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來換衣服,也不會連累林小姐失蹤了,我當時就應該叫個宮女守著的。”


    她懊惱地都快要打自己兩耳光了,奢青龍隻好把她攬入懷中安撫情緒,實則目光一直盯著換衣間後麵的偏殿。


    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汝小沐一定把人安置在那裏吧,隻不過怎樣才能讓人發現呢?


    這裏離偏殿的距離可不短,就算有什麽聲音傳過來,也被他們雜碎的腳步聲給蓋住了。


    要是最後奢弘南放棄尋找的話,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林雨蘭,也讓汝小沐的反設計白忙活一趟。


    “既然她們是來換衣服的,說不定能在換衣間裏找到什麽線索。”


    看到離偏殿不遠的換衣間,奢青龍突然計上心來,讓大家都去換衣間看一看,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麽。


    奢弘南平時雖然不待見這個兒子,但有時候他的主意是真不錯,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


    就在他邁開腿準備去看看的時候,紫玉晴突然就伸出手攔住他,勉為其難地看看那換衣間。


    “皇上,再怎麽說那都是女孩子家的換衣間,您這樣進去未免有些唐突。”


    奢弘南低下頭仔細一想,她的話也並無道理,自己畢竟不好去女孩子的地方隨便看。


    但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他要是不處理的話也不行啊,傳出去外人指不定怎麽編排皇宮呢。


    不過這種問題在另一人看來,簡直微不足道,要是這種小事都擺不平,他還怎麽對得起朔王這個稱號。


    “皇後說的問題完全可以解決,你帶著女眷們進去看,我們這些男子在外麵守著就好,有什麽事你再叫我們。”


    這個提議不止是奢弘南,就連不少大臣都覺得可行。


    自己守在外麵既不算壞了規矩,又不會讓這些女眷們遭遇危險。


    這話讓紫玉晴壓根沒法反駁,隻好按著奢青龍說的,帶上幾位德高望重的女眷們進去,這裏麵也自然包括當事人汝小沐啦。


    臨走前她古靈精怪地眨眨眼睛,嘴角噙著的笑像是在說,這出好戲總算要開鑼了!


    不過汝小沐哪是什麽好說話的人呀,她不為難開口別人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會允許別人欺負她。


    “皇後娘娘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隔壁可還有一個換衣間呢,本王妃難道非要在這裏換嗎?”


    不同於剛才的謙遜有禮,一對上這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她就換成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偏偏紫玉晴又拿她沒辦法,奢青龍可還站在門外呢,林雨蘭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她現在哪裏還有精力去治這小賤人,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給辦妥吧。


    在這裏一無所獲的紫玉晴,帶著眾人又到另外一間房去,這一次她看到了汝小沐的王妃正服。


    衣角上濕漉漉的一大片,平平整整地搭在屏風上,還有些淡淡的酒香味傳出來,看樣子她確實是在這裏換的衣服。


    不過有一點著實讓她很好奇,林雨蘭不是說在房間點好迷香了嗎,怎麽她完全就沒有聞到特殊的味道呢?


    最後遍尋不到人,眾人隻好作罷解散,聖上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麽,不想在眾人麵前落麵子,便讓眾人紛紛迴府。


    汝小沐與夫君也隻好收起想看好戲的心。


    府內。


    奢青龍思及朝內事時,發呆的樣子落入了某人的眼中,待聽到一聲唿喚,奢青龍才醒過神來,抬眼看去。


    不知不覺的小家夥,變成了一個傾城的小美人了,哪裏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又瘦又小,臉色跟營養不良一樣。


    奢青龍,再迴想這些的時候,已經接過碗麵,而昔酥呢,也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冷漠的了。


    並沒有看到他眼底下,看她自己的那一抹驚豔,按照她的心性,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汝慕言,在吃麵的時候時不時跟夜憐曦,鬥兩句嘴,又或者時不時的去上前挑釁,找死的挑釁奢青龍的底線,而奢青龍,要麽不理他要麽一個眼神嚇得他不敢說話。


    昔酥,也是跟他們呆一整天,終於見識到他不要臉的二了,平時在他們麵前的時候,汝慕言總是故作一副高冷樣,沒想到今天卻捕捉到這樣的一個他。


    夜憐曦,見好姐妹稀奇的看著汝慕言,那雙美目充滿戲謔,再看看汝慕言,總是記吃不記打地敢上前去招惹她哥哥,便明白了她眼中的神色,是毛意思了。


    夜憐曦,絲毫沒有看某人埋怨的眼神,對其笑著說道:“習慣就好,這家夥經常這樣,臉皮跟我們晏京城建立的牆城一樣厚,每次被打擊完之後,自己默默地退到一邊暗自傷神,過後便還會恢複原來的樣子。”


    正在碰一臉鼻子灰的汝慕言,自然聽到她說的話了,她說話這麽大地聲音,想假裝聽不到,似乎有一些難度,隻能高傲地別過臉去,冷哼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等大家都吃了個七八分飽之後,奢青龍,在大家收拾東西的時候,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遠處的黑暗空地,殺氣如冰刃般的對著某空處放去。


    昔酥,非常敏感的感受到了,奢青龍的殺氣,腦子快遞的轉動,有種不好的感覺,快速的飛閃在腦海中,立馬就將嚴肅掛在臉上。


    夜憐曦將碗筷遞給她的時候,見昔酥,眉眼淩厲的盯上某方向看去,夜憐曦,一臉蒙圈,完全不知發生什麽事。


    汝慕言的吊兒郎當,也慢慢的收拾幹淨了,笑容中帶著淩厲的殺氣,走到奢青龍的身旁邊,手中的扇子時不時扇動微風。


    “怎怎麽了?”


    夜憐曦,見所有的人都嚴肅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又一本正經的帥氣樣,夜憐曦,美目中帶著羨慕,還夾帶著緊張。


    “小昔子,這個八婆不太會功夫,你照顧一下啊,別讓她蹦出來拖我們後腿!”


    就在所有人都在嚴肅準備應戰的時候,當然啦,除了看上去非常淡定的奢青龍,汝慕言,突然來這麽一句話,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夜憐曦,笑著一臉甜美,可是她看汝慕言的眼神卻充滿殺氣。


    昔酥,看了一眼汝慕言她就愣了一下,因為昔酥看到汝慕言,眼眸中帶著一些令她意外的東西,不過很快就迴歸狀態了,昔酥,也迴歸狀態手上拿著一把匕首,緊盯著暗處看去。


    “小昔子,這個長舌怨夫真討厭,對不對?”夜憐曦,埋怨的說了一句,汝慕言並沒有理會她。


    昔酥,眉頭有勾起隻因為陰風吹的讓人頭疼,奢青龍,也是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尤其是陰風開始的變大了。


    凍得夜憐曦,委屈巴巴地瞪大雙眼說道:“好…好好冷哦!”


    “我也好冷啊。”凍到牙齒都打顫了的兩人,這會兒已經抱/在一起了,兩閨蜜一起凍得可憐兮兮的抱成團。


    汝慕言,這會兒凍得已經忍受不住了卻還在頂著,感覺現在的他更娘氣了,連蘭花指都掐出來了,平時起碼隻會用那妖氣十足的扇子來裝娘。


    過了好一會兒,讓他們體會到什麽叫寒風刺骨,頭頂上的蝙蝠飛過,那是因為凍的受不了,想離開。


    “好冷呀~!”


    “快點蹲下來,這些玩意會吸血的。”


    夜憐曦,凍得緊緊抱著她閨蜜昔酥不放,沒有注意到那些會吸血的蝙蝠向他們飛過來,嚇得昔酥眉頭一皺抱著她強起碼地上按去。


    好在隻有幾隻蝙蝠,隻是他們沒發現身後的月亮拱門沒有了,等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是進退兩難。


    “怎麽辦?”汝慕言,看向奢青龍問道。


    奢青龍,並沒有迴應汝慕言,而是繼續盯著不遠處的河流上方,因為,那冰冷的殺氣就是從那裏散出來的。


    另一邊的昔酥,冷靜的定好自己與夜憐曦,這會兒應該是動到深處,已經是完全習慣了,但沒有之前那樣凍得囉嗦。


    一陣陣刷刷刷的聲音,從河中傳來了,奢青龍,終於有了別的動作,隻見他眼皮微微的抬起,雙手緊握成拳頭。


    汝慕言見壯,便也認真了起來,即使這時候他鼻尖一凍紅了,也是手中扇子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單手呈了拳頭狀。


    最後傳來嘎嘎嘎地,如機械般的聲音傳來,密密麻麻的嘎吱響聲,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應該說是一個紅衣的妙齡少女,身高一米四左右的。


    最讓他們恐怖的是她居然站在屍鱉的身上,而那群屍鱉密密麻麻的將她撐起,原本幹淨的河水中出現了好多大肥蟲,不過它們都是被水衝走的,隻因為這水流是往下流的。


    夜憐曦,見到這麽多如拇指般大的肥蟲子,在他們麵前被河水衝走,覺得惡心卻又不好意思吐,於是就變成了,呆呆的咽口水。


    女子微微的抬了起頭,待他們看清女子的樣貌時,都露出微微的驚訝,如同看了恐怖片的夜憐曦,直接尖叫了起來藏在昔酥與汝慕言的身後。


    女子的一雙眼珠子如死魚眼一樣白,臉色變得蠟黃黃的,這還沒什麽,嘴巴都裂到耳根前了,露出那陰森的白骨,兩個黑鼻孔還有一些小蟲子在上麵挪動。


    那股強烈的惡臭越來越重了,尤其是,這紅衣的女子出現之後,一陣陣腐爛的屍體臭味傳來,好在因為他們隔著一條河,這一群密密麻麻的屍鱉沒辦法過來。


    雖然它們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可那隻是時間的問題,下河它們肯定是沒辦法過來的,可不妨礙人家也是爬牆高手,不過這群屍鱉好像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這樣他們稍微鬆了一口氣,隻因為他們見識過這群屍蹩,吃獵物的時候速度有多快。


    昔酥,看清楚了她的臉時,眼瞳微微的縮一下,連忙慌亂地對其講道:“大家小心點,這家夥可不是活人。”


    “難道真有鬼嗎?我想要迴宮,我想要迴公主府,我不想待在這裏,我們快迴去吧!”


    夜憐曦一聽到不是活人,立馬嚇得直哭起來,這會兒什麽公主尊嚴也不要了,誰讓她怕鬼呢?汝慕言,無奈的輕微歎氣,將其藏在自己身後保護起來。


    昔酥,抬頭望了一眼汝慕言,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個眼神,雖然這家夥並沒有看到,她可是看出來他們兩人都互相有意思的,隻不過或許是歡喜冤家吧,需要經曆某些磨難方可能在一起,為了不妨礙他們修成正果,她便沒有多管。


    阿娘……我好餓,我好冷……


    又是這個鬼童謠,難道我做的那個夢是預知了?昔酥,聽到熟悉的鬼童謠歌聲,立馬就想到夢中的那個歌曲,冰冷又充滿了哀傷。


    阿娘,阿娘,別生氣,別生氣……阿爹不會不要阿娘……嗚嗚嗚。


    女子哀怨怨地唱著歌曲,那嘴巴裂開之後就露出了骨頭,最後麵陰森森的白骨露的更加明顯,消瘦的身子,似乎有些看不到了,寬大的紅衣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在陰風陣陣中搖擺,有種鬼屋中的那些機器女鬼。


    河中一個人,頭戴鬥笠一副魚夫般的打扮,身上還帶著雨衣,用稻草製作的雨衣,正慢慢的劃著船向他們行來。


    奢青龍,等人齊齊的看向神秘人而去,神秘人說是神秘,卻沒什麽值得讓昔酥,還有他們覺得有什麽神秘的地方,隻不過不認識,不熟悉,莫名出現而已。


    等他靠近的時候,才看得出他是個男子,滿臉的胡子擋住了視線,讓昔酥,看不出他確定的年齡,看到他小腹中微起,便猜測他是個活人了。


    “快上船,不然你汝等都得死。”男子一靠岸邊就對他們命令道。


    男子見他們都沒有迴應,也沒有動,有些著急地迴答道:“汝等眼前的這個是鬼,趁她唱完歌之前趕緊跑,不然吾們都得死在這河中。”


    奢青龍,第一個上了船,之後就是昔酥等人,他們也是想著人比鬼好對付多了,鬼雖然比人單純多了,可他們並不會對付鬼呀。


    劃船的漁夫見他們上了船,臉上多了笑容,好客十足的對他們說道:“吾與汝們講啊,等一下不管聽到什麽聲,切記,千萬莫要迴頭。”說完快速的劃了起來,他們的船也快速的在水流中留著。


    “先等一下,你要帶我們去哪裏?”昔酥,見他一直努力的劃船,他們又不相識便留意的多問道。


    劃船的男子,似乎對她問的問題有些不耐煩,不耐煩的皺眉頭對其硬邦邦的說道:“姑娘莫要再問了,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迴答不遲。”雖然迴她,可手上劃船的動作沒有停下。


    劃船的男子冷眼迴應昔酥的時候,立馬熱情地扭頭看向奢青龍,對其恭敬的說道:“這位公子,請汝等放心,在下絕對沒有麽害爾等的意思。”說到最後,還娘十足的朝他拋媚眼。


    呃!昔酥,用手搭在胸前做要嘔吐的表情,隻因為她受到劃船漁夫媚眼的打擊,她沒想到碰到比某人更娘的娘,同時也看清楚這神秘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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