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師弟甩袖離開萬隱陣,同一眾師弟師妹測起陣眼,


    詹九歸微微一怔後,道:“多謝師妹提醒,我去找花師弟說一說。


    這個陣,我們須得盡快破開。


    萬隱陣,你自己先收一下。”


    他縮地成寸去尋花盞時,沈貫魚這邊與敖羨傳音道:“咱們從前攢下的火符,還有多少?”


    “龍珠空間裏的麽?”敖羨想了一下道:“中品上品加一起有五千二百一十六張。


    你打算用火符強行破陣的麽?”


    “預備著唄。”沈貫魚看了看萬隱陣不遠處,正以測陣靈盤尋找陣眼的同門,“咱們這一隊裏,僅有胡師兄和苗師姐兩個築基期的陣師。


    天然陣法,闖出去可行,但是想破除卻並非易事,如遇突發事件,靈符使起來最省時省力。”


    敖羨歎息:“可惜朵朵在這邊呆了百年時間,愣是不知道怎麽走出去。”


    還在藥園翻地的朵朵:我隻是個木靈,又不是陣師。


    有兩個師兄師姐,過來幫沈貫魚拆陣。


    幾人將將把萬隱陣陣旗拆完時,忽聽得幾個師兄師姐大聲嚷道:“找到了。”


    沈貫魚神識迅速探了過去,就見花盞師兄一馬當先站到窄窄的通道前:“我先去探路。”


    苗師姐一步跨到他前頭:“你個符師就別搶我們陣師的活計了。”


    “苗師姐,符陣不分家好不好?”花盞不樂意了。


    苗師姐一揚下巴道:“那你組一套符陣給我看看。”


    “迴宗門再給你看。”花盞說著就要抬步。


    沈貫魚近前來,清楚的看到苗師姐一勾腳,花師兄退後了半步。


    同一時間,胡師兄見縫插針的擠了進去,還把測陣靈盤丟給苗師姐道:“你們兩個,別想搶功。”


    趁著苗師姐愣神之機,花盞憑空一躍也進入小小的通道。


    苗師姐再想追人,就被詹九歸攔下:“你跟我殿後吧。”


    沒管苗師妹的不甘心,他側首對其他人道:“快速通過。”


    沈貫魚一拍靈獸袋,敖羨立刻就消失隱入藥園空間了。


    不提它看到靈田煥然一新後對朵朵的誇獎,單說沈貫魚手持遊龍槍跟在同門後麵踏入通道,一股失重的眩暈感傳送。


    幾乎眨眼間她就被甩出了通道砸向前麵的師兄。


    沈貫魚待要借靈力飛起,卻是發現體內靈力消失了。


    她迅速提調內力,左腳一點右腳,遊龍槍向那位師兄左前一紮,借助稠木的彈性安穩落地。


    同時手一抓,把師兄移到了一側。


    她掃過四周,同門都在,就是好些人現在呈昏迷狀。


    趕上來接應的花盞對她伸了伸指,飛身接住了掉下來的苗師姐。


    “不好,通道要合上了。”最後麵的詹師兄才剛進入。


    沈貫魚一槍擲出的同時,其他恰好醒來的人也紛紛擲出刀劍,希望給最後一位的詹師兄爭取一息時間。


    眼看眾人的刀劍都被壓彎了,就剩一朵縫的通道將要合上之際,沈貫魚撲到身旁一方石碑前,抱住就往縫裏填。


    受她啟發,凡煉體過關有氣力的,都搬起附近的石碑撐通道。


    有個師姐一瞄見詹九歸,長鞭一伸將人卷將出來。


    砰


    詹九歸順著長鞭掉出通到時,那些撐著的石碑成了末。


    眾人的法器卻是被甩了進,沒受什麽損傷。


    “唿,可真驚險!”有此想法的,不止一人。


    詹九歸則是打量起四周,除了碑林未見其他,“剛剛你們扔進去的石碑,上麵刻字了麽?”


    ??沒注意呀。


    “詹師兄,我們扔的都是這一溜兒,還沒有刻字完工的。”沈貫魚手指碑林最邊緣的一溜兒,乍一看,這一排石碑最不起眼但很醒目。


    隻因第二排起的石碑上都有碑文,這一排不僅無字,且是毛胚石板一樣的存在。


    有的毛胚石板邊上,還有切割工具以及刻刀。


    “上百塊的碑都有字,上麵都寫的什麽?”沒有了靈力,神識也被禁固,苗師姐向其中一個走近。


    看完後又向第二個,第三個走……


    十幾個大活人從自己眼前消失,知書心下一緊,她以最快的速度飛來檢查。


    這個聚陣生息陣裏,為什麽會出現傳送通道呢?


    正查的起勁兒,之前分出的一道神識,看見醉禾與太乙宗另三個弟子碰到一起了。


    其中那個受傷的女修,看著還挺眼熟的。


    她細細一想:“原來是林妙真的侄女。


    嗯,林妙真居然發現了我的身份麽?”


    林師姐並不知道有人能聽到她的話,她還在和醉禾道:


    “在祖宅無意觸動了師父留下的機關後,這十幾年來,我一直試圖找到師父說的那座道觀……好不容易找到師父遺留在凡界的手紮……


    才知道那個強搶別人未婚夫婿,利用鄒道友通玉靈髓之體增進修為的人,根本就不是是我師父本人。


    她被附魂時間太久了,偶爾清醒又無法麵對有人利用自己的肉身為惡。


    所以那一日在聯盟大比時,鄒道友向修真聯盟申訴,要求嚴懲師父時,有一絲清明的她選擇了自我了斷。”


    醉禾眉頭緊縮,“你師父留在世間的一絲神識?她確定自己是被鬼修附魂,或者是融魂?


    這抹神識還在麽?”他不報希望,當年聯盟大比時,姓鄒的在某些人的支持下,突然跳出來向修真聯盟求救,他當時就和宗主等人在場。


    正當宗主為護妙真和歸元宗烈陽真君打起來時,林妙真她當眾自裁了,什麽話都沒有留下。


    反倒那個姓鄒的小子,這些年來呆在禺山坊市混吃混喝,他們又不好趕走或殺了他。


    林師姐:“沒有了,把手紮交給我後她就消散了。


    師父讓我到悟生觀後山來尋線索,就是因為她第一次清醒時就在這裏……她隱約感知到那個鬼修的屍身在這山裏埋著。”自己的修為太低,還是得由宗門長輩相助。


    她定要還師父一個清白的。


    “她猜到那個鬼修生前是何人了麽?”醉禾一向都知道妙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林師姐道:“師父猜測對方是一個鬼王。”


    “化神?”


    “嗯。”她若能找到那鬼修遺骨,帶迴宗門一辯即知其生前修為。


    知書聽了全場,不由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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