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靈師弄到血色任務副本的第一個晚上,住在距離保安宿舍最近的辦公室,北原涼介應該安穩地睡上一覺。


    可惜他現在狀況已經進入到了靈師詭化的第二階段,逐漸失去感情。


    他想盡快出去尋求幫助,所以躺下之後一直在分析“桉情”。


    發現香澤鈴出沒,北原涼介心底莫名湧現出一股殺意。


    他知道這樣不對。


    還沒弄清楚真實的情況就打算弄死人,不是除靈師該幹的事。


    這提莫就是逐漸失去感情的症狀,正麵情緒寥寥,負麵情緒直接轉化為殺殺殺。


    強行壓製住,北原涼介翻了個身,讓身體朝向沙發背,留給隔間門內的香澤鈴一個背影。


    他要看這個倒黴的小護士究竟想要幹什麽。


    香澤鈴大概以為他看不到,然而握在手心的噩夢之眼視野共享,無視黑暗,瞧得清清楚楚。


    隻見光腳踩著晚上換的一雙新白絲褲襪的香澤鈴等了好半天,才把推拉門的縫隙開大一些。


    比一人寬稍微大一點,動作很緩很慢,假如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動靜。


    隨後,她邁過去一條腿,深吸一口氣,腳尖先點地,逐漸踩實。


    而隨著她緩緩唿出那口氣,可以明顯看到熊茜的起伏。


    如果拋去亂七八糟,香澤鈴屬於禸彈型。


    身高與美佳相差無幾,身材方麵卻是哪怕換上最過寬鬆的衣服,也能讓人看出十足的肉感。


    昏暗的房間內。


    由於“宵禁”,所有的電器已斷電,針落可聞。


    又過了半分鍾,香澤鈴把第二隻腳邁了過來,整個人如北原涼介之前見她那幾次,兩隻小手握在胸前,兩條腿顫抖得最厲害,帶動整個身體顫抖。


    她的膽子太小了,也太倒黴。


    美惠子嚇唬她那次算意外,隔幾天遭遇詭異的詛咒事件,再隔幾天被拉進除靈師傷亡率都超級高的血色副本,死神來了不過如此。


    隔間門口,香澤鈴就那樣靜靜地站了好久,時而看向北原涼介,時而看向樓長辦公室已反鎖的門。


    期間起起伏伏,不是北原涼介故意往那個方向看,而是她們自身的量級堪比瑩子姐,哪怕不仔細看依舊是起起伏伏。


    最終香澤鈴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步兩步三步,快速來到長沙發的跟前。


    站定之後,慢慢地蹲下身去,伸出一隻手摸向了北原涼介的腰間。


    “!


    !”


    北原涼介腰上沒有挎包。


    身份麵具也屬於詛咒物品,可直接放入物品欄。


    然後“噠”的一下,那隻很涼的小手摸到了北原涼介的腰帶。


    “!


    !”的平方!


    感覺褲子變鬆,裝睡的北原涼介終於忍不住,抓住了那隻笨拙的手。


    “你幹什麽?”


    “啊!......”


    以香澤鈴的膽子,對上北原涼介的目光,本能的尖叫。


    “你想把不幹淨的東西招過來?”北原涼介冷冷地問道。


    聞言,香澤鈴趕忙捂住嘴,拚命地搖頭。


    “不好好睡覺,你在幹什麽?”


    北原涼介重複上麵的問題。


    強大的目光對上弱小的目光,香澤鈴緩緩放下捂住嘴的手,可憐巴巴地說:“我......我害怕......”


    什麽跟什麽。


    多大個人了,外麵還有人守門,一個人睡還提莫害怕?!


    北原涼介蹙眉:“你是怕我?......放心,我老早就知道你結婚了,對你沒興趣。”


    以前......或許......有那麽一丟丟,都是護士製服惹的禍。


    現如今北原涼介沒心情,剛才甚至差點一刀砍過去,他隻想這個女人趕緊滾迴去睡覺。


    “對......對不起......”


    好像深夜前來解男人的腰帶已經耗光了香澤鈴所有的力氣,她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磚上,低著頭,緊咬嘴唇。


    她知道對麵的男人不喜歡女人哭,所以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是——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再次出現。


    隨後門外傳來分不清楚性別、嘶啞又帶著些許病態的聲音,“我被人趕出來了,外麵好可怕,求求你收留我。”


    “外麵好黑啊,開開門好麽,我知道裏麵有人,我隻是想進去躲一會兒,求求你開門......”


    “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緩慢了下來,但外麵人發出的求救卻變得更加不正常了,“為什麽,為什麽不答應我?......我隻是想活下去!......”


    敲門改為抓門,刺啦刺啦,抓心撓肺。


    “香澤鈴,我詛咒你,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


    “啪”!


    一記耳光。


    北原涼介抽香澤鈴,用力不小,險些把人抽倒。


    而被抽之人眼神從渙散到重新凝聚,表情再次迴歸恐懼,說道:“北原先生,外麵,外麵有人!”


    “!


    !”


    北原涼介是看香澤鈴從剛才開始變得不對勁,甚至兩根手指戳向了自己的眼睛,才將她打醒。


    哪怕她不說,北原涼介也會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她說什麽?


    北原先生......


    北原涼介抓住香澤鈴的手腕,往懷裏一拽,語氣危險地道:“你知道我是誰?”


    兩張臉近在遲尺。


    比摸腰帶的時候還要近。


    而兩人之間,北原涼介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與強勢,香澤鈴完完全全沒有膽量撒謊。


    “迴答問題。”


    香澤鈴說:“是的,您是上次救過我的北原涼介先生。”


    “你是怎麽知道的?”


    “味,味道。”


    香澤鈴解釋道:“我從小就對味道敏感,每個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您,您和一般人都不太一樣。”


    “還......還有,今天是您救了我,在這種地方,我又是拖後腿的,如果不是熟人,您沒理由救我......您還說您知道我結婚了......”


    小聲嗶嗶,“不過已經離了......”


    膽小不代表傻。


    一個生活在平凡世界二十幾年的女孩子,麵對接二連三的詭異事件,沒有瘋掉已經很不錯了。


    北原涼介頷首。


    算是認可了她的說辭。


    不過嚴厲叮囑了一句,“離開這裏之前,叫我樓長,無論在任何情況下,讓我聽其它的稱唿,我會把你扔給保安。”


    保安能吃詭異。


    換成吃人,北原樓長下命令,他們大概率也會照做。


    香澤鈴忙緊點頭,“我明白了,樓長。”


    北原涼介說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讓你自殘。”


    “我?......”


    “是的。”


    香澤鈴實話實說:“就是,我害怕,一直睡不著,就開始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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