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就錦玄,要不要離開東陵國這對安若素來說已經成為了最大的困難,果然最為一個殺手是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的,一旦有了,對任務對自己來說都是最大的阻礙。但是現在的她根本不能背叛組織。


    “老大。”安若素恢複成了最冷靜的模樣,自從和組織重新恢複了聯係之後每過三天她必須和組織報告的現在的進度。


    “嗯,進展如何。”依舊毫無感情的聲音。


    “淩月國已經參與進來了,並且他們抓走了安錦玄,逼迫我迴去。”


    “所以你的決定是……”


    “我想迴去。”


    “理由呢?”


    “第一,淩月國將是我們尋找寶藏的最強力對手,所以必須先找辦法毀掉他,起碼也要托住他。第二,我現在的身份是安錦玄的生母,不去救他,於理不合。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寶藏之前,如果引起了東陵國對我身份的懷疑,反而得不到鑰匙。所謂為了更有把握的取得寶藏,我要隨他們迴去。”安若素盡量的平靜自己的情緒,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開始害怕。


    “第三呢?”男人毫無情感的話語在這一刻似乎又多了一種冰冷的壓迫感,盡管看不到人,隻是單純的聽見這聲音,安若素還是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


    “第三,我有些擔心安錦玄。”


    “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盡管你很優秀,但是永遠不會是最優秀的殺手,你的情感總是太容易出現。”男人的話看似有些無奈,“去吧,但是你要清楚,過程我不在意,我要的隻是結果。這邊我會安排人處理的。”


    “是,老大。”


    得到老大的首肯,這無疑是讓安若素感到最輕鬆的事情了,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隻是淩帝既然不仁,她也隻能不義了,這個局她隻能跳下去,但是也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否則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周圍有多少人監視她都不要緊,畢竟古人不能和現代的高科技來抗衡,安若素從儲物係統中取出了仿真娃娃,讓她代替自己躺在床上,就算真的到了床邊,隻要不試圖叫醒她應該沒有什麽關係。另外的就試試當年從忍術中偷學來的隱身術和隱身衣了,暫時躲過外麵的監視應該不難。


    這一切確實幫了安若素的大忙,起碼在她把刀架在拓拔裔月的脖子上的時候,還沒能被任何人發現。


    “拓跋大人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不怕我一刀下去嗎?”安若素不由的將刀口又往著拓拔裔月的脖頸間壓緊了些。


    “安妃娘娘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急事?”拓拔裔月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自然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便露出害怕的神色。


    “隻是來和你談一樁生意而已,隻賺不賠的生意。”


    “哦。”


    “拓跋大人,請把你的手從機關上拿開。”安若素絲毫不在意的說道,順便將刀重新收了迴來,“如果做不成這樁生意的話拓跋大人可是會抱憾終身的。”


    “這我倒要聽聽究竟是何生意。”


    “東陵寶藏和東陵皇位,不知道拓跋大人有沒有興趣呢?”安若素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明顯的占了上風,因為拓拔裔月明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抬頭看著輕鬆的靠在床頭的安若素,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是誰?”


    “拓跋大人這麽聰明,現在還猜不到我是誰嗎?你覺得國師為什麽要這樣不顧一切的來保護我?”


    “你你難道是”拓拔裔月似乎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之中的糾葛,盡管他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了,隻是無奈一直都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拓拔裔月立刻就翻身下床,恭敬的跪在地上,“老臣參見公主殿下。”


    “不必了,起來吧。”安若素倒是絲毫不介意的受了這一拜,“現在拓跋大人可以和我談談這個交易了。”


    “公主有事請盡管吩咐,不敢說交易。”


    “行了,這裏又沒有外人,就不說這個虛的了,時間有限,所以希望拓跋大人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是,公主。”


    “我是並不是你們一直要找的大公主而是當年被認為是妖孽而被丟出宮的妖孽公主。”安若素看了拓拔裔月一眼,從他臉上的驚愕表情可以看出,他確實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我依舊身體裏流的是皇室的血脈,我的血也可以領血蓮複活,甚至開啟寶藏之門。而拓跋大人,盡管擁有了一切,少了這個還是不能登上大統之位吧。”


    “公主這是何意,公主迴來恰好可以開啟寶藏,拯救我東陵。”


    “你錯了,現在已經不能開啟了。”


    “為什麽?”


    “因為淩月國的淩帝抓走了我兒子,逼迫我會淩月國,而不巧的是他不僅害死了這個皇室的繼承人,我的親姐姐,還知道我是先阿紫唯一能開啟寶藏的人,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麽。”安若素別有深意的一笑,“你覺得等到淩月國拿到了寶藏,還會留著東陵礙事嗎?”


    “公主可千萬不要著了淩帝的陷阱!”拓拔裔月此時明顯有些慌了。


    “但是這個陷阱我必須跳,因為錦玄和東陵國在我心中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你們的滅亡與否根本不關我的事。”安若素拋出這話,不由的繼續道,“我對東陵不感興趣,但是現在我卻需要你們幫我。”


    “這……”


    “或者說這是為了幫你,我隻要淩帝的項上人頭,幫姐姐報了仇即可,而剩下的,我可以幫你打開寶藏,甚至在東陵國百姓麵前傳位與你,你覺得如何?”安若素笑著開出了自己的條件,“而且關於這東陵寶藏的秘密,拓跋大人似乎還有一點不清楚吧。”


    “什麽?”


    “換血,若是一族皇室衰微必須換繼承人之時,皇室之人可以將皇室血脈轉化給接受皇位之人,使之可以成為真正的皇族,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在找到寶藏之後,通過血蓮才能辦到的,拓跋大人遲遲未登上寶座,就是因為血統關係吧,我們東陵一族似乎對這個都很感虔誠的相信。”安若素隨意的編造了一個謊言,隻是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烏鴉嘴再次說中了,否則這拓拔裔月真有可能要了自己的血,“拓跋大人,淩帝的人頭換整個天下,這買賣不虧吧。”


    “但是公主,淩帝的項上人頭豈是這麽容易取的。”


    “這個不需要拓跋大人擔心,你隻需要按照我的計劃行事,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你指需要記住,當我取得淩帝的人頭時,就是你得到天下之時,但是……”說到這安若素不由的再次停頓了一下,“蕭瑜這個人,你必須給我保護好了,不管是刺殺還是自殺,不允許他受到一點的傷害,否則你的天下就別想了,隻有他才能找到寶藏所在,你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既是公主的吩咐,老臣定然竭盡全力來守護公主。”


    這假話說的一點都不自覺,安若素微微的翹起嘴角,“明日我就會隨七王爺淩玉會淩月國,拓跋大人都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去調查我這話的真實性,另外……”


    安若素拿出自己剛才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讓鮮血滴在杯子中,轉身對拓拔裔月道,“明日將這血交給蕭瑜,血蓮在他那裏,他自會證實我的身份,並且你記得要清楚的告訴他,現下的形勢,外憂甚於內患。”


    “是,多謝公主賜血。”


    “哼,反正在你們眼中也是不詳之人的血,沒什麽大驚小怪,但是血蓮你就不必搶了,免得汙穢了他,還是放在國師處吧。”


    “是,公主。”拓拔裔月現在不去試血也已經明白了這安若素的身份,隻是安若素急著證明身份倒是讓他知道了血蓮的下落,“公主此去兇險,老臣派人護送公主如何?”


    “護送倒是不必了,隻是我倒是需要一個保鏢。”


    “老臣願意派最頂尖的高手的保護公主。”


    “不必了,我隻要一人。”


    “誰。”


    “……”


    聽到這名字,拓拔裔月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一僵,但是很快便同意了,畢竟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這天下來的更重要。


    “很好,看在你如此配合的份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反正與我也沒關係的,但是我母後這筆賬,拓跋大人,你可要給我查清楚了。”安若素丟下這句話之後,迅速的離開了,不給他一點威脅的勢頭,這拓拔裔月還真當她好騙,這世上哪裏有這樣的好的交易,當年皇族的災難,又怎麽可能會沒有裏麵人的接應,而這最得勢的拓跋家,恐怕多多少少都脫不了關係,隻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不是安清瑤,也不是那個妖孽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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