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天明的青雲城,城中的武者才知昨晚發生了大事,望著那被夷為平地的虞府,眼中滿是驚愕的神色。


    昨晚那巨大的轟鳴聲,城中的武者都已聽見,可感覺城中那成群竄過的武者,卻無一人敢出來,如今知曉那一夜消失的竟是虞家,心中已是皆是疑惑之色。


    那虞家的韓寒不是要被收為無妄門的弟子,怎麽虞家反而被滅了。畢竟幾天前,田家打上虞府之時,就是因那韓寒,才讓田勃之事無疾而終。


    “什麽。那韓寒就是徐寒。”


    不知何時一條消息卻是在城中流傳,原來這才是虞家被滅的原因,徐寒可是無妄門指明要的武者,竟是躲藏在虞府之中。


    而城中的武者皆是驚訝,這徐寒竟敢在這無妄門周邊,如此大膽的活動,還差點成了無妄門的武者。


    經過那晚武者的透露,更多的事情被慢慢的流傳而出。


    “什麽。我的身份是虞跡透露給竇莊的。”徐寒聽著浪子打聽迴來的消息,口中驚愕道。


    難怪。徐寒的真正身份,虞府之中隻有虞南幾人知曉,沒想到卻是讓虞跡給透露了,這也是計劃突然轉變的原因。


    因為自己的原因,本是要滅掉田家,卻是讓其提前將虞家毀於一旦。


    浪子先前隻是去看看虞府的狀況,對於昨晚的細節,不甚清楚,聽著這消息,場中的徐寒幾人,皆是一臉的驚色。


    “虞跡。他為什麽這麽做。”虞德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口中大喝道,徐寒、虞安安亦是滿臉疑惑的望著浪子。


    虞府被滅,其父親、爺爺昨晚皆是死去,難道是為了那一卷地級上品武技,可那竇莊身上肯定是不會有低級上品武技的。


    “他現在已是竇莊的弟子了。”浪子口中低喝道,眼中滿是寒光之色 。


    “哼。就為了一個身份,就將整個虞府都賣了。”虞德口中大喝道,雙眼之中滿是暴怒的神色。


    聽著這個消息,虞安安雙眼之中滿是怒色,本是要被滅掉的田家,因為這一個的消息,反而將虞府給毀了。


    “城中還有什麽消息,”徐寒眼中閃過一抹寒色,看著對麵的浪子,口中輕聲道。


    “田、關幾家,在大肆搜捕我們,城中到處都是幾家的武者,我看了城門口都貼著我們的畫像。”憤怒的浪子,眉頭一皺,口中低聲道。


    想來這幾家,定是受那竇莊的指使,才如此的迫切想抓到幾人。


    “可惡。”虞安安口中大怒道。


    “徐寒。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是先離開還是,”浪子望著眉頭緊皺的徐寒,口中輕問道。


    “那麽早離開幹嘛,他們不是要找我們嗎,好好的陪他們玩一段時間。”徐寒冷峻的臉上滿是森然之色,口中厲聲道。


    “田、關幾家皆是有半步化神境的武者,再加上那實力不凡的竇莊,恐怕行事艱難。”虞德看著眼前的三人,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口中低聲道。


    “無事。我們又不正麵跟他們,可以先一家家的來。”徐寒臉上一陣輕笑,口中低聲道。


    “不錯。就從這田府開始,定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浪子已是臉色一怒,口中低聲說道。


    青雲城中如今到處都是奔行的武者,個個一臉嚴肅的朝著城中的樓房中搜去。


    喤喤喤。


    正在議論餓幾人,大門外卻是傳來了重重的敲門之聲,場中徐寒幾人眼色一望,眼中閃過一絲慎重。


    “不會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吧,”虞安安聽著外麵傳來的吵雜之聲,口中緊張道。


    “應該不是。如果知曉我們在此處,肯定是破門而入,哪有這麽大的動靜。”徐寒眼中閃過一絲明色,口中低聲道。


    “讓福伯去應付。”虞德眼神一緊,對著場中的幾人說道,感覺著那門外傳來的波動,眼中滿是寒色。


    “你們快躲起來,我去應付他們。”被聲音驚醒,走來的福伯看著眼前的幾人,口中低聲道,隨即朝著那大門走去。


    看著那離去的老者,浪子眼中閃過一絲戒備,口中輕聲道:“他能信任嗎,”


    “放心。福伯當初可是跟著我父親的,後來因為救我被靈獸咬斷了一條手臂,才在此養老。”虞德眼中閃過一抹迴憶,口中低聲道。


    浪子幾人聽此,看著那緩步離去的老者,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敬重。


    “老頭。你這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老朽一個人住這,孫子去玄州曆練了。”


    “別跟那老頭廢話了,進去搜了再說。”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接著幾道破門而入的聲音傳來。


    “他們進來了,我們快躲起來。”徐寒感覺著直接湧進來的武者,口中低聲道。


    “哎哎。真的隻有老朽一個人住。”


    “你要是敢藏那幾個武者,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隨著那武者的闖入,房中不斷傳來了道道翻箱倒櫃的聲音。


    湧進的武者,將房中翻了個遍,見沒有什麽收獲,口中發出一道道不滿之聲。


    “老頭,要是有看著這幾人,到田府去匯報,到時好處少不了你的。”離去時,一武者拿出幾張畫像,遞了上來,口中大聲道。


    “老朽知曉了。”望著畫像之上那一個個人物,福伯臉上閃過一絲慎重,口中輕笑道。


    感覺著離去的武者,徐寒幾人從房中的暗門中走出,迎麵而來的卻是一臉緊張的福伯。


    “少主人。小姐。這段時間,你們還是躲在房中,不要出去了,現在外麵抓捕你們的武者很多。”福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口中輕聲道。


    “福伯。我知曉。你先去忙吧。”虞德望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者,口中柔聲道。


    “哎。老主人去了。如今虞家也毀了,你們一定要小心啊。”福伯口中一聲輕歎,緩步朝著房中走去,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落魄之色。


    “爹爹。”看著眼睛濕潤的虞德,虞安安鼻子一酸,口中輕唿道。


    “安安。沒事,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虞德收迴望去的目光,看著一邊的虞安安,口中柔聲道。


    “該死。”浪子接過福伯手中的畫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口中怒喝道,那四張畫像,正是眼前的徐寒幾人。


    “看來這竇莊是非找我們不可了。”徐寒瞥了眼浪子遞來的畫像,一把撕了個粉碎,口中低喝道。


    “徐寒。我們今晚就去這田家走一遭。”浪子眼中一抹寒光劃過,口中低喝道。


    “好,這田家以為借著竇莊的身份,就可以無所顧忌了,今晚就要讓他們好受。”雙拳緊握的徐寒,望著一臉怒色的浪子,口中低喝道。


    “我也去,”一邊的虞安安,口中急聲道,如今這個時刻,城中肯定危險異常,浪子去了,她肯定是想要一同前往。


    “沒事,我們是去破壞,又不是去打架,你好好待在家裏就好了。”浪子眼中略一思索,口中輕聲道。


    最後商議,還是決定徐寒、浪子兩人前去,虞德兩人卻是待在房中,畢竟不是去戰鬥,人多反而不利於逃走。


    田府之中可是有半步化神境的武者,要事被拖住,就得不償失了。


    漆黑的夜色中,道路上還是有成批的武者不斷搜尋,寂靜的角落中,兩道漆黑的人影劃過,直奔城中的田家之處。


    “徐寒,接下來要怎麽做,”浪子望著身邊跟著的徐寒,口中低聲道。


    “先找找這虞家武技、武決,還有那靈物的存放處,不過這些地方應該會很隱秘,不行就放一把火,將整個田府給燒了。”徐寒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口中輕喝道。


    “好,想來這田泰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這麽快的就迴來。”浪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口中低喝道。


    這一天整個田家都在興奮中,虞府被滅,最高興的莫過於田泰了,不僅解了田家的危機,還收走了虞家大部分的收藏。


    一天的慶祝,府中的武者,除了那少數守夜的武者,其餘之人卻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整個田府都顯得一片寧靜。


    “很安靜啊。”浪子看著眼前寂靜的院子,口中輕聲道。


    “經過了一天的瘋狂,到是便宜了我們行事。”徐寒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口中輕聲道。


    “哼,是該要好好的找他們算賬了。”浪子緊了緊手中的大刀,滿臉的冷靜之色。


    “先分開,找那府中武技存放處。”徐寒立於屋頂,看著沉靜在黑夜中的田家,口中低聲道。


    “恩,”浪子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口中輕應一聲,轉身朝著黑暗之中掠去。


    一會的時間,兩道人影躥迴,徐寒望著一臉失望的浪子,口中輕聲問道:“沒有發現,”


    “怎麽,你找到了。”看著臉色平靜的徐寒,浪子口中放驚聲道。


    “恩,找是找到了,可那周圍卻是有一股恐怖的波動,應該是那半步化神境的武者。”徐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口中鬱悶道。


    “那就放火,將這田府都燒了。”浪子表情一暗,接著口中低聲道,隨即兩人分頭朝著兩邊掠去。


    一會的瞬間,漆黑的夜色中,卻是冒起了濃濃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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