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源的宅邸離開,厲小刀迴了自己家休息,並不急於答複馬路,本來也是,厲小刀應該是經過一個下午的思考最終答應馬路才合情合理。


    吃過了晚飯,厲小刀撥通了馬路的電話,告訴他自己答應了去找錢行要迴補償金。


    就在厲小刀以為事情起碼要拖到明天的時候,馬路告訴他,這件事出了大問題,錢行把五十萬之中的一些錢拿去賭,開始也就小打小鬧,可禁不住他一直贏,接著就越賭越大,開始也算走運,差不多贏了十來萬,可就在昨天,錢行輸了個幹幹淨淨,還倒過來欠了二十萬,本來,二十萬對他來說也不是完全還不起,可賭徒賭輸了有幾個想著老老實實的還上去?


    錢行今天帶著那五十萬補償金去了賭場,他要連本帶利贏迴來。


    馬路這下急了,眼看著到手的錢就要打水漂,賭場是什麽地方,小魚小蝦隨便你玩,大頭正兒八經跟你玩,而獨資不高不低的,就是專門用來殺的小肥羊。


    在馬路的描述中,錢行已經昏了頭,紅了眼,不趕緊去賭場阻止他的話,一分錢都別想拿到了。


    厲小刀心裏不急,嘴上急的不得了,立馬答應了馬路,坐上馬路的車立即趕往賭場。


    一下車,兩個人直接進了賭場,叫住侍應生讓她帶自己去找錢行,侍應生看兩個人氣勢洶洶,也沒敢多說廢話,詢問了一下總台,便立刻把二人帶到了錢行所在的賭桌。


    賭場就是賭場,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當然,還有很多兔女郎,紅色連身衣下麵幾乎和比基尼一樣,兩瓣包裹在黑絲中的翹臀露出大半,穿著高跟裹著黑絲的長腿晃來晃去,還沒開始賭,腦袋就先被這一雙雙**的美腿晃暈了。


    此刻,寬闊的包房內,錢行的一桌很安靜,五個人坐在椅子上,或是把牌扣在桌上,或是緊緊的抓著牌,神色凝重的看著牌麵,又不時大量其他人的神色變化,以求通往勝利的蛛絲馬跡。


    錢行這一桌玩的紙牌遊戲很簡單,名字是“紮金花”,一輪一個人共發三張牌,三張牌花色一樣就算是“金花”,最大的是三條a,依次往下,接著是金花,然後就是連子,對子,基本上和常規的大小比法沒有不同。這個遊戲,說白了,單獨一盤要贏最基礎的就是運氣,可要到最後保證自己能贏不少錢,還得拚心理素質。


    從開始到現在,錢行還算是不錯,至少是贏著的,可也就那麽兩三萬塊,對於他欠的錢來說,實在不夠,更何況,看他那副樣子,他今天不僅僅是打算被欠的贏迴來,他還要贏一大筆迴去。


    “老錢,你可是背著人扣了著人家五十萬,居然拿來賭。”


    馬路撥開圍觀人群,走到錢行的身後大聲叫道,幾乎附近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幹什麽,別想著......”


    錢行轉過頭來,本打算狠狠嗬斥馬路這個糾纏不清的死蒼蠅的,可一見到馬路身旁的厲小刀,整張臉頓時變了顏色,話都沒說完愣在了那裏。


    “錢先生,借一步說話?”


    厲小刀帶著些許笑容,邀請道。


    “別扯,人要走,就把這盤包幹了。”


    一看馬路和厲小刀是來找錢行的,坐錢行下家的那個人就嚷嚷起來了,正好他牌差,巴不得有人離場,按規矩,包幹的意思就是輸給所有人底子錢,這一桌開局每個人的底子是五千,也就是說錢行要離開,先白扔兩萬塊再說,現在錢行手氣正旺,他可不想這麽走。


    “五局,再五局,馬路你小子也知道吧,起碼得讓我把那些錢補迴來。”


    錢行迴頭,再次迴到牌局中,壓低聲音跟馬路與厲小刀說道。


    馬路忿忿的看著錢行,厲小刀不言不語,他的目光集中在錢行對麵的那個中年人身上。


    “算了,我做主,這一局先作廢,等錢先生把事情說清楚再開,其他人都賠雙倍的底子,如何?”


    坐在錢行正對麵的中年人說道,穿著製服的他是賭局的玩家之一,同時也是賭場的人,不管怎麽說,錢行這種小打小鬧的賭局,要是光收服務費就沒什麽賺頭了,所以要找個職業的來參與,總要從其他幾個人身上刮點錢下來。


    另幾個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勉強答應下來,其實高興得不得了,他們的牌都差得要死,白白拿一萬塊,有什麽不好?不過嘛,麵子上還是作出吃了大虧的樣子。


    錢行把馬路拽著,又叫上厲小刀到了一邊,說了一大通理由,反正他還要繼續賭局,不管馬路和厲小刀怎麽個想法。


    馬路最終拗不過錢行這個老警察老油子,就給厲小刀打眼色,可厲小刀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錢行的要求,原因很簡單,厲小刀本就不是為了錢來的,從被馬路找上開始,一係列事情都太戲劇性了,厲小刀唯一好奇的是馬路究竟在搞得什麽鬼。


    就這樣,錢行迴到了他原本的位置,開始了新一輪的賭局,厲小刀和馬路隻能隔得遠遠的看著,僅僅能夠看到牌桌上人的動作,想看到其他人的牌,除非能透視。


    三局過去,錢行小輸了幾把,把先前贏得幾萬塊都輸了出去。


    到了第四局,他也開始有些小心起來,不敢悶牌,把牌拿在手上一看,心都差點蹦了出來,ace,king,queen,同花順金,已然是天一般的大牌,除了三張一樣的,已經不存在能夠贏他的牌麵了。


    而錢行沒有一開始就把這一把的輸贏叫大,隻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如果上來就高調,很可能會讓其他人都忍不住pass掉,他便不能用這把牌狠狠贏一筆了。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跟牌之後,各自的賭注已經變得很大了,五個人中有兩人pass掉,隻剩下錢行,那個賭場隸屬於的中年人和另一名賭徒,錢行和中年人已經看了牌,那一個賭徒還把牌悶著。


    又跟了三輪,眼看著賭注已經加到了四十萬,哪一個賭徒終於有點忍不住了,他也不算是什麽有錢人,畏畏縮縮的打開了自己的牌,2,5,7爛到極致的一副手牌,沒辦法,隻能放棄了,看那兩個人的氣勢,手中也不像是小牌,他現在收手,這一晚可能算得上不輸不贏,於是值得pass。


    “加一倍。”


    錢行非常沉穩的吐出了這三個字,四十萬的輸贏,加一倍就成了八十萬。


    中年人聽到這個,眉頭一皺,仿若是陷入了沉思。


    整個屋子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突然,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兔女郎打扮的侍應生推門而入,端著光潔鋥亮的金屬盤子,上麵是幾杯飲料,她就這樣好巧不巧的打破了本來死氣沉沉的氛圍。


    “我去趟廁所。”


    剛剛被迫放棄,以至於輸了不少錢的那個賭徒很不高興的站起來叫道,而這一局已經沒他的事了,當然不會有人阻止他。


    他現在心情煩得很,明明這一晚小有收獲,被剛才那麽一搞,就成了不輸不贏的局麵,別提有多鬱悶了,正好,兔女郎侍應生贏麵走來,包裹在黑色半透明絲襪中的豐腴大腿晃眼不說,一步一搖的兩隻大白兔更是撩人火氣。


    甭管他是氣昏了頭,還是色迷了眼,原本隻準備去廁所抽支煙的這家夥,在和兔女郎擦肩而過的瞬間,照著兔女郎那團雪球狠狠的掐了一爪,不是那種吃豆腐的力道,而是恨不得擰下一塊肉的死力氣。


    兔女郎被恰的生態,尖叫一聲,她就是個新來的,隻是對揩油有點心理準備,哪成想第一次就遇上這種混蛋,身子往右偏了兩步,六厘米鞋跟的高跟鞋稍微歪了歪,人一個沒站住,盤子跟著一斜脫了手,幾個陶瓷杯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她這一失手,站在旁邊的厲小刀直接給咖啡濺了一身。


    這也就罷了,衣服髒了就髒了,也不是什麽太要緊的事情,可這一鬧,女侍應生急了,她趕忙向前一步準備跟厲小刀道歉,可禍不單行,大理石的地板上,加上地上的飲料,高跟鞋,她本來又沒站穩,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猛地栽倒,眼看著就要撲倒在碎陶瓷渣滓上,免不了是個見血的局麵。


    就在這個瞬間,厲小刀側身向前一個弓步,單手抄起了女侍應生的腰杆,使勁往上把她整個人扶正才鬆了手,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嚇住了還是又滑了一跤,這年輕的女孩子就這麽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臉茫然。


    “我來幫你弄吧。”


    厲小刀蹲下來收拾地上的殘渣,可就在他拿起一塊碎瓷片往盤子裏放時,卻在光潔的托盤麵上看到了讓他震驚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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