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正如現在的淳於七與安若素所代表的安清瑤,這兩人明顯從未相見過,卻都如同相識了一般的說著過去隱秘的話題,隻是戳破了這層紙的背後,卻讓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無盡的尷尬之中。


    但是這份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各帶疑惑卻也不由的被打斷了。


    拓拔裔月追著塞外人廚最後的地點,誰也不會想到正是蕭瑜的府內,即便他派人包圍了蕭瑜的國師府,甚至準備不惜一切的進門去搜查,隻是蕭瑜畢竟是這東陵國的唯一的國師,全國百姓的精神引導,暫時他還不想將事情的鬧的太大,況且此次,蕭瑜竟還不顧一切的站出來與他相反抗。


    光憑這一點,這國師府就令人懷疑!


    而現在能將這場麵的損失降到最低的似乎就隻有安若素了,所以拓拔裔月才會派人焦急的來請。安若素本不準備參與此事,拓拔裔月能掌握這東陵國大權,這數十年的遊走,竟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蕭瑜嗎?但是現在的她畢竟還要依靠他的勢力,卻無法做出什麽坐山觀虎鬥的事情來。


    安若素到國師府時,那場麵確實重大,層層重兵將國師府圍的水泄不通,搜查的士兵正在門口準備進門搜查,卻被蕭瑜連帶著的拓拔裔月一起攔在了門口,緊張的對峙氣氛,幾乎一觸即發。這些年盡管鬧的再大,這拓拔裔月也沒有敢公然這樣到國師府來,而這一次兩人似乎是要撕破臉。


    “你們在做什麽!”安若素上前,隻是現在的身後跟著的卻不是淩帝而是淳於七。


    本是沉默的氣氛在安若素的加入,變的有些鬆動,拓拔裔月和蕭瑜各是退了一步,在人前他們不能直接稱唿安若素為公主,隻能以這種方式來表示。隻是想來也怪,這塞外人廚難不成真的是蕭瑜的人,按照邏輯來看,倒是說的過去,相反,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的話,安若素反倒希望這個結果的發生。


    “難得來訪,倒是見到兩位大人這般模樣,不知是出了何事。”安若素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如果塞外人廚是蕭瑜的人,她倒是想幫一把,“拓跋大人,東陵素來主張和平,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興兵似乎有些說u幣過去,更何況,還對國師府這般的冒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拓拔裔月猜不定現在安若素的真正想法,但是他也很清楚,安若素現在對自己猜疑,而對蕭瑜明顯來的信任許多,若非和自己還有交易在,否則是絕對不會和自己聯係,而現在的事情,倒是擺明了在幫蕭瑜,“隻是有刺客進了國師府,老夫帶兵前來保護國師而已。”


    “是嗎?”蕭瑜那憂鬱的雙眼甚至沒有抬動,隻是略帶了些嘲笑的用餘光瞟了拓拔裔月一眼,這次安若素幾次的迴來似乎都與拓拔裔月一起,甚至還達成了某些協議,不要被這老狐狸騙了才好,“我國師府雖然不比拓跋府來的守衛森嚴,但也不至於一個區區的刺客,就讓拓跋大人如此費心的帶兵前來。”


    這兩人之間冷戰似乎並沒有因為安若素的到來而變的輕鬆些,看著不遠處已經聚起了些人,安若素不由的朝著兩人使了眼色,也算是她這長公主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命令,“拓跋大人,先把兵撤了,我想還是進國師府一談,此事不宜聲張,不知道簫國師意下如何。”


    既然公主如此發令,兩人倒是都沒有意見,拓拔裔月撤兵,三人倒也便跟著蕭瑜進了國師府中。這一次倒是未等安若素開口,拓拔裔月首先就擺明了自己的來意,“簫國師,此次確實冒犯,隻是這次老夫確實追著刺客而來。”


    “刺客?敢問拓跋大人,這刺客是行刺誰的,還是拓跋大人以為是我派了刺客而去。”蕭瑜進了房中,內藏的火氣倒是沒有一絲的減少,這和蕭瑜素來無所謂的的憂愁態度似乎有些不同,今日來,眾人的表現都呈現著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簫國師,這次是你誤會了,這刺客並不是他人。”安若素開口阻止了準備解釋的拓拔裔月,她並不覺得此事要瞞著蕭瑜,何況她也想弄清楚這其中的真相,“其實這正在追的人,是一個早就已經死掉的人。”


    “早就死掉的人?誰?”


    “我父親。”


    蕭瑜的眼神此時倒是充滿了迷茫,他倒是清楚安若素的母後,這東陵國的女王,但是這有關公主父親的事情,倒是完全沒有耳聞。蕭瑜年紀與安若素相仿,東陵王室變故,他尚且年幼,更何況獨孤仇早就已經喝東陵脫離了關係,若沒有人特意提起這段往事,不知道倒是正常,“您父親?這是什麽意思。”


    安若素這才反應過來,蕭瑜確實不應該知道她孤獨仇的存在,“不知簫國師是否聽說有塞外人廚這一人。”


    “塞外人廚?”蕭瑜在口中喃喃的念了幾聲,倒是完全沒有印象,“聽著名字該是江湖中人,隻是這江湖之人,除了大漠飛狐之外,也就隻有公主身後的這位聚義門的管家而已。”


    “聚義門?你是淩帝的手下!”拓拔裔月似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有些敵意的看著淳於七,但同時也對安若素有些懷疑,公主應該早就知道這淳於七的身份,但是明知道是淩帝的人還要讓他跟著來嗎?這似乎有些不對。


    安若素倒是不迴避,沒有想到是蕭瑜竟然調查過淳於七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時知道,但是他竟然沒有透露出一絲的痕跡,果然蕭瑜也並非這麽簡單的人。但是現在麵臨的問題,似乎也有些令人頭疼,既然淳於七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也就意味著她不得不再編造一個借口,“他是我的人。”


    “公主,這……”


    “拓跋大人難道對我的話有疑心嗎?”不管如何,信或不信,安若素也隻有如此了,畢竟有些事情越解釋越麻煩,也越說不清楚,但是看蕭瑜的反應,確實也不知道這塞外人廚的身份,“塞外人廚的事情就麻煩拓跋大人再行追查,而另外我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辦。”


    “最重要的事情?”拓拔裔月和蕭瑜對視了一眼,似乎心裏已經都有了猜測,但是仍不敢肯定安若素真正的想法。


    “距離十年之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趁著現在崎州城還是離辰國的城池,趁機進入崎州城,完成我們應該的使命。”


    “我反對。”蕭瑜十分堅決,“崎州一戰,明顯是淩月國的詭計,怕是淩帝的請君入甕之計。”


    “錯了。”安若素此時也隻能瞎編了,“確實是他的請君入甕,但是請的卻不是我們,入口在哪裏,他根本不知道。”


    “公主別忘了,還有一個從那裏出來的淩月國王爺。”


    “淩如墨,他若是真的知道,也不會白等這十年了。”安若素說著連自己也不甚清楚謊言,“他要的是離辰國和靈犀的幽靈兵一網打盡,隻是現在還不到他出擊的時候,所以我準備將期限提前,速去速迴,避開這場戰爭。”


    聽著安若素的分析,拓拔裔月和蕭瑜倒是有些相信了,尤其是安若素的那平淡中帶著自信的眼神,讓他們相信,這長公主是唯一知道所有寶藏秘密的人。


    “所以,簫國師,那個東西可以拿出來了。”安若素有意無意的迴避開了淳於七,拓拔裔月和蕭瑜都明白那是什麽,但是淳於七必然不知道,從淩帝當初讓錦玄去獨孤山取東西便可看出,他根本不知道血蓮的存在,“七爺,這接下來就是我東陵國的事情了,如果方便的話,還請你稍等。”


    “明白了,我去四處看看。”淳於七現在相對而言比較關心塞外人廚的行蹤,相反,至於他們要去拿的東西,他隨時都可以知道。隻是這淳於七的話音未落,隔壁一聲巨響,讓幾人的臉色明顯變了,而最難看的莫過於蕭瑜,這隔壁可就是血蓮的存放的密室,偏偏現在自己的雙腳卻不能如那三人一樣的可以迅速的衝去。


    蕭瑜出門時,確實有黑影竄了出去,如果沒看錯的話,還有他手上略微帶了些紅光的東西,這臉色也不由的更差了。追著那黑影出去的人,是淳於七沒錯,而拓拔裔月和安若素也已經到了密室的入口。


    首先衝進密室的是安若素,那原本放著血蓮的台上沒有了任何的東西,隻是光禿禿的一片,而那旁邊似乎還滴落著些血跡,安若素寧願希望此時是蕭瑜轉移了這血蓮存放之處,隻是隨後進門的蕭瑜臉色卻變得慘白,眼神也開始充血的變得鮮紅,“拓拔裔月!還在等什麽!血蓮在剛才那人手上!快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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