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不會是我哥的人吧?”白玲玲往後一看,都是正常路人,沒什麽可疑的。


    汝慕言皺著眉頭,聲音不自然,“我覺得不是你哥的人,我有這種感覺好幾天了,你的事才兩天。”


    白玲玲湊近問:“那你覺得是誰的人?你得罪誰了?”


    “我要是知道自己得罪誰就好了,也不用這麽提心吊膽。”汝慕言挽著白玲玲繼續往前走。


    “要不要,我讓我哥幫你查一查?他的勢力很好用的。”估計她開口,他不會不幫,隻不過自己開不了口。


    汝慕言搖搖頭:“別了,你們兩個現在這麽僵,我知道你不想和他說話,就別為了我的事委屈自己了。”


    “行吧,我倒是覺得是奢青龍的原因,他可是大明星,每次來找你都不帶裝備,一眼就認出來了,別人不盯你盯誰。”白玲玲也沒想到她這玩笑話會一語中的。


    “啊?他的粉絲,還是狗仔,不過這倆個都可怕,一個要揭露我的隱私,一個估計想潑我硫酸,想想就滲人。”一說這話,她莫名覺得背後一陣涼意襲來。


    “放心吧,我覺得你男人應該不會這麽容易讓你出事的。”看感覺,奢青龍的強勢程度和她哥不相上下。


    說起奢青龍,汝慕言就來氣,野男人。


    “他就算了吧,最近忙地要死,天天都是半夜迴來,我都沒什麽機會和他說話。”


    白玲玲好奇道:“這麽忙?他不缺錢吧?”


    “不缺,我也不知道他忙什麽,因為沒機會問。”


    “別是在外麵有女人了吧?你看著點啊。”白玲玲取笑道,雖然她覺得不會。


    汝慕言說地理直氣壯,“有就有,怕他?大不了一拍兩散。不過我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有信心就好。走,上班。”


    奢之暘抬頭看著麵前的幾道菜,嫌棄之色溢於言表。說實話,他的胃口都被sean家的廚師養叼了,汝慕言的手藝不可怕,但也不好吃。


    “幹嘛這幅表情,嫌難吃啊?我也沒叫你吃。”汝慕言端著飯碗看奢之暘,那糾結的表情看地她想打人。


    奢之暘幹笑一聲,討好道:“娘親,我不餓。”他不是爹爹,他沒有愛的濾鏡,親媽麵子也不想給。


    “做人簡單一點好嗎,就說不好吃,你不想吃,不要敷衍我。”汝慕言放下碗筷,一臉嚴肅地看著奢之暘,真是不太識趣了。


    奢之暘連忙點著頭道歉:“娘親,我知道錯了,我確實不想吃。”


    汝慕言憋著心口的怒氣,瞪著奢之暘道:“你個小王八蛋,快滾快滾,迴對麵去,不想看見你。”


    “好!”奢之暘拿著自己的小書包歡歡喜喜地去了對麵,反正對麵沒人管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不孝子,不孝子。”汝慕言對著奢之暘的背影罵了幾句,氣死她了,居然嫌棄她的手藝,她可是他老娘啊。


    “哼,不識貨。”汝慕言一人對著空蕩蕩的餐桌吃飯,吃著吃著想起了奢青龍,這個野男人多久沒和她一起吃飯了。


    深夜,城市裏的燈光熄了一半。


    汝慕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奢青龍迴來了,他洗完澡就鑽進了被窩,習慣性地將她摟進了懷裏。


    “你迴來了?”


    “嗯,你沒睡著?”他仰起脖子去看她。


    她轉了個身,伏在他心口,“不是,故意等你的。”


    奢青龍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問:“出什麽事了?”


    “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他都多久沒和她說話了。


    他溫柔地哄著她:“睡吧,等我忙完了這一陣,有時間和你聊天。”


    她攀著他的肩膀移了移自己的位置,“不行,我現在就想聊。”


    “想聊什麽,快說。”


    “葉楷最近慘死了。”


    “什麽?”奢青龍被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弄地一呆,“他怎麽了?”


    汝慕言認真道:“他被上官弈迫害了。”


    “這又是什麽劇情?上官弈?”奢青龍起先是沒聽懂汝慕言的意思,可一聽上官弈的名字眸子一閃。


    “清清的哥哥就是上官弈,他德國骨科了,見清清對葉楷有意思就去迫害葉楷,他好慘啊。你幫幫他嘛。”


    “不幫。”奢青龍說地斬釘截鐵。


    汝慕言的聲音大了些:“為什麽啊,他不是你哥哥嗎?”


    奢青龍淡淡道:“他的能力還不至於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現在不一樣啊,這是現代不是古代,而且上官弈,不是,是高天賜,高天賜的勢力比他強多了。上次還是你救的他呢,你說他一個平民有什麽能力。”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我的到來隻為你,其他的事,真的幹預了,恐怕不是什麽好事。”奢青龍頓了一會兒抱著汝慕言說。


    汝慕言歎道:“我怕你哥要狗帶了。”


    奢青龍冷冷道:“你是怕葉楷要狗帶吧?”


    “葉楷不就是你哥麽,別告訴我你吃醋。”


    “我就是吃醋。”


    “無話可說,睡覺了。”氣死她了,小氣的男人。


    “嗯。”他將下巴擱在她頭頂,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汝慕言的話讓奢青龍沒了睡意,他睜著眼,看著上方出神。黑暗中很適合想事,要不要幫葉楷一把,可他現在忙著收購同行的公司,分不開身。


    上官弈,他出現了,不知今世他會不會傷害汝慕言。他不想破壞這個世界原有的軌跡,可若是上官弈想傷害汝慕言,他會不惜一切殺了他。


    下班的時候,汝慕言和白玲玲都不急著迴家,兩人約了一家餐廳吃飯,打算理一理整件事情好想出個萬全之策對付高天賜。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白玲玲幾日沒見葉楷簡直飽受相思之苦,心態瞬間老了十幾歲。她知道高天賜一定派了人跟著她,不然她沒準時迴家,他怎麽可能不打電話來。


    “唉……”白玲玲對著一桌子菜歎氣,見不到葉楷的人生了無生趣。


    汝慕言邊夾菜邊對白玲玲說:“歎什麽氣啊,相信自己,也相信葉楷,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怕自己要等老了,年華易逝啊……。”白玲玲單手撐著下巴,哭喪著臉,看得對麵的人也沒了食欲。


    “你對葉楷這麽沒信心啊?”汝慕言笑著道,在她看來葉楷綜合實力還不錯,至於這麽看不起他麽。


    白玲玲帶著滿麵的愁容搖搖頭:“不是我對葉楷沒信心,而是對我們俞氏太有信心了,他真想和我哥鬥的話,除非搭上更厲害的集團,而他們還得跟我哥是敵對的,這才行。不然被我哥控製的可能比較大。”


    “說地跟商戰片一樣,聽得我腦闊疼。”汝慕言翻了個白眼,“你幾天沒見葉楷了?”


    “一個禮拜了。”說起這件事白玲玲萎地不行,整個人往前一傾,半趴在了桌麵上。


    汝慕言看著白玲玲的萎靡樣安慰:“別萎啊,你想見他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怕什麽,你哥還能二十四小時監視你不成?”


    白玲玲一聽汝慕言的話臉更苦了,整張臉苦成了苦瓜,“你錯了,他是真的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我,除非我到家,難道你讓葉楷去我家找我?那他真是嫌自己命長。”


    “妹控這麽可怕?咦……”汝慕言抖了抖,感覺渾身不自在,現在會不會就有人在某一處盯著她們,“想想就一陣雞皮疙瘩。你慘了,葉楷也慘,好好的一對情深鴛鴦沒了。”


    白玲玲吐了口氣,抬眼楚楚可憐地看汝慕言,“別說我的傷心事了,說點開心的,你和奢青龍打算什麽時候結婚,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給我點喜氣。”


    汝慕言放下碗筷,兩手捧著自己的兩腮看白玲玲,“我的喜酒?我原本是打算和你們兩個一起辦的,然後一起去度蜜月,怎麽說葉楷也是奢青龍的哥哥,而且我們兩個也是好閨蜜,這個更有意義。不過依照你們現在的狀態看,估計是不太可能了,你們兩個不要個幾年不會成。”


    “唉,說地我更傷心了,我也想和你們一起辦啊,可惜造化弄人了,嚶嚶嚶,不開心。”


    “別不開心了,笑一個,說不定哪天,你哥哥就想通了,或者說他遇到了奢言媃,然後你就能和葉楷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了。”


    “要是真這樣,我願意減壽十年。”白玲玲立馬來了精神,一撐桌子坐了起來。


    汝慕言伸手拍了拍白玲玲的臉:“吃完了麽,吃完我們走吧?”


    “嗯,走,迴家。”


    兩人慢悠悠出了餐廳走在大街上。暮色像一張黑色的大網,悄悄撒了下來,籠罩著這座熱鬧的城市。四起的燈光變幻莫測,雜亂的音樂時高時低,快節奏的生活迎來了一天中最舒適的時候。


    “老天爺啊,我又要迴到牢籠了。”白玲玲挽著汝慕言的手臂止不住的歎息,現在她真不想迴到那個家,迴去麵對高天賜,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為了葉楷。


    汝慕言看了眼四周的霓虹燈,這場景竟讓她微微起了憂愁,她拍著白玲玲的手,“那你就把他當空氣,反正他也不會逼你和他說話吧?”


    “那倒不會。”


    “這不就好了麽,你迴去就進自己的屋,和葉楷聊天也好,做其他也好,不都是你做主。我要坐公去了,走了,拜拜。”汝慕言鬆開白玲玲,對著她招手就往後走。


    “拜拜,路上小心啊。”白玲玲笑著朝著她招手。


    “吱呀”一聲,忽然一道強光充斥了白玲玲的雙眼,她別開眼,心道哪個傻逼這麽不會開車,穿透耳膜的鳴笛聲忽然而至。


    眼見那輛轎車就要撞上汝慕言,白玲玲迅速反應過來,以平生最快速度一個箭步上前抱住汝慕言往旁邊倒去。


    “哎呦……”“嘶……”兩人都發出了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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