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雖同為帝盟使者,卻來自三個不同國家,這也是為防有人徇私。


    “這等小事兒陳兄做主就好,我們還是先去裏麵看看,若搜查出邪靈,咱們縱使不忍,也保不住這大隅國。”


    “劉兄說的在理,陳兄你做主就好,咱們隻保證公正就好。”


    三人意見統一,便也不多做耽擱,衝著左青等人一抱拳後,便直接進了寶庫開始搜查。


    未免有人動手腳,那兩名主帥也跟了進去。


    而大隅這邊隻有鳳傾羽和拓跋允桀兄妹進去,餘者都在外麵守候。


    至於左青等人,根本就沒有進去的意思。


    既然鳳傾羽出現在這裏,那詛咒之力還能在才怪!


    他們隻需等著看熱鬧就好。


    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這些人才從寶庫裏出來。


    幾人表情個不相同,不過從紫鳶那雀躍的神情來看,顯然是什麽也沒有搜到。


    “這下,你們還有何話說?”


    “使者大人,就算沒有找到邪靈,那拓跋允桀屠殺百姓也是真的,您不能因為這個就否定他的罪責啊!”


    “是啊大人!東西可以轉移,可大隅皇室所犯之罪卻是鐵證!如果大人要袒護這暴君,我吳國和遼國國君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話一說出來,陳姓老者眉頭就是一皺:“怎麽,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不成?”


    陳姓老者不悅,另外兩人也一臉不滿地望向對麵。


    而這時那遼國主帥才知自己失言,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兒,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在下並無此意,如果大人非要那麽人物,某也沒有辦法!”


    “你的意思也跟他一樣?”陳姓老者看向吳國主帥問道。


    吳國主帥眸光微閃,終是咬牙點了下頭:“吳、遼乃兄弟之邦,某願與蕭兄同進退!”


    “好,很好......”陳姓老者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而後折身看向拓跋允桀:“大隅國君,對於他們控訴,你可有話說?”


    視線從場中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而後拓跋允桀的目光才又落迴到那三名老者身上。


    “登基至今,孤一直謹遵先王教誨,勤於政,澤於民,雖談不上愛民如子,可也未曾做過不仁之事,至於他們口中的屠殺百姓一事純屬構陷,孤可指天為誓,從未做過此事!”


    “嗬嗬,空口白牙誰都會說,你殺戮百姓之事可有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若非有實證,帝盟又怎會允許開戰!”


    說著,那吳國主帥將視線移到三名老者身上:“你們若不信,大可問使者大人,看看是否是我吳、遼兩國誣陷與你!”


    這話一出口,鳳傾羽眸光就跟著一動:“三位前輩,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老者頷首:“卻是如此,不過那證據是真是偽,還需核查後才能得知。”


    “使者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啊,人證物證具有,帝盟也同意我們對大隅的征伐,您可不能偏聽那暴君一麵之詞,而枉顧帝盟的決定啊!”


    聽還要去核查,那遼國主帥登時急了。


    可他越是如此,那三位老者心中疑惑更重。


    而這時,鳳傾羽卻再次開口。


    “前輩,他們說的證據您可帶在身上?能讓我看看嗎?”


    隻略遲疑少許,陳姓老者就點點頭,旋即從懷中取出一水晶球,而後當著眾人的麵,將那水晶球激活。


    “證物就在這裏,待看過後,鳳姑娘便知曉,帝盟並非刻意針對大隅。”


    話音未盡,那血流成河的畫麵已經出現在半空中。


    瞧見那滿地屍體和大隅將士屠殺那些百姓的行為,鳳傾羽眉頭不禁一皺。


    這水晶球紀錄的景象不像是假的,難道拓跋允桀真的做過屠城的行為?


    心裏麵正尋思著,拓跋允桀的怒吼聲已經從耳畔傳來。


    “這裏麵記錄的東西不是真的!”


    話剛一出口,吳國主帥就是嗤聲一笑,陰陽怪氣諷刺:“東西是真是假帝盟那邊兒早已經鑒定過,別以為吼上兩嗓子,就能否定你做過的事情!”


    “你們的證物既然是這水晶球,那人證該不會是龍傲那個老匹夫吧?”


    “不單單龍傲一人,還有許多南雲郡的幸存者。”吳國將領一臉得意地望著拓跋允桀。


    而拓跋允桀目光如刀,死死瞪著對麵那兩人。


    那個混蛋.......


    此時他也終於明白,那龍傲為何會屠城,也終於明白,為何他身邊會突然冒出那麽多煉虛境強者。


    鳳傾羽瞥了那二人一眼忽然笑道:“一群勾結他國坑害自己同胞垃圾,他們的話有可信度嗎?”


    拓跋允桀冷笑:“東西沒有作假,他們說的那件事情也是真......”


    這話一出口,除鳳傾羽之外所有人都跟著一愣。


    “不過做出這畜生行徑的,不是我拓跋允桀,而是龍傲那個逆賊!!”


    說著,拓跋允桀衝著三位老者一拱手,道:“三位使者既然到了大隅,不如親自去事發地瞧一瞧,南雲那些降軍可都還活著,是真是假,當麵問問便可知曉!”


    這話一說出來,那三名老者心頭就是一動,而吳、遼兩國的主帥卻都跟著慌亂起來。


    “使者大人是何等身份?豈容你這不仁不義的暴君隨意指使!”


    “無妨!本使來此就是為了公正,既事有疑點,當然得過去瞧瞧!”銀袍老者說著直接將那艘白色飛舟招了過來。


    “諸位道友如若無事,就替某看住這兩人,如果大隅國君所說是真,那他們,就得去帝盟坐一坐。”


    衝著三人一拱手,左青含笑迴道:“小事一樁,三位盡管去忙,有左某在,他們跑不掉的。”


    南雲路遠,除了拓跋允桀必須跟去,就隻有紫鳶登上那艘飛舟。


    大戰剛止,城內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國君不在,不過大隅那些官員可不敢懈怠,匆匆拜別鳳傾羽等人後,便迴去處理政事了。


    至於拓跋承和沈縉雲兩人,他們一個肉身被毀一個沒了雙臂,早在之前爭辯時就已經被送到宮中偏殿醫治。


    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地步,隻要元嬰不受損,斷掉的肢體完全能長出來。


    不過失去的肉身想要重塑,可就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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