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桔緩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大哥哥,我明天就陪你找人,至於搭床的事情,等你找到人了,再幫我吧。”


    見君天夜想要開口。


    桑桔一口打斷:“我隻有這一個請求,我幫大哥哥找到人,大哥哥幫我搭建一張床,其他的,我都不要。”


    君天夜沉默。


    桑桔快速的吃了飯,見天黑了,笑著招唿君天夜:“大哥哥,我給你燒了熱水,你肯定好長時間沒沐浴了,洗一下身子吧。”


    君天夜不置可否,對於桑桔的好意,他還是十分心動的。


    畢竟,從宮裏出來之後,君天夜確實沒再洗過澡。


    一來是不方便,二來他有傷在身,以前也是過著富貴日子的君天夜,能忍受吃苦,卻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不幹淨。


    見桑桔開口了,而且也準備好了,君天夜便點了頭。


    桑桔心裏暗喜。


    等到她將碗盆都洗了,把客房讓出來給君天夜洗澡,桑桔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默默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打算等君天夜洗了澡之後,她再洗澡。


    可事情總會出現變故。


    桑桔等君天夜換下了身上的髒衣服,隔著門板,想把君天夜的衣服拿去洗一洗,還給君天夜找了向村民要來的幹淨衣服,捧在手上想放在門板後麵,給君天夜說一聲就行了。


    她卻看見了,君天夜換下來的衣服上麵,有血!


    桑桔吃了一驚,立馬沒了理智,闖進了門板,看著坐在浴桶之中的男人。


    “大哥哥,你受傷了?”


    桑桔一句話才問出來,整個人就呆住了。


    她一張臉通紅,怔怔的望著君天夜精瘦的身軀,紅霞慢慢的爬上臉頰,眼神飄忽不定,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害羞的小姑娘。


    君天夜覺得奇怪,但是也沒多大的吃驚。


    他以前跟士兵一起訓練的時候,條件不允許,也有大家一起沐浴的經驗,敞開了的洗戰鬥澡,個個都在爭取時間,誰都沒有旖旎的心思,又怎麽會想偏。


    可被桑桔盯著,盡管認定了桑桔是男孩,君天夜還是很不舒服。


    “出去!”


    他厲聲喝道,將桑桔從遐思中喊迴神。


    桑桔同手同腳,十分不好意思的,對君天夜說了一聲“抱歉”,就蹬蹬蹬跑了出去。


    等桑桔離開了,君天夜才看著自己裂開的傷口,是白天打獵的時候不小心,用勁過大,才使得傷口出血。


    君天夜沒有一點疼痛的表現,隻是在斟酌過後,他還是拿出了丹生給的藥丸,第一次服用了丹生的丹藥。


    洗澡出來,君天夜看見門板後麵的粗布衣裳,挑了挑眉,倒是沒拒絕桑桔的好意,把衣裳撿起來,穿在了身上。


    桑吉守在門口,見君天夜出來了,手上拿著一把草藥,遞給他。


    “大哥哥,這是我知道的,可以愈合傷口的草藥,很有效的,你敷在受傷的地方吧。”


    桑桔望著君天夜,一瞬間想到,他被粗布麻衣滾在裏麵的身體,是多麽的性感,又紅著臉轉開了目光。


    “不用了。”


    君天夜沒看桑桔,直接步入了黑暗當中。


    桑桔怔愣的看著君天夜的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草藥,心裏有些失落,卻也沒怎麽泄氣。


    君天夜在山裏裏逛了一圈,找到可以睡覺的大樹,一躍而上,直接在樹幹上睡了一晚。


    桑桔洗了澡,沒等到君天夜迴來,想著他恐怕還是在外頭睡了,就算是睡在樹上,他也不願意睡在她的家裏,桑桔有點傷心,但還是很快調整過來,自己也睡下了。


    第二天,君天夜起來,往迴走。


    他想讓桑桔今天就帶著他在大山裏麵找人,因為夜觀天象,他發現今晚會下大雨,這幾天都會暴雨連連,再找不到人,就十分的危險了。


    君天夜在心裏琢磨,要怎麽說,才不會讓桑桔覺得,他實在是不近人情,天都還沒亮,他此刻就讓人出發的話,好像有點對人不好。


    可一切的心思,在走到了桑桔的家,看見桑桔一頭的黑發,正在門口梳頭的時候,君天夜就完全把心裏的想法打消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桑桔居然是一個女孩!


    盡管桑桔看起來瘦瘦小小,性子也比較野,十二三歲的男孩和女孩還不是很好分辨,可放下長發的時候,男孩和女孩的區別就很明顯了。


    而且,之前見到桑桔的時候,桑桔都是規規整整的樣子,衣服也穿的好好的,不是仔細的盯著人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個黑乎乎的小子,是女孩。


    君天夜忽然在桑桔沒有偽裝好自己之前,毫無預兆的出現,桑桔也不知道君天夜會這麽早,她專心的梳頭,想到等一下就能去見大哥哥了,心裏頭還十分高興,哪裏知道一切虛假都被人看在眼裏。


    遠處,君天夜望著桑桔的玲瓏的曲線,想到桑桔平時粗著聲音說話,還有故意遮掩的喉結,以及故作男子打扮的行頭,覺得他把人認錯,也不是很缺心眼。


    十二三歲,本就是很難分辨性別的年紀,桑桔說話做事也沒個女孩的樣子,誰知道她會是女扮男裝呢。


    君天夜沒有再靠近,見到桑桔是女孩子,他想也沒想,最直接的想法就是遠離。


    不是他心裏有什麽其他的想法,想要用距離的淡化不軌的心思,而是他不喜歡麻煩。


    一看桑桔就是麻煩,以前是男孩,他覺得麻煩還不是那麽大,現在是女孩,用麻煩兩個字來形容桑桔都太小兒科了。


    找到自己的衣服,不顧衣服還是濕的,君天夜換上黑衣,將桑桔的粗布麻衣還迴去,在桑桔躲在屋裏沒出來的時候,君天夜頭也沒迴的轉身離開了。


    他料想的不錯,這日夜幕降臨的時候,大山裏麵開始淅淅瀝瀝下雨。


    一開始,君天夜在山裏,被樹葉遮蓋了雨水,還感覺不到雨勢較大,等他出山了,一頭一臉都被大雨砸中的時候,君天夜抹了一把臉,朝著與桑桔的家相反的方向,緩步前進。


    山裏下雨,行走其中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君天夜單獨進山找人,找了一天沒找到,正是疲憊的時候,還沒吃飯,已經算得上是饑寒交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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