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運指著那個中年婦女,嚴肅的說道,“這位大嬸,我希望你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這樣我們才好繼續查這案子,這關係到人命,容不得半點虛假,不然,後果自負!”


    中年婦女一聽到此話,有點急了,生怕自己說錯了,“哎呀,我也隻是聽人說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大嬸!你已經把銀子收了!”


    “才收了你這麽點錢!錯了還要我負責!”


    “收了就收了,這事沒法反悔,”李懷運皺著眉頭,再次問道,“你確定了,那孫寡婦已經死了?”


    “我也是聽人說的,他們還去那寡婦家裏,把那口水井給封上了!”


    “可我們昨晚剛見過那孫氏!”


    中年婦女聽到此話,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你們。。。你們見鬼了吧!”


    “為什麽沒人報案?”


    “管事說過,這裏的事情都要祈求神靈,他們不相信官府!”


    李懷運切了一聲,“他們完全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那個中年婦女突然捂著嘴,“果然,那個傳聞是真的。”


    “啊!什麽傳聞?”


    “這半個月裏,經常有人在晚上的小巷中,看到了孫寡婦的鬼影,向著那些逼她投井的人索命!還有自從她死後,這附近,經常有人莫名的失蹤,也沒有人敢去報案!”


    “寺廟裏這些天,做了這麽多場法事,都沒用,真是太可怕了。”


    李懷運轉過頭,看著小弟子,“這半個月,寺廟很多場法事?你不知道?”


    小弟子說道,“我知道,可我問師傅,他說是為了神靈的生辰,才弄這麽多場法事。”


    “好幾次還半夜出去做法事,也沒有帶上我!”


    李懷運分析道,“看來很明顯了,孫氏投井自盡後,你師父為了掩人耳目,就到她的家中,用道符將那個水井封印起來。”


    “那些迫害過孫氏的人,也因為害怕厲鬼纏身,便讓你師傅大作法事,目的就是讓自己心安。”


    “看看你們造的孽!”


    小弟子被說得無地自容,他其實也做過對不起孫氏的事情。


    木鳶略微好奇地問道,“那管事家中的斷頭飯是怎麽迴事?”


    “這幫人之中肯定有人精通一種特別的道法。”


    “你指的是道門陰術!”木鳶說道。


    “那她說的那個鬼影呢?”


    “不知道!或許等我們再碰到的時候,就能知道了,”李懷運望向了中年婦女,“對了!大嬸,你說的那個傳聞,到底是聽誰說的!”


    那個中年婦女聽到他們的話,早已臉色慘白,直接拚命地擺手,然後大聲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嚇得直哆嗦,直接將門關上。


    李懷運還沒問完話,對方就嚇得直接避而不談了,他使勁地敲了敲門,“到底誰跟你說的?”


    屋子裏麵已經沒了動靜。


    木鳶問道,“那接下去怎麽辦?”


    李懷運望向了那個小弟子,指著他,“管事的家中應該有那些人捐贈的錢財記錄,把那些人找出來就行了。”


    “你雖然不認識他們,但都應該見過,就靠你將,這些人找出來了。”


    小弟子仍然有些猶豫,“可師傅不允許我。。。”


    “忘記你師傅吧!”李懷運勸誡道,“他肯定已經遇害了,你還有什麽可怕的,現在所有事情,都隻能靠你自己了。”


    “哦!”小弟子麵無表情的迴應了一句,然後對著眾人,這以後,真的隻能靠我自己了!


    “我們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到誰?”木鳶撇了撇嘴,她就想不明白,昨晚一個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就已經死了半月?


    “那個女人我也接觸過,完全沒問題啊,是真人。”木鳶有些不解的說道,“會不會是這大嬸自己記錯了,或者記岔了,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死?”


    “按照那管事所做的事情,那個孫氏寡婦應該死了!至於我們昨晚看到的那人,必定是某種沒見過的道術。”


    李懷運跟木鳶,又問了附近好幾戶人家,他們對於這個事情都是三緘其口,除了不停搖頭,就沒有其他的意思要表達。


    隻不過,另外對孫氏的死,各有各的說法,有的說死了,有的話說在前幾天的街道上,還見過那寡婦。


    他們都有同一種看法,認為這個女人現今的遭遇,完全是咎由自取,並且覺得這個女人在很多方麵不得體,再次遭到了眾人的冷落。


    而去侍奉神靈,也是自身贖罪的一種表現。


    李懷運和木鳶站在街道旁,心中還是相當氣憤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的。


    木鳶用憤怒的口吻說道,“要我說,這裏所有人,都是害死那寡婦的兇手,”她望了一眼身後的小弟子,“你們的那個寺廟真是害人不淺,好好的一個女人,要被你們這樣糟蹋。”


    小弟子低著頭,“這是師傅的主意,我們也不想,之前有個給了很多香火錢的那人,就點名想要那個孫氏。”


    “師傅覺得香火錢太多了,拿的不踏實,就想這種辦法!”


    木鳶握緊拳頭,“所以說你們都該死。”


    “先別在這裏給他們定罪了,我們趕緊去管事家中把名單拿過來,一個一個去找,肯定能查到某些線索。”


    他們再次重新迴到了管事的家中,搜索了許久,才將那個記錄貢獻香火的名單找到。


    他們花了點時間,根據香火名單,去找上麵的人,卻發現這些人全都已經失蹤了。


    而且失蹤的時間,也正是孫氏投井之後。


    李懷運手中緊握按那紙張,“這絕對不是巧合!”


    木鳶想了想,“怪不得那寺廟要做這麽多的法事,看來他們知道了這失蹤案子跟孫氏的死有關!”


    “是的,看來這兩天被吸幹精氣的那些人,也是同一個原因!”


    小弟子對此有些納悶,“為什麽會這麽準確!”


    木鳶冷笑了一聲,“大概這些人,都是同一個性格,好色!”她煞有其事地撇了小弟子一眼,“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了!”


    小弟子縮起了身子,無奈地笑了笑。


    “別嚇他了!”李懷運說道,他也望向了小弟子,“寺廟裏到底有什麽東西?看你剛才離開的時候,相當的揪心!”


    “沒!沒有什麽!就是這麽多客人來此,能大賺一筆,我是舍不得那些香火錢。”


    李懷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想不到都現在這樣了,你還在保護什麽?還覺得你師傅會迴來處罰你呢?”


    “你應該打破這個禁錮了,你師傅不在,寺廟的繼承人,大概就是你了!你不把事情說明白,這寺廟就會被冠以妖物作亂的罪責被拆!到時候你可就什麽也沒有了。”


    小弟子一想到這個結局,便立刻將事情告知了李懷運,他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你去過那個正殿嘛?”


    “去過,看了一眼,出來了,那石雕像有問題嗎?”


    “是的!”小弟子說道,“有很大的問題,師傅一直以人的精血供給那個石雕像!”


    “什麽?”李懷運和木鳶兩人異口同聲說道,“給石雕像供應血液,這也太瘋狂了。”


    “那你知道那石雕像是用來做什麽的嘛?”


    “不知道!師傅隻說,給這個石雕像供應人的精血,能夠在特定的時候,保佑我們自己。”


    李懷運對此感到一陣的疑惑,“供應精血給石雕像,然後保佑自己,這是什麽道理?”


    他覺得又碰上了什麽邪教組織,“那石雕像是吸血鬼?”


    小弟子也是直接搖了搖頭,並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懷運和木鳶再次迴到了寺廟,想要再去看看這個石雕像,在此之前,他們並沒有太注意這個石雕像。


    此時的廟中,那些信徒隻有零星的幾個,分別在燒東西,和正殿跪拜。


    木鳶建議道,“我們真不用去外頭,再找找這個管事,說不定還能找到屍體。”。


    李懷運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我想不必了,這管事的屍體應該是在寺廟中!”


    木鳶看了他一眼,“你這又是怎麽判斷,管事的屍體會在這個寺廟中。”


    “因為石雕像既然是喂養人精血,那麽已經被擺了斷魂飯的管事,必然也在此了。”


    李懷運說道,“都還記得昨晚,我們離開的時候,突然傳來的那個聲音嗎?”


    “聽到了!”


    “我想這聲音,肯定是這裏麵的石雕像傳來的!”李懷運往裏麵走去,他站到了院子中間的香爐,“一開始我還覺得奇怪,管事住的地方,為什麽會有一股香料味,”


    他從香爐中拿起了一支香,“屋子裏就是這種香味了。”


    木鳶聽不太懂他的話,“那又代表什麽呢?他是這裏的管事,帶兩根香迴去,不是很正常?”


    李懷運往寺廟的正殿走去,“這當然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這個!”


    木鳶跟在後頭,一臉的納悶,心想這個老家夥到底找到了什麽線索,她跟李懷運看到的都是一樣,可她什麽也推測不出來。


    李懷運走進了正殿,目光盯著那個雕像,“管事住的地方,出現了一些土灰,一開始我以為是外麵帶進來的,但我錯了,那土灰是這個石雕像上特有的。”


    “這寺廟的管事,現在應該在石雕像的肚子裏了!”


    “啊!”木鳶神色凝重,這家夥說什麽呢?“你該不會想說,這雕像把管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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