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貫魚覺著頭頂都是燦爛的星星,神識眼睛都暫時失靈,耳邊嗡嗡的壓根兒聽不到敖羨在說什麽。


    她最慶幸的就是,自己是個修士,否則頭朝地摔下來,小命兒就報廢了。


    “傳訊!”艱難的發出一句音,她就趕緊的運轉功法。


    敖羨也很乖巧的發出好些張傳訊符,爾後又用遊方鏡和萬萬裏傳訊玉符一起聯係師父和師伯。


    然後和星星草道:“一會兒你的空間恢複了,馬上告訴我。


    現在那個妖藤也迴來了,我的神識找不見它,得請流年前輩幫忙。”


    見星星草用力的點頭,它又把沈貫魚移進自己的藥園空間裏。


    剛出空間就收到觀蒙在傳訊玉符上的訊息:“看來我們先前發現空間節點斷開,是你們迴來了。


    師伯馬上和人去接應你們,現在躲起來!不論什麽大妖有師伯來殺她!”


    可敖羨不能躲的,還有爹娘和阿甜他們不知掉到哪裏了。


    小神獸飛身一展,變成丈許長後在這片都是岩石的島上飛行。


    這裏其實是無盡海最深的對向逆流處,海水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人跡罕至,且基本上四五階以下妖獸無法生存,當然,九階妖獸也無。


    偶爾會有七階海獸被海水換向流動時,帶到這裏。


    敖羨很快在幾裏外發現了昏死狀態的阿甜和阿瀟好幾個人,它總不能把這些人也移到藥園。


    “敖羨,先給他們布陣。”沈貫魚煉化完丹藥,眼睛和耳朵總算是正常了,神識可以動用後,就從藥園空間裏出來了。


    不過,她現在需要一點時間,以靈力修複身體上的外傷。


    在海天一線的夜空下,人仿佛更貼進大自然。


    沈貫魚手握上品木靈石運轉元始煉氣訣的同時,星星草也借星月吸收力量。


    點點星辰之力飛入它身上後,星星草又將靈力團反哺到沈貫魚身上。


    柔和的木係靈力,同沈貫魚體內的五行靈力,一起作用在她被空間亂流割傷的傷口上。


    一道道血淋的傷口慢慢止血,有的淺表傷已經完全愈合。


    當她身上所有傷口收斂,沈貫魚睜眼就見敖羨布好了大五行陣。


    “敖羨,你守在這裏,我去找找爹娘,他們應該離的不遠。”手上的一線牽很活躍。


    小神獸不幹了,“不行,我們一起去。”


    “我也去。”阿甜也在這時轉醒。


    “不行!”這迴是沈貫魚和敖羨同時發聲,最終讓阿甜守陣守人。


    她兩個飛了盞茶時間,就幾乎把這個快被海水吞沒的礁島看完,可還是不見半個人影。


    沈貫魚傳訊符發了好幾張,一點迴音都沒,“這個方向越來越靠近海邊,他們不會掉海裏吧?吳師姐和丁師兄也沒有迴訊。”


    “加上爹娘還有十三個人,不可能都掉海裏。”敖羨不認可,忽然,它向前猛飛百丈,“沈貫魚,好像有人在唿救。”


    “走。”沈貫魚加快速度,遁光朝向臨海的懸崖邊飛來。


    離近了,果然看到下麵掛著個人。


    她按下遁光湊近,“沈道友怎麽掛這兒了?”


    沈選頭朝下軟綿綿的吊著,看樣子是全身骨頭都碎了似的,靈力和儲物工具全無:“沈貫魚,我們全被藍蘿抓了,是你爹娘幫我……”


    不待他說完,沈貫魚立刻將他放下喂丹藥:“他們在哪?”一線牽的紅點沒有消失,就代表人還活著。


    沈選:“不知道,那妖藤在半空一閃就沒有了蹤影。


    我們一醒來,就被妖藤捆著吸血,你爹娘趁它去抓一條七階海獅,以秘法燒斷一截藤。


    可那妖藤迴來的太快,他們就先把最邊上的我給扔出藤籠了。”


    “藍蘿和季無量呢?”沈貫魚猜測藍蘿進通道後,修為超標致使通道在亂流之中維持不住。


    但是她抓住季無量臨時契約,才讓通道勉強送出了大家。


    所以,他們掉在了無盡海逆流島上,而非五律真君在玉簡上說的零陵無盡交匯的空間節點。


    沈選喘勻氣,道:“也昏死了,奇怪的是我們都醒來了,她還沒有醒。


    也或許那妖藤想讓我們做她的血食,才沒有殺了我們。”


    沈貫魚給他留下靈石丹藥和五行陣的位置,“你自己找迴去,我要去找爹娘。”


    說完,她就一躍飛入海上,耳朵是剛醒來的流年在說:“再往左,往右,再左。


    好,順著這個方向,往前幾百裏有個島,他們就在那。”


    “讓龜殼帶我們去。”說來也怪,這大龜殼每每沈貫魚指使不動,但敖羨指揮的話,它就很聽。


    流年卻提出道:“那株妖藤正在以人修組陣獻祭魔神,隻你們兩個去不行。


    先讓我進丹爐藥園,我才能隨時出手相助。”他受夠了沈貫魚身上的混沌空間,盡管裏麵生機盎然,但時不時就把自己關裏聯係不到外麵。


    沈貫魚和敖羨對視一眼,同意了。


    幾百裏的距離對恢複完整的龜殼來講,那幾乎就是眨眼即至。


    這座島明顯比他們剛剛在的那個完整,不僅有光禿禿的礁石,更有巨木花草。


    沈貫魚神識中瞄見島上一片繁花之後,爹娘和師兄張俊等人十二人,被定在不同方位。


    不僅腕上精血順著幾根藤蔓流向地上的陣紋,連七竅都在不停流血。


    十二個築基修士已經呈昏迷之狀,血從陣紋匯聚到中央玉髓床上的符紋中。


    床側地上,赫然就是失了精血靈力,隻剩皮包骨的季無量,似乎還有一口氣在。


    而玉髓床上正是仰躺的藍蘿,她身上的氣息正在逐漸增強。


    “前輩?”那根赤色妖藤分出許多藤蔓,把個祭陣和人都罩在半圓形的藤網下。


    流年指揮她們:“衝兌陣。”


    敖羨立刻按住龜殼:“大龜,衝!”


    嘭!轟!


    速度加力量的撞擊,再加雷符的攻擊,雖未撞開藤網的結界,卻也使兌位的藤斷了兩根。


    可赤藤隻在陣內一抖藤身,斷了的兩根赤光閃過,又纏上了。


    “再撞!”


    沈貫魚也祭出銀電雷龍槍頭一起撞,手中更是一張劍符配合著雷符斬出。


    嘭,轟,藤斷了卻又馬上纏住。


    再撞再纏,如是再三,沈貫魚眼看著弦歌爺爺和另兩個修士栽倒在地,爹娘也是肉眼可見的脫相。


    她急了:“前輩,我若用元嬰期的天雷子,怎樣可以不傷到自己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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