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毫無懸念,崎州再次向離辰國的軍隊敞開了大門,如同玉城的勝利,這一切來的有些太過於順利,總讓心中有了些慌亂,就連好大喜功的太子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屍體成了進城的迎客,正如淩帝所說,崎州城已經成了空城,曾經一度繁華的都市,如今四處都呈現衰敗之勢,除了患了所謂瘟疫的幾些人四處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之外,其它人都已經做鳥獸散了。


    一直未有在戰場上出現的靈犀幽靈兵此時倒是望眼既是,仿佛原本就在這城中一樣,清掃著這裏的瘟疫肆意,大軍依舊駐紮在崎州城外,在瘟疫未清除之前,怕是沒人會的進城,除了那些曾經死過的人。


    “我要進城。”安若素站在南辰的麵前,完全不容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瘟疫未除,而且方才的戰場上,安錦玄並沒有出現,你不必擔心。”南辰對安若素倒是分外的客氣了。


    隻是這份客氣安若素卻沒有收下,隻是淡淡的看著南辰微微一笑,“殿下,崎州城已經攻破,我們的合作也告一段落,你想要的已經達到了,而我的卻沒有任何的起色。”


    “並非我不讓你入城,而是……”


    “而是怕我死了,就沒有人與你合作了嗎?”安若素打斷了南辰的話,轉身就朝著城的方向走去,“我不會死的,還有什麽煉獄是我沒有見過的,區區的瘟疫而已。”


    南辰不再說話,看著安若素離開的背影唯有搖頭,這個女人很聰明也很有利用價值,但她卻是一匹難馴的烈馬,這樣的她若不能為他所用,他也就必須狠心的除掉,即使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舍不得了。


    安若素入城,徑直朝著聚義門而去,如果是小雪一定會在某些地方給她留下某些訊息,她可以強烈的感覺到。


    “你或許應該聽南辰的勸告,暫時不要入城。”淩帝跟在行色匆匆的安若素身後,倒是也沒有在意這瘟疫的肆虐。


    “我倒是覺得完全不必擔心。”安若素已經開始逐步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淩帝即使會喪心病狂的為了某種目的,而不顧這全城百姓的性命布下了瘟疫,但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這唯一能夠說明的,還不清楚嗎?”


    “聰明的女人總是讓男人沒有了自信。”


    “那種東西你根本不需要。”安若素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淩帝,“你的全身上下之充斥著一種東西,那就是自負。”


    “可從來沒有人敢對我這麽說,不過聽起來挺順耳。”


    “變態。”安若素不滿的丟下了一句繼續朝著聚義門的方向而去。


    她很熟悉這條會聚義門的捷徑,隻是興許是少了太多的人,走在路上總讓安若素覺得有些不安,若非可以清晰的聽著的淩帝規律的腳步跟在身後,她這種不安會來的更加猛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時竟然開始依賴這個被自己視為仇人的男人。


    過了轉角在,就到了,安若素心安了一些,加快了腳步,而她卻也在穿過轉角的那一瞬間,呆怔的愣在了當場,眼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已經沒有任何情緒,讓她從沒有想到的是,那原本應該威嚴聳立的聚義門總壇卻化成了一堆灰燼。


    除了那曾經輝煌的門匾還躺在地上,成了廢木,整個聚義門幾乎已經不能再找出任何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了。以聚義門在崎州城的勢力,安若素根本不相信還有其它人有這樣的權力這麽做,她對聚義門並沒有多少感情,隻是在這個時代,這裏也算是她的一個家。


    “為什麽要這麽做!”安若素根本不做他想。


    “認定是我做的?”


    “我不相信還有別人。”


    “這卻非我下的令。”淩帝當然知道會是誰做的,隻是這黑鍋他看來是背定了,正如安若素這般早將他視為暴君的人不計其數,但他還不至於連自己所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不過這的確是讓全城撤出的最快辦法。”


    “為什麽?”


    “如果因為瘟疫都能燒了聚義門的總壇,憑著聚義門在崎州的勢力還有誰不相信,何況人都是惜命的,隻是這次做的似乎也太過於幹淨。”


    “還真像你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瑤妃如此了解朕,朕倍感欣慰。”淩帝不由的轉換了語氣,“隻是這聚義門和崎州全城人的性命,你覺得哪個更為重要。”


    “如果不是這子虛烏有的瘟疫,崎州根本不會被攻下。”


    “這可是你的心願。”淩帝現在倒是一臉的無辜了,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在來安若素的身上,到確實像安若素所說的無所不用其極。


    安若素自然知道像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根本無法得知任何的真相,她確信這一切都是淩帝的局,但是她卻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麽。安若素迴頭再次看了那燒成廢墟的聚義門,迴神時,竟然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去了。


    如果當初安清瑤沒有出宮追小雪的話,這一切應該都不會發生了,想來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的東陵國那罪惡的寶藏了。


    對了!寶藏!


    安若素想到這點的時候像是猛然的醒悟了,她怎麽會沒有想到,淩帝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得到東陵的寶藏和其中的秘密,如果是為了那個寶藏的話,放棄一兩座城池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差別。


    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事情也就理順了。


    聚義門是淩帝秘密設置在江湖上的門派,而他的總部就是這崎州城;錦玄調查狄皓一案失蹤之時,淩如墨帶她們來的所謂的暗域鬼堡就在這崎州附近;在將她故意的逼向東陵國時,淩帝就已經在崎州秘密布置,甚至讓聚義門全部撤迴了崎州;那傳說中與東陵國密不可分的獨孤山就在崎州附近在,這一切的箭頭都指向這崎州城,恐怕他的戰略地位根本不是邊關前沿的守城如此簡單。


    她現在似乎有些清楚了,將如此重要的城池拱手想讓,並非出自真心,而是為了拋磚引玉。東陵國自從的王室衰微之後國力也逐漸衰退,卻完全沒有人想到要用寶藏來振興東陵,甚至拓拔裔月、持有血蓮的蕭瑜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恐怕並非他們無法尋找寶藏的藏處,而是根本沒有辦法尋找。


    現在她有理由懷疑,那東陵的寶藏就在這崎州城,盡管這讓她感到不可思議,所以唯一去過暗域鬼堡的淩如墨當初沒有說謊,這真正的入口並不在關外,應該就在這崎州城。


    如果現在的崎州城鬼離辰國所有,東陵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盟軍角色進入崎州城,屆時若他們開始尋找寶藏,淩帝也就隻等著請君入甕了,這崎州城雖空了,但恐怕一直都在他的控製之中吧。


    “現在離十年之期不遠了。”安若素的嘴中忽然的蹦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隻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並非正確。


    “你似乎又猜到了什麽,但是你這聰明的頭腦並非任何時候都能中用。”


    “所以我不是來征詢淩帝的意見了嗎?”安若素在腦海之中一步步的加緊了自己的想法,“十年前的崎州城並不屬於淩月國,而是我們東陵國的領地,是嗎?”


    “也許吧,從我繼承皇位開始,崎州城就隻屬於淩月國。”


    “既然淩帝將一切事情都做的如此明白了,看來我們也隻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了。”


    “路,我卻不甚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今晚恐怕還是要出城住了。”


    兩人看似說著毫不相關的話題,但是兩人心裏都清楚了很,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話題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的東陵寶藏。


    隻是看著淩帝,安若素卻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忐忑了,這個男人的心裏究竟還藏著多少的計謀,她以為他算計的隻有自己一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臉離辰國都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未達目的,這局布的竟然如此之大。


    “隻是,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一切?”安若素不需要再對自己的猜測抱有任何的疑問,一切事實都已經擺在她的麵前在,“這應該是我們東陵國的秘密,並且唯一知道的人都絕對不會告訴這件事情。”


    “沒錯,並非你們東陵內部的問題,而是我的身邊不巧的就有一個去過這暗域鬼堡的男人。”


    淩如墨!沒錯在,她怎麽會將淩如墨忘記了,那個將富貴與權力踩在腳下狂妄自大而又不得不讓人折服的男人,那個傳言中的大漠飛狐,唯一從暗域鬼堡活著出來的男人。


    現在看來,他們離寶藏隻有一步之遙了,而她現在似乎也可以做最後的準備了,這一切來的比她預計中要快上許多。


    “我想晚上也不必在的崎州城了,我似乎應該迴國去找某樣最後的寶物了。”


    “不帶在身上真是你的錯。”


    “我想你會希望我永遠不會帶在身上。”因為那個地方的確不是人應該靠近的地方,而她似乎曾經距離那扇大門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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