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宗辰水的弟子?”司徒護稍一想就道:“她還是我本次任務的主要目標之一。


    據我得到的資料,她還是個築基期,能幫得了麽?”


    丹徒子隱約聽到過,近日來他雖未醒,卻時時能聽到好友在外所得之消息,應是兩人共用一具肉身的緣故。


    他在識海裏的元神送出一個刻滿各式物件和古樸符紋的鼓,道:“你看這上麵雕刻的畫。”


    司徒護拿在手裏看了幾遍,上麵的畫不說栩栩如生,也是十成十看不出像什麽,“這不是我們在探姑冼界的妖族遇到的麽?


    我記得我們用了好多方法都沒有把它從水裏撈出來,你當時還遺憾說泡在水裏可惜了,現在它怎麽?”


    當日所見,鼓身已是不辯顏色,鼓皮上的符更看不清。


    丹徒子:“我也是渡最後一道劫雷時,才發現它在我神魂內。


    記得我們離開那個瀑布時,我無故跌了一跤,應該是它幹的。”


    “這可是掉品的仙器,你這一跤值了。”司徒護難掩羨慕嫉妒,卻也為好友高興。“寶物自動擇主。”


    丹徒子苦笑:“它不受我控製,可卻幫我擋了那道致命劫雷。


    或許因此,它身上的雜質被雷蕩去了。”


    “這和找沈貫魚有什麽關係?”司徒護不解。


    丹徒子指向鼓肚上一幅幅畫:“看這幅,是不是和洞明界的蓮花冠一樣。”


    “咦,不說不像,說了越看越像。”司徒護足足盯張幅十幾息。


    然後轉動著圓圓的鼓肚:“二十八幅雕刻,該不會對應七曜天二十八屆的鎮界之寶吧?”對仙器之說,他還是有聽過傳聞的。


    丹徒子頷首:“七曜天共有十二域九星七始共有二十八界,也就有二十八位守界之人。


    此鼎名為星曜戰鼓,選中了我們兩個做姑冼界守界之人。”


    此十二域乃是靈界,有履界,無咎界,恭華界,星芒界,堂曜界,天南界,浮泉界,彩溪界,蒼茗界,追鸞界,浮屠界。


    九星為天樞界,天璿界,天璣界,天權界,玉衡界,開陽界,瑤光界,洞明界,隱元界。


    七始則是以樂律命名之黃鍾界,林鍾界,太蔟界,南呂界,姑冼界,應鍾界,蕤賓界。


    “啊?寶物還能同擇二主?”聞所未聞。


    丹徒子:“它是這樣傳遞意念,具體我也搞不明白。


    可能它是需要兩人合擊的戰鼓?”也可能是他當時太虛弱又沉迷心魔劫出不來,它覺得選兩個更保險。


    司徒護托著鼓,覺得和它有些似有若無的聯係,他道:“其實,我到你身邊時沒有寄魂的打算,但卻一恍惚就在你肉身裏了。”


    兩人元神在識海對視良久,星曜戰鼓隻是靜靜浮在二人中間,兩麵鼓皮之上有星光隱現。


    丹徒子道:“沈貫魚應該也是守界之人。


    你再看這邊一幅,上麵金光閃閃勾勒出一把鑰匙形狀。我曾見到過這樣一把帶金光的鑰匙護她。


    同為守界之人,她應該會幫我們。”


    “應當?”司徒護搖頭,“她修為低,而且就算修為高也不一定幫。


    丹徒子,我是要殺她的鬼修呀。”


    丹徒子勸他:“此非你本心,且印記除去你就自由了。


    司徒,你們那夥人裏,能清楚看到自己神魂裏被種下的印記,元嬰中怕也僅有你一人。


    早除早安心。


    那沈貫魚在洞明界之事,你也聽說了些許。


    她除不了,但她身後好幾個化神呢。


    最主要的事,我猜她是知道洞明界守界的是誰。


    也或許,集齊二十八仙器,就能除了那該死的禁製印記。”


    “她憑什麽幫我?而且你也與她有仇。


    太乙宗至今沒有撤下對你的追捕。”司徒護並不樂觀,然十多年的相處,他想到一種可能:


    “你有什麽她非幫不可的理由,或者把柄?”


    丹徒子閉了閉眼,半天睜開道:“我的心魔劫裏,她師祖,師父,宗主和師門,俱亡。”天南界也半毀。


    “丹徒子!”司徒護大喝一聲,並將魂力渡給他道:“醒來!”


    “司徒,我知她師父隕於何時何地……”


    “停下!別想,不然你元神會潰散的。”司徒護道:“我們去找她。”


    不為解印,為好友從劫中醒來。


    他丟下什麽狗屁即墨郎,開始前往太乙宗。


    但是,沈貫魚和師父通過話後,就上寶光城那邊尋申德真君了。


    她剛到寶光城,就看到城中修士少了許多,且還源源不斷的出城。


    及至城門口,申德迎上她道:“別去了,寶光城城主出關和聯盟合作了。”


    “師叔,我采下的太阿石精……”


    “給。”申德給她收著呢,兩人入城找個茶樓包間,他道:“夷麥還當礦內聯著什麽秘境,現在你迴去不合適。”


    沈貫魚:“那師叔離開有防礙麽?”


    申德:“無妨,你傳走後,我就出來找你了。


    後來聯盟接管那裏,我們全部撤出。”


    沈貫魚關心的不是靈礦:“更升長老來了麽?卓約真君那裏?”


    申德一一道來:“來了,還帶著曹添星君一起,搜魂證實溫閬就是溫閬。


    但也僅知道他跟著一個叫司徒護的元嬰來的,至於奪卓約肉身的即墨家的二世祖,他未見真容。


    卓約受傷去了無名城,他說打跑奪舍他的鬼修,別的不知道。”


    沈貫魚遞上一份玉簡,其上寫著即墨郎炸了沈家祠堂,她被血脈之力召迴,當然,也隻撿能說的。


    “被重土星君關了?那他召出什麽沒有?”


    “沒,禁製太厲害說不出。


    我錯失了問他們帶多少人來。”


    “溫閬這裏也不知道。不過,他給出的畫像,和你畫的改變容貌後的丹徒子很像。”申德剛剛說完,通玄鏡動了。


    他忙點開,“師妹?何事?”居然不用使宜的萬裏傳訊符了?


    常居快速道:“小魚是不是找你了,我找不到她人。


    你見到人速速帶她迴來,有人找到龜丞相,要見她。”


    沈貫魚低頭一看,自己的傳訊符和弟子玉牌之類都丟在儲物戒裏了,而通玄鏡裏的靈石沒有了靈力。


    她伸過頭來問:“師叔,誰找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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