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迎風石化。


    秦琴淡定如老狗。


    不習慣秀恩愛?


    這還隻是首秀……


    秀啊秀的,不就習慣了。


    ——後來靠海村的人還真被秀習慣了,還學起了這倆。靠海村成了遠近聞名的寵妻村,十裏八鄉姑娘家搶著嫁過來。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族長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垂下眼眸,對李秀才道:“你看,人家夫妻恩愛。你何苦造那口孽來?快迴去念書吧。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族長發話,人群分開兩邊來。


    李秀才夾著尾巴,飛快地穿過人群跑了。


    他一跑路,就隻剩下秦瑟瑟一個人在原地,秦瑟瑟低著頭,想要裝糊塗地跟在李秀才身後走過去。人群卻又倏爾合上,她被人牆彈了迴來。


    秦琴說:“你的白米的來曆,還沒說清楚呢!”


    想跑?


    就這麽潑我一身髒水想自個兒跑?


    天真!


    並不是秦琴得理不饒人,在原身的記憶裏,龍氏和秦瑟瑟沒少捉弄原身。原身最多也就是驕縱和蠢,很多壞事都是這倆貨挑唆的。


    偏生一個生得慈眉善目,在村子裏以老好人自居,一個長成了村裏一枝花,恃靚行兇。挑唆著原主潑辣鬧事外帶著做秦瑟瑟的陪襯,原主天生毀容,吃了臉的虧,好多事情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


    既然接收了原身的家裏人,那麽秦琴也就索性把她的仇家也給接收了過來——再一個一個清算!


    秦瑟瑟現在就怕秦琴提這個,她原以為秦琴被趕出族裏,帶著三個崽子早就餓死了。沒想到一迴來就被她找了麻煩,眼睛眨了眨,眼圈兒就紅了:“傻丫,你為什麽一直跟我過不去?我知道,當日族長趕你出族裏,我沒有維護你,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懷恨在心啊!”


    一邊說,一邊迎風灑下淚來。


    秦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跟你說這地方的白米呢。”


    朝著地上灑的白米指了一指,秦琴特別實誠地說:“我得事先跟大家夥說清楚了。當時我走在大路上,李秀才跟秦瑟瑟獻殷勤,主動要幫秦瑟瑟提籃子。後來不知道為啥看到我李秀才就跑,一跑就絆倒了。從頭到尾,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的啊!”


    她口齒清晰,條理分明,立刻就有好些人開口替她作證。


    族長捋著胡須,眼底裏閃著利光,盯著秦瑟瑟:“李壹珩自作多情,看到傻丫就跑,那也就罷了。你的白米怎麽來的,卻要好好說一下?今天早上趙氏親自過手清點的公家糧,確然隻有糙米和雜糧。僅剩下的半瓢白米,是要送去給私塾的陶先生養身子的。你卻是從何處得來的白米?”


    秦瑟瑟狡辯道:“您也會說了啊,既然公中沒有了白米,自然就是我的了!族長叔叔,您在冤枉我!”


    “不然。”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明湛,忽然插話道,“族長,你瞧,白米和糙米混在一起的。顯然,這是灑下來之前,就和糙米放在一起了。如今白米在上麵的多,那麽它們在米袋子裏的時候,應該白米藏在底下,糙米放在上麵。如果是正常得來的白米,何須如此遮掩?”


    他一番話,絲絲入扣,不光族長和秦琴聽得連連點頭,周圍好幾個腦瓜子靈光的,早就此起彼伏地高喊著附和起來:“對!”


    “是這麽個理兒!一眼就看出來的!”


    族長迴身問跟來的人道:“今天負責派米的是誰?”


    那人道:“是秦老六的小孫子,秦福寶!”


    族長眼底寒光一閃,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了”,迴過身再看向秦瑟瑟,說:“你這東西既來路不明,很可能是偷來的。進祠堂裏跪一下午再說。什麽時候想清楚了,什麽時候跟我說。”


    他話音才落,秦瑟瑟立馬高叫起來:“就是秦福寶給我的!是他自己主動給我,我可沒有管他要白米!族長叔叔,好叔叔,這事兒可不能怪我!”


    秦琴看在眼裏,忍不住笑出了聲。


    族長給了她個無語的眼神,說:“傻丫,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和阿湛迴去吧!”


    “好咧——”秦琴快樂地推著明湛的輪椅,轉身迴家。


    一場風波就這麽不了了之,迴去路上,秦琴開心地哼著歌兒,荒腔走板地唱了兩句,想起應該感謝明湛,就低下頭對明湛道:“阿湛,剛才多虧了你。幸虧你及時出現揍了那李秀才一頓,多解氣!”


    明湛笑了笑,說:“我見你出門老半天還沒迴來,就跟過來看看。果然是遇到了麻煩。”


    想起明湛從前經常看著原身對李秀才獻殷勤,秦琴心裏有些難過,多好的男人啊,怎麽就委屈如斯?想著想著,笑容就消失了,對明湛道:“你放心好了!”


    在她看不到的前麵,明湛揚眉:“放心?”


    “我今天說的話,十足真金!珍珠都沒那麽真!”秦琴道,“你就是我的夫君,我會好好對你的!”


    男人眸子底下閃過一抹亮色,唇角忍不住上揚:“嗬……”


    而他的身後,推著輪椅的秦琴,已聞到了從家裏飄出來的肉香。


    “夫君,我餓了。我們快迴去吃肉!迴晚了該不給我們留飯了!”


    “衝啊!”


    推得輪椅飛快,一路腳底帶青煙的,衝迴了家裏……


    ……


    第二天,秦琴和秦四奶奶在院子裏幹活,就聽說了秦老六家的小子挨了他爹一頓好揍,捆著送到祠堂裏跪了一晚上碎瓷片的八卦。


    “福寶那孩兒是個硬氣的,把事兒全攬到了自己身上。可是沒想到啊,瑟瑟關著門在家裏,啥也不說也不看,就跟沒事人似的。”秦四奶奶嗟歎道,“那閨女從前看著挺好的啊,怎地做事忒讓人心寒。”


    秦琴也不吭氣,埋頭開荒。


    先頭開墾出來的兩畦地,已種上了地瓜。


    自從第一天狠狠地澆過一次地,放空了靈泉之後,秦琴發現要經過一天時間才能夠恢複到滿水狀態。自此之後她就很留神,把靈泉勾兌進井水裏進行澆灌,沒想到效果也不錯。


    也就幾天功夫,地瓜蹭蹭的長,眼瞅著抽出藤蔓來,最大的葉子也有半個巴掌大。按照秦四奶奶的說法,再過個三五天,就可以吃上新鮮的炒地瓜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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