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的眼中男人是沒有好東西的,正如現在得意的要帶著她走的南風殿下,明明手還不安分的搭在她的肩上,兩眼卻因為淳於七不在意的態度和自信的態度而放光,這安清瑤的軀殼的確已經是世間少有,她也早習慣了這傾城傾國的美貌,而現在因為一個還未出現的女人,讓她竟有些醋意。


    “殿下看來是對雲兒姑娘有也有幾分的好奇,不如留下來一見如何?”安若素盡量的撐住自己那媚笑的臉,生怕自己一下子忍不住就翻臉走人。


    這話正合南風的意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答應了,淳於七不做任何表態的坐著,算是默認了,在座的眾人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進入兩人的對陣之中,隻是於鳳再次硬著頭皮冒出來大圓場,“這雲姑娘連我都沒有見過,七爺可藏的真好,我們大家都拭目以待吧,若是沒紅拂女這般的美貌,七爺可是要罰。”


    安若素明顯的看到淳於七聽到這番話之後,連眉角都懶的動,於鳳的話於他而言就如同空氣一般,幸得有人上前及時打斷了尷尬的氛圍,“七爺,雲小姐已經準備好了,請諸位移步。”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淩如墨的管家,那個幾乎神出鬼沒的褐衣男人,這人不跟在淩如墨的身邊反倒成了淳於七的下人一般,難道說他們兩人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那雲兒又究竟會是誰?安若素不禁更加的好奇了。


    淳於七起身,率先了出了們,靠在房錢的迴廊之上,眾人自然是依樣畫葫蘆的全都跟著出去,隻是都自覺的離淳於七遠了些,除了對他的尊重之外,更多的是恐懼,隻有安若素不著顏色的貼近了淳於七,站在了他和南風的中間。而其他的賓客早就鬧成一團,見這貴賓房中的幾位都親自出現,便更熱鬧了。


    原因自然是因為樓下廳中那巨大的舞台,一白衣女人正緩緩的朝著台上走去,從這個角度,暫時還未能看清那女人的容貌,何況他還輕紗覆麵,隻是光這走路的姿態,依然嫋嫋動人,翩若驚鴻,渾身自帶了幾分的仙氣與靈動,在這嘈雜喧鬧之中脫穎而出,仿若離世。


    白衣女人走至台中,抬頭朝著他們的方麵微微頷首,安若素也在那一刻見到的那雙不染塵埃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為那清冷中的純淨感到動容,隻是為何她卻覺得這眼神似曾相識。淳於七沒有理會安若素的疑惑,自顧的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笛,通體成紫,找不出一絲的雜色和裂紋,定然由整玉製成,她不懂玉,卻已被這玉外包裹的淡淡的色澤而吸引,她從未見淳於七取出過這玉笛。


    “這是夢蝶?”於鳳的眼睛在看見淳於七取出紫笛之時,忽然的亮了,那語氣之中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驚喜,“不想竟能在此見到夢蝶?”


    於鳳如此一說,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這夢蝶似乎是這紫笛的名字,安若素有些好奇大家的反應,在場的似乎除了她和南風之外,都仿若知道些什麽了?但是他們並沒有開口問機會,因為演奏已然開始。


    那是一種安若素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從第一個音符跳動的刹那開始,似乎就已經深入靈魂深處,全身的毛孔似乎都爭相的打開接受這妙音,全場驟然安靜,都與安若素一樣陷入了一種空靈的聲音之中。


    那該是一支古老的曲子,聲音有些蒼勁、悠遠卻又帶了些哀怨的情懷,淳於七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隻是台上的女人卻動了,仗劍而舞,剛柔相濟,劍舞同起,英氣不失柔美,隨著淳於七的調子自由的舞動。


    這該是最動人的組合了,仿佛這就是淳於七和那雲兒獨有的世界,其他人都消失了,兩人仿若在天山之巔,又像是在蒼茫大漠,抑或在高深流水之後的世外桃源,這般的自由灑脫,蒼茫遙遠,這一切仿佛都盡收眼底,有些人事偏偏就是這樣讓人甚至連嫉妒的勇氣都沒有,這恐怕就是天作之合吧。


    淳於七的樂開始變得急驟了,那台中之人舞動的速度也仿佛變得更快了,忽然她騰空而起,白衣飄然,大有鳳舞九天之勢,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的追隨著她,深怕隻一眨眼,這女人就消失了一般。空中的劍舞安若素第一次見到,說是仙子完全不遑讓了,任憑氣質與身段,隻是不知該是怎樣的容貌。


    安若素正想著,那女人的薄紗忽然飄然滑落,瞬間那容貌就這樣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緊隨的目光此時更像是凝結住了,表情全若呆然,這臉驚為天人,美不足以形容眼前所見,最完美的瑰玉也不過如此了吧,美人如玉劍如虹,大抵就是為她而生的吧,隻是為何他嘴角掛著的那抹嘲謔的笑容會讓人如此的熟悉?安若素緊盯的那女人,沒有人注意此時她臉上的驚訝表情,但是她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甚至完全不敢相信,那根本就是淩如墨,換了女裝,化了淡妝,竟活脫的變成了另一個人,隻是依舊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但最重要的一點是……


    淩如墨是女人?這一點是安若素不能接受的,雖然淩如墨素來的表現都有些不符合正常男人的舉動,但看的出來是故意而為,因為他的身上沒有那些所謂人妖的“娘氣”,倒是正常的很,那慵懶的姿態也倒是勉強能解釋過去,但是如果他是女人的話,那真是對女人界的一個重大打擊,讓她以後怎麽還有臉找鏡子。


    所以她和淳於七之間有什麽也很正常了,小青當初說的兩人的關係現在想來是正常不過了,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還會有人放棄嗎?或者說這是淩如墨的什麽姐姐妹妹?安若素的大腦在快速的運轉之中,隻是這舞曲卻都已經結束了,好在眾人皆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被稱為“雲兒”的淩如墨離去。


    “看呆了嗎?”淳於七收起手中的紫笛,放入懷中,有些戲謔的看著安若素臉上的陰晴不定,他剛才可是一直關注著她臉色的變化,真是有趣極了,這一段不知道又能讓她想到哪裏去。


    安若素慎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嚴肅的盯著淳於七的眼睛問,“這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淳於七倒是淡定的很,也完全沒有因為淩如墨剛才出彩的表現和驚為天人的容貌而有一絲的表態,將所有人丟在外麵的迴廊迴想,自顧一人的進了房中。


    “七爺,剛才那個女人……”方才還因為搶到了安若素而驕傲的南風忽然衝到了淳於七的麵前,任安若素一人被尷尬的晾在一邊,甚至興奮的連話說說不完整了,“那個,雲兒,對,究竟是什麽人?”“這對殿下很重要嗎?”淳於七笑笑,依舊是一臉的麵無表情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心裏究竟是在捉摸什麽?


    “很重要,我要娶她做我王妃!”南風這次的話倒是說大了,但是安若素的臉色卻頓時的黑了,怎麽她就隻能做一個任人玩樂的工具,那淩如墨就可以做王妃,這等級差的也有點大把。


    “這我可做不了主。”淳於七完全沒有因為這樣霸氣的宣言而給這鄰國的王子一點麵子。


    “你要什麽,我全都給!”


    “我要的,殿下恐怕要不起。”


    “你要什麽?”南風的臉色總算有些收斂,眼神也有些閃爍不定。


    淳於七抬首不語,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的笑了,“其實,這雲兒並非我的人,王子要娶王妃,恐怕要她本人答應了。”


    “我去找她!”


    “不急,紅拂,你去接了雲兒上來吧。”


    “我?”安若素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現在她已經徹底淪落成為婢女了嗎?不過想想那人是淩如墨,可能是有什麽安排吧,安若素還是收起了臉上不對勁的表情,轉身離去,“哦,是,七爺。”


    離了房間,安若素滿臉狐疑的準備往下走,她還沒有想好怎麽去麵對那忽然轉變的淩如墨,隻是剛旋過樓梯的轉角就碰上了上樓的他,或者說那位叫“雲兒”的仙子,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開口才好,隻有尷尬的看著他。淩如墨倒是沒有一絲窘迫,笑的詭異,“怎麽,確定了我是女人,忽然倍感壓力?”


    安若素重重的點了點頭,能沒有壓力嗎?隻是,不對,她的眼中再次閃過十分奇怪的色彩,但是這聲音確確實實是……她看著淩如墨的喉間,隻是那卻巧妙的被遮蓋了,眼神再次的往下移。


    “要不要驗證一下?”淩如墨順著安若素的眼神,笑得更加歡了,他忽然發覺這個女人似乎還是挺好玩的,精明的女人也有這樣窘迫的時候,不由的靠近了一步。


    安若素咽了咽口水,筆直的站在一邊,眼神不敢直視淩如墨,“他們在裏麵,找你。”


    “那卑鄙無恥下流沒品的王子嗎?”


    “果然你們有什麽計劃嗎?”


    “有。”淩如墨伸了個懶腰,越過安若素準備朝著那房間走去,“做掉他!”


    “啊?”安若素迅速的在腦海中考慮這個詞匯的意思,“你們想做什麽?”他怎麽說也是王子,這樣做會引起兩國交戰的!


    “噓,隔牆有耳,人家都分寸的啦。”淩如墨迴身,拋了個媚眼。


    想來他們也不是這麽胡來的人,淩如墨還是讓人放心的,安若素算是放下了心,還是等他們結束之後在講事情理理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別忘了,在做掉他之前,先好好的抽他一頓!”以解她剛才受的氣。


    “收到。”淩如墨繼續向前走去,連背影都讓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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