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


    木鳶望向了大門那裏,“應該是斬妖司那邊來消息了!”


    “倒是挺快的!”


    “我直接讓皇城護衛開道!當然快了!”


    果然,有權利就是好辦事!李懷運走了過去,將大門拉開,看到一位穿著大理寺正服的官員正站在門前,那人低著頭看,手裏拿著符紙,身上官服有些寬鬆,不是太合身。


    門一開,那官員立刻彎腰行禮。


    李懷運打量著那位官員,“何事?”


    那人低著頭,恭敬抬起手,將符紙獻上,這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奇特,像是故意將口水含在嘴裏,“這位公子,斬妖司的劉舵主,讓我把這東西還給你!”


    李懷運拿過符紙,我還以為還要等上一點時間!


    那名官員仍然低著頭,雙手交疊在頭頂,像是在跟皇上說話那樣,不敢抬頭,“劉舵主帶話說,這個符咒是鎮魂的之用!至於那頭發,很可能是取自無辜枉死之人,那人應該被葬在符紙的附近。”


    “也就是說,這符紙是用來對付冤魂的!”


    那官員點了點頭,“是的!”


    李懷運將目光望向了水仙,“來活了!”


    水仙眨著那桃花眼眸,一臉好奇的問道,“公子!什麽意思啊?”


    木鳶開口道,“就是讓你上去看看,那符紙上畫著的符咒,是不是跟水井旁周圍的符咒一樣!”


    水仙哦了一聲,走了過去,看著李懷運手中的符紙,她仔細地看了看,“很相似!”


    那名官員聽到這聲音,心中覺得很奇怪,之前明明看到大理寺卿將兩人,帶進卷庫,然後關門,可現在怎麽會有三個人呢?


    他微微抬起頭,偷看了一眼,麵前是穿著奇怪衣服的女人,容貌豔麗,身姿在那緊實的衣服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豐腴婀娜。


    這女人怎麽進來的?


    李懷運拿著符紙走了進來,臉色陰沉了下來,“果然如此!我的推測相當準確!”


    “這符咒是為了樹幹中的那具屍體所設!能做這些事情的,也就是那個卷宗裏所記錄的,沒有出現,說是因為疾病死去的那人。”


    李懷運總結道,“那人因為王妃的死獲罪,但最後,還是被保了下來,這其中原因,恐怕是這人跟王妃的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隻要找到那人,也就能找到真正的幕後兇手。”


    木鳶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她等著一天等了很久了!之前刑部和大理寺的那幫人,連個線索都找不出來,全都在馬虎了事。


    現在終於有這機會,能夠找到兇手,替娘親報仇。


    “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


    李懷運這才注意到,門口站著的那個官員,他一直都沒有離開,而是默默地站在了門口。


    他轉頭對著那官員喊道,“你怎麽還在這裏站著,事情交代完了,你就能走了!”


    那官員急忙躬身行禮,“額!抱歉,告辭了!”他匆匆轉身,離開了此地。


    李懷運朝著水仙招了招手,“過來!”


    “公子,終於想通了!”


    李懷運皺了皺眉,然後一隻手搭在水仙的肩膀上,將她拉向一旁,“看到了剛才那人了沒有!”


    水仙點點頭。


    “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身後,看看他究竟跟誰見麵,說了什麽話?”


    “啊!我怎麽跟著?”水仙甩了甩身子,山峰抖動,她拍了拍那挺翹的臀部,“公子,這樣子可沒法做事!”


    “這不簡單!”李懷運直接抬起手,雙指泛著白光,然後從水仙的腦袋中取出了黃色的人形符紙。


    水仙又迴到了以前那怨魂的狀態,無影無形,可隨意浮動。


    “討厭了!公子,我剛有身軀不久。。。”


    李懷運將符紙收迴,輕聲說道,“這次要辦好的話,我賞你兩天時間。”


    水仙努了努嘴,“一言為定!”


    “當然,你記得那人的麵貌?”


    “自然,那家夥盯著我看了很久!”


    “怪不得!”


    水仙直接化為無形,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飛去。


    木鳶走了上來,“你懷疑剛才那官員?”


    “嗯!我估計是誰派來的,更有可能是兇手派來,想了解我們查到什麽地方了。”


    “你怎麽看出來的?”


    李懷運解釋道,“那人一直低著頭,顯然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麵容,同時,他的聲音很奇怪,像是故意發出那種聲音,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官服,明顯不合身,可能是從那裏借來的,為的就是來這裏打探消息!”


    “那讓我直接去將那人抓了!”


    “你這樣去抓,人家會承認嗎?”李懷運問道,“安心吧!水仙會按照我的要求跟著這個人的。”


    “現在我們該想想,如何將那個幕後兇手給找出來?”


    木鳶唿吸變得有些急促,為了這一天,她等了這麽多年,現在恨不得,將那個害死娘親的人碎屍萬段。


    “既然那個人沒死的,並且在京都,那我們就從這裏入手!”


    李懷運嘖嘖了幾聲,“這樣恐怕不行了!”


    “為什麽?”


    “你仔細想想,其實我們已經打掃驚蛇了,”


    木鳶這才想到他們通知了龍叔,交給大理寺處理,這樣的話,整個宮內就全都知道了。


    “現在對方肯定警惕,擔憂暴露,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想辦法先將那個幫兇引出來!”


    “還要從長計議,是不是有點慢了!你這樣,豈不是給別人喘息的機會。”眼見機會就在眼前,木鳶也等了這麽多年,她沒耐心等了,狠狠地一拍桌子,“讓我去跟那昏君說,讓他直接給你權力,去調查背後的兇手”


    李懷運麵對愈發激動的木鳶,沉穩的迴應道,“木鳶!你冷靜點,如果直接這麽做,幕後兇手隻會藏的更深,並且從中破壞!”


    “你不是說已經打草驚蛇了,那何須在怕什麽!”


    “這不是怕!是無法確定兇手的身份前,你如此冒失做這些事,很可能會惹大麻煩!”


    “大麻煩?”


    李懷運一隻手置於身後,在案桌前來迴走動,語重心長地說道,“這裏是大周的皇宮,坐在上麵的當今天子,而你的這種做法,極有可能是在挑戰他的皇權!”


    “沒有人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我什麽時候挑戰他的皇權了,不過,是想將害死我娘的兇手。。。”木鳶猛地停下來,她現在終於知道了李懷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她的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兇手極有可能也在後宮,並且地位要比我娘親要高!”


    “甚至有可能。。。”


    李懷運抬起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把嘴閉上!現在這一切都隻是猜測,兇手的身份,還沒法確定。”


    “或許你再想想,也不是沒有自盡的這種可能。”


    “不可能!”木鳶撇過頭去,接受不了這個說法,過了一會,她才問道,“對了!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先去寢宮看看,大理寺的人查得怎麽樣了!或許能有什麽新的發現!”


    “嗯!”


    此時,已經快要接近正午時分,木鳶和李懷運準備離開大理寺,他們來到了馬車前,大理寺卿徐左計也出來相送。


    “公主此番來大理寺,可查到了想要的東西?”


    “沒有!沒什麽進展!”


    “那真是可惜了!我們大理寺調查過的案子,還是不會有差錯了!現在時間差不多正午,如果不嫌棄,兩位可以在大理寺用膳。”


    木鳶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迴宮裏,你們的人應該已經在我娘親的寢宮內,調查那具屍體了吧?”


    徐左計行禮道,“早已派人去了,請公主相信我們的調查,”


    李懷運看著那一臉得意的徐左計,心中有些不爽,提前收到消息,派人監視打探,居然還如此陰陽怪氣。


    “徐大人!我們絕對相信大理寺,不過,刑部審訊出的卷宗,裏麵的內容似乎比你們可要強上很多!”


    李懷運指著木鳶,“公主迴宮裏,應該好好跟人說道說道這事情!”


    徐左計聽到此話,氣得吹胡子瞪眼,不過,這人為官多年,立刻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然後低頭,躬身行禮,“這話就不對了!是我們大理寺先審理案子的,刑部隻是。。。”


    “哼!這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上車!”李懷運扶著木鳶,坐上了馬車,離開了大理寺。


    “你是懂怎麽氣人的!”木鳶坐在那裏,心情相當愉悅。


    “公主這話就過了,這隻是事實而已,總不能說我為什麽罵這大理寺卿,就是因為我說了事實?”


    木鳶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那樣子跟之前那種高冷,陰鬱的樣子差別很大。


    “公主,你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


    “膚淺,什麽時候評價一個人,需要從外貌上去評價。”


    李懷運說道,“可看人的第一眼,就是從外貌去評價的!”


    木鳶雙手環抱在胸前,“那你看我的第一眼是怎麽評價?”


    “男人!”


    “男人?”木鳶皺起眉頭,“什麽意思?”


    李懷運說道,“就是公主的樣子相當男性化,你看現在,穿著斬妖司的錦衣,紮著馬尾辮,帶著護腕,布靴,如果不是這張臉,以及那挺立的山峰,把公主認成男人,都不足為奇。”


    木鳶低頭看了一眼前胸,“流氓!”


    李懷運隻是嗬嗬的笑了一聲,“隻希望,公主以後多穿穿女人的衣服!”


    “怎麽可能,還得製作靈器,怎麽穿女人衣服!”


    “那就多弄點人,去天機閣!”李懷運說道,“正好,我有一個朋友,他就像去天機閣!”


    “你是說,之前跟你一起來天機閣,拿靈器的那個家夥?”


    李懷運點點頭,“是他!”


    “可他不是劍閣的人嘛,而且自己還修煉刀法,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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