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除了肩膀處的疼痛,她身體的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麽異樣。


    這個鳥人還不算太禽獸,沒有趁人之危,在她昏迷不醒時候對她下黑手。


    薑年年往肩後摸索著,想看看這麽躺了幾天,一直被她壓著的傷口處有沒有發炎。


    肩膀前麵的她剛才低頭看過了,雖然疼得厲害,但已經結痂了,那麽大塊的傷口麵積,估計以後肩頭要留疤。


    那個男人注意到她細微的小的動作。連忙說道。


    “我幫你處理過身上的傷口了。已經都結痂了。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是不想傷害你的,你不要怪我。


    當時我隻想著抓緊你帶你走,免得你摔下去。沒想到你皮膚會這麽嬌嫩。我都沒敢太用力。就傷你傷的這麽厲害。


    以後不會了,我會對你很好的。”


    她受傷最嚴重的時候,估計就是她的伴侶試圖用另一條水流來抓他的那一刻吧。那時他隻顧著奮力地掙紮開束縛。不小心弄傷了她。他也覺得很愧疚。


    也一直在心裏擔憂著小雌性會因為這件事對他印象很差。或是不肯接受他。


    還好,她醒來之後還算溫柔。也一直沒有對他發脾氣。這才讓角雕心裏安穩了不少。


    薑年年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身上的傷口處理過了?你怎麽處理的?”


    他不是說他們生病了全靠自己熬過去,看命夠不夠大嘛。怎麽他還會處理傷口呢。


    男人有些害羞的低頭笑了笑說道。


    “我用口水幫你舔過,這樣傷口愈合的很快。我有時候要是受了點小傷,就是這樣用口水處理的。”


    當時帶她到山洞以後。看她的肩膀一直源源不斷的流著血。他沒辦法才把她的獸皮扒了幫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隻是她的皮膚在他的手指下好像特別滑嫩。當時他的手一直都不想離開她的身體。最後還是看她身上的溫度逐漸低了下來。他才又將她的獸皮在身上蓋好。


    薑年年放在肩頭上的手僵住了。眼裏閃過一絲嫌惡,不動聲色的把手指往獸皮上狠狠的蹭了幾下。


    光是想象一下他在她肩頭用舌頭幫她舔舐傷口這樣猥瑣的畫麵。並且極有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口水。薑年年就惡心的渾身難受。連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


    雖然心裏覺得嫌棄的厲害,但是薑年年臉上還是不敢表露出來。隻是表情僵硬的笑著說道。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不自在的撓了撓頭。能和自己喜歡的雌性一下子說上這麽多話,他是很高興的。


    可大概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太久。他又很不適應這種感覺。隻是手足無措的迴答著她的問題。


    “名字?我沒有名字的。”


    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沒人會喊他,要名字沒有什麽用。


    薑年年抿了抿唇,有些發愁的問道。


    “你沒名字,我怎麽叫你呀?”


    直接叫鳥人,好像有點不太懂禮貌。


    最主要的是,她怕被扔到雪地裏去。


    要說這些鳥人可真夠懶的。都這麽大人了連個名字都沒有。難道是一窩裏下的蛋太多了?所以連名字都懶得取?


    男人有些窘迫的說道。


    “那你幫我想一個名字吧,隨便你怎麽叫就好。”


    在這之前,他確實是不知道每個獸人都是需要有名字的。


    他還以為名字這種又不影響他吃喝的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


    薑年年故作沉思的眨了眨眼。這才說道。


    “好呀,不過我沒出過門,也想不出什麽特別好的名字,你不會嫌棄我起的名字不好聽吧?”


    男人連忙搖了搖頭,緊張的解釋道。


    “絕對不會的,我不會嫌棄你的。我連名字都沒有,你也沒有嫌棄我呀。你放心。不管你說什麽,我都喜歡。”


    薑年年在心裏吐槽著你怎麽知道我不嫌棄你,我都要嫌棄死你了。不過麵上還是帶著淺笑著說道。


    “你不是雕麽,我想著名字裏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這樣別人才會不容易忘記。


    那就叫沙雕吧,我看很適合你。”


    男人高興的應道。


    “好,那我以後就叫沙雕了。這個名字聽起來還挺霸氣的。”


    薑年年憋著笑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個鳥人理解的“霸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就算剛才因為一口氣說太多話害的她肩頭和喉嚨都疼得厲害。但是薑年年仍然覺得心裏很痛快。


    誰讓這個鳥人破壞了她原本舒適愜意的生活。帶她來了這麽一個要什麽沒什麽的破山洞。自己不敢明目張膽的罵他。還不能想個法子損他幾句嗎。


    說了許久的話,薑年年這會兒精神比剛醒的時候好了許多。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輕聲說道。


    “沙雕,我餓了。”


    這個沙雕在她昏睡著的時候,連一口水都不知道喂給她喝。更別說想法子喂她吃點食物了。要是她再不醒過來,被他活活餓死都有可能。


    就他這樣差勁的照顧雌性的能力,也不知道去學別人搶奪雌性做什麽,就算搶來了雌性,雌性也生下了幼崽,他也一個都照顧不好。


    男人站起身。看了看山洞。有些猶豫的說道。


    “那我去給你捕獵去,你……你不要亂跑,外麵雪很深的。要是不小心陷進了堆積的深雪裏。會凍死你的。”


    他是不想把雌性一個人放在這裏,怕她丟了。


    但是雌性說肚子餓了,他也不能不管。免得雌性會以為他沒有在寒季裏捕獵的能力。


    薑年年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都生病病成這樣了,哪有力氣跑的動。你就放心的去捕獵吧,我肯定不會亂跑的。”


    角雕還是太高估她了。外麵冰天雪地的,她一個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的人,就算讓她跑她都不會跑。


    角雕明顯還是不太信任她,就算她說了自己不會亂跑,可他懷疑的目光仍然在她身上掃了幾圈。最後還是出去了。


    聽到外麵響起一聲鳥類翱翔空中時的鳴叫聲。薑年年這才強撐著坐起身。在山洞裏打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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