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這一聲本是故意,拓拔裔月雖已經有些心動將事情和盤托出,但是眼神中依舊若隱若現的閃爍著,似乎還在隱瞞些什麽,所以她早便打定主意要將他心中所知全都套出來。


    隻是她這一叫,倒是驚動了躲在暗處,真正的黑衣人,聲音才落下,他的身形飛一般的掠過窗前,瞬間便沒了影子。這人是誰?在拓拔裔月這樣守備僧眼的府中竟然會有人如此神不知道鬼不覺的躲在暗處,若非她剛才陰差陽錯的一聲,恐他兩人都不會發現。


    “來人!無論如何給我抓到那個人,不論死活!”拓拔裔月顯然比安若素要來的更加的緊張,人一晃的就已經衝出了房間,立刻大聲的喊道,對方絕對是敵非友,若是不找到他,剛才房中的一切就會被泄露出去。


    安若素也急急的追了出來,她雖然沒有像拓拔裔月這般的緊張,但是這個人卻意外的給她一種無害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有些複雜,但是她敢肯定,這個人人她一定認識,即便在她的記憶中並沒有一點的印象。


    正想著,不遠卻已經打起來了,那樣的身手竟然會被攔下嗎?這是安若素想不通,拓拔裔月更是已經朝著打鬥的方向去了,她也想驗證一下這男人究竟是誰?隻是院中那和黑衣人糾纏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隱匿了的淩帝,為什麽令淩帝都會出現,安若素已經覺得事情完全的超乎了她的想象。她轉頭看著身旁的拓拔裔月,恐怕他暫時還不知道這淩帝的身份,隻是緊皺著眉頭,焦急看著糾打的兩人。


    這兩人之間的打鬥,讓旁人根本無法近身,隻是兩人的招式卻意外的有些相同,難不成他們兩人還有些什麽關聯,安若素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隻是她現在卻不希望淩帝能擒住這黑衣人。


    “給我將兩人都包圍,弓箭準備!”拓跋抑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這兩人是誰,都不會允許他們踏出這拓跋府。


    “拓跋大人。”安若素緊張的想要阻止拓拔裔月的行動,那與之打鬥的人可是淩帝,隻是她的想法已經太晚了,拓拔裔月早已經站到了另一邊指揮行動,“不行,不能放箭!”


    安若素的話音未落,雨點般的箭雨已經朝著打鬥的兩人而去,兩人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忽然的插曲,愣神之間,黑衣人一個的迴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淩帝正想要去追,卻被一陣箭雨擋住了去路,唯有大聲的朝著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師傅!”


    這一聲,讓安若素和拓拔裔月都同時的愣住了,拓拔裔月沒有做他想已經派人去追捕那黑衣人了,而安若素的怔愣卻非因為那唿叫的“師傅”二字,而是那聲音,這人根本不是淩帝!


    而是那消失了許久而沒有出現的淳於七!


    安若素有些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氣,這裝束打扮,她潛意識中認為這就是淩帝,就連身形舉止都相差不大,但是這聲音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絕對是淳於七沒錯!


    “你是誰?”安若素抿了抿嘴,上前了一步。


    淳於七這才轉過身來,看安若素的眼神平淡的沒有一絲的波瀾,那種眼神和淩帝太過於相似,若非看到的他那張臉,安若素是絕對不會認為自己看錯的,隻是淳於七卻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站住!”安若素緊接著追上了一步,“你是淳於七對不對!”


    聽著這話,淳於七終於站定轉身看著安若素,並沒有多生出一分的感情來,“你又是誰?”


    “現在應該是我先問的你,而且是你擅自闖進這拓跋府來,難道不應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如果我不給呢?”淳於七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將安若素放在眼中,甚至根本沒有將這整個拓跋府放在眼中,“還是你覺得,這些沒有手下能攔的住我。”


    “我們談談!”安若素不由的放低了聲音,這淳於七和淩帝一樣,全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要是論這氣勢和囂張的氣焰,別人的若是要敢稱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她很清楚應該如何和淳於七周旋,因為他完全可能轉身就離開,“我是安若素的姐姐,安清瑤。”


    “安清瑤?淩帝的寵妃瑤妃,那個五年前就應該死掉的女人。”淳於七不僅沒有一點的驚訝,反而這語氣中全都是嘲諷,“還是說我應該稱你為長公主,這東陵可終於後繼有人了。”


    “大膽狂徒,不得對公主無理!”拓拔裔月旋身迴來,看到這淳於七不免的有些驚訝,隻是倒也很快的鎮定下來,直到現在他還認為這淳於七就是安若素的丈夫,既然是公主的夫婿,也便是自己人了,隻是盡管這樣,畢竟尊卑有別,絕對不能亂了綱常。


    “你還真是安清瑤?”淳於七轉身打量了拓拔裔月幾眼,倒是沒有從他的臉色找出一絲偽裝的痕跡,何況這拓拔裔月根本不會去演這種無聊的戲碼,“你沒死?”


    “我們素不相識,難道你就這麽希望我已經死了。”


    “你的生死與我並沒有多大的關聯。”


    “那你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盡管知道淳於七這番話是對著安清瑤所說,但是聽在耳中,安若素還是覺得有些隱隱的不適應,“我想現在你應該願意和我談談吧。”


    安若素和拓拔裔月兩人全都這樣緊緊的盯著自己,淳於七總算沒有的太多的反意,雙手一攤,“好,就然給若素一個麵子。”


    這句話倒是讓安若素的心裏舒暢了許多,如果淳於七真的要走,恐怕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幾人在房裏重新的坐下,不知為何,安若素總覺得心裏安定了幾分,盡管現在的淳於七對她來說和淩帝一樣,是逼她到如此地步的男人。


    “你剛才叫了那人師傅,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那人難道是你的師傅,塞外人廚?”安若素記得曾經在暗域鬼堡之時,淳於七也是這樣追著塞外人廚離開的,而自己也是被塞外人廚擄走,所以這就是那種熟悉感的來源嗎?


    淳於七沒有迴答,隻有用懷疑的眼光打量這安若素,安若素這才反應過來,平靜的別過了眼神,“是素兒與我說過此事。”


    淳於七這才稍稍的消除了些疑慮,“我也隻是懷疑而已。”


    “可是塞外人廚不是早已經死了嗎?”拓拔裔月的在旁卻不由自主的插上了一句嘴。


    拓拔裔月的一句話卻讓淳於七和安若素不由的將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一個東陵國的官場中人怎麽會對一個江湖人士了解的如此清楚。


    “拓跋大人,認識這塞外人廚?”還是安若素率先的發了話。


    “這”自知失言,拓拔裔月有些閃避不過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塞外人廚曾在東陵逗留過一段時間,名聲之噪,確實不會有人不知道。”


    拓拔裔月這解釋倒是合情合理,隻是安若素直覺上卻認為這並不是真相,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的知道,“拓跋大人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當初淩如墨會受傷嗎?”


    “公公主您怎麽會如此發問?”拓拔裔月的臉色明顯的轉變了,似乎額角還不由的滲出了冷汗,這便讓安若素更加的想不通了,她隻是想問問這淩如墨受傷的真相,為什麽拓拔裔月的表情會忽然變得這麽奇怪。


    淳於七雖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但也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拓跋大人,我想你還是直說了罷,這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隱瞞對大家來說,都不是好事情。”


    “哎。”


    “所以,他受傷是不是和我父親有關?”安若素忽然覺得整件事情似乎都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物,就是那個在抵受淩如墨在旁的男人,試問天下應該沒有人的能忍受這樣的事情,何況這個情敵還是淩如墨。


    “不知道,隻是確實當初是您父親約了淩如墨離開,而當淩如墨負傷歸來的時候,您父親從此之後消息就再沒有了消息,所以這也隻是眾人的猜測而已。”拓拔裔月說著不由的擦拭著額角的汗。


    若是這件事情當真隻是這樣,倒是並不奇怪,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為什麽拓拔裔月的神情會如此不對,而這一切都是在聽到這些以後。


    安若素忽然站起來,嚴肅的靠近了拓拔裔月,“這件事情和塞外人廚又有什麽關係!”


    “公主,這……這沒關係啊。”


    拓拔裔月不自然的神情已經明顯的出賣了他,安若素不由的再一次的逼近拓拔裔月,“拓跋大人,還是說這塞外人廚……”


    “且慢!”這會倒是輪到這拓拔裔月的神情忽然間變化了,有些慌亂的起身就匆忙往外走去,“公主,老臣還有要事。”


    “拓跋大人!”安若素再叫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不由自主的追著的神色匆匆的拓拔裔月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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