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洗三太太動作很快,迅速洗好了,重新包裹好繈褓,交給奶娘。


    按照規矩,是要管一頓飯的,宴席就設在惠安宮內。


    宮女們迅速把殿內清理幹淨,抬上三張大圓桌,正好可以坐下今天的這些人。慧貴妃在最上麵,單獨一桌作陪。秦琴聽見青蘿問她:“娘娘,多了一桌宴席,怎麽辦?”


    慧貴妃說:“是剛才趕走那些拍馬屁的份例嗎?”


    “是。”


    “那就你們自己吃了得了。”


    青蘿很高興,她們雖然已經是大宮女了,但日常飲食份例還是跟主子們沒得比的,更何況是宴席上的好菜,比平日的菜還要更好一些。有好吃的,誰不喜歡?立馬就領了賞下去了。


    秦琴很好奇宮裏的月子餐吃什麽,就多看了慧貴妃處兩眼,發現也就是多了一些牛羊湯水,還有一道燉蟲草肉餅,別的倒是比她們吃的還要清淡許多。


    和她眼神交接,慧貴妃問:“縣主,你精通藥理,看看我這邊吃的如何?”


    秦琴說:“這裏頭,蟲草大補元氣,牛羊肉生發氣力,都是極好的。就是缺些酒水。”


    慧貴妃蹙眉:“酒水?月子期間,不能飲酒呢。”


    “是的。”秦琴不否認,“但此酒水非彼酒水。把米酒煮熱之後,酒味蒸發,留下無色無味的米酒水,用來烹煮牛羊肉,既可以去腥,又能夠免去了普通井水的寒濕之氣。娘娘剛生產不久,四肢百骸及五髒六腑都是敞開的,極容易寒濕氣入體,米酒水比井水更適合。”


    不光是慧貴妃,在場許多命婦都聽住了,停下了手裏的筷子,怔怔地看著秦琴。


    秦琴倒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一笑,才又說:“當然啦……那是有條件的才這般做。如果是尋常百姓,能有一碗紅糖水煮雞蛋吃,就已算是正經坐過了月子了。”


    青蘿嗤笑道:“那您算是說對了。娘娘洪福齊天,自然配得上最好的。既是如此,明天就讓小廚房準備米酒水吧。”


    慧貴妃也麵帶微笑的:“真是長了見識,縣主博聞強識,今兒個受教了。來人,賞金百兩。”


    在一片豔羨眼光中,秦琴謝過了恩典,收下了一百兩黃金。


    就這樣,秦琴成了慧貴妃洗三宴上,唯一一個帶著東西迴來的命婦。


    明湛都震驚了:“傻丫,你可以啊!進宮去居然還能夠得東西出來!”


    !。


    秦琴覺得很奇怪,翻了個白眼:“怎麽進宮去不能得東西出來麽?——還有,外頭亂七八糟的,發生什麽事了?”


    她指的是迴來的時候看到家門口的花壇歪了,似乎有鬥毆過的痕跡。


    “哦。那個啊。”明湛不當迴事地說,“是謝聞止那個小白臉,又來糾纏我們家小雪。被我親自抓著扔出去了。然後許尚書那個拎不清的老婆,追上門來罵我們小雪害他們家女兒,也被我命春柳打了出去。”


    秦琴:“……”


    謝聞止倒也罷了,許沫沫怎麽又出來了?


    她很好奇地問:“許尚書家裏鬧什麽幺蛾子?他們家女兒引我們和長風長公主結仇這事兒,還沒翻篇呢?”


    “這事情就跟長公主有關。你也知道,許尚書那老頭兒,空有一把年紀,屁本事沒有,靠的是巴結長公主才坐穩尚書之位二十多年。上次長公主被我們鬧沒了興致之後,再沒有去他們家,他們家就失寵了。”


    秦琴很響地哼了一聲,“盡走歪門邪道,我可不同情他們。所以說,他們失寵了之後,許沫沫自然也就沒有希望嫁好人家咯?”


    “哎呀,我家娘子怎麽那樣聰明呢!”明湛勾起秦琴的手,親了她手背一口,“其實他們那些爛人爛事,我根本懶得管。讓他們鎖死就好了。我們小雪多好的女孩子,辛苦養大的白菜怎麽能叫豬拱了呢?你說對吧?”


    秦琴笑著把明湛往外推:“啊對對對,你說得都對!快去準備晚飯吧,我餓了……在宮裏都沒有吃什麽。”


    “遵命!妻主大人!”


    明湛開開心心的就去準備晚飯了,不用上朝,爵爺大人似乎還很開心。養在家裏臉都圓潤了好些,越發的俊俏了。也就是秦琴兇名在外,沒有人敢給明湛保媒拉纖送妾侍,否則的話京城裏這許多人家,明湛又在皇帝麵前露臉,光是收送來的人,後宅都安置不下。


    秦琴看著外麵冷冰冰,在家大狗狗的自家男人,無奈中透出一絲寵溺微笑,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她找來許多布帛,做了許多布書,連夜命人送了一箱子進宮裏去,剩下的送到瓊州,給自己的未來孫子玩。


    明湛出手,謝聞止果然識趣了。


    謝家人敢對著秦琴和秦冬雪死皮賴臉,卻不敢對明湛怎麽樣,畢竟明湛是真的手握權柄的!所以沒兩天,就傳來了謝母帶著謝聞止去糾纏許沫沫的新鮮故事來。


    黎荊氏一邊給秦琴描花樣子,一邊喋喋不休的:“真是沒想到啊,謝母竟拿出許沫沫和謝聞止聚賢樓的事情來說事,那許尚書最要麵子的,這下子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捏著鼻子應了。今天一大早就去簽婚書了呢。謝家姐姐的那位旁支嫂子,開心得什麽似的,坐在茶館裏見人就張大嗓門嚷嚷,說自己兒子有本事。”


    秦琴也是嗬嗬:“啊對對對,真有本事。軟飯硬吃。”


    黎荊氏笑眯眯地說:“能吃多少軟飯還不知道呢。許尚書家裏可不止一個千金,從前許沫沫最是溫柔乖巧貌美,看起來是前途無限的,才得父母寵愛。如今上了一艘爛船,對家族的作用是完全沒有了。怕是除了出嫁的那一筆,別的再多一個子兒沒有了。謝母想要趁這個機會抱住尚書府的大腿吸血?做夢還早著呢!”


    謝聞止用心險惡,女兒跟他曾經在同一個書院裏同窗過,黎荊氏尤其痛恨這行為。


    她話鋒一轉,問:“其實那日,在茶園子裏,冬雪是有機會把許沫沫和謝聞止綁死了的。為什麽她不那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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