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幻覺?幻聽?安若素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著麵前忽然出現的安錦玄,一路的跋涉曆險,生死驚魂,從未想過安錦玄竟然是會以這樣一種形式出現在她的麵前。除了風塵仆仆和少許的疲倦擔憂之外,安錦玄看起來並無大礙。


    “你真的是錦玄嗎?”安若素現在真不隻是激動還是驚喜了。


    “娘,是我。”安錦玄關切的眼神不會有假。


    “你這孩子,能不讓我擔心嗎?跑哪裏去了!”安若素的母性光輝立刻無限極的上升,仔仔細細的檢查著麵前的安錦玄,在確認他現在比自己還要正常沒事之後才終於寬了心。


    安錦玄是有些委屈了,隻是看著安若素這般關切的模樣,心裏頓時暖和了不少,娘親一直都是端著那高高的姿態,就連對他的關懷也是循規蹈矩,這一次他不會再懷疑了,“娘,你才讓我擔心,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不會出事的。”


    “那你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這才是安若素現在最關心的事。


    安錦玄壓低了聲音,湊近安若素的耳邊,“娘,你忘了傳真機了嗎?我本來在崎州調查那餉銀的事情,發了好多傳真但是都沒有迴複,我一著急便迴來了,結果說你跑來這裏找我。”


    這……當時聽說錦玄出事,她哪裏想得到這麽多,直接的就衝過來找他了,“那你有沒有來過這裏?”


    “沒有啊,我來這裏做什麽?”


    安錦玄的迴答讓安若素混亂的思維似乎一下子理順了,錦玄根本沒有來過這裏,那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那些衣服和這玉佩又要怎麽解釋,她轉頭看著因安錦玄的到來而停手的兩人,必定是他們做鬼。


    “剛沒傷到……”淳於七率先朝著他們走來。


    安錦玄卻像宣誓主權一般,立刻擋在了安若素的麵前,不懷好意的等著淳於七,“我娘親剛才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怎麽會在這?”淳於七明顯也很詫異安錦玄的出現。


    “不關你的事!”安錦玄對淳於七僅存的好感也在這一秒徹底的破碎了,十足十的像隻發怒的小獅子,誰讓他剛才差點傷到了他的娘親,“你以後離我們遠一點,包括你們聚義門的所有人!”


    “錦玄,別這樣。”安若素在身後拉了拉安錦玄的衣角,雖然她還是很感動自己的兒子這樣維護她,但是在淳於七的麵前,她總是怕錦玄會吃虧,就像上次,不知何時就被下了毒。


    “娘,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小不點,這脾氣還真不小。”淩如墨一邊像是支撐不住隨時要倒下的模樣,另一邊卻搖搖晃晃的朝著安錦玄走來,安錦玄已經像個十足的小大人了,淩如墨卻還是彎腰湊到他的麵前,伸出雙手捏了捏他的臉,笑道,“不錯,長的不錯,可以考慮來繼承我的衣缽。”


    看著淩如墨這囂張的動作,安若素心裏暗喊不妙,錦玄的脾氣可是大著,偏偏碰上這淩如墨,免不了是要吃虧的。隻是奇怪的是,安錦玄看著淩如墨,任由著他的動作,卻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意思,完全化身成為一個聽話的好寶寶。


    這樣的安錦玄是安若素都不曾見到的,這淩如墨究竟有什麽魔力,竟然能讓安錦玄這臭脾氣安靜下來,乖乖聽話。還有那淳於七像是也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這在她的心中,脾氣最差的三人中,兩人已經被他製服了,不知道那最恐怖的淩帝會不會也……


    “錦玄,怎麽了?”安若素現在擔心的是這安錦玄會不會被淩如墨下了什麽毒,就像淳於七上次一樣。


    “娘,我沒事。”安錦玄忽然賭氣的轉過身,低著頭也不說話,這小脾氣倒是像極了一個本該隻有八歲的孩子的性情,隻是越是這樣,反而讓安若素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淩如墨,你對錦玄做了什麽?”安若素一口咬定就是這淩如墨下了毒手。


    “亂說,我哪能對我可愛的小徒弟做什麽?”淩如墨上前一步,雙手掛在了安錦玄的肩上,全靠了他來支撐自己的體重,“一下子蹦這麽大,師傅我可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師師師師傅!”一直被晾在一邊的七王爺淩玉這次比安若素更快的問了出來,那驚奇的模樣仿佛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這一問也問出了淳於七和安若素的疑問。


    淩如墨什麽時候又徒弟她不知道,但是錦玄如果有這樣的師傅不可能不和她說而且他的師傅不是毒叟嗎?難道說淩如墨和那毒叟就是一個人嗎?無論無如何她也無法將這兩人聯想在一起。


    淳於七的目光倒不是看向淩如墨的,而是對麵同樣露著詫異光芒的安若素,“自己兒子的師傅,你不認識嗎?”


    確實不認識?隻是這淳於七為什麽要這麽精明,她根本無法解釋她為什麽不知道的原因。但是這淳於七的話卻也提醒了她,如果這淩如墨是在毒叟之後認的淩如墨,那自己一定會知道,因為淩如墨絕對是一個值得炫耀的師傅。


    但是如果是在之前的話安若素轉身也站到了安錦玄的身邊,絕對不可能是之前,現在他們都已經易容了,他怎麽可能一眼認出錦玄,如果他真的認出錦玄的話,她這個做娘的豈不是早就已經暴露在淩如墨的眼中。


    不知為何,安若素的腦海中竟然浮現了剛才淩如墨的話,細看之下淩如墨竟然和錦玄真有些相似,難道說安清瑤是淩如墨的妻子,而錦玄其實是淩如墨的孩子,所以淩帝知道了真相,要殺了他們,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花絲就可以解釋了。


    “錦玄,娘有事問你。”安若素的表情現在也頓時變成了嚴肅,拉住了安錦玄的手臂,硬是將他從淩如墨的手中帶走了。


    “錦玄,告訴娘,你和剛才的那個叫‘師傅’的男人有什麽關係?”安若素現在想著必須要揭開這個謎底,否則她就要一直被困在謎團之中了。


    “娘,你不認識師傅了嗎?”聰明絕頂的安錦玄,此時竟然也沒有的發現這安若素本身的可信度。


    她該認識嗎?糟糕!她現在是安清瑤,安清瑤一定見過他,而且兩人的關係一定沒有這樣簡單,所以盡管容貌改變,年齡改變,淩如墨還是能一眼認出,這麽說,難道淩如墨早就認出了自己,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嗎?


    “確實不記得了,這段時間頭疼的越來越厲害,常常連昨天的事情都忘的一幹二淨了,娘親是真的老了。”安若素隻能編了一個最為適當的理由,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怎麽會這樣,娘應該記得的,每次師傅來的時候你總是特別的開心,而每次他來的時候,你的笑容就會變得隻為他一個人存在,完全沒有屬於我的位置。但是師傅每次都隻呆很短的時間。”


    經常來?還是在宮裏的時候?安若素再一度的震驚了,自己究竟是不是最近不做好事,而被被人騙來騙去真的不好玩,淩如墨竟然還能有這樣大的膽子,進入後宮內院,調戲皇上的後妃,這淩帝難道真的隻是擺設嗎?“錦玄,你很喜歡他?”安若素絕對不覺得淩如墨是一個好人,更加是個危險人物,但是偏偏錦玄對他的態度,竟然很讓她覺得吃味。


    “嗯,師傅對我很好,如果當年他沒有在大漠的話,我們現在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師傅一定會救我們的。”安錦玄說著再次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而他的這個動作卻也讓安若素不由的擔心,每每談到淩帝,錦玄寶寶都有一種要奔潰的感覺,她還是趁早不提了。


    “那個,我們先不說這個。”安若素為了錦玄的身體,立刻轉移了壞提,盡管她知道淩如墨和安清瑤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隻是根本不可能從錦玄的口中知道,因為他根本還是個孩子,還能懂什麽。


    “嗯。”


    “對了,錦玄,你的玉佩還在嗎?”安若素試探性的問著。


    “玉佩,在啊。”錦玄伸入懷中,掏出了臨行前安若素交給他的玉佩,他一直都有仔細的保管著,“怎麽了?”


    “沒,沒事。”安若素想著還是不要讓錦玄擔心而刺激他了,最終還是將手重新縮迴了衣袖之中。


    偏偏這錦玄又不會好騙的主子,看著安若素的異樣,立刻就變了副樣子盯著安若素,“娘,手上是什麽,不能讓我看嗎?”


    “這”安若素頭大,難道隱瞞不下去了。


    “我可以看嗎?”安錦玄算的上是咄咄逼問了,他似乎很在意什麽。


    安錦玄這才不得已的張開了手,手心握著的玉佩和錦玄現在手上的一模一樣,都閃著微微的,溫柔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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