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在此案已涉及到那位許姓公子,請您將其傳喚過來,問責他的罪行。」


    楚子善美眸咄咄看著兩位監斬官,嬌俏的麵容上不容違背的堅決。


    「不用了吧。」綠袍官員一臉難色,抬手撫了撫額頭上的冷汗。


    他心中暗罵這楚子善太難纏了,那許姓公子是戶部侍郎之子,更是賢王的人。


    這要是叫來,許公子不會經不住嚇把賢王招出來,這還得了。


    「他是此案的主謀真兇,必須傳。」楚子善眸光凜冽看著綠袍官員。


    「這……」


    綠袍官員無奈,轉頭看了看紅袍官員。


    紅袍官員搖了搖頭:「即是涉嫌主謀自是要傳喚的,來人啊,去把這許姓公子帶來問話。」


    幾個差役領命而去。


    楚子善淡淡一笑,傲然仰頭看向兩位大人:「兩位大人,不給賜個坐嗎?」


    紅袍官員一聲歎息,揮了揮手。


    差役搬了椅子放到刑台之上,楚子善坐下來,笑盈盈看向台下的百姓。


    「差役去傳人了,可得有一會兒呢,我與大家嘮嘮家常打發時間。這位鄉親,家裏的田地種的可好啊,估計能有多少收成……」


    被問的百姓本是沉肅的臉立現了笑容,:「好啊,今天開春就有雨水,莊稼長勢喜人,今年這第一茬糧定是豐收的。


    求老天爺別有旱澇,那今年整年定是大豐收,妥妥有好進項了啊。」


    「是啊,每年我們盼看著頭春的雨水,今年的剛剛好,真是春雨貴如油啊……」


    提到莊稼與收成,百姓們個個都喜笑顏開,十分熟絡的和楚子善聊了起來。


    反觀上麵的兩位監斬官臉色越來越黑沉,本以為些案隨意就能賣了人情給賢王,卻不想要惹得一身騷了。


    他們小聲低估著,眼下的情況楚沐軒是死不成了,怎麽也得想法子保住許公子,才好和賢王那邊有點交待。


    他們祈禱著,這許公子是個聰明的,他們也好就勢下坡。


    看了眼和百姓們聊的熱火朝天的,心中腹誹著,粗魯的武將和泥腿子同樣身份低賤,才這般有共同語言。


    半個時辰後,差役帶著那位許姓公子來到了法場。


    許立安身穿官服,相貌堂堂,身姿挺拔站於台上,到顯得一身正氣凜然。


    他謙恭有禮的向兩位監斬官拱手:「戶部郎中許立安,見過兩位大人。」


    紅袍官員點了點頭,綠袍官員卻起身,拱手向許立安迴了禮。


    許立安是正五品,而他是從五品,他比人家還短那麽一小截的,見人家可得行禮呢。


    綠袍官員坐下來,看著許立安道:「許立安,楚沐軒殺人一案,有人犯供出,是受你指使去陷害楚沐軒,你可認罪嗎?」


    許立安冷笑,:「大人,這真是無稽之談。」


    他指向台上跪著的幾個人犯,:「這幾人是皇城人盡皆知,整日手遊好閑吃喝嫖賭的紈絝,他們的話也能信嗎?我及戶部郎中,才不屑與之為舞。」


    幾位人犯皆低著頭,對許立安的說辭氣憤不已的,但卻沒一人敢反駁。


    「許立安,你這個兩麵三刀的陰險小人。」


    楚沐軒指著許立安怒罵:「你不屑與他們為舞,卻是你主動找上他們,你說可以幫他們捐官,在他們手裏掙了多少銀錢,結果你給辦的職位都不是人幹的活,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我之前去戶部當職,就是給了你五千兩銀子,結果沒幾天就被你找借口給趕出來了,你個黑了心肝的,你還我五千兩。」


    「簡直胡說八道,我從不曾與你們有


    任何的交際,你這是在誣蔑我。」


    許立安向兩位監斬官拱手:「兩位大人,我要告楚沐軒誣蔑朝庭命官。」


    「我沒誣蔑你,你就是個黑心爛肺的騙子。」


    楚沐軒看向幾個公子哥:「你們都說話啊,他騙了你們多少錢,為何不說,怕什麽,他又不是天王老子,不能一手遮天。」


    見幾人頭越來越低,別說指控許立字,連個屁都不敢放。


    楚沐軒憤恨的咬牙切齒,他看向楚子善。


    他想說出賢王,又怕給楚家遭來禍事,便想征求楚子善。


    楚子善神情肅然:「你想說什麽就說,我楚家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被人構陷,卻也不會放過一個害我楚家之人。」


    一句楚家人,讓楚沐軒熱淚盈眶,心中有了底氣,心一橫。


    「大人,這人仗著能和賢王說上話,就借著賢王在外麵招搖撞騙,光捐官一事就騙了好些人,我要告他,亂用職權營私舞弊,騙我的錢,要他還我五千兩銀子。」


    許立安不以為意的笑著:「黃口小兒,告狀可不是憑你一張嘴,得有真憑實據,你說我騙你的錢,你可有人證物證嗎?」


    「我……」楚沐軒被問的啞口無言。


    捐官那五千兩他就傻傻的交給許立安了,他那知道留證明,他越想自己真是傻透腔了,被許立安耍的團團轉,最終被他害成這樣,卻拿不出半點證據來。


    紅袍官員拍著桌案:「夠了,本官審的是楚沐軒殺人案,不要說與本案不相幹的事,若沒有實質的證據指證許立安是主謀,那便隻能放人了。」


    許立安一臉得逞環視著眾人,:「怎麽樣,若沒有證據指證於我,那我可就走了。」


    他還挑釁的看向楚子善。z.br>


    楚子善站起,拂了拂衣衫,看著許立安挑眉,邪肆一笑:「即來了,你的去處就隻能是刑部大牢。」


    許立安聽她勝券在握的語氣,他的笑容僵在臉上,惶然不已。


    「請證人。」楚子善喝了聲。


    百姓們皆四處張望,他們已被楚子善吊足了胃口。


    剛和楚子善聊天,皆欣喜這位冠軍候府嫡女,大夏第一女將軍的平易近人,沒一點架子,讓他們倍感親切。


    一旦有了好感,心意自會偏向楚子善。


    原來楚沐軒真是被人陷害,他們期待著真兇能被法辦。


    那許立安傲慢之極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可若沒證據這人就得逍遙法外了,不免都為楚家捏一把汗。


    然,楚子善一句帶證人,事情有了反轉,他們皆興奮不已,急切的尋找著這位證人。


    「請各位鄉親讓個路。」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人群讓開一道路,就見一位長得極標誌的女子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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