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端著空蕩蕩的大木盆,有些尷尬的站在廚房門口說道。


    “那個……我不是專門燒了水來潑你的。”


    潑都潑完了,好像有點解釋不清了。


    他跟藍月也沒什麽矛盾。真不至於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專程下樓來燒鍋熱水來潑他。


    伏城隻是想著這水也不髒。倒進池子裏慢慢流出去就是了。卻把水池子裏泡著的藍月給忘了。


    家裏一直都是他們三個。對於藍月的到來,他確實是還沒有習慣的。


    藍月冷哼一聲,明顯是不信伏城的鬼話。


    大半夜的不睡覺專門跑來潑他熱水。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伏城一臉無奈的又說了一句自己不是故意的,明天白天給藍月獵隻野豬吃,補償他被燙到的鱗片。


    然後端著木盆將燙過的布條在院子裏晾好。這才上了樓。


    藍月將魚尾從水中豎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沒有鱗片掉落後。才放心的把魚尾放了迴去。


    他還沒跟年年結侶成功呢,要是身上留了疤。年年不肯要他了怎麽辦。


    伏城磨磨蹭蹭的迴到樓上時,夜風已經很涼了。


    山裏就是這樣。白天熱的很,晚上又冷的很。


    原本嫌南辰的手太熱的薑年年此時正怕冷的窩在南辰懷裏。窗口吹來的風太涼,她身上又沒蓋什麽東西,也就身邊的南辰身邊暖和些。所以她就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擠。


    南辰抱著薑年年,抬眼看了看伏城說道。


    “怎麽迴來這麽晚,就幾個布條而已,洗這麽慢。是樓下有什麽事嗎?”


    伏城一臉的不痛快。


    “倒水時不小心把熱水潑在藍月身上了。耽誤了點時間。”


    南辰忍不住笑了一聲。


    難怪他聽到樓下在說話。不過估計伏城和藍月都想著年年已經睡著了,所以刻意放低了聲音。南辰也就沒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麽。


    “我沒猜錯的話。藍月一定覺得你是故意用熱水潑他的。”


    藍月那家夥一向對伏城的印象就不怎麽好,再加上藍月的性子也是獨來獨往慣了,從不願意容人的。


    這伏城的一盆熱水潑下去。藍月肯定要氣炸了。


    伏城詫異的看著南辰,想不通南辰為什麽能猜的這麽準。


    “嗯,藍月就是這麽說的。”


    南辰隻是笑,也不再搭理伏城,隻把薑年年緊緊的抱在懷裏。


    伏城這才覺出有些不對勁來。


    “你為什麽不給年年身上蓋獸皮?”


    他們迴來時天熱,是不用蓋。但這會兒風已經很涼了。年年不蓋著東西怎麽能睡得好。


    南辰挑眉看了看伏城說道。


    “我覺得冷一些年年會更願意挨著我。你看現在這樣多好。我不用動她,她自己就往我懷裏鑽。”


    在海邊時年年可是很少這樣的,南辰太喜歡這種久違的感覺了。所以就想著多享受一會兒,等自己要睡的時候再給她蓋上獸皮。


    伏城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這家夥麵上溫順有禮,實際上心眼子比他那一腦袋鬃毛都多。


    說完伏城就躺在了另一側的獸皮墊子上。看著窩在南辰懷裏的薑年年。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後就變成了獸形。


    薑年年隻覺得背後毛茸茸熱乎乎的。在夢裏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獸皮毯子。


    她往獸皮毯子那貼了貼。“獸皮毯子”很上道的將她抱緊了懷裏。


    南辰氣的毛都要炸了,大概他唯一比不過伏城的,也就是這一身柔軟的獸皮了,偏偏伏城靠著這一身獸皮。在年年這裏占盡了便宜。


    每次隻要伏城變成獸形,他就爭不過伏城了。


    瞪了洋洋得意的老虎一眼,南辰唾棄的說道。


    “在不要臉這一方麵,你一向都比我更優秀些。”


    伏城甩了甩尾巴,抱著懷裏香香軟軟的小雌性,毫不在意南辰的話。


    南辰氣憤的轉過身。不想看到伏城那一副得意的嘴臉。


    這死老虎,早知道在他上樓之前他就老老實實的給年年蓋上獸皮毯子了。那樣也不會白白便宜了這隻老虎。


    兩人各懷心思的睡著,卻在天剛微微亮時被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喚醒。


    南辰坐起身,看著伏城的虎腿上被染紅了一大片的軟毛,臉色複雜的說道。


    “你是睡死過去了嗎,這樣都不醒。”


    也不知道年年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隻是看伏城身上被染紅了這麽大一片。甚至有的地方毛發都打結發硬了。


    伏城哀怨的甩了甩尾巴,絨毛濕的時候,不接觸皮膚他是沒什麽感覺的。


    到後來他是感覺腿根有些濕潤,但是他沒想到那是血啊。他以為是年年……


    唔,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那種情況。空氣中她發情的氣息濃鬱。所以他就想歪了。以為是在船上因為藍月在的緣故,他們太久沒親近過才這樣。


    再加上年年的大腿一直在他身上壓著,等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時。也沒辦法起身去看。隻好等南辰起身看了。


    南辰從獸皮墊子上起身,熟練的去隔壁的架子上將存放著的獸皮拿來是鋪好,把薑年年抱去幹淨的獸皮上放著。這才對伏城說道。


    “你去洗一下吧,看你身上的血腥味比年年身上的還重。”


    伏城起身從直接窗口跳了下去,睡得正香的藍月被吵醒,看又是伏城吵他睡覺。氣的剛想拿水呲他,卻又想起自己今天是打算好要裝病的人。不能表現得太有活力。所以掐著嗓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伏城,你怎麽這麽早啊。我難受的一晚上都沒睡覺。”


    伏城正糾結著是去外麵洗還是在家裏洗,看到藍月果斷說道。


    “正好,來你用水給我洗個澡。年年說不可以把院子裏的水弄髒。但是我現在這樣去外麵洗也不合適。”


    去外麵的河裏洗澡的話,沒等他洗完部落裏的人就該都知道了。可年年的發情期這麽頻繁的事他和南辰之前商量過,是準備瞞著別的族人的。


    他這一腿的血,還帶著濃厚的發情的氣味。出去部落也不太好。會吸引來別的雄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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