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氏久經風浪,仍舊被嬤嬤的一番話,驚駭得失了神色和分寸,可見事情之嚴重。


    “諸位,慢慢吃著,府中的丫鬟們發生了一點兒事,老身先去處理,怠慢諸位,望請見諒。”


    客套話說完,歐陽氏健步如飛,衝入後院之中。


    來到一個小院子,歐陽氏怒喝一聲,“撞開門。”


    健壯的男仆撞開門,激起滾滾塵煙。


    歐陽氏以手遮麵,大步走入,推門進入房中。


    “林盛,你當真是狗改不了吃shi,在我的大日子偷人,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心中可還有我這個婆婆?你可還記得你是冠雲侯府的少夫人,顧忌冠雲侯府的臉麵?”


    沒看清人,歐陽氏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臭罵。


    等身邊大驚失色的嬤嬤拽了拽歐陽氏的衣袖,歐陽氏才看清楚床上的人,那人不是她的二兒子和林盛,而是衡禦和衡飛燕。


    “你們......你們......。”


    歐陽氏聲若驚雷,吵醒了床上的兩個人,兩人睜開眼睛,看到不著寸縷的對方,兩聲尖叫先後傳響冠雲侯府的後宅。


    “這麽會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是要氣死我嗎?”歐陽氏捂著胸口,心刺疼刺疼。


    大孝子衡禦匆匆從床上下來,沒注意到自己沒穿衣服,丫鬟和嬤嬤們羞紅了臉,衡飛燕趁機多看了幾眼。


    驚慌過後,屋內隻剩下歐陽氏、衡禦、衡飛燕三人。


    衡禦和衡飛燕再三保證,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寵溺兒子的歐陽氏相信衡禦。


    “那你們為什麽會待在床上?”歐陽氏問道。


    衡飛燕心腸歹毒,將這一切推到林盛的身上。


    其實,這一切與林盛有著莫大的關係。


    當時,一個下人以二小姐有事為由,“傻白甜”的林盛順順利利跟著下人走。


    才進入後院,林盛便用幻殺寶典控製了下人,讓下人道出了實情。


    原來,衡飛燕他們的計劃是,讓林盛和衡禦發生關係,然後讓歐陽氏當場抓奸,衡禦作為歐陽氏的心頭肉,頂多被斥責幾句,林盛的結果卻是非死即殘。


    “好惡毒的計謀,衡飛燕三人果真是不拿我當母親。”


    林盛控製那個下人,挖出衡飛燕的下落,順便控製衡飛燕,將這惡果送還給衡飛燕,所以躺在床上的人變成了衡飛燕。


    後花園。


    林盛站在涼亭之內,時不時與身旁的名門貴女說說笑笑。


    噠噠噠。


    歐陽氏的貼身嬤嬤疾步而來,“大夫人,老夫人有事找您。”


    在貴客的麵前,嬤嬤必須給予林盛足夠的麵子。


    林盛頷首,“行吧,帶路。”


    嬤嬤帶著林盛迴到院子,院子內外,奴仆手持棍棒,將裏外圍得是水泄不通。


    林盛剛剛走進堂屋,迎麵便是一個茶盅,若不是林盛反應快速,怕是要毀了她的花容月貌。


    乓啷,茶盅落在林盛的身後,滾燙的茶水飛濺四方。


    林盛不動聲色地觀察歐陽氏,歐陽氏麵色黑沉,眼底透著暴怒,像是一頭被惹急的母獅子,張牙舞爪,齜牙咧嘴,準備一口吞了林盛以泄恨。


    “母親,你這是做什麽?動不動摔杯砸碗,冠雲侯府的偌大家業都要被您給敗壞個幹淨了。”林盛痛心疾首道,“夫君在外衝鋒陷陣,英勇殺敵,母親你卻總是摔杯砸碗,浪費錢財,兒媳的心,好痛啊!”


    林盛捂著胸口,後退三步,一臉譴責地望著歐陽氏。


    “你......你......。”歐陽氏被氣得說不出一句整話。


    “母親,有事說事,您叫我來,所為何事?”林盛利索地轉換話題。


    “祖母,您別生氣,正事要緊。”身旁的衡飛燕化身貼心小棉襖,輕輕為歐陽氏捋順氣。


    歐陽氏緩過來,怒道,“林盛,你這毒婦,我們冠雲侯府留你不得。”


    林盛故作不明,“為什麽?兒媳上孝敬長輩,下教導子女,對冠雲侯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母親你不給兒媳一個說法,兒媳便鬧到皇上跟前去。”


    這醜事鬧到聖上的麵前,豈不是天下皆知?


    即便是沒皮沒臉的衡飛燕,也被林盛這一昏招給弄得頭皮發麻,深感麻煩。


    歐陽氏的唿吸平緩了些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設計陷害阿禦和飛燕兩人,做出那等醜事,你還有臉說?”


    林盛張大嘴巴,眼睛流露出驚奇和不可思議,“那等醜事?”


    林盛看看四方,“偏僻的院子,孤男寡女,難道他們兩個?”


    衡禦麵露尷尬,手作拳頭,抵在嘴邊,咳了咳。


    衡飛燕惡狠狠瞪著林盛,像是一匹餓狼,垂涎自己的救命恩人。


    歐陽氏的表現最為清楚明白,嫌棄,厭惡,恨意,多種情感交織糅合,呈現在她樹皮般的老臉上,猶如青麵獠牙的惡鬼。


    林盛掃了一眼,泫然欲泣,哽咽奔潰喊道,“你們,你們真是太惡心了。衡飛燕,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歐陽氏三人麵麵相覷,他們聽來聽去,怎麽錯誤全出自他們。他們沒錯,他們是清白無辜的,該自刎謝罪的罪人是林盛。


    “林盛,我們都知道了,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設計,阿禦和飛燕才會犯錯。你心腸歹毒,人麵獸心,居然對親人下此毒手。林盛,我們冠雲侯府留你不得,你若還要臉麵,最好自請休妻。”


    林盛正色道,“休妻,那是不可能的。”


    歐陽氏大為震怒,“你個人盡可夫的下賤胚子,難道你覬覦我冠雲侯府的權勢錢財,還要死纏爛打我兒子不成?你是什麽貨色,你自己清楚,你配得上我的仙人般的兒子嗎?”


    林盛道,“休妻不可能,和離,我倒是沒意見。”


    休妻,錯在她自己,林盛不認為自己有錯。


    和離,和平分手,林盛勉強可以接受。


    “和離?就你這賤人還想和離?”歐陽氏拔高聲音,“你多年未有所出,虐待丈夫的子女,謀害長輩親人,僅憑這三條,你便該被休妻。”


    林盛找了張椅子坐下,“我多年未有所出,這是理所當然的,新婚之夜,夫君領旨出兵,多年來從未迴來,我一人如何生兒育女,倒是母親應該感激我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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