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如墨揮一揮衣袖,瀟灑利落的離開,輕而易舉的拋下一個局,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明知道這淩如墨是故意的,但是眾人卻都仿佛已經被無形的繩索綁住,無法脫身。


    “皇兄,皇叔隻是說笑,我們沒必要”淩玉皺緊了眉頭,無奈於淩如墨的故設陷阱,但是偏偏自己這皇兄自小對淩如墨有了陰影,這迴定然是要賭氣到底了。


    “朕一言既出,就決然不會後悔!”


    “我不同意!”安錦玄現在哪裏還顧得上這人是不是淩帝,他絕對不會讓安若素再次迴到那個地方。


    “由不得你!”淩帝已經因為淩如墨的戲耍而黑了臉,若是這小小的安錦玄現在也敢爬到他的頭上來,讓他這威嚴放在何處。


    “淩帝,您可別忘了,我是有夫之婦。”安若素也緊接著補充道,她不想迴到那個所謂的宮中是一,不想讓錦玄再陷入那些迴憶是二,不明不白成了淩如墨的犧牲品是三,無論哪一個她都不會甘願進宮。


    淩帝也不說話隻是冷哼了一聲,默默的轉身,對他來說,跳進了淩如墨的圈套之中,已經是自己不能忍受的錯誤了,若是還被這母子二人牽著鼻子走,這皇威何在?淩帝甩袖離去,現在剩下的唯一的能夠改變事實的似乎就是淩玉了。


    安若素和安錦玄同時迴頭,隻是現在的淩玉似乎也有些有無奈,現在的局麵已經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她也隻能微微的歎了口氣之後,別過了這對母子頭來的視線,然後也是一聲不吭的追著淩帝走了。


    夢園一下子便空了,就隻剩下了安若素和安錦玄兩人麵麵相覷,安錦玄的表情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對他來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於軟弱,如果不是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和淩帝對抗,那麽一切都不會發生,娘也不用再迴到那個地方去,“娘,對不起。”


    安若素擺了擺手,示意安錦玄不要難過,這不是他的錯,隻是他們都落入了淩如墨的陷阱之中,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淩如墨要這麽做,她無力的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之上,隻是為什麽偏偏選了她做棋子,偏偏這對手還是淩帝。


    盡管她和錦玄一樣對淩帝沒有任何一絲的好感,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他的威懾之下確實有些害怕,“沒關係,凡事都有轉機,不要操之過急。”


    “但是你們確實應該緊張了,你們現在最多隻有四天的時間。”


    “小雪?”安若素猛然的抬起頭,這說話的人並不是其它人而正是鳳衛隊的小雪沒錯,在安若素的眼中,這鳳衛隊天生帶了陰寒血腥的味道,再加上整天在這淩帝的身邊,難免就會帶了幾分主人的冷冽,這凡事不關已的小雪又是為什麽要和她說這些,那些嚇人可全是跟著淩帝和淩玉走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而已,淩帝做任何決定從來不會超過四天。”小雪說完,帶著她那冷若冰霜的臉也是匆匆的跟著離去了。


    “娘……”


    “噓,我們迴去再說。”


    等著這安若素和安錦玄迴到家中的時候,安白鳳和淳於七正在安府的廳中等著,一個火急火燎,一個泰然處之,原原本本的反應出了兩人在聚義門的行事作風。


    安若素一進門就得到了他二人在的消息,隻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卻管他們,更有沒有心情去聽他們的問話,她隻想好好睡一覺然後順一順這個思路。


    隻是安白鳳早就眼尖的看見安若素了,立刻就從廳中跑了出來,攔住了正準備會房間的安若素,“若素,迴來了,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隻是有些困了,你們迴去吧。”安若素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但是我聽說”安白鳳還是不放棄。


    “我娘不舒服,請你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安錦玄牢牢的擋在了安若素的麵前,對他來說,現在更不能讓安若素受到一點的傷害。


    “現在睡也沒有用,即使你不想聽到我們說,這皇城所有的人的嘴你都能堵得上嗎?”案淳於七信步從廳中逛了出來,若不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也不可能被安白鳳急急的拉過來,“還是說現在成了娘娘,皇子,脾氣就大了,不知現在我是不是該給兩位請安。”


    “你什麽意思!”安若素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情才發生不久,在夢園中除了她和錦玄,淩帝和淩玉之外,唯一還有一人就是這始作俑者的淩如墨,而且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還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的人,除了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淩如墨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你是說淩如墨將這件事情在皇城中散播開了來。”


    “我不認為還有別的人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淳於七雙手一攤表示認同,隻是言語中除了認同之外,還有一絲小小的幸災樂禍。


    “我去找師傅問清楚。”安錦玄平日裏的冷靜已經完全消失了,對他來說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找到淩如墨問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的憤怒不僅僅來自於這件事情的本身,還有被淩如墨背叛的那種痛楚,安若素很清楚。


    隻是她也知道,這淩如墨雖然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性格古怪,但是做事情從來分寸,隻是為什麽會忽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知道原因嗎?”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而且我相信,你兒子也是不可能找到他的,一招淩如墨的性格,他若是不想讓人找到的話,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找到。”淳於七現在的表情像是嚴肅又像是詭異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他對這件事情究竟抱著一個怎樣的心態。


    “若素……”終於搶到空隙可以插話的安白鳳才一開口,再次被安若素打斷了,“那就不勞而為費心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的。”


    “你有辦法?”


    “當然,如果我不在了,忍它是不是聖旨,根本沒有辦法定我的罪,不是嗎?”安若素丟著這句話之後就匆匆的迴房了,她雖然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明擺著進宮就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你就這樣不願意嫁給他嗎?”


    “難道你會願意嫁給一個,不顧夫妻之情,骨肉之情,親手殺死自己妻子的殺人兇手嗎?”這是安若素離去之後丟在風中的最後的一句話。


    這宮是絕對不能進的,隻是現在如果能逃走的話,安錦玄願意嗎?願意放下這一份的仇恨嗎?安若素知道自己現在是必須要試一試安錦玄的心意了。


    所以等那安錦玄拖著一身的疲累迴到家中的時候,安若素安靜的坐在院子中央品茗賞月,似乎那種陰霾的心情的已經完全不見了,看見錦玄還微笑的朝著他招了招手,使得在月光的籠罩之下的她顯得更加的不真實了。


    “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話”安錦玄走到安若素的麵前,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母親的懲罰。


    但明顯安若素不會是這樣的母親,她隻是微微的一笑,安靜而溫柔的拉過安錦玄的手,笑道,“錦玄,別想那些,這香茶很不錯,要不要嚐嚐。”


    這下安錦玄的眼神不由的瞪大了,看著忽然變性一般的自己的母親,難道是因為傷心絕望過度而變成了這樣,他緊張的盯著安若素,“娘,你不要嚇我,都是我不好,我絕對不會讓你進宮的!”


    “錦玄,你這是幹什麽?”安若素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伸手也給安錦玄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麵前,“娘泡茶的手藝可是很有進步,快嚐嚐。”


    “娘……”


    “好了,錦玄,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嗎?”安若素終於恢複了正常,放下了手中的器具,“本來娘就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淩帝的身邊,現在剛好有這樣的機會,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他,這樣就能更快的抓住他的把柄,然後推翻他,不是嗎?”


    安若素的分析在情在理,但是安錦玄還是有些難過,看著安若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他好,更覺得自己的錯不饒恕,“娘,你不想進宮的對不對,你這麽討厭他,我不會讓你進宮的。”


    “但是錦玄你想報仇不是嗎?娘現在隻有你了,隻要你開心就好。”安若素故作輕鬆的一笑,“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他的嬪妃,再嫁給他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這下他可就要成為全天下百姓的笑話了,這就叫做不戰而勝,你不覺得這種兵不血刃的感覺不錯嘛?”


    “但是我隻要娘開心,進了宮之後,即使我們報了仇,以後也……”


    “你錯了,現在隻有兩條路擺在我們的麵前,要麽進宮,要麽,你娘我現在就去死,你覺得以娘的性格,會選擇哪一條?”安若素說這話的時候還真的覺得自己大義凜然,隻是身邊安錦玄的臉色卻開始越發的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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