僅剩三顆。


    你要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什麽條件?”玉淵使勁壓自己控製不住的心火,他想,這可能和今天自己再次昏倒有關。


    他的神識隱諱的看向古幽王那個房間,但願主魂不會將毒引到自己身上。


    沈貫魚就一句:“我師兄顧文誠隕落是你和誰動的手腳吧?”


    玉淵瞬間全身戒備起來:“我當年在閉關。”


    沈貫魚:“我們都知道是假的。


    你今日告訴了,三瓶紫府丹免費奉上,我還會請子雍師伯他幫你驅魂。


    將來,告訴師父我師兄的仇由我來報。”


    紫府丹是高階丹藥,向來一瓶隻有一顆。


    雖然很貴,但玉淵還是出得起價錢的,可靈魔宗沒有化神星君,他已確認過識海內有方自己也無法探到的禁區,這個,必須得化神才能幫自己。


    玉淵自己也知道,辰水沒有殺自己是被兩宗高階的諸多約定限製住了。


    旦有一天自己結嬰,象準峰的人,絕對會找機會殺自己。


    這也是他前次結嬰之日,潛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懼。


    沈貫魚見他有些鬆動,又接著關了弟子玉牌上的留影功能,道:“話出你口,隻入我耳。”


    玉淵眉梢微動,看向她發上的玉簪。


    沈貫魚現在依然男裝打扮,且非本身容貌,她撫了撫頭頂,道:“這個僅僅是個普通防禦法器,不能留影。”


    玉淵:“我發過心魔誓。”


    沈貫魚嗬嗬,“心魔誓的漏洞,不要說你不知道。


    原來玉淵真人也是個守諾之人。”


    玉淵聽出她滿滿的諷刺,快速出手打出幾個靈光小字。


    沈貫魚在那靈光一閃消散的時候,看到:靈寵長毛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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