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鎖決鬥在五人奪旗和三人獨木橋之間舉行,厲小刀原本不是以臂力,耐力見長的獵食者,隻不過那幾根鐵錐對他的作用比較小,因而厲小刀輕鬆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對手,其中還有一個不太走運的家夥被厲小刀勒死了,換來了觀眾席一片叫好聲。


    “曆哥,三人獨木橋你還要參加嗎?”


    大疤對取得了兩場勝利,已經實際上取得了最後勝利的厲小刀問道,按理說,最後一場是高風險的競賽,摔下去非死即傷,加上已經沒有爭奪勝利的必要,隨便派幾個在囚室裏不受待見的家夥上就好了。


    厲小刀看了大疤一眼,果然,這個看著憨厚的家夥心眼兒不少,如果隨便上三個充數那不影響,可厲小刀萬一還想贏,那他大疤多半也得跟著厲小刀上場,雖然聽說三場完勝獎品會更加好,可大疤以及其他人都覺得這條命比什麽都重要。


    “去,而且我要爭取贏,不過你不用擔心,不用你上場。”


    厲小刀的目光在大疤眼睛稍作停留,笑嗬嗬的說道,這瞬間,大疤背脊發涼,很明顯,厲小刀看透了他的心思,至於說這番有點自私的話是不是得罪了厲小刀,那就無從得知了。


    大疤憨憨的笑了笑,趕緊離開了。


    周日,最後的競賽三人獨木橋開始了,獨木橋是十厘米寬,二十米長的長方體,對於獵食者來說,如果隻是單人要通過,那並非是特別難的事情,可這個競賽,還有兩個和你有競爭關係的人在你身旁,隨時都可能被推或者拉下去。


    掉下去的瞬間抓住獨木橋,那更是不可能,橋是金屬的,通了電,很多人在這個競賽中死亡都是因為下意識的去抓獨木橋,結果直接被電死。


    最終,獨木橋三人組是厲小刀,康寧,猴子,這個組合是厲小刀決定的,為了取勝,厲小刀首先還得依靠自己,其次,那個康寧也是個狡猾的家夥,猴子則是厲小刀通過觀察,認為是囚室裏人際關係最好的人,能夠和囚室裏的人關係都不錯,絕對不會是什麽人格魅力,而是這家夥善於揣摩人心,這一點,是厲小刀認為在三人獨木橋中最重要的東西。


    “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不該和你提這事。”


    康寧走過來抱怨道,不是想要利用這一場競賽的勝利得到一個女人嗎,現在厲小刀給了他親自爭取的計劃,可是,有錢還得有命花,三人獨木橋是出了名最危險的項目之一。


    “這一場要是輸了,我答應你的東西就不給了。”


    厲小刀很直接的迴應道,康寧也隻能帶著些許無奈去看厲小刀,信用這種東西,針對的是對等的人,厲小刀要是不講信用,他也沒辦法。


    猴子一聲不吭,抽簽去了,他不是太了解厲小刀這個人,可他看得出厲小刀是真的想要贏,他可沒興趣和康寧一樣去自討沒趣。


    輪流抽取號碼決定所在的獨木橋,以及位置,厲小刀的運氣實在不好,一號獨木橋的一號位,就是最左邊的獨木橋,而且是三個人的最前麵,無依無靠,麻煩也是最大的,更糟糕的是和其他兩個跟他一個囚室的相隔太遠,無法觀察對方和己方情況,然後針對此做出調整。


    全部就位了,距離開始的信號還有一分鍾,這一分鍾是用來觀察自己人,和自己人在一起的人是屬於哪一個囚室的,三人獨木橋比的不是誰能夠站得更穩,也不是誰能走得最快,而是誰能尋找出最近的利益交換方式,因為在這個獨木橋上,隻要有人想要把你弄下去,你基本上不可能保持平衡。


    一分鍾很快結束了,厲小刀這一組三人,厲小刀是八號囚室,後麵兩個以此是六號,一號,康寧在七號獨木橋,他在二號位,也就是三個人中間,前麵一人是十九號囚室的人,後麵一人是二號囚室,猴子在十三號獨木橋,和康寧一樣是二號,處在三個人中間,前麵是十號囚室,後麵是三號囚室。


    形勢複雜,而且偏向於不好,三人獨木橋,一號位,也就是最前麵的人是帶節奏的人,三號位是自由度最高,如果他放慢速度,保持距離,前麵兩人拿他沒轍,如果他下黑手,前麵的二號位也難以防禦,而最被動的,就是被夾在中間的人,一號位如果加快速度,他要麽選擇加快速度,要麽就把一號位推下去,可這樣一來,很可能便宜了三號位的人。


    看上去,三人獨木橋和經典的海盜分金幣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實際上,要更加複雜,因為這是一個團體項目,如果單純考慮自己這邊的三個人,那麽就太愚蠢了,最好保證自己同囚室的三個人都有分數,但這不現實,必須有成員要為了囚室的勝利犧牲。


    而這場比賽,與往常不同的地方在於,厲小刀所在的八號囚室,已經贏了,這一場的勝負和最終的勝利沒有了關係,但是,這裏的人都是囚犯不是搞政治的,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排除這些家夥幹得出來。


    “比賽終止,現在所有人給我迴到你們的囚室,立刻!”


    廣播裏麵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本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沒了,搞得莫名其妙的,不過其中不少人也鬆了一口氣,反正是一場無關勝負的比賽了,搞不好還弄個傷殘,還不如取消了好。


    迴到了囚室,接著就有人把大疤帶走了,原因是發生在數小時之前的突發殺人案件,受害人為女性,正是大疤以前弄過的一位婦人,在她的肛門裏,發現了大疤的體液。


    “他麻痹的,不是我,我就跟她來了一發,而且那娘們還是自願的。”


    大疤吼叫著被帶走了,任他怎麽叫都於是無補,這種情況,需要的是一個交代,一個處理善後的方案,而不是考慮人是不是大疤殺的。


    從邏輯上來講,大疤沒有這個必要,在這裏殺人,後果估計是他這輩子別想再出去,前因後果都相當的不合理。


    然而,遠道而來的觀眾被殺,這對於絕壁監獄來說,很可能影響到這筆重要的收入,怎麽處理兇手才是關鍵,誰是兇手是個次要的問題。


    厲小刀沒有去思考這個誰是兇手的問題,他隻相信兇手不會是大疤,厲小刀思考的是兇手為了什麽目的,要去殺死這樣一個女人呢,和她有仇?不太現實。和大疤有仇?幾乎沒有可能性,隨便殺人玩玩都比前麵兩個可能性更大。


    最後,大疤被化學閹割,對外宣稱,他就是兇手,給了觀眾們一個交代,而同時決定在新的安全措施出台之前,取消一個月一次的特別競賽。


    大疤被轉移到了更下麵的樓層,而現在,八號囚室已經成了其他囚室的眼中釘,因為八號囚室,每個月一次的希望破滅了。


    “嘁,這下子都有氣的都準備往我們這裏撒,勞資看多半是十八號囚室的那幫狗曰的幹的,自己吃不著,讓大家都沒得吃。”


    八號囚室裏,一個厲小刀不怎麽熟的囚犯說道,不是完全沒道理,大家都知道兇手不是大疤,監獄的看守也不會信是大疤。


    “說不準,如果,大疤都說了,那女的是被他搞舒服了,自己來的,估計是她老公正巧撞見,於是隨後殺了她,在這監獄裏,看守那幫家夥為了快速處理,當然會去想查誰是兇手。”


    康寧突然冒出來說道,很奇怪的一個論點,但卻是一個沒有邏輯漏洞的假設。


    不管怎麽想,反正兇手在十層的囚犯,當時的看守,以及觀眾這三種人之中,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因為囚犯不能離開自己所呆的這一層。


    據說,受害者還是被很強的力量擰斷了脖子,然而大疤之前對他那次的描述,那個婦人的丈夫隻是個普通人,也就是說,實際上康寧的推論是站不住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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