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的驚訝確實來的真實,她從不覺得自己的推測有什麽問題,並非她對自己太過於自信,而是這一切似乎都太過於順其自然,那真相就仿佛現在眼前的星星,在咫尺的距離對著她招手,但是她伸手才發現,原來一切都還很遠。


    “他們已經到了。”拓跋宇指著那醉仙樓的方向,“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安若素從剛才混亂的思緒之中抬起頭來,順著拓跋宇指的方向看去,醉仙樓已經被包圍了,明晃晃的火把之中,似乎能聽到不少混亂的聲音,現在錦玄應該會急著找自己把,唯有這一點是安若素擔心的。


    醉仙樓之中,安錦玄站在房中已經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聚義門內審的無聊戲碼,他沒有興趣管他們的事情,他隻想知道自己的那部分,幹脆僭越的打斷了淳於七的話,反正他對他也從來沒有好感,“我隻想問你,狄皓的之事和你有幾分的關聯。”


    “狄皓?你是說前不久被處斬的狄皓?”於鳳的剛才被嚇的呆滯的眼神,在這一刻又變的有些靈活了,“小哥,你放過我,你放了我,我就把真相都告訴你。”


    “哼!”安錦玄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還跑的掉嗎?你不說,我一樣有辦法打聽的到,但是你說了,我或許能讓你少點痛苦。”


    於鳳瞬間就重新迴到了絕望之中,淳於七這次的行動來的太快太猛烈,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就連他部署了好幾年的親兵,也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全都換成了淳於七的人馬,果然他想取代淳於七還太早了嗎?“反正都是要死,我什麽也不怕,那你們就自己去打聽吧,你們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是嗎?但是我可有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到你說來為止,對於陰陽散,於堂主應該不會陌生吧。”安錦玄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周身包圍的恐怖的氣氛甚至在這一屋子的人都不由的感到一陣寒冷的感覺,大家都在懷疑,這安錦玄真的隻是個孩子嗎?於鳳頓時癱倒在地上,他是老江湖,自然知道這陰陽散,可不是春藥,而是一種折磨人的藥,一日之中,極熱極冷兩種氣流在身體之中不斷的流竄,然後慢慢的剝奪人的意識,到最後隻有完全的服從下毒之人才能得到安寧,否則一聲都會這般,甚至連自殺的意識都會被剝奪,“毒叟是你什麽人?”


    “有必要告訴你嗎?”安錦玄果然還是在聽到毒叟二字的時候,那股危險因子頓時就冒出來了,他從袖口滑出一粒小藥丸,用內力直接的打進了於鳳的嘴中,“好好享受,然後你決定是否要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於鳳才想要反駁什麽,整個人卻忽然癱倒在了地上,臉色也變得蒼白,開始不停的抽搐,看來這藥效的來的十分的及時。


    安錦玄像個惡魔般的站在了於鳳的麵前,伸腳踢了踢已經不住的顫抖著的於鳳,你不說也可以,不妨可以聽聽我猜測,“狄皓的確負責那些銀子,隻是對崎州甚至對聚義門來說,根本算不得是什麽大錢,所以你們根本不會為了這麽一點的蠅頭小利而製造這麽大的動靜,還要得罪一個朝廷命官,稍有不慎甚至還會喪命。”


    “你……”


    “所以那銀子其實根本就是個幌子,我也調查過那些追隨這狄將軍的人,當時在場的幾人在狄皓被送往京城之後,確實都得到了一大筆錢,但是也在得到這筆錢之後,他們就全都死了,於堂主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甚至沒有參與到其中,隻是起了小小的輔助動用,那些可都是你們聚義門的人,想撇的再清也沒有作用吧,還是你用餉銀作為誘餌,讓他們劫了錢並將一切都嫁禍到狄皓的頭上。”


    “我真的不知道。”於鳳已經越來越虛弱了,甚至倒在地上都不能動彈,隻是身體中兩股真氣還是不停的竄動著,“狄皓死了,完全不關我的事,我除了出人,什麽都沒有做,聚義門本來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我們不能拒絕客人的要求。”


    “客人?誰,太守嗎?是否那些銀子就是你們的報酬呢?”


    “他他……”於鳳的他字還沒有完全的咽下,忽然身體在一瞬間變的腫脹,雙眼翻白,整個人往後倒去,再也沒有了動靜,隻有那雙眼睛還一直大大的瞪著,有些不甘心不明白。眾人的目光都瞬間投在了安錦玄的身上,沒有人能在這樣的一群高手麵前悄無聲息的殺一個人,而唯一的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就是剛給於鳳喂了藥的安錦玄。


    這下安錦玄有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陰陽散根本不會讓於鳳死亡,但是更重要是的,這於鳳犯下再大的錯,也是聚義門內部的家事,而他一個外人卻當著他們自己人的麵前殺了他們的兄弟,這確實頭疼。


    “七七爺”門口忽然想起了誰的聲音,“軍隊已經將醉仙樓都包圍了,太守大人親自帶兵,現在外麵已經鬧成了一團。”


    “哦,那太守挺有本事,才過了沒多久,這年輕人的速度就是快。”淳於七不可一世的笑了,在他的眼中,太守這樣的把戲在他的眼中頂多算是半個小玩耍,早就放棄不玩了,“也好,那我剛好也去會會他,各位先坐著多喝點吧。”


    淳於七說完便起身朝外走去,甚至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地上的於鳳,一臉嫌棄的踹了他一腳之後,便出了門,安錦玄環顧了四周一圈,也跟著淳於七出了門,他暫時沒有興趣和一堆老頭子解釋什麽。


    門口那太守已經全副武裝了,對他來說淳於七唯一的錯誤就是剛才放他離開,這接下來的事情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任他聚義門的人再厲害,也架不住他的人多,今晚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無論如何也要拚上一把。


    “太守大人,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這麽大的陣仗?”淳於七一臉的明知故問。


    “對不起了七爺,你不該迴來,本來這一切都該埋葬在塵土之中,狄皓都已經死了,你卻偏偏要挖他出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吞了餉銀,罪不至死,隻是現在可就難說了。”淳於七不代表國家的法律,但是在和他作對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吞了餉銀,哈哈哈,你們到現在還以為是因為那餉銀嗎?哈哈哈,狄皓早就死了,送到京城去的根本就不是狄皓本人,不過你們死到臨頭了,我也不怕將這一切都告訴你。”那太守笑的太過於放肆了,“你們根本不可能從假狄皓的嘴中問道什麽,因為即使你們不殺他,他也會自殺的。”


    這一點淳於七和安錦玄確實都沒有想到,“這麽說,餉銀隻是你們殺了狄皓之後栽贓給他的一個借口,好造成他是因為餉銀之事而被判刑?”


    “沒錯,就是這樣,在這崎州城,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狄皓他聰明,隻是太聰明又不懂得變通的人遲早會死。”


    “不過也就是殺一個人而已,想來也不必弄出這麽大的陣仗吧。”淳於七看著又朝著這裏包圍的一群人馬,看來今天這太守是一定要將他們滅口了,隻是太過於自信的人總是容易露出馬腳。


    淳於七朝著旁邊的安錦玄看了一眼,在這一刻,安錦玄倒是和淳於七意外的配合,他輕哼了一聲,也上前了一步,“也就是知道了你們的秘密而已,狄皓死不死隻是一條人命而已,還是你真的以為在狄皓身邊的那群人都死光了嗎?”


    “你說什麽!”太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果然變了臉色,“怎麽可能,他們都死了!”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安錦玄不由的上前了幾步,“不過倒是也不得不佩服太守大人,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若是沒有告密之人這件事情恐怕會就這樣被隱藏了吧。”


    太守忽然沉默了惡狠狠的盯著麵前淳於七和安錦玄,許久,忽然的笑了,“那又怎樣,知道又怎樣,你們都要死在這裏!來人,給我放箭!一個都不準留!”


    “嗯,有道理,一個都不能留!”夜色之中,那本應該放箭的軍隊士兵全都安靜的讓開了一條道,迎接著夜色中踏馬而來的聲音,而太守的臉色卻開始變得慘白,他似乎也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這不對勁並沒有持續太長了時間,因為瞬間,這他也像於鳳一樣,身體忽然開始變得腫大,雙眼翻白,瞬間就沒有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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