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發接近的火光與鈴音,安若素已經能逐漸的看見這來物的真麵目,隻是她卻不知該是放心亦或是擔心,那執火而行的不是其它,正是昨晚淩如墨口中的神秘族人,而此時正朝著他們走來。


    這一切都像是落入了一個無解的局麵,安若素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有沒能想通,相反淳於七的表情要看起來淡定的許多,甚至沒有看向那火光,隻是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喂,我們怎麽辦?”安若素警惕的看著麵前的火光,已經準備好三條以上的逃生路線。


    “等。”淳於七深邃的眼眸之下,沒有半絲的漣漪,輕扯嘴皮吐出了一個字。


    “等?”安若素迴頭,她總覺得淳於七是知道什麽的,隻是想要從這個男人的嘴中知道什麽,除非他願意告訴你,否則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淳於七略微的勾起嘴角的弧度,那模樣像是在笑卻又有一種詭異的挑動,再次從嘴中輕吐出兩個字,“來了。”


    不知是不是在這周遭環境的影響下,安若素總覺得淳於七有些變化,不似平時那般冷峻懾人,自以為是反而多了幾絲的促狹和別有深意,這個男人安若素覺得自己有些混亂,她隻有順著淳於七的眼神看去。


    那火光與人群之後,金駒馬車緩緩的朝著他們而來,那璀璨的顏色在這毫無光亮的林中,竟然萬分的富麗堂皇,是淩如墨來了!安若素的心忽然安定了幾分,這個唯一讓自己節節敗退的男人在這個時候竟然能給她這種感覺。


    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麽,按照淩如墨的性格,如果這一切是他安排的並不足為奇,他隻是好玩的給淳於七設了一個局,而自己奮不顧身的跳進來做了棋子,現在算是gameover了嗎?“上車吧。”淳於七的一言一行更加讓安若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隻是她卻遲遲沒有動身,因為她發現的某件事情讓她根本無法用常理來理解,整個周圍除了那不知從何處發出的鈴音之外,竟然沒有一點的其它的聲音。


    腳步聲,馬車聲,甚至連風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麵前的究竟隻是自己的一個幻想還是真實?安若素抓緊了手中的那塊玉佩,咽了咽口水,準備做些什麽,卻忽然感到身後似乎有什麽巨大的壓力迫近。


    迴頭,這是人的基本反射性活動,隻是安若素的頭還沒能來得及轉過,淳於七便以一種更快的速度閃到她身後,擋住了她的視線,攔腰一帶,直接將她帶進了馬車之中,車門也在瞬間關閉,安若素感覺自己在關上門的瞬間的縫隙中看到了什麽,隻是……


    “歡迎迴來。”淩如墨的聲音永遠帶著玩味不羈,他依舊保持著那側臥的嫵媚姿勢,誘惑的看著麵前的兩人,雙眼中的亮閃仿佛能開出花來,隻是他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上天將一個男人打造成這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狄小蘭在一邊安靜的睡了,而淩玉則發揮其一向溫柔體貼無極限的性情,頓時就衝到這安若素的麵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確定她的毫發無傷,“若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覺得不對勁。”


    最不對勁的應該是麵前的淩如墨吧,安若素有些懊惱的盯著他,淳於七上前了一步,不著痕跡的擋在了淩玉的麵前,順手將安若素拉到了身後,“你先休息一會吧,有什麽事情出了這裏再說。”


    “嗯?”淩如墨的字典中則永遠沒有不合時宜四個字,若有所思的坐了起來,淩亂著衣服靠在背後的車壁之上,“看來某些的關係近了不少,我是錯過了什麽精彩的畫麵嗎?”


    淩如墨的若有所指沒有受到淳於七的一絲待見,這次甚至連安若素都沒有理他,隻是自顧的坐在了狄小蘭的身邊,但是七王爺淩玉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尷尬的坐迴了原位。


    “小素素,不要這麽深沉,在想什麽?思考著要不要告訴我嗎?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淩如墨的玩心一起,頓時就換了個對象纏上了安若素。


    安若素看了淩如墨一眼,依舊不做聲,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確在思考,除了那悄無聲息的一切之外,似乎還有什麽讓她覺得極不協調。她抬頭看著淩如墨,知道自己不該和他說話,何必讓自己處於下風,隻是也是淩如墨讓她忽然發現了什麽不對,“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人,少了那個時時跟在淩如墨身後的褐衣男人,他並非存在感不高,隻是站在淩如墨這樣的人身邊,確實很難讓人從淩如墨身上移開目光而轉移到他的身上。隻是現在他卻消失了,而馬車卻穩穩的駕駛著。


    “有嗎?”淩如墨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假意沒有明白,隻是不由的上下打量了安若素幾分,這女人看來不隻聰明還心細如塵,真不知道自己該是慶幸還是頭疼了。


    “你的手下在哪裏?”


    “不是在駕車嗎?”淩如墨繼續故意說道。


    “夠了!”淳於七終於還是開口了,這護花的意思也過於明顯了,隻是她卻也開始有些煩躁了,他有太多的疑問想將淩如墨拉出去問清楚,隻是現在外麵的情況,似乎沒有那樣的簡單,“等出去再說吧。”


    “出去就晚了。”安若素也變得十分的淡定,也許這就是她所謂的應急反應吧,真該感謝那段被訓練的日子,讓她有一天除了在殺人的時候,就連應對危機也能暫時將自己武裝到最強大的狀態,“你既然能找到我們,應該也能找到錦玄吧。”安若素沒有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錦玄不再這裏。”淳於七順口而出。


    安若素的目光頓時轉移到了淳於七的身上,懷疑的注視更加強烈了,“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的出現。”替淳於七解圍的是淩如墨,一直都在見縫插針的說話,仿佛這小小的車裏的幾個人還會忽略了他的存在一般,極力的表現自己,“當然還有那個引路人。”


    “是嗎?”安若素沒有轉移目標,依舊緊緊的盯著淳於七,試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動搖,起碼加強對他的懷疑,是她被錦玄的失蹤一下一下擾亂了心智,昏了頭腦才沒有想到應該先發一份傳真給錦玄。


    而急匆匆的來的那對夫婦,自稱要什麽寶典,連帶著吐出“那個地方”之後就悄然消失再也沒有了音訊,她的一切都是被淳於七帶著走,從找到淩如墨到來到這傳說中的暗域鬼堡,也許這隻是他和淩如墨之間的一場遊戲,所以他才敢這麽肯定,錦玄不在這裏?


    “不信?”淳於七反問,安若素毫無表情的精致麵孔已經出賣了她,她的懷疑以另一種形式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


    “你是故意引我來這裏的是不是?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我隻要知道錦玄現在有沒有事?”安若素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你真的要我說嗎?”淳於七話畢看了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淩如墨,這該輪到他解釋的時候,倒是忽然一聲不吭了,他絕對是故意看自己的笑話。


    “是。”


    “我肯定他沒在這是因為他根本進不來。”淳於七的話看似很深奧。


    “但是我明明看見了他的衣服還有這個。”安若素拿出了自己撿到的那塊玉佩,這一切絕對不會隻是幻覺,“你怎麽解釋?”


    “我想我不需要解釋,既然安錦玄有東西留在這裏,說明他來過,又為什麽說是我引你來這裏?”淳於七一句四兩撥千斤的反問,讓安若素沒有了任何反駁的話語,“而且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這林子已經不是你昨晚見到的林子了。”


    淳於七的話無從反駁,她也不想去深究關於這暗域鬼堡的秘密,她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她唯一關注的就是安錦玄,難道他真的被塞外人廚……還是說這淳於七根本就是塞外人廚,錦玄現在還在他的手裏?“那錦玄就是在塞外人廚,也就是你的手中?”


    “哈哈哈哈……”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淩如墨在聽到安若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笑的很放肆很灑脫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別扭,“小七七,你是有多不得人心,還當真沒有幾個人相信你,哎,你做人也太失敗了,不如幹脆自殺算了,現在就下車吧,哈哈哈哈。”


    “你閉嘴!”淳於七對淩如墨似乎天生沒有任何的好脾氣。


    安若素卻被笑得有些尷尬,她也並非不相信淳於七,隻是這樣,尋找錦玄的唯一線索似乎又斷了。


    “真是的,又生氣了。”淩如墨一臉埋怨的對著淳於七許久,才沒好氣的轉向安若素,“好吧好吧,你兒子不在是因為我派你的小丫頭去問過了,而他這麽懂我。”


    淩如墨一長段的話隻有一句在重點之上,在得到他的這句話的證實之後,淳於七不客氣飛手揮出了一旁的杯子朝著淩如墨飛去,一時間免不了又是一段長時間無意義的話題。隻是有兩人的臉色卻意外的沉重,一個是陷入混亂的安若素,而另一個是沉默不語的七王爺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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