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姐在哪兒住,我送你迴家吧。”疤臉問道。


    “我在長江道那邊。”呂姐穿著厚重的長羽絨服,頭上裹著圍巾,說話都得比平時大聲。


    “那正好順路,我平時怎麽沒注意您也是往這邊走呢。”疤臉一邊使勁蹬著車,一邊問道。


    “你這平時光盯著陳娟的小姑子了,還哪有時間看我們這些老女人呢。”呂姐笑著說。


    很快就到了呂姐家小區門口了,疤臉正要和呂姐說再見,呂姐看著疤臉笑著說道:“好容易給老女人做一次護花使者還不做到底,不把姐姐送迴家?萬一樓道裏有個歹徒怎麽辦?”


    疤臉看了看周圍,其實現在還不晚也就八點半,小區裏還是有人在活動的,如果是夏天,現在正是人們室外活動的時間,冬天稍顯的冷清一些。但呂姐這麽說了,也沒幾步路,送就送唄,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那我就把這個護花使者做到底,把姐姐送到家總可以了吧,姐夫看見了不會吃醋吧。姐夫要是拿菜刀將我趕出來怎麽辦?”疤臉也開玩笑地說。


    “愛吃吃去,酸死他。走吧,我的好弟弟,你隻要乖乖聽姐姐的話,不起壞心思,就沒人拿刀砍你。”呂姐咯咯地笑著說,然後就領著疤臉進了小區。


    呂姐家的樓房是六層到頂,一梯三戶,她們在五樓的最裏麵一戶偏單。據呂姐說,中間的是獨單,就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大概四十平左右,左右兩邊是偏單,裏麵是兩室一廳,但廳很小,總麵積大概也就六十平米左右。


    呂姐到了房門前,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一看家裏黑黢黢的沒開燈,知道沒人。疤臉這時想要走,被呂姐叫住了,“著啥急,來都來了,進來坐會兒。”說著一把就把站在門外的疤臉拉了進來。


    屋裏的暖氣還是很熱的,疤臉進來後感覺到了一股熱氣,確實比學校的宿舍,還有陳娟她們的出租屋要舒服很多。呂姐將外麵的大羽絨服脫了掛在衣架上,笑著對疤臉說:“要喝水自己倒啊,我先打個電話。”


    疤臉坐在客廳的飯桌邊,聽見呂姐撥通電話。對著話筒說“喂,東西買完了嗎?嗯、嗯、不是說了嗎,我們一直上到三十,嗯、嗯,什麽你們倆今天不迴來了。什麽?我不去,那麽遠我上班得騎一個小時,你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人,愛迴不迴,掛了。”說完咣當一下掛了電話。疤臉聽出來了,呂姐的老公想讓呂姐去她婆婆那邊住,呂姐不願意,今天晚上呂姐的老公也不迴來了。


    “姐夫晚上不迴來了?”疤臉看著呂姐繃著臉不高興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沒話找話地問道。


    “愛迴不迴,死在那裏才好。哎,你看姐姐家房子還可以吧,這裏的供暖特別好。你們學校宿舍有暖氣嗎?”呂姐被她老公的一個電話弄得心情很不好,這一不高興,她都忘了自己把疤臉讓進屋裏了。被疤臉一問才想起來這裏還有一個人,於是也不好意思地從臥室出來隨便問了句。


    “您這才是溫馨的家的感覺,宿舍裏哪有暖氣,每天晚上迴去像是冰窖一樣,得穿著衣服躺一個多小時,先焐熱了才能脫衣服睡覺。”疤臉說道。


    “那你今天也別迴了,就在姐家住,正好我兒子也不在家你就睡他那屋,我給你拿被褥。”呂姐說著把疤臉讓到另一個臥室,很麻利地從櫃子裏拿出一套被褥來。


    “不了不了,我還是迴去吧,姐夫也不在,這不大好。”疤臉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很不妥。


    “嘿,我兒子都十幾歲了,這有啥不好的,沒想到你這大學生你還挺封建的,怪不得現在也找不到女朋友呢,膽子忒小,動不動就臉紅,像個小女孩一樣。”呂姐笑著說。


    “你穿那麽多熱不熱啊,趕快把衣服換了吧,姐先去洗個澡。你換完衣服可以去那邊先看會兒電視。”呂姐看疤臉還是有些局促,笑著說完就迴自己的臥室了。


    疤臉將外麵的厚衣服脫了,隻穿著秋衣秋褲確實舒服很多。他打開門想去看會兒電視,正好碰見剛換完衣服要進衛生間洗澡的呂姐。這時的呂姐身上披著一條浴巾,裏麵隻穿著內衣,凸凹有致的身材讓疤臉頓時火熱起來。隻能假裝什麽也沒看見,在客廳裏倒了杯水胡亂喝了兩口,也不好意思再去看電視,就迴自己的臥室了。


    自從和招娣姐最後一別以來,疤臉還沒看見過穿著這麽少的女人身體,越想越難控製。過了一會兒就聽呂姐在廳裏問他:“小呂啊,你也去洗個澡吧,我先迴我屋了,毛巾我給你準備好了,就是衛生間搭著的那條新毛巾。”


    疤臉聽著呂姐關上了臥室的門,這才從自己屋裏出來,好好地洗了一個澡,在冷熱水的循環刺激之下,心裏的躁動才稍稍降下去一些。剛出衛生間門,呂姐臥室門也開了,呂姐問道:“小呂累嗎?”


    “還行,不太累,怎麽了呂姐。”疤臉看著呂姐披著浴巾的身體,又開始躁動起來。


    “要是不累你就再給姐按摩按摩,今天中午真的挺舒服的。”呂姐笑著說。


    “嗯、那個,好吧,你先去那屋等著,我馬上就去。”疤臉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怕呂姐看到他身體的變化,趕忙轉過身迴自己那屋。聽見呂姐迴屋後,才又出來進了呂姐的臥室。


    呂姐趴在床上,聽到疤臉進來站到了床邊,轉過身來,衝著疤臉就笑。疤臉一看呂姐現在的狀態,更是感覺難以控製。


    “你個膽小鬼,都這樣了,還和姐裝,來姐姐教你點兒東西,絕對是你們老師沒教過的”說著就把疤臉攬入懷中。


    “呂姐,別這樣,要幹什麽,我快受不了了。”疤臉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沒使勁推開呂姐,反而配合著呂姐的清障行動。


    “幹什麽?受不了還裝,憋死你。來,姐姐給你上一節重要的音樂課。你們老師都舍不得教你,今天姐姐就教教你。”這時的呂姐用最快的速度幫助疤臉做好了課前準備。


    “你是第一次上課,咱就來個勁爆的搖滾樂,你中間千萬別停,一停就結束了。等感覺姐達到了頂峰,你再停好不好?”呂姐一看就是個音樂大師級別的,說的和黃教授的實戰理論一模一樣。


    “嗯”疤臉迴答了一聲,就按照呂姐的安排進入了狀態。


    美妙動聽的音樂課就這樣開始了。


    ……


    “真帶勁,這文化人崩起鍋來和野蠻人也沒嘛區別。這十幾分鍾,一口氣都不帶停的”呂姐用手摸著疤臉臉上那個月牙形的長疤說道。


    “你不是不讓停嗎,我感覺一停就忍不住了。這個世上隻分男人和女人,不分文化人和野蠻人”疤臉也對這節課非常滿意,這一個學期了,這是最美妙的一節課。


    “和姐崩鍋舒服嗎?你倉庫裏的庫存咋能攢這麽多,這得多大的倉庫啊。”呂姐還在迴味著剛才的過程,雙手不停地在疤臉身上劃拉著,同時也不忘用自己的專業評價其他事情。


    “嗯”疤臉也迴應著呂姐,兩個人又這樣說了一會兒話,呂姐就感覺到了疤臉又有些想上課了,她感覺的出來疤臉是個出色的樂手,這時也想好好地再演奏一曲交響曲。


    於是配合著疤臉又上了一節長課,這迴的節奏完全由疤臉來主導。呂姐配合的也非常好,隻要疤臉一動,她就知道疤臉想換一種演奏方式,總能做到快速切換。


    “舒服死姐姐了,每天守著個男人,這半年都沒好好崩過一次,這次算是崩了個徹底。”呂姐閉著眼睛說。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崩鍋。”疤臉撫摸著呂姐的身體,也用濱城的說法問道。


    “一開始還沒想和你崩,想著你姐夫放假了,今天可以好好地崩一鍋了,結果他給老娘說他不迴來,你說氣不氣人。”呂姐也毫不掩飾地說。


    “那什麽時候想到我的。”疤臉輕輕地吻著呂姐的耳垂問道。


    “說實話在你洗澡之前都沒想過,你進衛生間之前那樣子看著真滑稽,這時姐才想起你也是個大男人了,姐就改變主意了。”呂姐也開始上下其手,和疤臉互動著。


    “明天還上班呢,早點兒睡覺吧。”呂姐感覺到疤臉又想上課,被呂姐拒絕了。


    第二天一早疤臉又表現出了強烈的意願,但同樣又被呂姐拒絕了


    “你這不是自家的鍋不知道心疼,今天先這樣吧,還得上班呢。看你的表現,如果姐姐滿意,以後找機會姐姐還讓你崩。”呂姐推開疤臉去廚房準備了早點。疤臉則按照呂姐的指示,將兩屋都打掃幹淨,不能讓人看出來他在這待了一個晚上。


    吃完早點兩人一起去公司,路上也沒再說什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再有一個星期就過年了,工廠雖然很忙碌但是街上和公司裏都有了過年的味道。有些生產線的員工開始請假迴家,倉庫總共就六個人,有一個管五金耗材的想提前休息兩天,她那邊的工作近期倒不是很多,所以呂姐讓提前一天將工作交給疤臉,這一天疤臉在三個倉庫不停地忙碌著,基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呂姐今天怎麽沒精神啊,昨天崩多了。”李姐看呂姐總是打哈欠就開玩笑地說,正好疤臉在貨架的後麵,兩人也沒注意到。


    “嗯。好容易放假了,還能放過他,一晚上崩了三鍋,鍋都快崩漏了。饞死你,你們那口子放假沒有?”呂姐故意刺激李姐。


    “得了吧,誰信呢?夢裏崩的吧。我們現在是提前進入了老年生活,鍋已經就是個擺設了。”李姐一邊埋怨著一邊和呂姐說。


    “也是啊,這個年齡的男人真和搞對象那時沒法比。那幾年想啥時崩就啥時崩,隻要你想就能崩起來。現在倒好,折騰半天都進入不了狀態,搞得人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呂姐也想起這兩年的實際情況有感而發。


    “我一看你就是在吹牛,還三鍋。估計是折騰了三次沒崩成吧。想想咱們這活得也挺悲哀的,還是那些坐辦公室的好,每天輕輕鬆鬆工資拿著。每天五點就下班了,周末也正常休息兩天,幹什麽都有力氣,說到底還是有文化好啊。”李姐感慨地說。


    “是呢。你們那口子上夜班嗎,如果上夜班更沒法說。你看我們那口子,不到四十,頭發都快掉光了,稍微一幹點兒力氣活就出虛汗,這夜班可是糟蹋人。”呂姐說道。這時疤臉搬箱子的聲音被兩人聽到了。


    “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一直偷聽我們說話呢。”李姐這時感覺很尷尬。


    “啊,你們說什麽了?我剛過來。”疤臉假裝很無辜的樣子。


    “去去去,先去那邊幹活去,老娘們兒說點兒貼己話都被你聽到了。”李姐轟疤臉走,疤臉也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不過這邊的工作也做完了。


    雖然張敏看不上疤臉,但下班後疤臉還是每天先送陳姐和張敏迴去,看著二人進了出租屋才騎車離開。反正也是順路,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陳姐一直鼓勵疤臉追自己的小姑子,她說小敏一直就想找個有文化的,總之隻要沒結婚你就不要放棄。其實在疤臉來看,陳娟要比張敏漂亮一些,就是陳娟比較瘦,屬於正常的身材,疤臉喜歡微胖型的。


    “又護送迴去了?還不走?等著人家叫你上樓呢,是不是想送到被窩裏啊。”呂姐這時也騎車過來,看著疤臉在路邊站著,咯咯地笑著說道。


    “我看你也沒走,這不等會兒呂姐嘛,你還不領情。”疤臉確實是在等呂姐,前麵那段路他覺得這兩天人是有點兒太少。


    “等我幹嘛,還想崩一鍋啊?”呂姐笑著說。


    “前麵那段路你不害怕了?好心沒好報”疤臉假裝生氣地說。


    “咋沒好報了,昨晚報的還不夠嗎。崩起來也不知道輕重,不是自己家的鍋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呂姐一邊騎車走,一邊說著。


    “你小點兒聲,也不怕別人聽著。”疤臉左右看看,旁邊也沒什麽人,這才放心。


    “看你那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姐早看了這會兒路上連鬼都迴去睡覺了。我看你們男人啊都一樣,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昨天剛和姐崩完,今天就又惦記著人家年輕姑娘。說實話我覺得你還是現實點兒吧,要想找對象啊,還是在你們的群體裏找,這裏不適合。”呂姐難得說一句正經話。


    “怎麽不合適了,你不是還要給我踅摸對象呢嗎?”疤臉也很認真地問。


    “那是姐逗你玩兒呢,你不會真當真了吧。你是大學生,還有三年才畢業,畢業了到哪兒工作還不知道呢,天南海北的都有可能,你說讓人家怎麽考慮你。這個廠子裏的辦公室人員人家看不上你,生產線的操作工,長得好看點兒的都是想通過找對象改變自己的處境,這兩種人的條件你都不滿足。長得不好看的你又看不上,其實最主要還是你工作的不確定性。”呂姐認真地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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