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找章姚,章姬就沒有瞞著她的意思。
“景雲真人要收我做侍妾！”章姬哭著說。
章姚一時愣住了,這算是什麽神展開！
見章姚沒有反應，章姬會錯了意。她哭喊道：“你不會也要告訴我這是好事吧？！”
“……啊，對不起,我好像聽錯了什麽……你能重複一遍嗎？”章姚不確定地說。
“景雲真人要我做他的侍妾，師尊竟然說那是我的福氣！”章姬抽噎這控訴。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能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嗎？”章姚柔聲問道。
“你知道，我在靈植園掛了名。起初是穆晴找茬……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單靈根的女孩子的嗎？她就是穆晴。三位元嬰真人，三個單靈根的弟子……金丹真人見元嬰真人不要她,不明底細,也不肯選她，她靈根最好，卻一直隻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她覺得是你搶了她的位置。她找不到你，就算在了我的頭上……”章姬頓了頓，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們本就是姐妹不分彼此。她畢竟靈根出眾，修行速度很快，已經築基了，在內門弟子中聲望頗高。她糾集了一夥人在靈植園搗亂。你知道的，我空有元嬰真人弟子的名頭，沒什麽本事……”
看著沮喪的小模樣，章姚遞上一塊帕子，道：“這又和景雲真人有什麽關係？”
“他們將我引到靈植園，突然發難……那裏都是他們的人……眼看著不好，景雲真人恰好路過，幫了我……除了拜師那次，我就見過景雲真人這麽一迴……”章姬擦了擦眼睛，說，“後來，景雲真人向師尊討要我做侍妾，師尊說這是我的福氣。我不樂意，可是，在元嬰真人的威壓麵前，我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所以，你現在已經……”
“不！”章姬趕忙否認。她說：“景雲真人看出我不願，沒有繼續為難。”
“此事既然已經了結，還有什麽不妥嗎？”章姚疑惑地說。
“我想不通……”章姬淒淒慘慘地說。
章姚：“……”
“我本來是不相信有神仙的……我來到這裏，頂好的資質，拜了個元嬰真人為師，與人為善，被人欺到頭上，連師尊都不幫我！”章姬怨憤地說。
“……穆晴確實不是你的過錯。”章姚斟酌著說，“你受我牽連……如果你……”
“我說了不怪你！”章姬激動地說，“她自己落選，怨不得別人！當時你的修為最高；她資質好，修為卻隻是一般。如果我是景泰真人，我也選你！我說的是景雲！侍妾……我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章姚扶著激動過頭的章姬，說：“他那般做法，算不得侮辱。說起來，他是抬舉你哩。”
“什麽？！”章姬瞪大眼睛，吼道。
“別激動，別激動，聽我解釋。”章姚輕聲說，“能被元嬰真人看重的，哪個不是資質出眾的人物？我這個金水雙靈根，大概是所有元嬰真人弟子中最差勁的。但是，整個太和宗，元嬰真人的數目，一隻手數得過來。元嬰之上還有化神，更有煉虛、合道那等傳說中的存在。”畢竟當了好幾次主角，章姚收集情報的能力不是蓋的。
章姬漸漸平靜，她說：“你想說什麽呢？”
“修仙這條路，越是往前，越是艱難。並不是每一個都能成為一方強者，絕大多數人都不能。修真界強者為尊，強者活得恣意，弱者也有弱者的活法。”章姚說，“托庇於強者，未嚐不是一條路。有元嬰真人主動護持於你，不是壞事。”
“所以我就要開開心心的給人家當小老婆？”章姬忿忿地說，“景雲侍妾、使女一大堆，那個老不修！”
“無緣無故，人家憑什麽幫你？”章姚平靜地問。
章姬沉默半晌，又道：“他們怎知我不能成為一方強者？”
“宣慧真人不理外物，一心修行；明睿真人忙於俗務，多年來再無寸進，成為一方強者，本就比旁人付出更多。或閉門苦修，或切磋鬥法，挑戰絕境，”章姚歎了一口氣，說，“女修本就比男修弱勢，你交遊廣闊，言行……無忌，委實不像能成為一方強者的人。”
“但是，不是每個元嬰真人都是一心修行的。你看，景雲真人，好/色/貪/花，我的師尊忙著種花，景泰真人整天穿得花裏胡哨的，他們都是元嬰真人……他們怎麽能說我這樣的不行？”章姬不滿地說。
章姚想了想，說：“大概是你在築基的關口耽擱太久了吧。”
“這種事全憑機緣，我有什麽辦法！”章姬不忿地說。
“你以為築基是什麽？靈氣的累積？或者所謂的‘機緣’？機緣讓你抓住它，卻不是它本身。”章姚說。
“那是什麽？”章姬問道。
“一種思想，一種覺悟，一種境界，求索之心，向道之念，或者對力量的向往，”章姚說，“你有哪個，又花了多久才找到呢？”
章姬聽了，沉默。現代普通人，哪會有這些？他們追求物質的享受，好好學習多是為了將來有出息，真正單純的熱愛知識的都是鳳毛麟角。所謂的“精神食糧”是小說，真心喜愛古典名著的，是小眾，是非主流。
過了許久，章姬歎了口氣，自嘲地說：“我沒有，那些，我沒有。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做個修真界的普通人，你現在是太和宗內門弟子，還有個元嬰真人的師尊，已經靠著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了。太和宗好歹是道修中的名門，做不出強逼弟子為妾的事。迴去普通人的地方，當一個所謂的‘凡人’，以你的本事，能過得很瀟灑。”章姚勾起唇角，道，“或者，從現在開始，覺悟。”她將鋒利的劍遞到章姬麵前，靜靜等待她的選擇。
章姬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劍，說：“……所以，隻因為我築基滿，他們就斷定我沒前途？”
“這隻是我的猜測。”章姚說。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去他/娘/的強者！去他/娘/的元嬰！！”章姬一把搶過章姚手中的劍，對著一棵無辜的樹胡亂劈砍。
【恭喜親將軟妹子同化為女漢子。】沉寂許久的係統忽然冒頭，道。
【……你好久沒出現，我都快忘記你了。】被嚇了一跳的章姚說。
【哦，這話可真叫人傷心。】係統傷心地說。
【是嗎？】章姚歎道，【我太榮幸了！請問我是否更加榮幸，讓您哭泣呢？】
係統：【……】怎麽幾天沒注意，宿主就進化了呢？
砍木頭、射野豬而不損的是望舒，不是章姚隨手拿出來的地攤貨。在章姬的暴力摧殘下，隻聽“叮”的醫生脆響，她手中的劍段為兩截。頓時，章姬僵在原地。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麵對被異響吸引來的章姚，章姬尷尬得不知說什麽好。
“沒關係，隻是地攤貨罷了。”章姚大度地說。
章姬：“……”忽然想砍了自己的姐姐怎麽破？
築基期的修士，早已辟穀，睡眠也可以用打坐代替。即使是章姬這個習慣“凡人”生活習慣的，也把打坐當睡覺很多年了。這一天，她先是被打擊，再哭著找姐姐，之後又鬧騰了半天，沒心思打坐，竟在林子裏的空地上睡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了。這麽睡了一晚上，章姬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她的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她已經很久沒這麽踏實了。
章姬剛剛掃了景雲真人的麵子，正該低調行事，恰好她的門派任務是在靈植園掛名，不需日日報道。這幾日，她天天膩在章姚這裏，向她學習劍術。
“天分”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很遺憾的，章姬在劍術，或者說，在近身戰鬥方麵，一點兒天賦都沒有。拿著利劍，她會擔心會不會傷了自己。自己先漏了怯，怎麽能學好呢？章姚教了她兩天，建議她走法師路線。
話說鄧欣涵妹子剛開始習劍的時候害怕嗎？這個啊，當時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砍壞了不心疼。等換迴自己的身體，她已經習慣了。
法師路線不是那麽好走的。章姬是火靈根，火係擅長暴力輸出。高輸出意味著高消耗。築基期的靈氣，最多支撐幾個威力一般的法術，之後靈力耗盡，各項數值減半，想想就很悲催。
靈氣耗盡的章姬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什麽淡雅，什麽清麗，一絲都不剩。
“這不行，姐姐，”章姬揣著粗氣，說，“我現在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你還有其他的法子沒有？”
“箭術怎麽樣？”章姚問道。
“劍術？我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章姬疑惑。
“弓箭。”章姚說。
章姚會舞劍，會吹笛子，會法術，她不應該再會弓箭。她不能當章姬的箭術師父。問題是，其他的修士也不能。
修士用的，是帶有各種附加屬性的法器、法寶，使用常規武器，太掉價了。劍什麽的還好說，好歹有劍修這個職業。弓箭――搭弓射箭，不如以神念禦使法器法寶。築基期的章姬靈氣不夠，也沒有法器，更別說法寶。學習弓箭，確實對增加武力值有助益。但是，學習一項全新的技藝需要時間。有那時間，不如老老實實修行，等修為上去了，直接用法器法寶。太和宗裏，她熟悉的人，還真沒有會這個的。
章姬交遊廣闊，對太和宗的現狀很熟悉。她同樣不看好弓箭。
“真的有用？”章姬懷疑地問。
章姚沒說什麽。她撿起一顆石子，拿出一張低級符咒，包裹在石子上，激活符咒，投擲――
直愣愣地看著被炸倒的大樹，章姬呆呆地說：“我這就去找人學射箭。”符咒輕飄飄一張，想要作用於某個物體，必須“貼”上才行。輔助類的還好說，攻擊類的，使用符咒就意味著必須近身，容易被反擊不說，弄不好還會禍害到自己。使用符咒――即使隻是低級的――比直接施法節省至少一半的靈力，熟練度上去，激活符咒需要的靈力耗費更少。弓箭搭配符咒，讓築基期“移動炮台”成為可能。
半個月後，章姚帶著一把做工粗劣的弓迴來了。交遊廣闊還是有好處的。沒有修士選擇弓箭做武器，但成為修士之前呢？她找到了一個獵戶出身的修士，用一瓶養元丹換對方為她製一把弓，並教她射箭。對方很用心。至於那把弓的粗劣品質――山中獵戶，能見過什麽良弓嗎？而且，太和宗招生針對稚童，別難為小孩子啊。
老師水平一般，學生天賦一般，章姬的箭，理所當然的射得歪歪扭扭。
章姬一直想試驗符咒+弓箭的威力，但是，看看掉在腳邊的箭矢，誰敢讓她嚐試呢！
“景雲真人要收我做侍妾！”章姬哭著說。
章姚一時愣住了,這算是什麽神展開！
見章姚沒有反應，章姬會錯了意。她哭喊道：“你不會也要告訴我這是好事吧？！”
“……啊，對不起,我好像聽錯了什麽……你能重複一遍嗎？”章姚不確定地說。
“景雲真人要我做他的侍妾，師尊竟然說那是我的福氣！”章姬抽噎這控訴。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能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嗎？”章姚柔聲問道。
“你知道，我在靈植園掛了名。起初是穆晴找茬……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單靈根的女孩子的嗎？她就是穆晴。三位元嬰真人，三個單靈根的弟子……金丹真人見元嬰真人不要她,不明底細,也不肯選她，她靈根最好，卻一直隻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她覺得是你搶了她的位置。她找不到你，就算在了我的頭上……”章姬頓了頓，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們本就是姐妹不分彼此。她畢竟靈根出眾，修行速度很快，已經築基了，在內門弟子中聲望頗高。她糾集了一夥人在靈植園搗亂。你知道的，我空有元嬰真人弟子的名頭，沒什麽本事……”
看著沮喪的小模樣，章姚遞上一塊帕子，道：“這又和景雲真人有什麽關係？”
“他們將我引到靈植園，突然發難……那裏都是他們的人……眼看著不好，景雲真人恰好路過，幫了我……除了拜師那次，我就見過景雲真人這麽一迴……”章姬擦了擦眼睛，說，“後來，景雲真人向師尊討要我做侍妾，師尊說這是我的福氣。我不樂意，可是，在元嬰真人的威壓麵前，我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所以，你現在已經……”
“不！”章姬趕忙否認。她說：“景雲真人看出我不願，沒有繼續為難。”
“此事既然已經了結，還有什麽不妥嗎？”章姚疑惑地說。
“我想不通……”章姬淒淒慘慘地說。
章姚：“……”
“我本來是不相信有神仙的……我來到這裏，頂好的資質，拜了個元嬰真人為師，與人為善，被人欺到頭上，連師尊都不幫我！”章姬怨憤地說。
“……穆晴確實不是你的過錯。”章姚斟酌著說，“你受我牽連……如果你……”
“我說了不怪你！”章姬激動地說，“她自己落選，怨不得別人！當時你的修為最高；她資質好，修為卻隻是一般。如果我是景泰真人，我也選你！我說的是景雲！侍妾……我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章姚扶著激動過頭的章姬，說：“他那般做法，算不得侮辱。說起來，他是抬舉你哩。”
“什麽？！”章姬瞪大眼睛，吼道。
“別激動，別激動，聽我解釋。”章姚輕聲說，“能被元嬰真人看重的，哪個不是資質出眾的人物？我這個金水雙靈根，大概是所有元嬰真人弟子中最差勁的。但是，整個太和宗，元嬰真人的數目，一隻手數得過來。元嬰之上還有化神，更有煉虛、合道那等傳說中的存在。”畢竟當了好幾次主角，章姚收集情報的能力不是蓋的。
章姬漸漸平靜，她說：“你想說什麽呢？”
“修仙這條路，越是往前，越是艱難。並不是每一個都能成為一方強者，絕大多數人都不能。修真界強者為尊，強者活得恣意，弱者也有弱者的活法。”章姚說，“托庇於強者，未嚐不是一條路。有元嬰真人主動護持於你，不是壞事。”
“所以我就要開開心心的給人家當小老婆？”章姬忿忿地說，“景雲侍妾、使女一大堆，那個老不修！”
“無緣無故，人家憑什麽幫你？”章姚平靜地問。
章姬沉默半晌，又道：“他們怎知我不能成為一方強者？”
“宣慧真人不理外物，一心修行；明睿真人忙於俗務，多年來再無寸進，成為一方強者，本就比旁人付出更多。或閉門苦修，或切磋鬥法，挑戰絕境，”章姚歎了一口氣，說，“女修本就比男修弱勢，你交遊廣闊，言行……無忌，委實不像能成為一方強者的人。”
“但是，不是每個元嬰真人都是一心修行的。你看，景雲真人，好/色/貪/花，我的師尊忙著種花，景泰真人整天穿得花裏胡哨的，他們都是元嬰真人……他們怎麽能說我這樣的不行？”章姬不滿地說。
章姚想了想，說：“大概是你在築基的關口耽擱太久了吧。”
“這種事全憑機緣，我有什麽辦法！”章姬不忿地說。
“你以為築基是什麽？靈氣的累積？或者所謂的‘機緣’？機緣讓你抓住它，卻不是它本身。”章姚說。
“那是什麽？”章姬問道。
“一種思想，一種覺悟，一種境界，求索之心，向道之念，或者對力量的向往，”章姚說，“你有哪個，又花了多久才找到呢？”
章姬聽了，沉默。現代普通人，哪會有這些？他們追求物質的享受，好好學習多是為了將來有出息，真正單純的熱愛知識的都是鳳毛麟角。所謂的“精神食糧”是小說，真心喜愛古典名著的，是小眾，是非主流。
過了許久，章姬歎了口氣，自嘲地說：“我沒有，那些，我沒有。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做個修真界的普通人，你現在是太和宗內門弟子，還有個元嬰真人的師尊，已經靠著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了。太和宗好歹是道修中的名門，做不出強逼弟子為妾的事。迴去普通人的地方，當一個所謂的‘凡人’，以你的本事，能過得很瀟灑。”章姚勾起唇角，道，“或者，從現在開始，覺悟。”她將鋒利的劍遞到章姬麵前，靜靜等待她的選擇。
章姬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劍，說：“……所以，隻因為我築基滿，他們就斷定我沒前途？”
“這隻是我的猜測。”章姚說。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去他/娘/的強者！去他/娘/的元嬰！！”章姬一把搶過章姚手中的劍，對著一棵無辜的樹胡亂劈砍。
【恭喜親將軟妹子同化為女漢子。】沉寂許久的係統忽然冒頭，道。
【……你好久沒出現，我都快忘記你了。】被嚇了一跳的章姚說。
【哦，這話可真叫人傷心。】係統傷心地說。
【是嗎？】章姚歎道，【我太榮幸了！請問我是否更加榮幸，讓您哭泣呢？】
係統：【……】怎麽幾天沒注意，宿主就進化了呢？
砍木頭、射野豬而不損的是望舒，不是章姚隨手拿出來的地攤貨。在章姬的暴力摧殘下，隻聽“叮”的醫生脆響，她手中的劍段為兩截。頓時，章姬僵在原地。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麵對被異響吸引來的章姚，章姬尷尬得不知說什麽好。
“沒關係，隻是地攤貨罷了。”章姚大度地說。
章姬：“……”忽然想砍了自己的姐姐怎麽破？
築基期的修士，早已辟穀，睡眠也可以用打坐代替。即使是章姬這個習慣“凡人”生活習慣的，也把打坐當睡覺很多年了。這一天，她先是被打擊，再哭著找姐姐，之後又鬧騰了半天，沒心思打坐，竟在林子裏的空地上睡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了。這麽睡了一晚上，章姬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她的精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她已經很久沒這麽踏實了。
章姬剛剛掃了景雲真人的麵子，正該低調行事，恰好她的門派任務是在靈植園掛名，不需日日報道。這幾日，她天天膩在章姚這裏，向她學習劍術。
“天分”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很遺憾的，章姬在劍術，或者說，在近身戰鬥方麵，一點兒天賦都沒有。拿著利劍，她會擔心會不會傷了自己。自己先漏了怯，怎麽能學好呢？章姚教了她兩天，建議她走法師路線。
話說鄧欣涵妹子剛開始習劍的時候害怕嗎？這個啊，當時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砍壞了不心疼。等換迴自己的身體，她已經習慣了。
法師路線不是那麽好走的。章姬是火靈根，火係擅長暴力輸出。高輸出意味著高消耗。築基期的靈氣，最多支撐幾個威力一般的法術，之後靈力耗盡，各項數值減半，想想就很悲催。
靈氣耗盡的章姬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什麽淡雅，什麽清麗，一絲都不剩。
“這不行，姐姐，”章姬揣著粗氣，說，“我現在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你還有其他的法子沒有？”
“箭術怎麽樣？”章姚問道。
“劍術？我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章姬疑惑。
“弓箭。”章姚說。
章姚會舞劍，會吹笛子，會法術，她不應該再會弓箭。她不能當章姬的箭術師父。問題是，其他的修士也不能。
修士用的，是帶有各種附加屬性的法器、法寶，使用常規武器，太掉價了。劍什麽的還好說，好歹有劍修這個職業。弓箭――搭弓射箭，不如以神念禦使法器法寶。築基期的章姬靈氣不夠，也沒有法器，更別說法寶。學習弓箭，確實對增加武力值有助益。但是，學習一項全新的技藝需要時間。有那時間，不如老老實實修行，等修為上去了，直接用法器法寶。太和宗裏，她熟悉的人，還真沒有會這個的。
章姬交遊廣闊，對太和宗的現狀很熟悉。她同樣不看好弓箭。
“真的有用？”章姬懷疑地問。
章姚沒說什麽。她撿起一顆石子，拿出一張低級符咒，包裹在石子上，激活符咒，投擲――
直愣愣地看著被炸倒的大樹，章姬呆呆地說：“我這就去找人學射箭。”符咒輕飄飄一張，想要作用於某個物體，必須“貼”上才行。輔助類的還好說，攻擊類的，使用符咒就意味著必須近身，容易被反擊不說，弄不好還會禍害到自己。使用符咒――即使隻是低級的――比直接施法節省至少一半的靈力，熟練度上去，激活符咒需要的靈力耗費更少。弓箭搭配符咒，讓築基期“移動炮台”成為可能。
半個月後，章姚帶著一把做工粗劣的弓迴來了。交遊廣闊還是有好處的。沒有修士選擇弓箭做武器，但成為修士之前呢？她找到了一個獵戶出身的修士，用一瓶養元丹換對方為她製一把弓，並教她射箭。對方很用心。至於那把弓的粗劣品質――山中獵戶，能見過什麽良弓嗎？而且，太和宗招生針對稚童，別難為小孩子啊。
老師水平一般，學生天賦一般，章姬的箭，理所當然的射得歪歪扭扭。
章姬一直想試驗符咒+弓箭的威力，但是，看看掉在腳邊的箭矢，誰敢讓她嚐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