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主一起用早膳,必然是豐盛異常了!


    李懷運拍了拍手,然後進到主屋,一走進屋子,他才發現這主屋內部,比他府上的所有廂房加起來都大。


    這就是公主住的地方!真夠大的。


    木鳶早已坐在桌前,開始享用早膳了,跟上次在他府上一樣,這個女人吃的很起勁。


    額!她這樣子,真是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李懷運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趕緊也走上去,怕遲了,東西就被吃完了。


    他坐到了椅子上,看著桌上那一盤盤精致的各種口味的早餐,心裏大感震撼,果然是皇室的生活。


    宮內的早餐種類著相當豐富,糕點,饅頭,包子,花卷等,搭配各類的飲品,還有多種水果。


    木鳶大口吃著包子,對著李懷運說道,“趕緊吃,如果不夠,我再去叫人弄點過來!”


    “好咧!”李懷運挽起袖子,準備大吃一頓。


    兩人就像是餓鬼投胎一般,大口大口的在桌上吃了起來,李懷運抬起頭,望了一眼木鳶,這女人此刻跟自己相當搭調。


    跟之前一樣,他們兩人將桌上早餐吃的差不多了,這一場麵讓那些服侍的宮女都感到驚訝,有宮女轉過頭,偷偷的笑出了聲,都覺得公主和他那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笑。


    “這有什麽好笑的?”木鳶一臉嚴肅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宮女,這一舉動,立刻讓她們閉嘴,將腦袋低了下來,生怕公主生氣。。


    李懷運擦了擦嘴,然後站起身,“木鳶!那我們接下來要先去哪裏?”


    “先去我娘親的寢宮吧!然後再去大理寺看卷宗!”


    李懷運心裏想著,希望早點去大理寺,省的浪費時間。”


    他側著腦袋,用手搭著臉龐,“這麽多事情,希望能順利解決!”


    “嗯!那我們趕緊出發。”木鳶起身揮了揮手,“跟我來!”


    木鳶帶著李懷運,前往她的娘親居住過的宮殿走去,快要走到的綺華宮外的時候,兩位宮女已經站在前方綺華宮的門外,她們手裏拿著菊花,耐心等待著木鳶到來,


    這花表達著緬懷之情。


    “你怎麽還準備了花?”李懷運不解的前方的那兩位宮女,不禁的心中產生了困惑的情緒。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花應該是擺放到了她娘親的陵墓前,而將花放在這裏?是不是會有什麽其他的意義。


    他倒是很想開口問,可現在已經站到了綺華宮大門前,冒然發問,隻會適得其反


    木鳶抬起手,將緊閉的綺華宮大門推開,門上留下了淺淺的手印,


    她望向兩邊那高聳的牆壁,“這地方雖然衣食無憂,可每個人之間,仿佛有一種不可調和的鬥爭,在時刻上演,這些高牆之內,藏了多少讓人感覺卑劣汙穢之事。”


    “你就這麽肯定,你的生母是被人害死的?”


    “不是覺得,是她一定會被人害死的。”


    “你這麽肯定?”


    “那地方你待過就知道了!”


    木鳶接過菊花,她還想伸手,將那個放在碗裏的糕點接過來。


    李懷運見狀,立刻上前,幫她拿著那個糕點,“我來幫你吧!”


    “多謝!”木鳶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李懷運跟著木鳶進到了那個綺華宮內,這裏早已荒蕪,院子上長滿了枯草,裏麵的屋子已經破敗不堪,中間的圍起來的湖已經幹涸。


    木鳶走進了那破敗的主屋,屋頂上有好幾處空洞,一束光從頂上的破損處射了下來,將原本昏暗的主屋,給照亮了起來,家具上布滿了灰塵,柱子到處都是蜘蛛網。


    她將菊花放到了床上,然後盯著那已經發黴,帶著一股臭味的被子。


    李懷運也將糕點放置在床上,然後站到了木鳶的後頭,朝著四周觀望了一陣,他發現地上有新鮮的幾個腳印,從大小看來,斷然不是他們兩人的作為。


    有人來過這裏?他心想,接著目光順著腳印往窗台那裏望去,發現那裏放著一個小的盆栽,上麵居然插著已經燒完的三炷香。


    他走了上去,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然後用手在盆栽動了動那三炷香。


    “這是怎麽迴事?”李懷運問道,“除了你,還有其他人來此祭拜你的生母?”


    木鳶聽到這話,立刻轉頭,望向了他那邊,“你別亂說話!娘親就我一個女兒!”


    “那難道是當今皇上?”


    木鳶一臉的厭棄,“哼!那昏君就更不可能了!他從不關心娘親,就算他知道了娘親是被害死的,還從湖裏撈出來,他都不曾說一句話,也不曾有過任何的悲傷。”


    “你會不會錯怪他了?”


    “不可能!他就是這種冷漠無情人,我早就見識了!”


    “既然如此,那肯定就是其他人了!”李懷運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盆栽前,大聲問道,“木鳶,我應該能動動這個盆栽吧?”


    “當然可以,反正都放了這麽多年了!”


    李懷運在那個開裂的土壤上,輕輕的挖了挖,不出所料,他在那個土裏,挖到了一個,由白繩纏起來的符紙。


    木鳶祭拜結束後,走了上來,看到他手裏拿著的東西,一臉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符紙,看這樣子,應該是從什麽寺廟裏求來的,這可能代表著某種期望,不知道誰將這東西,能埋在這裏,加上那已經燃盡的三炷香,必然是為這個寢宮裏的人。”


    李懷運看了一眼木鳶,“說不定是跟你的生母認識的人,或者是服侍過她的宮女太監。”


    “別開玩笑了!”木鳶一臉厭惡的擺了擺手,“跟過我娘親的下人,早被那昏君賜死了!”


    對啊!娘娘落水死亡,寢宮內的下人難逃罪責。


    “那會是誰,在這裏留下東西呢?”他傾過身子,又觀察了一遍盆栽,發現這土裏,應該不止一次被查過一次。


    “看來這人應該是固定時間來的。”


    “那能抓到嗎?”


    “除非讓人每天都盯著。”


    木鳶說道,“那到好辦!”


    李懷運繼續在窗戶周圍觀察,在窗邊的橫欄上,還有幾個手印,但奇怪的是,這個手印少了中間的三個手指。


    李懷運比了一下,六六六?不明白?


    木鳶想了想,“說不定是我娘親在宮中,認識的什麽人,身份很特殊,一直沒人知道罷了!”


    “嗯!我想也是!”


    李懷運拆開了用白繩捆好的符紙,發現裏麵畫著符咒,並且還有幾根頭發,他將其中一根拿起,從長度和色澤方麵看來,應該是女人的頭發。


    “這裏麵還放著頭發!”


    木鳶接過那跟頭發,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這頭發是怎麽迴事?是我娘親的?”


    “應該不可能,這個是東西埋下去的時間,應該不遠!”


    木鳶問道,“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種紙在土裏,一般過不了幾個月就會被慢慢的消散,你看著個符紙,隻是稍微退了一點色。”


    “再說,你的娘親都死了這麽多年,這怎麽可能是她的頭發呢!”


    李懷運環抱著雙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嘴裏在呢喃著,“將一個女人的頭發包起來,然後畫上符咒,埋到土裏,又插上香,需要這些步驟,說明這有可能是某種儀式。”


    木鳶急忙問到,“那隻要解開,這符咒不就知道了?”


    “大概吧!”


    由於道家的符咒有上百種,雖然有些符咒的圖案相似,但作用不盡相同,因此,李懷運並不了解這個情況。


    他解釋道,“這種道家的符咒,除非是修行道家法術的人,否則,外行人很難看明白,我先把這東西收起來,到時候去問問劉舵主。”


    “也是!我在斬妖司製作靈器的時候,也需要劉舵主的幫忙。”


    李懷運將頭發重新包迴到了符紙內,然後在屋子裏,找了一些布料,將符紙包起,塞到了衣服內。


    木鳶抬起頭,望向四周一眼,這昏暗的屋子裏,投進了幾縷陽光,讓她感受到了一些溫馨,仿佛是母親的溫暖。


    “這裏還要看看嗎?”


    李懷運四下張望了片刻,“沒必要了,這地方並非案發現場,有這空閑的時間,去案發現場或者大理寺會更好!”


    “你不是說,時間太久了,這案發現場早就沒法看了嗎!”


    “話雖如此,但有些證據能存在好多年!”


    木鳶建議道,“那我們在那湖心亭那裏看看,之後再去大理寺。”


    “嗯!去看看吧!”


    木鳶往外走去,李懷運也跟著走了出來,他們來到院子中的湖中亭,稍作停留。


    木鳶走到了亭子中間,抬起頭望向了頂上,她一直記得,小時候,娘親經常帶著她,到了這亭子內乘涼歇息,並且教其練舞。


    她目光中帶著流露了一絲的悲痛,這個地方正是她見母親的最後一麵。


    在那之後,她的娘親就被人,從湖中撈起,變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屍體。


    她吸了吸鼻子,忍著心中的悲痛,站到了亭子的柱子旁。


    李懷運則抬起頭,繞著亭子中心走動,看著亭子頂上,雕刻著一幅仙女飛天的石雕畫,不過,隨著歲月的侵蝕,上麵早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亭子的地麵上長滿了雜草,他來到了一旁,朝著下方的人工湖看了一眼,那湖有將近一米五的深度,從亭子裏麵往下跳,大概有個三米的高度,投湖自盡倒是有這個可能。


    李懷運望著陷入沉思的木鳶,他轉頭望向了另一邊,卻看到了下方,有一顆好幾米粗的枯樹立在那裏,他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瞪大眼睛,卻發現這個枯樹周圍,彌漫著一股黑色的氣息,跟早上見到的有些類似。


    這是是錯覺?他在心裏嘀咕了幾句,並沒有畏懼如何,然後直接從亭子上跳下,來到了那個枯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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