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草長鶯飛。


    韓國的娛樂圈依舊很熱鬧,《花樣男子》以34.8%的高收視率落幕,純情浪漫的校園偶像劇情,也引得綜藝圈裏眾人爭相模仿,由此出現了一係列的x俊表、x絲草之列。歌謠界裏,以複古三部曲登上神壇的wg,在《nobody》引發海外持續關注之後,隱隱透出了要去美國發展的計劃,而據某jyp內部人士透露,wg可能在下半年正式發行英文專輯,向歐美市場進軍。


    此外,07年時以東神和sj師妹高調出場的少時,在經過了08年的黑海事件後,前兩月裏以一首《gee》打出漂亮的翻身仗,一直到三月末也都還持續活躍在電視屏幕上。而在隱隱構成新三大格局的另一新起之秀公司yg中,大勢男團bb的“真”師妹團21團,也與師兄團bb合作了正式發行的電子單曲《lolipop》,以此宣告著,在經曆了07年三大女團的出道,以及08年青鳥的橫空出世之後,2009年,又一大波新的女團即將出世,前來分割韓國女團這個日漸複蘇起來的龐大市場。


    在這樣的一片娛樂圈欣欣向榮的歡樂景象中,直到09年初都還被稱為怪物新人的青鳥,近半年來一直被戲稱為“一團之下萬團之上”的準一線女團青鳥,忽然有些顯得沉寂了。且不說之前一直壓了青鳥半頭的wg,接下來馬上要飛向更廣闊的天空了。之前一直被青鳥壓了一頭的少時,也已經迎頭趕上了,似乎還有可能直接反超,成為在wg之後第二個登頂的新生代女團。


    前有狼,後有虎。


    但此時的青鳥團,似乎再也做不了太多。


    二月份時所發生的林赫拉bar事件,已經沒有太多人在關注。畢竟法院判決都已經出來了,相信的早就已經相信,不相信的,大概也就一直不相信下去了。三月份裏,申雅中拍完了《花樣男子》中最後的戲份,薑撒朗上了一趟《家族誕生》,連續兩個周末在sbs的頻道上奉獻笑聲,樸初雅持續著在我結中露麵,而林赫拉,一直沒有在大眾麵前出現。


    細數的話,三月十號那天林赫拉勝訴,是大眾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間點。


    但事實上,從二月份裏那件事發生之後,這位事件的主人公,就開啟了深居簡出的模式,除非有必須要出現的理由,否則絕不會出現在大眾麵前。


    大眾沒有再多關注她們了,但並不意味著,那群瘋子,會就此消停。


    那是一直在困擾著女孩們,也困擾著公司工作人員的事。從二月份開始,從那個所謂黑色內衣的anti站建立後,那群瘋子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對騷擾和傷害四個女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而且這份興趣還很持久。即便事件已經有了定論,即便女孩們已經減少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時間,林赫拉更是完全不出現,即便tbb和女孩們都已經足夠低調,但那群瘋子,真的就是對她們一直咬死了不放。


    有的時候,薑撒朗甚至會想,那群瘋子,大概壓根就不在乎她們是否做錯了什麽。


    那群瘋子,隻是想要犯罪,想要在別人身上宣泄自己的情緒。


    而她們四個,恰好比較倒黴。


    給了那群瘋子聚集起來的由頭,而且她們四個還一直活得好好的,那大概是讓瘋子們感到挫敗,同時也把那份瘋狂持續延長了的理由。


    “不能報警嗎?他們這是犯罪!!!”


    又一天,當薑撒朗再一次被秉昌洙告知,公司門口又被潑了油漆和許多不太幹淨的東西,讓女孩們暫時不要過去時,女孩忍不住發怒了。


    “他們都是趁著半夜來的,看監控上的畫麵,應該都是小孩子,但還是都用紙盒蒙了臉,就算報警也很難找到他們,而且就算找到了又怎樣,警察最多教育一下就還是會放人的,到時候隻會又激起更多的人來報複。”


    電話那頭,秉昌洙的語氣也顯得糾結而惆悵。


    現代文明裏的法律,說實話,能夠約束的隻是那些遵紀守法的文明人而已。


    對於這群瘋子,對於這群喪心病狂,但偏偏大多數在年紀上還處於弱勢群體的anti,他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來清理,唯一能做的就隻是等待,等待時間能夠抹去一切,包括那群瘋子對於女孩們的注意力。


    “大叔,你難道不覺得,現在那群人就是在等著我們認輸麽?”


    女孩狠狠皺著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因為他們的那些手段,一直沒能讓我們四個受到真正的傷害,他們沒能得逞,所以才會這樣一直糾纏著挑釁!!!”


    “但照這樣的話,難道真的要我們自己站出去,承認自己因為他們的辱罵痛哭流涕,老老實實站著,被他們捅過來刀給送到醫院裏去,難道真的要這樣一直縱容著他們,讓他們終於感到了滿足,然後再大發慈悲地放過我們這些可憐蟲麽?”


    “撒朗。”


    電話那頭,像是忽然換了個人接聽。


    那是楊名碩的聲音,大概剛才從秉昌洙打電話時,這位社長就站在旁邊聽著了,或者說,他們大概一直都在一起,畢竟最近公司裏老是在開會。


    “我已經在聯係新的安保公司,一切以你們的安全為重,現在外麵真的太亂,你們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麵。”


    說完之後,楊名碩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嘟……嘟……”


    那是對方掛掉電話之後,女孩這邊聽筒中的提示音。


    “阿——西!!!”


    女孩把手機捏得緊緊的,她站在宿舍客廳裏,頭上還頂著呆毛身上穿著卡通睡衣,可是從她口中流出來的話語,卻夾著慢慢的殺氣和怒意。


    林赫拉本來在廚房裏倒水喝,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客廳裏站著女孩。大半個月沒有出門的林赫拉,輕輕張開了唇,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有些話在喉頭滾了兩滾,卻已經讓她的心口變得無比沉重。於是她又把自己的雙唇合上,隻是用意味不明但莫名顯得哀傷的目光,把客廳裏那個瘦小的身影又看了兩秒。


    然後她端了水杯,什麽也沒說,徑直迴到了自己的臥室裏。


    下午三點,宿舍裏又隻剩下了薑撒朗與林赫拉兩個人。


    申雅中迴家去了,自從新世界集團投資《花樣男子》,然後又刻意找了申雅中去出演之後,她家裏那群人似乎又產生了新的計劃,想著幹脆玩大一點直接投資電影,於是從《花樣男子》殺青之後,申雅中隻在宿舍裏待了一晚上,看林赫拉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樸初雅一如往常,而忙內薑撒朗依舊精力十足活蹦亂跳之後,這位女神便迴家去了,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她的父親母親大概也想參與這一次的投資計劃,所以她需要親自迴去,確認整個電影投資計劃是行得通的。


    而樸初雅,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停下每周去那邊上課的行程。她平時工作多的時候,就過去得少一點,像最近這樣“清閑”的話,除了錄製我結或是去公司裏開會的時候,她基本每天下午都是去那邊準時報道的,風雨無阻。


    下午三點,薑撒朗饑腸轆轆地從自己的臥室中爬出來,才恍然發覺已經下午三點,難怪她餓得肚子都在叫了!


    隨即她意識到,隔壁臥室裏也沒有動靜啊。


    林赫拉不像她,格外注意身體健康以及飲食均衡,甚至因為和申女神在一起呆久了,連養生什麽的都開始慢慢注意起來了。


    按理來說,這樣的一位林女王,大概不會忘記吃午飯啊。


    當然了,她也不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吃過了,忘了把宿舍裏另一位活人給拎出來投喂。


    薑撒朗表示,林女王要是敢那樣做的話,不用她這位忙內發飆,之後申女神迴來知道了,就能直接把林女王給教訓個整整一周。


    林女王別的什麽都不怕,就怕申女神生氣嘮叨,這點早已被大忙內看透。


    所以,人呢?不餓麽?


    女孩扶著牆蹭去隔壁門口,輕輕敲了下門。


    沒反應……


    再重重敲兩下!!


    兩秒鍾後,屋子裏響起了些聲音,像是有人從床上爬起來,動作間仿佛還把什麽東西碰到了地上,發出一陣零零散散的細微聲響。


    “歐尼?”


    薑撒朗推開了門,正好撞上林赫拉蹲在單人床一側,轉過臉來慌張的神色。


    那樣的慌張,幾乎是讓女孩瞬間轉移了視線,把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一大片散落開來的藥片上,白白的、小小的、安安靜靜地,躺在暗色的木質地板上,可不知道為何,居然讓人感覺到危險和誘惑。


    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女孩上前兩步,從林赫拉的手中搶過了藥瓶。


    氯美紮酮,具有抗焦慮、鎮靜、催眠、鬆弛肌肉痙攣的作用。類白色晶體粉末,俗稱為安眠藥的藥品種類之一。


    “別誤會,這種藥對身體的副作用很輕,而且我平時也不怎麽用。”


    林赫拉從女孩先搶了她藥瓶的動作,就知道她家忙內是在擔心什麽了,所以她快速地整理思緒後,反而輕輕笑著往後一靠,直接坐到了地板上,一顆一顆地撿著地上的藥片,還開著玩笑道:


    “都掉在地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吃,真是浪費。”


    薑撒朗的手中死死握著藥品,她把目光落在瓶身的說明書上麵。


    抗焦慮、鎮靜、催眠、鬆弛肌肉痙攣。


    是哪一種?或者是哪幾種?


    是什麽樣難以忍受的狀況,要讓她的歐尼服用這樣的藥!


    要知道,林赫拉除了是個運動健身愛好者之外,也是自然主義的崇尚者,那不僅體現在她喜歡戶外活動,在食材上也偏好有機食物,而同時,她也一向堅信,小病小通都是人體自愈的過程,所以能不吃藥就不吃藥,在這一點上,她甚至比薑撒朗那個怕苦怕打針的小屁孩,還要來得固執。


    而現在,她在一個人默默服藥呢。


    也不知道她已經瞞了多久。


    “歐尼,別撿了。”


    女孩握著林赫拉的手,把她從地上拖起來,兩個人一起坐到了旁邊的床鋪上麵。


    “這些藥應該也不能吃了,待會兒用掃帚直接掃掉吧。”


    她緊握著林赫拉的手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她甚至都笑了笑,像是毫不在意地把藥瓶扔去了一旁,然後她甩掉了拖鞋,直接盤腿坐到了林赫拉的床上,直視著那位一直也注視著她的歐尼,輕聲道:


    “赫拉歐尼,你想要和我聊聊嗎?”


    從嘴裏說出來的,是疑問句。但人已經盤腿坐到了床上,擺明了是不問清楚不會走人的姿態。林赫拉也把手裏剛剛撿起來的一堆藥片,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她拍拍手,也靠迴了床頭上,微仰著頭道:


    “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會老是夢見那天晚上而已。”


    會夢見那個男人又撲了過來,而她渾身無力。


    會夢見破碎的紅酒瓶,深紅色的液體和玻璃碎渣一起炸裂。


    會夢見那個男人又壓在她身上,在她的鎖骨上啃噬出痕跡,會夢見她又抓起了玻璃片,劃破那個男人的喉管,熾熱而腥臭的血液,像是瀑布一樣噴射出來,落在她臉上、脖子上、胸口上。


    很痛,很惡心,但也……讓她恐懼。


    林赫拉淡淡地講述著,她不自覺地用手捂著自己的鎖骨,用指甲扣弄,仿佛那汙濁的痕跡一直留在那裏,無法去除,讓人作嘔,也讓她,連自己都有些厭棄。


    “總是做那樣的夢,剛開始我不想理,我覺得這都是源於我內心的軟弱,我不夠強大,所以我無法走出那樣的噩夢。但後來,那個男人,那個晚上,一遍又一遍地出現,我實在是覺得心煩又惡心,實在是不想再見到他。所以就去找醫生開了點藥,但說實話,我真的沒怎麽吃,今天也隻是第二次而已。”


    林赫拉輕皺著眉,她在說的,明明是一段觸目驚心的過去,但她的語氣裏,更多的卻是迷茫和漫不經心。她好像並沒有關注到她內心真正的心結,她在糾結為什麽她無法驅逐那個夢境,她覺得自己遇到了一道難解的題,而她確實也一直都解不開,所以她感到挫敗,但她沒有意識到,她正在忽略著自己心頭真正的恐懼。


    是的,她就是恐懼了。


    那一晚上,確實給她帶來了傷害,深入骨髓。


    但她在逞強,她在用理智說服自己,那晚上發生的事不算什麽,最多就是惡心。她將那個人渣定義為惡心的、不想要再見到的人,可是她不願意承認,她在害怕那個人,所以她像是陷入迷宮一樣,不斷陷入那個男人為她編織的夢魘裏。


    “歐尼。”


    薑撒朗輕輕喊著,緊緊握著林赫拉的手腕。


    說實話,薑撒朗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當晚她是後來才趕到現場,她沒有經曆那樣的事,她就算再心疼林赫拉,也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現在正努力掙紮著讓自己好起來的這位歐尼。


    女孩的目光落在林赫拉身上,腦中又閃過bar監控視頻裏,那個男人壓在林赫拉身上的模樣。那樣的場景讓她一瞬間也覺得惡心,但她強壓著劇烈翻湧在心頭的惡心和反感,她強迫著自己想象,想象那天晚上出事的人是她,想象遭受著那樣非人對待的人,是她。


    是她自己,被那個人渣壓在了身下!


    那樣的感覺,簡直像是強逼自己喝下一整盆洗腳水。但隨之,她眼前一亮,一種暴戾但又蠢蠢欲動的情緒,從她的心底升騰起來,她握在林赫拉手腕上的十指,又緊了緊。


    “歐尼!要不要去玩射擊?!”


    女孩上身前傾,仰著頭望向林赫拉。


    她的頭頂還翹著幾根呆毛,黑發下麵的雙眸中,卻是閃閃亮亮,閃爍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灼熱目光。她專注而期待地望向林赫拉,望了許久,久到女孩的眼眸裏似乎又閃過些失落,肩膀微微一動又要坐迴原先的位置上去。


    “好。”


    沉默了幾秒的林赫拉,終於還是開口答應。


    盤腿坐在林赫拉對麵的女孩,舉起雙手來開心地歡唿。


    “那現在就換衣服~~~”


    女孩從床上跳了起來,震得整個床墊都是狠狠一彈。然後,等她站直了身體,幾聲很明顯的咕嚕聲,從她的腹部傳出來。那聲音讓她瞬間捂住了肚子,然後眨眨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林赫拉,仿佛在說拜托你說沒聽到,拜托你說你剛才什麽都沒聽到。


    然而,林赫拉直接瞪了她一眼。


    “又沒吃飯?”


    那架勢,似乎馬上就要拿起電話來給申女神告狀了。


    “歐尼!!!”


    女孩原地一蹦,直接在床上跪坐了下來,然後快速地爬去林赫拉旁邊,摟著她的肩膀舔著臉撒嬌:


    “歐尼,我剛才在寫歌嘛,我寫著寫著就忘了嘛,你不許告狀!告狀的人鼻子會變長!”


    “那是匹諾曹!說的是撒謊不是告狀!!”


    林女王伸出手來,抵在女孩的額頭上,一用力就把人推出了半米,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床上。


    兩人吵吵鬧鬧了好幾分鍾,然後才又各自去洗漱。


    半個小時後終於出門,扣著帽子戴著口罩打車去射擊館。


    “歐尼,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想做的麽?”


    出租車上,女孩蹭在林赫拉旁邊,興高采烈地問著。


    林赫拉翻了對白眼。


    “現在這是你要做的,不是我要去的。”


    “所以啊!”


    女孩又往這邊蹭了蹭,變本加厲地摟了林赫拉的脖子。


    “歐尼,這次算你陪我!那你呢?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女孩摟過來的手臂,蹭在了林赫拉的肩膀,蹭在了她的後頸,同時也……蹭在了她的鎖骨上方。那樣的壓迫和觸碰,讓林赫拉的眼眸又是一暗,她控製自己想要抬起手來,去捂住那一塊鎖骨的動作。她把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成了拳頭,有些痛,又有些怨恨著。她輕輕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多變化。


    “我想去紋身。”


    “哦,好呀~”


    女孩樂嗬嗬地答應了一聲,然後才像是反應了過來,自己剛剛是聽到了什麽。


    “紋身?!!!”


    女孩提高了音量,不自覺地往後縮了十多厘米。


    作為一個怕打針的孩子,她很明顯有個缺點,就是怕痛,像是練舞或者是長時間坐在電腦麵前之後的腰腿酸痛,那還沒什麽,冰涼的金屬機械,戳在她的皮膚上,那種尖銳的疼痛,她想想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啊啊啊啊啊!!!


    三個小時之後,薑撒朗在弘大某條小巷子某家紋身店門口,吸著鼻子打著電話。


    “嗚嗚嗚好痛,歐巴真的好痛好痛!!!可是我答應了要陪赫拉歐尼的嘛,當然要陪到底了!赫拉歐尼在鎖骨上紋了一顆五芒星,據說那是種護身符,可以除魔避鬼。我?我也是紋在左側鎖骨的,不過位置稍微偏下一點,平常能夠被衣服遮住,免得我爸媽到時候念叨我。我原本選的是最簡單最小的圖案!!就是一小顆愛心,正好我也叫撒朗,我覺得這樣正好呀!可是紋身師心血來潮給我的愛心旁邊紋了四個字母,a、m、o、r!她說那也是愛情的意思,她還說她是我的粉絲啊嚶嚶嚶嚶,好痛好痛……”


    女孩站在那家小店的門口,念叨許久,直到聽到林赫拉在裏麵叫她,才掛了電話重新進去。


    “還疼嗎,給我看看?”


    即便剛才兩個人不在同一個房間,林赫拉也聽到了紋身時某人慘烈的叫聲。


    她有些後悔把女孩拉來,但現在紋都紋了,她也沒辦法再說什麽,隻能招招手讓女孩過來,然後扒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紋身圖案以及肌膚狀況。


    那是在女孩的左側鎖骨之下,大概兩指寬下麵的地方,離心髒很近的地方。


    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是大概礦泉水瓶蓋大小的圖案。


    用墨筆勾勒出來的桃心,並不像平常那樣左右對稱而且圓乎乎的,而是類似花式的英文字體,線條纖細曲滑,下麵的桃心尖向一側調皮地翹起,反而像是彎月,或是有個小人兒調皮地把腰扭向了一側。然後,在那凹陷進去的地方,伸出了一條像是迎風飄舞的旗幟來,自由而招展,像是要從桃心裏飛出來。那旗幟裏,還勾勒著四個花式的英文字母,amor,是愛情的意思,同時也是古羅馬中的愛神。


    “還好,沒怎麽腫。”


    林赫拉把手中揪著的衣領放了迴去,彈迴了女孩的身上。


    於是下一秒……


    “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某個硬生生磨得紋身師把拳頭大小的圖案縮成瓶蓋大小的人,在小小的紋身店裏,皺著眉跺著腳,連聲哀嚎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林赫拉把那個女孩看了很久,看到那個女孩停下來,可憐兮兮地擦著眼角不受控製流出的晶瑩。然後,林女王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她從座椅上身來,伸出胳膊攬住自家忙內。


    “走,歐尼請你去吃烤肉~”


    那一晚,青鳥團的忙內,懷著對某位歐尼的深深怨念,一個人幹掉了兩人份的烤肉,最後是被某位歐尼給扶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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