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和離對男人沒有多大影響,對於一個沒有感情,無視禮數,上門求和離的女人,衡策不該拒絕。


    “你是我的妻子,我多年未迴府,冷落了你,是我的錯。”衡策道。


    在衡策看來,林盛翻山越嶺來和離,事出有因,而這因在於他,既然是他的錯,那便不該由林盛承擔代價。


    男子漢大丈夫,衡策不缺這點擔戴。


    林盛擺擺手,“坐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仰視衡策,林盛自覺低人一等。


    衡策爽快地坐在林盛的旁邊,寬大的身影輕易籠罩林盛。


    林盛吐出一口濁氣,“我是真心想要和離,你家那點破事,我無力繼續摻和了。將軍,你若真心可憐我,對我有幾分感情,便該應許了我。”


    衡策權衡再三,始終不答應林盛的要求。


    “哦,是嗎?”林盛拿起燒火棍,胡亂搗了搗火炭。


    “我知我這些年冷落了你,但邊疆需要我,百姓需要我,隻能辛苦委屈你了。”衡策輕聲說話,唯恐驚擾了林盛。


    “你冷落我,讓我備受刁難,衡策,我是不是也能讓你辛苦點?”林盛笑問道。


    “怎麽說?”


    “來邊疆的這段日子,我在路上看上幾個美少男,你若是不介意我和他們濃情蜜蜜,恩恩愛愛,我也可以繼續當你的妻子。”


    說句粗俗的話,衡策占著茅坑不拉shi,林盛空虛寂寞冷,憑什麽要因為衡策而守活寡。


    衡策聞言,寒氣從身上彌散出來,火炭似乎都冷了許多。


    林盛泰然處之,“衡策,你想著冷落了我,便有虧欠於我。你若心有愧疚,便該放我離開,大家好聚好散。”


    噌的一聲,衡策起身走出了營帳。


    林盛搖搖頭,感慨道,“這就是男人啊!”


    林盛披星戴月,連夜趕路,之前又斬殺數十名土匪,心神疲憊,氣力不足,打了個哈洽,翻上衡策的軟塌。


    當衡策冷靜下來,已經過去兩個時辰,迴到營帳,發現林盛在他的軟榻上唿唿大睡。


    衡策居高臨下打量林盛,睡容甜美的林盛少了些許的針鋒相對,細細端詳,林盛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衡策坐了下來,高大的的影子落在林盛的身上,有種餓狼虎視眈眈的感覺,林盛猛地睜開眼睛。


    “你偷看我。”林盛道。


    “我沒有,我是在光明正大地看你。”衡策道。


    林盛翻了個白眼,睜著眼睛說瞎話,堂堂大將軍耍無賴,說出去也不怕手底下的士兵笑話。


    林盛從軟榻上下來,白皙如玉的小腳熠熠生輝,衡策略略驚奇。


    “女子的腳都如你一般無暇剔透?”衡策傻傻問道。


    “在我之前,你不是娶過三任妻子,你自己迴想一番,答案自會揭曉。”林盛懶得跟衡策多言,下了軟塌,穿上衣服,吩咐衡策給她拿點東西來吃。


    衡策喚來一名士兵,吩咐下去,熱騰騰的飯菜送到林盛的麵前。


    林盛嚐了一口,眉頭微微蹙起。


    “邊疆艱苦,你忍著點。”衡策哄道,“等迴京城,我帶你嚐盡天下美味。”


    林盛不相信半個字,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林盛不是吃不得苦的閨閣婦女,眉頭舒展開,舉止文雅地吃完了飯菜。


    是夜,天地寂靜,風雪停止唿嘯,刺骨的寒氣從四麵八方侵入營帳,鑽入士兵的手腳,士兵們大多瑟瑟發抖,睡得極不安穩。


    林盛和衡策鬧脾氣,沒有和衡策同一個營帳,正盤腿坐在床上修煉幻殺寶典。


    修煉時專心致誌,心無外物,天地的大小動靜,盡在林盛耳中。


    突然間,林盛在寂靜的夜中聽到了怪異的行動,整齊有序,沉穩有力,是人的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一群人的腳步聲。


    夜深人靜之時,一群人悄無聲息靠近軍營,所圖必定不小。


    林盛走入衡策的營帳,叫醒衡策,道出她的發現。


    衡策眼神犀利,透著一股不悅,“林盛,別鬧。”


    林盛知道衡策是不相信她,正色道,“衡策,我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衡策沉思片刻,暗中喚醒軍中的將領,按照林盛提供的方位地點,偷偷繞到那些人的身後,前後堵截,斷了他們的生路。


    路上,將士們多為是不以為然,心中暗道一聲美色誤人。


    “平日裏,將軍是多英明神武,今日卻因為一個女人的無稽之談,大半夜吵醒我們。”


    “你也不看看夫人是有多貌美,換做是我,別說是叫醒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


    “張大哥,你這話若是讓將軍知道,少不了一頓班子。”


    “哈哈哈......。”


    “那個,我覺得夫人不會無的放矢,夫人是好人,夫人很厲害的。”那天護送林盛到經營的小士兵胸腔怒火燃燒,忍不住為林盛反駁。


    一人從京城來到邊疆莽荒之地,徒步走過茫茫雪地,沒有架子,待人和善,而且有一首好廚藝,林盛姐姐靠的烤熊掌最好吃了。


    “施斌,你不會是喜歡將軍夫人吧?”年長的痞子打趣道。


    施斌一臉怒色,“隊長,萬萬不可說這種話,這話對普通女子都是一種傷害,何況將軍夫人這等身份高貴之人。”


    “施斌,我沒......。”


    “噓,有聲音。”


    霎時間,施斌這隊人融入周遭的環境,睜大眼睛,觀察四方。


    稀稀疏疏,極小的聲音向他們靠近。


    當那些人暴露在施斌等人的眼中,施斌他們震驚錯愕,那些人可都是草原上的兇悍韃子,一旦讓他們靠近軍營,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此刻,那些兵將的心中對林盛隻有感激和佩服。


    將軍都沒發現韃子偷襲,將軍夫人卻提前察覺到,將軍夫人威武。


    軍營內。


    衡策負手而立,黑發高高束起,精致的五官麵無表情,顯得豐神俊朗,不怒自威。


    “林盛,若是你滿口胡言,我隻能送你迴京城,請母親對你嚴加看管。”雖說小心無大錯,但因為一個女人之言,而驚擾同僚兵將,衡策過意不去,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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