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盞怎麽也攔不住人,他又不敢出手打暈麵若冰霜的師妹,很擔心出手的刹那,師妹的父母會跳出來阻止。


    更何況還有帶隊的觀蒙師伯相助,他的速度追不上,絕對不是他不盡力攔。


    因著要通傳天下,行刑的地方放到了宗門坊市的刑場。


    從前,沈貫魚就開玩笑說這裏像凡人界專門處決犯人的菜市口。


    此時刑場周圍早就圍的裏外幾層水泄不通了,不僅因為太乙宗要殺溯望城歐城主已故親弟的孫子,還因為歐城主趕來求情,隻為留下侄孫一口氣。


    並且,太乙宗刑堂的長老死死攔住歐城主一行,不得靠近刑台。


    富麟趕到時,歐城主已經和常居宗主交涉多時,“常居道友,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處罰,毒入丹田全身潰爛。


    你我都知道,此毒乃是出自屍傀宗的五毒七心絕,他活不過七日的。”


    常居:“那我給他個痛快,不正好是幫了他。


    並且免了他來世輪迴的苦楚。”人渣就沒必要投胎轉世了。


    啊呸!歐城主好險沒噴她一臉,“道友連這點麵子都不肯給?”


    常居半分不讓:“歐懷行兇之時,可給過我太乙宗麵子?


    何況,他還修煉邪功毀我宗門弟子的根基,好好一個煉氣大圓滿被他采補的掉到煉氣二層不說,靈根也都斷裂。”


    這才是富麒要動手手刃仇人的根本所在。


    歐城主一噎,“殺人不過頭點地,七日後他也會死。”得知侄孫不止一次惡行,以及太乙宗搜到的種種實證,他知道人是救不成了,但魂好歹留下呀。


    他已經夠讓步了,連族弟堂邑被罰都未求情。


    “可我七姐已經死了。”富麟跨步刑台,手起刀落間,歐懷已經是人首兩處魂魄離體。


    歐城主靈掌伸來收魂,可富麟半點不讓,鬼頭刀白光閃過,在兩位師伯一起阻住歐城主時,刷刷兩刀就把個想逃的歐懷魂魄斬了。


    “好快的刀!”


    “殺的好,我妹子就是死在這廝手裏。”


    “我可憐的孫女,看到沒,惡人有惡報了!”


    “刑台上搶了刀斧手活計的女修,是辰水星君的弟子麽?”


    “申德真君的。”


    “那刀不凡。”


    “真的神魂俱滅呀!”


    圍觀者們各自討論著,都顧不上看歐家人的黑臉。


    “好,好,太乙宗好樣的。”歐城主丟出個火球,瞬間燒了屍身斂了骨灰離開。


    不到一天,太乙宗設在溯望城的春秋茶館就因茶水引起客人靈氣逆流,而被溯望城執法隊封了。


    當些,太乙宗不會幹等著,次日就封了歐家在禺山坊市的鋪子。


    至此,修仙界盛傳兩方鬧掰了,但是那些在外行走曆煉的各派弟子們,想暗算太乙宗弟子時,總會多猶豫那麽一兩分。


    此一事,可是讓守在溯望城的各界修士看足了熱鬧。


    歸元宗的烈陽更是高興的多飲了半盞千年陳釀。


    不過他這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小弟子尺丘打斷了:“師父不好了!”


    “混帳,我好的很。”烈陽揚袖扶穩跌下飛禦的弟子。


    尺丘神色慌張:“弦歌師妹和百裏師兄不知為何在築月峰的靈泉打起來了。


    他們動靜太大,驚醒了在靈泉內養傷的鄧星師兄。”


    烈陽眉頭皺起,在聽到尺丘說:“百裏師兄一劍打偏,把鄧星師兄給斬了首。”


    他嗖的飛出殿外,向著宗門進階地築月峰飛去。


    當他趕至時,發現近日無人在靈泉近處的洞府進階,不由鬆了口氣。


    而弦歌已經被守峰的長老禁靈禁言,一旁的地上是身首兩處的鄧星和衣發被燒焦的大弟子百裏迅。


    “迅兒,你?”


    百裏迅丹田已複,但修為從結丹掉到了築基:“師父,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弦歌的琉璃火勢太猛,我就用了師父給的劍符,哪裏想到鄧師弟突然從水裏冒出……”


    烈陽阻住他後麵的話,祖師的結丹劍符能殺鄧星就能殺弦歌,他道:“你為何會與弦歌打起來?”


    “我……”百裏迅眸光微閃,“就是和師妹商議,借她琉璃火一用。”


    撒謊!弦歌雙目赤紅,她正打坐時發現百裏迅居然能打開她洞府禁製進來,而且還給自己用消靈散意圖侵犯。


    多虧琉璃火拚了命的在丹田經脈裏走一圈,自己才在關鍵時刻有了靈力動用靈符。


    她有口不能言,寄希望宗主師伯別偏坦太過,哪成想烈陽一句:“你們無故私鬥害死同門,先行關押到水牢!”就定了自己的罪。


    水是專門克她的火靈根的吧?她怒目而視。


    卻不知自己被關後,百裏星君收到傳信迴宗,隻教訓了孫兒兩句不該在弦歌未結丹前就行蠢事。


    然後和烈陽道:“對外,就說弦歌修煉時走火入魔,誤殺鄧星。”


    “師伯,她是單火靈根的親傳。”烈陽內心並不太讚同。


    百裏星君道:“百年後迅兒結嬰娶她,誰還會提從前。


    何況每十年就會有幾萬靈童求師,挑個單火根也不是太難。”


    “這?”


    “而且,曲桑未歸之日,靈秀峰上下都歸你管。


    那裏可是上上任宗主的故居呢!”前提是少峰主子車弦歌犯下大錯。


    烈陽心中本就偏的天秤更加不穩了……


    ……


    沈選急慌慌的迴沈家:“老祖,弦歌師妹出事了,…她…然後……現在關押……”


    沈傳意聽的蹙眉:“明鶴的記名弟子明盛呢?同在靈泉養傷的他,應該看到鄧星為何被殺吧?”


    沈選真心不笨,他道:“老祖,明盛就算同在靈泉養傷,可他還沒醒。”


    事實上明盛當時醒了,可師兄被殺後,弦歌驚聲:“百裏迅,你殺了鄧師兄!”


    那飛速而來的守峰執事長老一下就禁住了人,他就不敢動了,還自己傷了自己進入沉睡。


    “不應該呀!”沈傳意踱步沉思,沈選咕咚咕咚灌下兩大杯茶,還準備再倒第三杯,就收了未婚妻奚錦落傳訊:“我在你的落雨小築。”


    他一驚,馬上告退迴自己在家的院子,沈傳意的神識也緊跟而來,竟是看到受傷的弦歌也在。


    沈選:“阿落,你們?”


    弦歌拱手道:“我被人押出水牢送去百裏迅的洞府。


    逃跑途中遇到奚師姐,沈師兄若怕被牽連,就送我迴宗。”


    事實是她快到了百裏迅那裏時,以本命劍自爆的方式逃脫迴靈秀峰。


    路遇同門,好些曾受過她們師徒恩惠的人,都故意繞道。


    但是丹溪峰的禁製被人改了,於是她延著河流喑道逃入奚師姐所在的隱泉峰。


    “阿選,不可!”奚錦落抓住沈選的手,將事情一講,他就咽了咽口水,“不如,向極淵輪守的耘治星君求救?”


    他話音剛落,他們弟子玉牌就響動,“何至於此?”


    弦歌的早就自毀了,她看到玉牌上寫:丹溪峰子車弦歌服丹不慎走火入魔,殺死靈秀峰大弟子鄧星和眾同門後,拒捕叛逃,凡歸元宗弟子見之抓拿,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她看完唇都咬出了血,這是把汙水澆她滿頭滿臉,“百裏遲!老匹夫!”


    幾百年前百裏遲爭奪宗主之位敗於師祖,記恨到如今。


    她告辭要走,沈傳意出來道:“此刻外麵到處有結丹找你,不可妄動。”


    “沈前輩,百裏遲會找到我的。”她確信是老匹夫在背後玩陰招。


    沈傳意:“魔族和妖族衝突,他現在守著溯望秘境,我送你離開。”


    ……


    幾天之內,天南界先是太乙宗斬殺溯望城主侄孫,再是歸元宗親傳叛出宗門,現在雀王又與血魔主鬥法。


    一時間話題不斷,紛擾不停。


    但是在不死草邊上修煉的沈貫魚,卻是絲毫不知,她自扶桑木入了秘境,修煉時已經能將入體的陰氣煉化,且煉化後的陰氣在識海單成一域。


    她問過老祖,得知對自己不僅無害,還利養神魂,修煉的就更加積極了。


    時間流水不停,這一日,她忽覺靈氣吸的更多,整個人都有一種特別清爽的感覺。


    那靈氣源源不斷,她隻好壓縮壓縮再壓縮水,卻不知沈從雲迅速給辰水傳信。


    他是人時不是修士,沒有修士結丹的經驗。


    辰水是被速度更快的青王帶來的,兩人到達時,沈貫魚的金丹已成,而且上下丹田同時結丹。


    不過,身為主角的沈貫魚卻是陷入了另一番境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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