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提著食盒,小心翼翼的跟在眾人之後,生怕自己碰到什麽熟人,計劃就全部泡湯了,所以她盡量的低著頭,避免熟人。


    拓跋夫人夫人所住的地方被稱為容華園,倒是風雅清靜的名字,和這拓跋夫人的脾氣倒是十分的不符合,尤其是這一院子的池荷微風,除了現在不是柳絮紛飛的時節,不若還真有了柳絮池塘淡淡風的瀟灑。


    那廚娘,走至門口,忽然緊張嚴肅了幾分,然後轉身看了末端的安若素一眼,似乎是有些擔心。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進來。”


    “是是。”廚娘終於還是趕緊的整了整情緒之後,往著裏麵去了,而這邊的安若素也做好了準備,她是準備和這拓跋夫人賭一把了,就像上次在紅蓮池一樣。


    菜色被依次的放上桌,眼看著就要安若素的手中,安若素才一放手,就忽然的跪在了拓跋夫人的麵前,“公主,我是小素,還記得我嗎?”


    拓跋夫人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著麵前跪倒的人,隻是在看清的瞬間她的臉色忽然變了在,安若素怎麽會來了,她這番來又有什麽目的?隻是轉眼間她便清楚了。


    “什麽小素,你是什麽人,大膽冒犯夫人,該當何罪。”


    “公主,真的不記得小素了嗎?小素有很重要的事情向夫人稟報。”


    “罷了罷了,我認識她,確實是我之前府裏的丫頭,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小素好好聊聊。”拓跋夫人故意的加重了小素這兩個詞,“你們也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小素好好聊聊。”


    “是,夫人。”


    一幹人全部都退下了,拓跋夫人蔑視般的看了安若素一眼,“起來吧,你就這麽肯定我會遂了你的意願嗎?”


    “不敢,隻是猜測而已,但是起碼現在不一樣了,夫人終究還是答應了我。”


    “我隻是好奇你和蕭國師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先是他為了你這不顧一切的衝進我們這拓跋府,現在你又喬裝打扮的混進來,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為了什麽。”


    “夫人如此聰慧,倒是很準確的猜到了我的目的。”


    “否則呢?你還能來幹什麽?”


    安若素起身,微微的靠近拓跋夫人,別有深意的笑道,“興許我是來與拓跋宇相認的呢?”


    “你說什麽!”拓跋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像是被激怒的老虎,“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好意思夫人,這一次我不會給你不客氣的機會了。”安若素速度更快,一個閃身到了拓跋夫人的身後,手上的刀不著痕跡的頂在了她的身後,“夫人,悠著點,您這金貴的身子可沒有辦法抵受的住這些。”


    果然,拓跋夫人頓住了,從小到大,她哪裏讓人這樣的要挾過,而這安若素竟然敢這麽對她,但是讓她更覺得懷疑的是,安若素這看起來文弱無力,剛才瞬間她竟然看不清她的動作,“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要軟禁了蕭國師。”


    “軟禁了蕭國師,這叫什麽話,隻是請了蕭國師迴來坐坐罷了。”


    “坐坐,這一坐可就是一天多了。”


    “那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是公事吧,我們這些女子怎麽會了解。”


    安若素現在倒是對拓跋夫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原本以為隻是個心計深沉些的女人,囂張跋扈的公主,但是現在看來絕對沒有這樣的簡單,相反,這跋扈的公主在危險的時候體現出的臨危不懼的神態,甚至像是受過訓練一般,“公主恐怕不是一般的女子吧,自願下嫁這拓跋宇倒是委屈了公主,除非還有什麽其他的更吸引著公主,沒錯吧。”


    “你說什麽,我不明白,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有殺我的勇氣。”


    “您這話可就錯了。”安若素的淡淡的一笑,“我本身就是殺手,雙手間都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蕭國師救也罷,不救也罷,與我倒是也沒多大的關係,隻是我不願欠了他這份情而已。”


    拓跋夫人依舊也是越發的鎮定了,“哦,情分,這世上情分又值多少錢,你說呢?”


    “沒錯,所以要也罷,不要也罷。”


    “但你還是選擇了要。”拓跋夫人像是也與安若素的賭一把的樣子,竟然鎮定的微微向前走了一步,然後轉身看著安若素,“所以,我現在是你的籌碼,你根本不會殺我。”


    安若素確實沒有動刀,而是快捷的拿出那久違的麻醉槍,對著拓跋夫人的腳上就是一槍,那拓跋夫人忽然整個人不支的倒在了地上,那腿竟然完全沒有了知覺,她憤怒的抬頭想要質問這安若素,隻是這安若素眼神中的冷酷,似乎真的像是一個毫無血性的殺手,與往常的她截然不同。


    “夫人,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安若素淡淡的收起了麻醉槍,這拓跋夫人的確不簡單,那前日那一幕刁婦的表現恐怕隻是裝出來的,以她的性子,如果真的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要麽默默的找人,要麽會用更隱蔽的方法,但是無論哪一種都不會讓自己的暴露,她這樣唯一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麻痹別人,那這個別人會是誰?安若素皺眉,“我不喜歡說謊,盡管我是一個殺手,和夫人的兩麵三刀可不一樣。”


    “你什麽意思?”


    “夫人委屈下嫁,難道不是為了那傳說中的寶藏,故意裝出刁蠻的樣子又是為了瞞住什麽人呢?”安若素並沒有證據,隻是隨意的下個賭注而已。


    拓跋夫人沒有承認,但是臉上的瞬間閃過的表情已經完全的出賣了她,安若素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她繼續道,“我雖是殺手,但是和夫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的事情雖然很容易看出來,但是並不代表我願意說,我不想招惹麻煩,隻是這蕭國師確實和我的任務有關,不知道拓跋夫人願不願意帶我去見見他呢?”


    “你是誰不關我的事,但是你要清楚,這拓跋府的事情我也不插手,你想要從府裏救走他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拓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確實沒有了一點的感覺,安若素手上的暗器也是她沒有見過的,莫非這暗器上有毒,“解藥給我!”


    “放心,對夫人用毒反而浪費了,不消幾時,夫人就可以動了,隻是千萬不要再挑戰我,因為下一次我不知道會用上什麽。”安若素忽然笑了,那笑容有些詭異,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拓跋夫人,“我不需要救他,也沒有打算救他,隻是想讓夫人帶我去見一見蕭國師而已,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拓跋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敗在安若素的手上,但是她也不是不能忍的人,暗自在心裏一笑,“好,我帶你去。”


    “多謝夫人,請。”安若素果然識相的站到了一邊。


    “你就這樣讓我走了?”


    “當然,難不成我還需要做什麽嗎?”安若素靜靜的在最後補充了一句,“夫人是習武之人在,隻是我依舊有辦法輕鬆的製服,往往殺手都有太多的隱藏的東西,不是嗎?”


    安若素身手確實不錯,但是在這個時代,她隻能算是毫無根基的人,剛才如果不是及時的給了拓跋夫人一槍,等她動手,現在被抓的人恐怕就是她了,安若素不知是否在感謝自己這麽多年來接受的訓練和實戰經驗給了她這敏銳的感覺。


    “當然,我是很惜命。”拓跋夫人說完感覺自己的腿的確恢複了知覺,她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這安若素究竟是誰她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是敵非友,那便必須要除掉!


    安若素也靜靜的跟在拓跋夫人身後出門了,一個公主能有如此的隱忍,恐怕這件事情之後她又要開始逃亡的生活了,她定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拓跋夫人倒是沒有計劃任何的陰謀,反而是選了一條較為偏僻的路,直接將安若素帶往了後院的的房間,那房間倒也隻有幾人在外看守,甚至根本不能說是看守,恐怕是因為這蕭瑜的腿腳不便而被小看了。


    “夫人!”見拓跋夫人來了,幾人立刻嚴肅了神情。


    “恩,讓她進去。”


    “對不起夫人,大人吩咐過了,任何人不準入內。”


    “她是同夥,抓起來綁了一起扔進去,等候大人發落。”


    “這”那看守的人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是很快便上前抓住了安若素,“是夫人。”


    安若素倒是沒有掙紮,隻是淡淡的笑著看著拓跋夫人,倒是不錯的方法,以這樣的理由,她倒是沒有了拒絕的的餘地,難道她不怕她反抗嗎?但是她很快便知道了她的自信來自於何處在,因為在她之後的迅速上前的是一隊的武裝,而領頭的正是她的貼身丫鬟,看來她這一局,似乎還是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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