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奢青龍的臉,誰知他一副了然的樣子,汝慕言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難道說他是故意叫價的?


    這群人是不把錢當迴事麽?一億啊,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上流社會就是上流社會,壕無人性,視金錢如糞土。


    行吧,算她沒見過世麵,汝慕言頓時覺得這場晚宴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都是有錢人的狂歡,窮人都是綠葉。


    簡藜在奢青龍出聲的時候微微詫異了一下,他也喜歡這套婚紗麽?想買給汝慕言?那她就更不能讓高天賜得到了,她說什麽也要穿上它。


    “一億一次……”


    “我再加一千萬。”簡藜再出聲。


    白玲玲立馬朝簡藜望去,他們簡家是有錢,可一億也不是小數目吧?她這麽喜歡這件婚紗?還是說因為奢青龍出聲了她才想要,這女人也是腦子不清醒。


    高天賜狠狠地看向了簡藜,眉宇間全是怒氣,她這是要和他爭到底了?可他今晚最多能動用的資金也到了極限,不能再往上加了。


    但是,這件婚紗,他說什麽也要給白玲玲買下。


    簡藜並不懼怕高天賜甚至是無視,他們兩家的勢力真要鬥,絕對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她料他不敢。


    “哥,我真的不喜歡,你別叫價了。”白玲玲是在忍不住拉住了高天賜的手,這價格太高了,它也就值二千萬,剩下的都打水漂。


    高天賜看了眼白玲玲拉著他的手,慢慢將手中的牌子放了下來。


    也對,他最要的難道不是她麽,既然她說不喜歡,那他就不買,讓她們簡家出這個風頭好了。這比錢不是什麽小數目,假如最近他們家出現點什麽事,資金周轉恐怕有點困難。


    汝慕言心想,這女人有錢的程度令人發指,果然人與人一出生就注定了各自的不同,一億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夠吃好幾輩子了,然而在她眼裏也不過就是一件婚紗的錢。


    這錢又不是她的,她感慨個什麽勁,如果這些錢真的都能用到山區小朋友身上,對於他們來說倒是好事,


    一億,能做不少事吧,感覺把那裏改造成城市都沒問題。


    簡藜的眼中閃著得意的光,她偏頭看了眼奢青龍,然而奢青龍正在看汝慕言,她伸手捏緊了自己的手。


    在場的賓客都看向了第一排的人,美女也就四五個,是誰這麽有幸能讓ares為她畫像,要知道ares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畫畫都是看心情的。時間不對不畫,人不好看不畫,心情不好不畫。


    汝慕言拉著奢青龍興奮道:“我猜是清清。”她敢打包票,畫中的人一定是清清,誰讓她今晚這麽豔光四射。


    第一排的簡藜和白玲玲的得票率旗鼓相當,簡藜在剛才的拍賣中可是賺足了眼球,而白玲玲則是純粹靠刷臉刷上去的。


    “看大家心裏都有人選了,那我們就來揭曉答案吧。”主持人在眾人的喊聲中掀開了紅布。


    隨著紅布落地,畫上的人兒一寸寸展現出來,白玲玲確實在上麵沒錯,可這畫上還有一人,赫然是汝慕言。


    閃著星光的背景就是酒店外的噴泉池,兩位姑娘相互拉著手,一個穿著香檳色的禮服,一個穿著淺藍色的禮服,正是她們今晚的造型。


    她們兩個的相貌可以說是非常奪人眼球了,一個美得具有攻擊性,一個美地歲月靜好,明明是兩種不同風格的美,卻在畫上意外的和諧,大概是因為兩人的那一笑,發自內心而且簡單。


    在場的眾多男人紛紛燃起了競拍的念頭,這幅畫倒是美得很,得不到真人拿迴去看看也不錯。隻不過嘛,這兩人的另一半不好對付,光奢青龍就令人頭大了,還要加一個高天賜,想拿下也得出天價。


    “怎麽還有我啊?哪個傻逼畫的。”汝慕言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看向了白玲玲,白玲玲也正朝她望來,她笑著搖搖頭。


    葉楷看著畫上的白玲玲和汝慕言也笑了,她們兩個倒是有緣。他雖然想要這幅畫,可他的實力真不夠,不出意外的話,這畫一定會是高天賜和奢青龍之間的爭奪,他姑且看戲。


    高天賜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這副畫他絕不會讓別人拍下,那件婚紗也就算了,這畫上的可是白玲玲,區別大了,他決不允許有人拿著她的畫擺在家裏,想想就氣地要殺人。


    白玲玲倒是很喜歡這幅畫,充分展示了她和汝慕言之間的鑽石姐妹情,她見著她就是開心。不過以她對高天賜和奢青龍的了解,等會兒就是這兩人在叫價了。


    奢青龍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他才離開一會兒,怎麽就讓汝慕言做了人家的畫中model。然而最要命的是,這畫上有兩個人,要是一人還好,兩人他拍下也不太合理。


    汝慕言抱緊了奢青龍的手臂,苦著臉說:“你悠著點。”都是錢啊。


    奢青龍拍了拍她的臉,溫柔道:“放心吧。”


    她清楚他一定不會讓她的畫落在別人手中,但是高天賜也肯定不放鬆手,上一輪的競拍他輸給了簡藜,心口肯定憋著一股子氣。這一輪他們兩個要是較起勁來,那又是一陣金錢的廝殺,啊啊啊,想想那個數字就心絞痛。


    “這副畫呢,想必大家也看得出,是大師ares的手筆,很遺憾他本人已經離開現場了。他離開之前曾說今晚兩位讓他有了作畫的欲望,很感謝兩位。正如大家所看,畫上的兩位,其中一位是俞氏的千金,另一位則是sun的未婚妻,都是大美人。”


    “競拍開始,起步價,十萬。”


    “二十萬。”一位富家公子舉起了牌子。


    “三十萬。”一位上了年紀的富豪出聲。


    高天賜黑著臉舉起了牌子:“一百萬。”


    “哇……”賓客們開始議論紛紛,高天賜為了妹妹還真是舍得錢啊。


    “二百萬。”奢青龍緊跟著道。


    汝慕言一聽那數字一把抓緊了奢青龍的手,“不就是一幅畫麽,你要不要花這麽多錢啊?”


    “怎麽可能?”她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不過他既然說了,她信。


    “四百萬。”高天賜直接開了雙倍的價格,他對奢青龍不算特別了解,hf才剛上市,他確實身價不低,可俞氏有幾十年的積累,這是他比不了的。


    奢青龍說地眼睛也不眨:“八百萬。”如果他沒預計錯的話,高天賜如今可動用的資金也就是一億左右。


    這雙倍的數字叫上去,讓現場其他蠢蠢欲動的男人頓時沒了心情,紛紛開啟了看戲的模式,看他們能為一幅畫叫多高。


    白玲玲無奈地攪著裙上的繡花,她就知道最後會是他們兩個之間的較量。


    高天賜緊緊捏著手裏的牌子,凸出的眉骨攏了起來,奢青龍這是要和他對著幹了?


    “一千六百萬。”


    白玲玲忍著笑看了眼汝慕言,她沒有她想象中的抓狂,麵上還算平靜,不像她。這錢是花地冤,不過送給山區小朋友倒還好,畢竟是做了好事。


    汝慕言迴了白玲玲一個無奈的表情,表示她並不能讓奢青龍改變主意。這兩個要麵子又腦殘的男人,還不如葉楷理智呢。她示意她往葉楷看。


    白玲玲對上了葉楷的目光,葉楷隻是對著她溫柔地笑。


    奢青龍第三次舉起了牌子:“三千二百萬。”他就是要逼急他,逼地他拿出大半底牌。


    “六千萬。”高天賜咬著牙,額間青筋暴跳,他現在肝火暴漲。


    “九千萬。”奢青龍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魚兒上鉤了。


    汝慕言在一旁觀察,想不出她男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啪”地一聲,高天賜手中的牌子被他捏成了兩段。


    “哥哥?”白玲玲小聲叫了高天賜,這價太高了。


    高天賜沒有看白玲玲,一狠心道:“一億。”他就不信他會再叫價。


    奢青龍沒有再出聲,隻是勾起了嘴角。


    全場寂靜無聲。


    “一億一次,一億一次,一億三次,成交。”


    “那麽這幅畫是我們俞氏弈少的了,果然妹妹對於哥哥來說還是最特別的存在,想必弈少很寵自己的妹妹吧。”


    高天賜迴頭得意地看了眼奢青龍,跟他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然而奢青龍隻是挑了挑眉,似乎並不把他放在眼裏。


    汝慕言看著笑容詭異的奢青龍,他真的是打算耗高天賜的錢麽?不過高天賜既然出了這麽高的價,證明他拿得出,那這是怎麽迴事,叫著好玩?不會吧。


    坐在一旁的葉楷暗中揣度兩人之間的局勢,以他對奢青龍的了解,這事沒這麽簡單,他不像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何況那畫還是汝慕言的。他的占有欲,他也見識過。


    接下去的三輪,在場的大佬們並沒有興趣,很快便找了買家。


    拍賣單元結束,今晚共拍出五件東西,收獲肆億元人民幣,可算曆屆出價最高的一次了。過後就是晚宴,悠揚的音樂聲響起,舞池裏熱鬧非凡,全是年輕男女的天下。


    高天賜強製摟著白玲玲在葉楷麵前走過,他路過葉楷身前時走地特別慢,姿態高傲,目光不屑。


    葉楷忍地很用心,袖中的手掌握地都快骨節錯位了。白玲玲看著他的樣子心疼,朝著他搖了搖頭,她知道他在隱忍。她也很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兒,說話聊天什麽都好,可命運不會允許。


    鍾席拿著那副畫跟在高天賜的身後,悄悄看了眼葉楷,他也是個可憐人。


    會唱的一處場地正在進行擊劍切磋,賭注和賠率都很高。贏的人還可以向輸的人討要一件東西,是個尋找機會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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