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b二層小破樓裏,就在一樓大門進來後十幾米遠走廊旁的左側,有一間會議室。


    這間會議室並不太大,近二十平米的模樣。窗台向陽,滿室明亮,裝修的風格是十分簡潔的現代商務風,桌椅和書櫃全都線條明晰,有棱有角。


    這個房間常被拿來待客,當然了,待的是級別並不太高但也不太低的客人。比如前來洽談合作的小廣告商,比如偶爾來談一談渠道分成的唱片發行商,也比如……


    時不時就要來一場的招聘。


    tbb從去年開始,就在謀求擴張,積極挖掘人才,整整近一年下來,都在不停地放出招兵買馬的消息來。但年初時,楊名碩給公司裏招進個禍害,那個叫李玄哲的經紀人把林赫拉推入火坑,讓整個青鳥團和整個tbb都陷入難堪的局麵。雖然後來,李玄哲一直失蹤,連警方都沒有找到他的存在,圈子裏不少人都猜測他可能是出事了,也算是報應不爽。但作為tbb裏的內部人士來說,在不慎引入李玄哲那個害群之馬後,之後的每一次招聘,他們都謹慎了許多。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放出招聘的風聲都快一年了,而現在還在繼續招聘著的原因。


    即便空位依舊還很多,但也不得不嚴格。


    八月,這間向陽的會議室裏,又進行著一場麵試。


    長長的會議桌一端,坐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年齡看起來不大,最多二十七、八歲。但他的表情輕鬆自如,雖然也算是端坐著,但不知為何就給人以鬆散和閑適的感覺來。他的臉有些肉,長了雙笑眼,顯得有些童顏,甚至都帶了些隱隱的萌感,可偏偏他的目光又很是銳利,似笑非笑,眼珠子隨意轉一轉,再落到你身上來,你就總覺得他會有什麽計劃要向你實施,而你預感到自己肯定會被坑得很慘,即便你已經察覺到他或許要坑你了。


    有些人,隻用眼神就讓別人感覺到智商碾壓。


    而這,恰恰好就是那麽一位。


    “唔……哈佛大學政治學與經濟學雙博士學位……”


    秉昌洙把薄薄的一張紙反複看了好幾遍,有些糾結地抬起頭來,問道:


    “你為什麽來應聘我們公司?”


    倒不是他們公司不好,秉昌洙是看著tbb從隻有薑撒朗一個練習生的小作坊,成長為現在擁有了一線女團青鳥團的經紀公司的,tbb是他的自豪與驕傲,他也完全看好tbb未來的成長空間。


    可是,一個世界級頂尖大學的雙料博士,現在跑來應聘tbb裏一個小小的經紀人職位,還是覺得奇怪呢,怎麽看都覺得……


    要麽是這位博士學曆造假,要麽就是這位博士腦袋長包。


    “我很看好國內娛樂行業的未來發展,而在國內目前的經紀公司當中,我最看好tbb的發展空間,以及tbb當家女團青鳥團的發展潛力。”


    男人把雙手交疊在麵前的會議桌上,不徐不疾地道:


    “簡而言之的話,我來應聘,隻為了一個詞——發展。我希望自己能經曆更多挑戰,也相信我的能力和熱情,能夠為tbb,為青鳥團,為以後可能會出現的tbb新人、新夥伴,全都帶來更好的發展。”


    那一場麵試,持續了大概有一個小時。


    前來應聘的男人,在不長不短的六十分鍾裏,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儀態風度,以及龐大的知識儲備、長遠的戰略眼光。半個小時的麵試結束後,秉昌洙與麵試者告別,捏著那薄薄的一張紙上了二樓,走進另一間會議室。


    青鳥團的忙內隊長薑撒朗,正和創作部的新沙洞老虎和二段橫踢兩人,商量著即迷你專輯《飛翔》之後的青鳥正規二輯是事情。聽到門被人推開,薑撒朗抬頭看了一眼,覺得秉昌洙那糾結的模樣有些好笑,便順口問了一句——


    “又是些不靠譜的麵試者?”


    自從出了李玄哲那件事之後,確實是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上門應聘。


    有些人是覺得李玄哲那樣的人都能進,tbb的門檻大概很低,所以前來試試。有些是anti假扮的,想要渾水摸魚進來方便行事。而有些,則是青鳥團的粉絲,自從年初林赫拉事件澄清之後,青鳥團家的信使在狠狠的縮水後,又重新壯大起來,增添了不少新鮮血液。而在那其中,又有好幾個粉絲,試圖趁著tbb大肆招兵買馬而混進公司裏來。


    嚴格說來,tbb的對外招聘其實不排斥粉絲,他們如果能力足夠的話,因為喜愛青鳥團而熱情十足的話,當然是錦上添花的好事。


    可是,關鍵是能力不足啊……


    那期間,秉昌洙甚至遇到過一個號稱要輟學來當經紀人的高三學生。


    “不是。”


    秉昌洙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地道:


    “是個哈佛的博士,還是政治和經濟雙專業的。大學期間獲獎無數,是哈佛大學亞洲留學生組織的副會長,美國常青藤院校韓國留學生聯合會會長。而且還自己創過業,運營旗下人員超過五百人的網絡公司,創立才兩年就已經開始盈利,聽說是這次準備迴國發展,所以才放棄了那家公司,把經營權轉讓給了合夥人……”


    秉昌洙撓了撓腦袋,越說越是不可置信。最後他把捏在手裏的那一張紙放在桌麵,示意另外三個被他也說得目瞪口呆的人自己去看。


    那張紙很薄,也不大,就是普通的a4。


    上麵的字也不多,但列的全是簡潔而極具重量的信息。薑撒朗隻粗略地掃了一眼,就覺得自己有點被閃瞎……


    “所以他來應聘什麽?”


    據薑撒朗她所知,公司這一年一直在招聘的,有經紀人、有cody、有伴舞團、有行政人事、有財務,也有運營部部長、市場和渠道經理……


    他們公司真是什麽都缺!


    “你們的經紀人。”


    秉昌洙抬頭看了女孩一眼,腦中忽然閃過某種猜測,他瞪大了眼,忽然有些驚奇道:


    “不會又是你們的狂粉,所以專門奔著你們來的吧……!”


    越說越覺得有可能,像是抓住了某種脈絡。


    薑撒朗:“……所以呢,大叔你要錄用他嗎?”


    秉昌洙搖了搖頭:“不。”


    一邊搖頭一邊歎著氣——


    “唉,真是可惜了,這麽優秀的人,應聘的卻是經紀人。”


    經紀人是用來幹什麽的?管理藝人!


    而需要管理的有哪些方麵呢?上至鏈接藝人與公司的利益,為藝人洽談與其他廣告商、節目組之類的合作事宜,經營藝人形象並在出事時及時公關修補等等,下至……


    早上叫她們起床,給她們準備早餐,天氣冷的時候注意別讓她們感冒,天氣熱的時候注意別讓她們中暑暈倒,無論去什麽地方工作,總要表現出友好,謙遜的同時勾搭出幾條人脈,而藝人一旦做錯了事的話,更要豁得出麵子來去低頭哈腰,賠禮認錯。


    一直以來,秉昌洙就是這樣,當著四個女孩的經紀人。


    女孩們現在火了,蹭蹭蹭就邁上了一線團的位置,團隊行程與個人行程都不斷變多,圈子裏盯著她們四個的眼睛也多。秉昌洙自己一個人顯然已經頂不過來,所以才會僅需招入新的經紀人一起分擔。


    而這位應聘者,雖然足夠優秀,卻似乎並不是那種會照顧人的style。


    至少秉昌洙想象不出來,那個眼眸銳利似笑非笑的小年輕,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給電視台的人笑著遞咖啡的模樣。


    “哦。”


    薑撒朗點點頭,也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既然秉昌洙已經否決了這個人選,她把那張簡曆往桌子上一放,便又拿過自己的記事本來,繼續和二段橫踢等人討論之後的正規二輯。


    她的記事本不大,斜斜地放在桌子上,剛剛好,把那張簡曆歪斜著擋了大半張。


    唯一還能露出來的,就是半張麵試者的寸照,吹得幹淨利落的發型,自信滿滿的模樣,此外還有旁邊的三個字,那位麵試者的名字——李準碩。


    女孩把那張臉和那個名字,都掃過幾眼,然後記事本往前輕輕一放,那一張薄薄的簡曆,便被徹底蓋住。


    八月份,青鳥團首次全國巡迴演唱會“”即將開始。


    整整九場演唱會,依次將在首爾、仁川、春川、大邱、原州、全州、釜山這七個城市舉行。先是在首爾蠶室奧林匹克競技場連開三天,接著就是地方巡演,最終在青鳥團成員樸初雅的故鄉釜山落幕。


    首爾場的演唱會門票,從兩個月以前,就已經開始預售,首爾頭場的一萬張票,在二十四小時內被搶售一空。雖然並沒有創造什麽記錄,但也是了不起的成績了,給不少的新聞記者又提供了花邊新聞。


    而等到首場演唱會正式舉辦那天,到正午時分,太陽高高升起在空中之時,蠶室奧林匹克競技場的場館之外,就已經排起了綿延好幾百米的長龍。一半男孩,一半女孩,大多都是青春洋溢的十代二十代年輕人,手裏舉著應援的條幅以及專屬於青鳥的橄欖燈,還有天青色氣球與手絹,三三兩兩地坐成一團,偶爾興起了一起唱一唱青鳥團的歌,從一年前的《你好,是我》,到最近的《飛翔》、《feeling》等等,全都唱得興致盎然。


    “現在就已經來了三千多人?”


    場館裏剛排完一遍走位的薑撒朗顯得驚訝。


    離演唱會正式開始,還有六個多小時,這兩天正好還是暑夏,三千多人擠在場館外的廣場上,烈日當空,而廣場旁邊就隻新種了些樹,連樹枝都沒怎麽張開,粉絲們坐在連樹蔭都沒有多少的廣場上,難受程度可想而知。


    “今天周末嘛,而且還有從地方上專門趕過來的。”


    秉昌洙解釋了一句,然後自己也忍不住抬起手來,擦掛了一腦門的汗。


    “歐巴你去聯係些遮陽傘撐起來吧,也讓應急醫務室的人早點過來,別到時候有人中暑了。”


    申雅中皺著眉說得飛快,說完後又想了想,補充道:


    “另外由我們出錢,設置幾個免費提供水和毛巾的供應點。”


    “呀。”


    秉昌洙哭笑不得。


    “這些不用你們操心,也不用你們出錢。”


    他把手抬起來往外麵虛晃一圈,道:


    “遮陽傘早就撐起來了,提供水和毛巾地方也都有。你們就別擔心這些了,好好準備演出!”


    下午七點二十,暑氣還未完全消散,但太陽已經完全都看不見,光線也終於偏向些暗淡。


    秉昌洙親自帶著權至龍崔勝弦和東詠裴三人,往vip的坐席區位走去。今天是青鳥團的首場演唱會,地點在首爾而且時間又是周末,四個女孩不少的親友團都前來支持,下午六點之後,秉昌洙光忙著接人就又忙出一腦門的汗。


    “坐最前麵的,是雅中的媽媽和舅舅,還有撒朗的爸媽,以及她小姨羅鏡恩xi。其他藝人的話,李仙姬老師、伊道賢老師的yb樂隊,還有李孝莉xi、李天錫xi、leessang的狗裏xi和吉裏xi、李晟基xi還有盧宏哲xi,今天都過來了,也全都坐在那一片。”


    秉昌洙一邊帶著人往裏走,一邊輕聲給旁邊的三個大男孩介紹。


    這樣的介紹,並不是必須的,但他每引一個人進來,都會貼心地這樣介紹一番,畢竟大家都是青鳥團的親友團,到時候待在同一片位置卻彼此不認識,或是覺得尷尬就不太好了。


    “嗯,謝謝昌洙哥。”


    權至龍輕點著頭迴應。他順著秉昌洙的介紹往那邊看去,走得越來越近,便看得越來越清晰。


    確實,舞台前方t字形延伸台的左側,離舞台最近的區域之一裏,那裏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都穿著便裝,也是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彼此打著招唿或是閑聊。那些人裏,李孝莉和李天錫說著話,李仙姬和李晟基坐在一塊兒,而yg樂隊和leessang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是聊得最為開懷的一撥人。那些人,大多數其實都是他們所認識的,隻不過除了李孝莉之外都沒有太多交情而已,而完全都不認識的……


    權至龍把目光往最前方的幾人淡淡掃過。


    嗯,穿著情侶休閑裝的那一對夫婦,大概就是薑撒朗的父母,伯母和薑撒朗很像,能看得出相似的五官輪廓來,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位伯母笑著倚在旁邊男人肩上的模樣,顯得隨意而開朗,簡直比坐在她旁邊的羅鏡恩,還要更顯得年輕。而那種年輕,說的不是樣貌,而是氣質,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精神狀態。


    羅鏡恩的另一邊,大概就是申雅中的母親和舅舅了,兩個人都和申雅中挺像的,母親是美人,舅舅是成熟型男,果然就像以前偶爾在圈子裏所聽聞的那樣,易買得家的申家,全家都是不用吃飯的主,因為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也因為他們都太過美貌,彼此看著大概就飽了吧……


    想到這裏,權至龍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後又心頭一凜,轉過頭去看崔勝弦的表情。


    已經分手三年多了,崔勝弦現在看到申雅中的家人,不知道還會不會覺得不便或難受。


    “演唱會馬上開始了,至龍你們快過去吧,有事打我電話。”


    送到快要到達座位的地方,秉昌洙就拍了拍權至龍的肩,快速告辭閃人了。


    哥三個揮揮手,然後又繼續往vip那邊的空位上走。


    四周沒了旁人,東詠裴忽然笑了笑,低聲八卦道:


    “撒朗男朋友怎麽沒來,難道怕見家長?”


    崔勝弦:“……”


    明明跟他沒什麽關係,可是一提到見家長,為什麽他還是有些別扭加緊張。


    “可能忙吧。”


    權至龍快速地接了一句,然後迅速地彎下腰去。


    他臉上提起笑容來,向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長輩們以及前輩們打著招唿,連連鞠躬。


    七點半,全場的燈光忽然一暗。


    被塞得慢慢的競技館裏,所有的喧鬧聲忽然都微微一滯,然後便爆發出快要掀翻屋頂的尖叫聲來。


    “啊啊啊!!!!青鳥!!青鳥!!!!”


    已經預感到馬上就要開場,昏暗的觀眾席裏,忽然就升起一片天青色的海洋,粉絲們已經紛紛舉起了應援燈,和著唿喊的節奏左右搖擺,空出來的手揮舞和氣球,一萬多人,把無數細碎的天青色都連成一片,把每一個單薄或細微的聲音都匯聚在一起,集結成整齊而洪亮的應援,向著台上,向著今晚的四個主人公,發起召喚。


    “2009,theblu.bird‘’全國巡演首爾場~let’sstart!!!”


    忽然蹦現在巨幅大屏幕之上的,是穿著純青色整套西服套裝的國民mc劉在碩,他戴著蘑菇頭一樣的假發,還有誇張的墨鏡,手中握著熒光粉的一把吉他,裝模作樣地背在身上,左手隨意握著,右手狠狠往下一撥……


    尖利的吉他聲劃撥夜空,舞台正前方的巨幅簾幕往下一落,四個或站或坐的女孩,四個掌握著吉他、貝斯、鍵盤以及架子鼓的女孩,像是樂隊一樣,展現在眾人麵前。


    這個場景其實似曾相識,熟悉青鳥團的人,立馬想起了去年mkmf的舞台。


    那時候,四個女孩還是首次以樂隊形式出現,表演了一手搖滾樂隊版的《看夠了沒》。


    那天晚上,她們甚至還拿到了音樂生涯當中的第一個獎項——最佳搖滾樂。


    而現在,此時此刻。


    一瞬間聚集了所有燈光的舞台中央。


    薑撒朗穿著白色無袖襯衫,衣服下擺被紮進了黑色破洞牛仔褲裏麵,女孩腳踩帆布鞋,身背電吉他,左手按在琴弦上,快速轉換和弦,右手捏著撥片,炫技的滑音轉音和泛音等,一刻不停地往外飆出來,絢麗至極目不暇接,一瞬間便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向所有人的心跳頻率發起挑釁。


    “各位,還要坐著嗎???”


    僅僅開場不到一分鍾,林赫拉已經舉起了架子鼓的鼓槌來,向著觀眾席大喊,要求他們站起來,一起享受接下來的狂潮。


    “神賜雅中、暴風赫拉、天籟初雅、全能撒朗!!!”


    “theblu.bird!!!thebestofbest!!青鳥最高!!!”


    手握應援燈的粉絲們全都站了起來,把應援詞高喊出聲。


    “那麽,第一首歌……”


    薑撒朗把頭湊近了立式的話筒架,她望著台下,忽然間展顏一笑,高舉起右手來大喊道:


    “翅膀尤在,天空尤廣!迄今為止,青鳥仍在飛翔!!!”


    青鳥團藝人生涯中的第一場演唱會,曆時三小時二十五分,原本預計的表演時間,是兩小時,加上可能會有的安可,也隻計算到兩個半小時。


    但沒有想到,一首歌一首歌地唱下來,現場的氛圍越來越火爆。


    尤其是後來的安可舞台上,應台下粉絲強烈要求,林赫拉念了之前薑撒朗電腦被黑,而流出的那一段夾著髒話的rap。


    那一段rap,詳細記錄了今年上半年中,林赫拉所遭受的種種委屈,種種憤怒。


    她一個人走到了舞台最前方,把曾經罵出過口的,再一次痛快罵出。


    她的隊友們,她的雅中歐尼,她的同歲親故初雅,還有她親愛的忙內撒朗,全都站在她身後,沒有和音也沒有說話,隻是都豎起了大拇指來,連帶著舞台下的所有觀眾一起,全都向著林赫拉,豎起了大拇指。


    一段霸氣十足的rap,念到最後,台上台下哭成了一片汪洋。


    在那樣淒慘而令人絕望的事件當中,一直感到悲傷和彷徨的,不僅僅隻是林赫拉,不僅僅隻是青鳥團。那樣暗無天日的時光,之所以能夠安然度過,重要原因之一是有人陪伴。不僅僅是家人朋友的陪伴,不僅僅是四個女孩彼此之間的陪伴。


    更是,一路走來沒有放棄過她們的數千信使,一直在應援。


    從沒有放棄過相信林赫拉,更從沒有放棄過期待四個女孩的未來。


    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過去了好幾個月。


    但現在想起來的話,依舊像是昨天。


    林赫拉後來在節目上說過,那是她自從出事之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為那件事而哭得不能自已,不是因為憤怒,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委屈。


    是因為感動。


    那麽多人,那麽那麽多的人,都陪著她,稱讚著她,也鼓勵著她。


    林赫拉念完那段rap之後,四個女孩帶著全場的粉絲一起,又唱了沒能上電視台打歌的《》。氣氛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向高.潮,林赫拉被粉絲們惹哭過一次之後,便像瘋了一樣,對粉絲們的點歌來者不拒,而薑撒朗也跟著她瘋,林赫拉隻要起個頭,她就敢立馬跟著唱下去。


    就這樣,第一場演唱會,原計劃兩小時,最後三個多小時後才終於散場。


    “各位迴家時請多多小心~~~”


    女孩們滿頭大汗地揮著手,然後轉身下台。


    秉昌洙站在後台的口子上,深深地唿出口氣。


    終於下來了……


    要是再繼續唱下去的話,待會兒還要多給場館交延時的罰金不說,她們幾個嗓子唱壞了的話,明天的演唱會怎麽辦,後天怎麽辦,之後的六場該怎麽辦?


    “秉大叔,今晚要聚餐嗎?”


    薑撒朗擦著汗走過來,問得氣喘籲籲。


    “沒有,你們明後天完了再聚!”


    秉昌洙吹胡子瞪眼,剛才如果不是薑撒朗跟著林赫拉起哄,哪裏會拖出這麽長時間!!!


    “哦。”


    女孩點點頭,像是沒看到秉昌洙的瞪眼一樣,自顧自地轉身道:


    “那我去送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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