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某種獵奇的食物的旅途終於結束了,厲小刀離開火焰山範圍的時候,已經開學了,如果迪亞能夠聯係到他的話,早就臭罵一頓了,隻可惜厲小刀現在還在徒步穿越死亡之海的路上。


    兩周之後,厲小刀離開了沙漠,到了鎮上,幾乎沒有時間休息,就要開始準備趕往下一站。厲小刀所想的當然不是自己那可有可無的學業,而是寫紙條的那個人,一個和自己的身世有關聯的大人物,厲小刀不得不見,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麵。


    多多離開了,和厲小刀分道揚鑣,意料之外,也是清理之中,於理,按照多多的說法,她和厲小刀身體裏的迷之力量有關係,要搞清楚自己的過去,找迴失去的頭,最簡單的方式當然就是跟著厲小刀,於情就不同了,她和厲小刀完全合不來,哪怕是她曾經在發生關係之後要厲小刀負責,實際上她對於厲小刀隻能算是不討厭的程度。


    厲小刀跟著葉知弦,來來迴迴又經過了幾天的周轉,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


    “你要找的人就住在山裏麵的一個大宅子裏麵,我們有緣再見吧。”


    葉知弦在厲小刀身後耳語道,手指頭輕輕在厲小刀的腰部劃了劃圈。


    “山裏麵,大宅子?真是有意思。”


    厲小刀不禁笑道,對於葉知弦的挑逗他沒多少感覺,主要是因為厲小刀一門心思想的是從這個人的口中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看了看包裹裏麵的大西瓜,厲小刀頓感心情不錯,這個西瓜不愧是捕獲等級如此之高的東西,這麽多天,一點都沒有變,色澤和出來的時候一樣,外皮按上去依然如同金屬一般堅硬。


    要玩世外高人的假清高模式不是都應該住草廬什麽的嗎?偏偏要住大宅子,可如果是喜歡熱鬧繁華的人,何必選擇一個無名的山中居住呢?所以厲小刀才覺得有趣,因為對方肯定是一個古怪的家夥。


    不過很快,厲小刀就忘了有趣這兩個字了,這連綿不斷的山,雖然沒什麽阻礙,對於如今的厲小刀來說想怎麽走就怎麽走,但內裏出奇的大,格局也很複雜,厲小刀幾次攀上山峰,也沒看到什麽大宅子。


    被葉知弦那個混賬女人耍了?厲小刀覺得不會,這種低級趣味,隻有迪亞那種騷包的無聊大小姐才喜歡搞。


    看著看著,就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了,厲小刀繼續晃悠著,他向著下一個山頂慢慢前進,反正到山頂眺望這個策略不會有錯。


    走著走著,厲小刀就走到了一汪溪流旁邊,正好渴了,就準備喝兩口水,卻看見一隻色彩斑斕的張著一對角的生物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不對!那是個人。


    穿著長裙,手上不知道拴著什麽鏈子,腰間掛了個葫蘆,長著一對角,總之是非常兒童化的打扮,非常奇怪的長相,眼睛一閉一閉,左腳靠右腳,踉踉蹌蹌的要通過溪流。


    厲小刀心思動了,這個小孩子大概是住山裏麵的人,那麽肯定知道那個大宅子的所在,所不定她還是住那個宅子的,厲小刀感歎這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本來還打算明天繼續,沒想到今天就有眉目了。


    “小妹妹,哥哥問你個事情。”


    厲小刀捏起嗓子問話,說實在的,連厲小刀都覺得自己這腔調有夠扯淡的,他厲小刀什麽時候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小妹,嗝,妹?誰啊。”


    小女孩眼睛虛著抬頭看著厲小刀,打了個酒嗝,吞吞吐吐的說道,厲小刀隻能感歎又遇上怪人了,長了一對角,還喝酒,這年頭的小孩越來越厲害了。


    “那個,我問你一個事情可以嗎?”


    厲小刀溫言細語的問道。


    “哦,可以,把你脖子上那個那個東西給我。”


    古怪的小女孩說道,她盯著厲小刀脖子上的玉佩,腮幫子紅著,眼睛一眯,表情活像是喝醉了看到美女準備非禮的老色狼,當然,部分人認為這種表情出現在一個小女孩臉上那是萌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的。”


    厲小刀取下了玉佩,心想問完問題再拿迴來,小孩子一個,三言兩語就騙得她團團轉,先予以好處是硬道理。


    小女孩拿過玉佩就往腰間一揣,又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前走。


    “那個,山裏麵有個大宅子,知道在哪兒嗎?哥哥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厲小刀已經豁出去了,很溫柔的問道。


    “不知道。”


    這就是小女孩的迴答,盡管她這副醉態很可愛,盡管這隻是個小孩子,但是厲小刀胸中有一團怒火,有一種狂扁小朋友的衝動。


    “哦,那把玉佩還給我。”


    厲小刀依然溫柔的準備討要迴玉佩。


    “什麽玉佩?已經是我的了。”


    醉酒狀態的小女孩迷迷糊糊的說道,完全沒有還給厲小刀意思。


    厲小刀也不是什麽好人,既然道理說不通,那就搶,這世道連小孩都會耍無賴了,他厲小刀今天就要好好當一迴教育家,要這小孩知道什麽叫做教訓。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有還是沒有?


    反正厲小刀是沒了,一拳頭過去,厲小刀倒下了,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打鬧無意識的一拳,厲小刀就被打得失去了意識。


    “怎麽昏了,這人。”


    抓了抓腦袋,搞不清楚怎麽迴事,小女孩於是抓起了厲小刀一隻腳,像是拖那種在街上被打死的野狗一樣把厲小刀拖著走。


    ......


    次日的早晨,院子裏,陽光透過門縫照進來一條,流著哈喇子的小女孩從一身泥巴灰的厲小刀身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晃了晃腦袋,準備去外麵伸個懶腰。


    門縫剛剛肩膀寬,兩個角卻砰的一下撞上了,過不去,左右擺頭,磕磕碰碰幾下,她很聰明的退後兩步,調轉身子,橫過來走了出去。


    直到中午,厲小刀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抬頭就是木質的梁板柱,撐了起來迴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個小女孩麵前昏倒了?不對,是被那個小女孩打倒了,那肯定不是小女孩,那是妖怪,厲小刀這時候還不忘幽默的自我安慰一番。


    厲小刀往兩邊推開木門,剛走出去沒兩步,就發覺這裏是個大宅子,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到了目的地了?


    再一看,昨天那個打昏自己的小孩子正走在旁邊的走廊上,兩隻小腳前後晃悠著,厲小刀完全想想不出自己是如何被她打倒的,可被打倒又是不由分說的事實。


    “冒昧的問一句,那張紙條是您寫的嗎?”


    厲小刀帶著猜測的心態問道,首先,那種紙條上麵的筆跡很兒童,其次,也是關鍵的一點就是他被這個小女孩打倒了,雖然厲小刀清楚差不多十五階的實力的獵食者有機會一招秒殺他,但那是全力以赴放大招,而眼前這個小女孩就那麽如同隨手一下自己就倒下了,這是什麽水準的實力,厲小刀估量不出,甚至無法想象。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帶著小曆子的那個,對了,你跟他什麽關係?”


    小女孩根本就沒有迴答厲小刀的問題,而厲小刀自己已經被這個小女孩一番語無倫次的瞎扯繞暈了,什麽小曆子,那誰?


    “請問,小曆子是誰?”


    厲小刀還算恭敬的問道,沒辦法,隻能跟著她的思路走了。


    “小曆子叫曆項城啊,你不是聯邦人嗎?這塊玉佩應該是刻著‘天下為公’四個字,這個是下半塊。”


    小女孩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厲小刀,好像你不認識小曆子很不正常似的。曆項城厲小刀當然認識,傳奇一般的總統,神秘消失的人,圍繞著他,有過太多傳說,也有太多的謎團,而最多的是這個人究竟是英雄還是魔頭的爭論。


    這塊玉佩原來是屬於那個總統的嗎?可是曆項城這個人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那時候,厲小刀還沒出生啊,而且曆項城消失的時候據說已經六十多歲了,難道自己是他的曾孫子?不可能啊,曆項城消失之後,很多事情被扒了出來,可他就是沒有女人。


    厲小刀這下子更糊塗了。


    小女孩走了過來,瞄兩眼。


    “嗯,奇怪,你跟小曆子沒有血緣。”


    小女孩說道,讓厲小刀鬆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又更加迷惑了,林源如何得到玉佩,他又憑什麽把玉佩交給一個和玉佩的所有者根本沒有關係的孤兒?


    厲小刀沉默不語,目前為止,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多了更多的問題出來。


    “你體內的那個封印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想不起來了。”


    小女孩說了一句讓厲小刀震驚的話,知道自己體內存在一個封印已經夠震撼了,可她居然說見過。


    “您能不能詳細的解釋一下。”


    厲小刀希望她能夠解釋一下那個連龍九都搞不明白的封印,如果還能說一下那股未知力量就更好了。


    “不知道。”


    小女孩的迴答讓厲小刀再一次有暴怒的衝動。


    “那麽,您能告訴一些關於曆項城的事情嗎?”


    厲小刀很恭敬的問道,事到如此,他隻能迂迴戰術,一點一點的誘導眼前的“小女孩”,至少也要得出一些線索才行,否則這段時間的幸苦豈不是白費了。


    “這個,不行。”


    小女孩思忖了半天,迴答道,厲小刀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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