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青龍見袁辛傑緊了緊拳頭還是不肯說話,順手拉著汝慕言說:“看來袁少還需要時間多考慮考慮,那麽,我就改日再登門拜訪吧。”說罷,拉著汝慕言就要走。


    門口已經圍滿了侍衛,弓弩對準了兩人。奢青龍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道:“其實,我也想做個好人的……”


    奈何世道不允呢?


    言罷,他眉梢一挑,漆黑的眸子中射出冰刀般的寒光。奢青龍向前斜挎一步,已經擋在了汝慕言前麵,右手摸上了玄殺的劍柄。


    此時,玄殺還未出鞘,隻是他心中的那把劍早已鋒芒畢露。


    “等……等等……”


    奢青龍的身後,傳來了袁辛傑略顯脆弱的聲音,一眾護衛也不敢擅自行動,隻聽袁辛傑說:“城主,不好意思,我……我也沒有蠱毒的解藥。”


    “你說什麽?”奢青龍大驚失色,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揪住了袁辛傑的衣領,狠狠的說:“你敢再說一遍!”


    在他的鉗製下,袁辛傑覺得唿吸有些困難,他本來就疼痛難忍,加上奢青龍的鉗製,真的很考驗他的忍耐力。


    “我……你以為我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當初,交給我如何製蠱毒的那個人,隻給了我這些臨時性解藥,說是解藥,其實隻是把蠱蟲養的越來越肥的毒藥罷了。”


    “你……沒有解藥的東西你就敢拿出來害人?”奢青龍好像失了理智。


    袁辛傑無奈的說:“反正,我下毒的都是那些不知從何處弄來的孤兒或者一堆亡命之徒,根本不需要解藥的……”哪天死了就當一堆垃圾扔了,反正很快就有下一批,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東西有一天他會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你!……”奢青龍握緊了拳頭很想把他一拳打扁!無解之物存在於世隻會害了更多的人!當初研製的時候怎麽就不配套順便弄解藥出來呢?


    “那個給你毒藥的人是誰?”奢青龍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關乎汝慕言的事他現在非常敏感。


    “我……我不知道,我們是交易關係,我給了她一筆錢,她給了我毒藥的藥方和成品。”


    “……”無能為力是什麽感覺?奢青龍現在很想打在他那無辜的臉上!他這是被那個神秘的第三者擺了一道嗎?


    奢青龍像丟垃圾一樣一把丟開他,拉著汝慕言的手一躍而起,烈烈的風唿唿的吹著,他的情緒現在處在爆發的邊緣。


    汝慕言也感受到了。剛剛袁辛傑說那些話的時候她也有一絲絲的心痛的不過隨之就釋然了,反正有楚雲悠,而且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並不著急。不過言昭的情緒好像比她還大?


    汝慕言不敢說話,默默的跟著他在屋頂上穿梭,不一樣的景致被很快的拋到了身後。


    到了居住的客棧,奢青龍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看著窗外道:“楚雲悠怎麽還沒到?”語氣中已經有些怨懟。


    倒是汝慕言很好脾氣的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柔和一笑:“著什麽急?也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再說楚閣主的身體不也沒有好全嗎?多多擔待。”


    奢青龍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本來他以為袁辛傑那裏有解藥他隻要拿給楚雲悠看看解藥是不是真就好了,現在還得從頭分析病症再加上煉製解藥……一個月的時間真的挺短的,等到它爆發的時候,難道還真的給小七吃那害人的東西嗎?


    袁辛傑,父皇……一個小小的流寇,一個赫赫有名的帝王,所用的手段居然都是一樣的。這種強迫的命令哪裏比得過真正的忠心?看楚落涯看他那個眼神,順從的表象下是骨子裏的桀驁不馴。


    “好啦,明明是我的事情,怎麽你比我還急?言昭,別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雨後總會見彩虹的。”汝慕言這個受害者倒反過來安慰他了。


    奢青龍冷眸一掃,盯著汝慕言,突然側陰陰的笑了,看的汝慕言不寒而栗。


    “小七,這麽說是我錯了嗎?嗯?我皇上不急太監急了對不對?”


    聽他這口氣,怎麽越來越危險了呢?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汝慕言很乖巧的走過去,說:“沒有啦,言昭,我的意思是……嗯,楚閣主來了就會有結果,你還是放寬心來,再說吉人自有天相嘛,我相信我會沒事的。”


    奢青龍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是麽?我可從來不相信什麽上天的旨意,我隻相信我自己用這雙手創造出來的未來!”


    有那個佛祖事件做榜樣還不夠嗎?如果沒有他最後一次祈願,是不是他們都會認為所遭受的厄運都是命運的安排?佛祖也是很忙的。


    “是是是,言昭你最棒,我相信你能帶給我美好的未來。”汝慕言隨聲附和著他,有人關心的這一刻汝慕言還是幸福的。


    “哈哈哈,小澈,你又欺負小獸了,這可不厚道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熟悉的音調,熟悉的風格,讓汝慕言心情也舒緩起來。


    他來了,言昭應該少些擔心了吧?


    汝慕言抽迴了自己的手起身:“走吧,迴家,睡晚了明天起不來。”


    “好。”


    奢青龍將汝慕言送迴天街楓葉後,自己迴了sean的別墅,不能找網上的外援,他隻能迴家求助奢之暘了。


    “經紀人先生,你今天好像不開心啊?”奢之暘看著sean滿麵愁容,快速打完自己的遊戲跳到了sean的身側。


    sean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裏的工作,對著奢之暘做出一副怨婦樣,“你爸爸可真是我祖宗,他不給我搞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搞事?我爹爹怎麽了?”奢之暘按著高腳凳一撐坐了上去。


    “唉……”sean歎了一口氣,拿著手中的鋼筆轉,“你爹為了追你娘也是下了血本。”


    奢之暘一聽是爹爹追娘親的事,臉上的表情生動了起來,“啊?多少錢啊?”


    “自己問你爹吧。”


    兩人正說著呢,大門一開,隻見奢青龍黑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爹爹!”奢之暘開心地撲了上去。


    sean轉過身,一看奢青龍的臉色就知道他的黑卡沒有拿下汝慕言,“祖宗,你還知道迴來?你的假還沒完呢。”


    奢青龍扯了身上的外套扔到一旁,轉身往沙發上一倒。


    “怎麽,今晚也搞不定?可以啊,你老婆真是個奇女子。”


    “爹爹爹爹,你到底下了什麽血本啊?”奢之暘爬上了奢青龍的長腿。


    奢青龍閉著眼開口:“黑卡。”


    “黑卡?噗,娘親不給你一巴掌才怪。”奢之暘搖搖頭,爹爹這追妹紙的技術真的差,之前不是還可以麽,怎麽來了這裏就垃圾了。


    “你怎麽知道?”奢青龍睜開眼,鋒利的劍眉攏了起來。


    奢之暘挺起胸膛,“當然是以我對娘親的了解了,你覺得娘親拜金麽,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


    “不是。”他答地直接。


    “那你還給她黑卡?”爹爹沒救了。


    “據說女人都喜歡。”


    “這句我讚同。”sean舉手,他十分有發言權,畢竟曆任都是吃錢機器,不過他們各取所需。


    奢之暘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唉,兩個蠢貨,沒有人不喜歡錢,可女人也分很多種的,你們居然一刀切。”


    奢青龍拿出手機,飛快找出了他發的帖子,“他們說的。”


    奢之暘接過手機一看,差點沒噴了,“爹爹,我覺得你腦殘了,用這些方法能追得到娘親我跟你姓,不不不,跟娘親姓。”


    “什麽帖子?”sean好奇地湊了過來,“你這臉追妹紙還要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對啊,爹爹這個傻逼,好好的臉不利用,要劍走偏鋒。”奢之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仿佛又迴到了牧春鎮的時候,操碎了心。


    “閉嘴。”奢青龍不悅。


    奢之暘拉著奢青龍的衣服搖頭:“爹爹,我以前給你的那本《追妻二十四式》都比這些方法好使,你不用反而用這些直男方法,活該。”


    “我想不到怎麽才能追到她。”奢青龍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看來你老婆還挺特別的麽,我個人呢,是建議你用點小學生的方法。不然就多看看言情小說,加上你這張臉,絕對所向披靡。”在sean的世界觀裏,女人不是必需品,事業才是。


    “爹爹,我看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怎麽說我也是博覽群書的人,而且還比你了解娘親。”


    奢青龍立馬黑了臉:“你覺得我不了解她?”


    奢之暘加了一句:“你不了解現在的。”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我建議,把你們以前的迴憶一件件展現出來,比如你們在生下我之前一起做過什麽,再去做一遍,一起去過什麽地方,去設計個相像的場景,這樣既能讓娘親心動,說不定還能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奢青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奢之暘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比真金還真。不就是個男人麽,哪裏不去哪裏不來,我這麽年輕,機會多的是。”


    “不過我估計sun可是你男朋友裏麵的巔峰了,之後不管怎麽找,都是下坡路。”


    “閉嘴,對我好才是硬道理,長得帥沒有用。”不是說追她的麽,怎麽追到半路不追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好好好我閉嘴,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


    下了班,財務室的四朵金花正準備去ktvhigh一下,給汝慕言去去怨婦樣,誰知還沒走出十米,奢青龍的車就到了跟前。


    他穿著一身白色古裝,款式有些眼熟,長發用白玉冠束著,這幅打扮看得四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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