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麽理解出這種意思的？
百燁皺了皺眉心中不解，而何不笑臉已經臉色灰白，一副走到末路的模樣。
「箱子裝不下我吧...你是打算打斷我的四肢把我塞進去，還是要把我燒成灰？」
何不笑兩眼發直目光空洞：「把我裝進箱子，然後送給我爹，告訴他這裏麵裝這一大禮，就當是給你祝壽了....我爹什麽時候過壽來著？」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聽著何不笑這番碎碎念，百燁揉了揉額角心累道：「早就說了我沒怪你，你能不能消停點？」
「嗚嗚嗚我不想死——」
「閉嘴！」
見何不笑抬起頭來又擺出一副慫包樣，百燁直接低喝一聲，將他的抽泣聲打斷：「再哭現在就宰了你！」
何不笑立即閉緊了嘴巴，但還是唿哧唿哧地哆嗦著流眼淚。
簡直沒眼看....
瞥了眼癟著嘴悶聲哭的何不笑，百燁既無奈又無語。
稍稍一頓後，他正色道：「含華寶枝什麽時候能升到五階？」
「....」
何不笑聞言抬眼看了眼百燁，有些糊弄的低聲嘀咕了一句。
「聽不清，大聲點。」百燁皺眉道。
何不笑的表情僵硬了幾分，接著見他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知道！」
「不知道？」
百燁有些納悶，「培育的速度不是已經加快了嗎，你為什麽還不知道？」
「加快是加快，但時間我沒辦法估量。」
何不笑抹了兩把臉上的鼻涕眼淚，認真應道：「現在這培育速度加快，但並不在我的控製範圍內....而且原本穩重起見，我應該把含華寶枝挪出這口箱子，用我自己的方法培育，以免出現問題。」
「隻是王希大哥好像很著急，我隻能冒險選擇在這口箱子裏培育.....但我也不確定會不會出問題，所以隻能盡力控製。」
百燁聞言目光微動，輕歎道：「所以...這些天裏你就一直在培育靈植，把自己熬成這副模樣？」
目光在何不笑身上掃過，隻見他頭發雜亂，胡子拉茬，蠟黃的臉比起前天消瘦了一圈，眼下還有兩道青紫色的黑眼圈，乍一看就像是被打了一拳。
剛剛見何不笑鑽出來時，百燁見他這幅狀態便有些驚訝。
以往何不笑雖然好色還蠢，但一直穿著精致得體，長相也不差，一眼看過去能很容易分辨出這是一位貴公子——隻要不***，不說話。
然而他現在這副模樣，倒真是一點貴公子影子都沒有，反而像是個撿來一件錦袍穿在身上的流浪漢。
「沒辦法啊，我培育靈植不能離開這裏，小瑩玉她們又被你送迴何家，這裏都沒人服侍我。」
何不笑拍了拍身上那件已經皺巴巴而且著幾塊黃色汙漬的外袍，委屈的說道：「我拿防身的匕首刮胡子，結果把臉給劃了....您要不還是給我找兩個女人....啊不，侍女，是侍女——」
「女人就別想了，戒色對身體好。」
百燁輕歎口氣，對何不笑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幫你整理。」
「啊？」
何不笑聞言一愣，隻見百燁走到外室，接著又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
沒過幾息，他便迴到外室的茶桌邊，從小布包中抽出一把細窄的銀色剃刀。
「....不...不用了吧...」
何不笑看到那剃刀忍不住縮了縮肩膀，「這種事怎麽能麻煩您啊....」
百燁沒有作聲，伸手拍了拍身前的椅
背，何不笑見狀立即低著頭快步走過去，拘謹的坐在百燁麵前。
垂眼瞥了眼緊張得繃緊身體，恨不得縮成一個球的何不笑，百燁擦著手裏的剃刀，淡淡開口：「抬頭。」
喉頭一哽，何不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百燁手中閃著寒芒的鋒利剃刀，默默吞了口口水，「....我不會一抬頭您就用他抹我的脖子吧？」
白了何不笑一眼，百燁持刀靠近何不笑臉邊，「不想受傷就閉上嘴別亂動。」
臉頰被百燁捏住，何不笑不僅閉上了嘴，還閉上了眼。
隻是他強忍著腦袋不動的同時，身體卻在每次剃刀落下時，都忍不住抖一抖。
百燁下手很利索，不一會兒就幫何不笑刮完了胡子。
就在何不笑有些愕然的照鏡子時，房門被敲響，百燁隨即擦了擦手過去應門。
「放這裏就行。」
何不笑轉眼一看，隻見幾個侍者搬來浴桶和熱水，在百燁的指揮下放在了旁邊，然後退了出去。
「過去洗澡。」
百燁拿過幾套衣服放在桌上，「最近外麵的形勢複雜了許多，為了避免有人暗害你，我不能安排侍者常伴你。不過以後我會經常過來，有什麽事就在我來的時候解決。」
何不笑聞言怔怔的盯著百燁，這知道原來百燁方才出門，是幫他安排這些瑣事去了。
隻不過除此之外，他心中又有些受寵若驚的愕然，讓他一時有些發懵。
「怪我沒為你安排好這些事...之後你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聯係我就好。」
百燁低聲說著，見何不笑還在盯著他發呆，便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洗？」
「啊...哦....」
何不笑怔怔地應著，起身走到浴桶前開始脫衣服。
脫到一半，他突然迴過神來轉有看向百燁。
「你要是不怕我把你摁在水裏淹死，我就幫你洗。」
不等何不笑開口，便見百燁搬來一張屏風擋在浴桶前，目光幽幽地盯著何不笑冷聲道。
聞言，何不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急忙脫了衣服跳進浴桶。
趁著何不笑洗澡的功夫，百燁小心靠近內室的枝條大繭前，探頭看向洞中。
隻見含華寶枝正位於中央，周圍被白綠兩色流光環繞，氣息浮動間，散發出一陣陣令百燁神清氣爽的蓬勃生命力。
「師父，您看如何？」百燁心中問道。
「情況不錯。」
古承燚的目光在含華寶枝上掃過，「那小子雖然等級不高，但是培育靈植的材料和方法皆為上佳，再加上你那聚靈陣的輔助，現在的成長速度已經很快了。」
「會不會出問題？」百燁繼續問道，「聽他的意思，他沒辦法完全控製含華寶枝。」
「隻要那小子能保持現在的狀態，那就不會有問題。」
古承燚說道：「而且我看他在聚靈陣附近修煉，修為也在加速提升。這麽下去，培育的時間又能縮短一些。」
「那我就能放心了。」百燁心中暗鬆了口氣。
上次來看何不笑時，他對何不笑產生了些警惕和懷疑。
雖然之後將含華寶枝交給何不笑培育，但他還是調查了何不笑一番，並且做了兩手準備。
隻不過現在來看，何不笑的背景身份並無疑點，而關於五階含華寶枝，也遲遲沒有消息。
心中對何不笑的懷疑消減大半，而他目前也隻能將培育含華寶枝的希望，寄托在何不笑身上。
不久後，何不笑洗完澡踏出浴桶，在屏風後磨蹭半天才穿好衣服，緩緩走出來。
百燁轉頭看過去，見前者雖然已經洗幹淨了，但眼下的黑眼圈仍未消退，周身的疲憊也依舊是濃鬱的化不開。
「如果累了就休息。」
拿出一瓶養神的丹藥放在桌上，百燁說道：「現在的培育速度已經很快了，你不需要勉強自己。」
「王希大哥很著急。」
何不笑微微搖頭道，「我以後就指望王希大哥了，我不能讓他失望。」
「什麽叫以後就指望他了？」
百燁不禁苦笑道，「剛才你不是還想用含華寶枝威脅他嗎？」
何不笑聞言神色一僵，表情中又浮現出一絲膽怯。
「我在你眼裏有那麽嚇人嗎？」
百燁話聲嚴厲了些，「直起腰來，一個大男人總是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什麽話。」
何不笑愣了愣，接著忽然直勾勾的盯住百燁，直盯得他臉色微變。
經百燁這麽一說，他發現自己害怕的並不是「狄思名」，而是「王希」。
但從方才到現在，他似乎一直把「狄思名當成「王希」來對待了——因為這二人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同之處。
「...這個還給你。」
就在百燁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時，何不笑忽然掏出一個藥盒遞到他麵前。
百燁看那個藥盒極為眼熟，顯然是自己平常使用的那種，便下意識的順手將其接過。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何不笑的眼神鋒利了些，直勾勾盯著他的模樣似乎要將他洞穿。
百燁麵色不變，心底卻是陡然一沉，見他若無其事的打開那藥盒看了看，「這的確是我煉製的療傷藥，但我隻送給過王希——這應該是王希給你的吧？」
聞言，何不笑的盯著百燁的目光忽然一鬆，而後訥訥的點頭，「...我好像是記錯了，這是王希給我的。」
百燁沉默不語。
之前灰盟會場遇襲時，鏡月軒的王主管受傷，他曾交給何不笑一盒療傷藥，讓他幫王主管處理傷口。
就是眼前何不笑拿出來的這盒。
他剛才險些露餡，但也立刻反應過來，何不笑可能是在試探他。
默默注視著也有些疑慮的何不笑，百燁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何不笑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麽蠢....在某些意想不到的時候，他倒是十分細心。
「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通知你。」
就在何不笑心中犯嘀咕時，百燁淡聲說道：「昨天王希出了點事，被抓進均察院了。短時間內他可能都出不來，不過你——」
「王希大哥要死了？！」
不等百燁說完，便聽何不笑神色劇變，滿臉透著慌張震驚：「那我以後不就要流落街頭了？！」
百燁皺了皺眉心中不解，而何不笑臉已經臉色灰白，一副走到末路的模樣。
「箱子裝不下我吧...你是打算打斷我的四肢把我塞進去，還是要把我燒成灰？」
何不笑兩眼發直目光空洞：「把我裝進箱子，然後送給我爹，告訴他這裏麵裝這一大禮，就當是給你祝壽了....我爹什麽時候過壽來著？」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聽著何不笑這番碎碎念，百燁揉了揉額角心累道：「早就說了我沒怪你，你能不能消停點？」
「嗚嗚嗚我不想死——」
「閉嘴！」
見何不笑抬起頭來又擺出一副慫包樣，百燁直接低喝一聲，將他的抽泣聲打斷：「再哭現在就宰了你！」
何不笑立即閉緊了嘴巴，但還是唿哧唿哧地哆嗦著流眼淚。
簡直沒眼看....
瞥了眼癟著嘴悶聲哭的何不笑，百燁既無奈又無語。
稍稍一頓後，他正色道：「含華寶枝什麽時候能升到五階？」
「....」
何不笑聞言抬眼看了眼百燁，有些糊弄的低聲嘀咕了一句。
「聽不清，大聲點。」百燁皺眉道。
何不笑的表情僵硬了幾分，接著見他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知道！」
「不知道？」
百燁有些納悶，「培育的速度不是已經加快了嗎，你為什麽還不知道？」
「加快是加快，但時間我沒辦法估量。」
何不笑抹了兩把臉上的鼻涕眼淚，認真應道：「現在這培育速度加快，但並不在我的控製範圍內....而且原本穩重起見，我應該把含華寶枝挪出這口箱子，用我自己的方法培育，以免出現問題。」
「隻是王希大哥好像很著急，我隻能冒險選擇在這口箱子裏培育.....但我也不確定會不會出問題，所以隻能盡力控製。」
百燁聞言目光微動，輕歎道：「所以...這些天裏你就一直在培育靈植，把自己熬成這副模樣？」
目光在何不笑身上掃過，隻見他頭發雜亂，胡子拉茬，蠟黃的臉比起前天消瘦了一圈，眼下還有兩道青紫色的黑眼圈，乍一看就像是被打了一拳。
剛剛見何不笑鑽出來時，百燁見他這幅狀態便有些驚訝。
以往何不笑雖然好色還蠢，但一直穿著精致得體，長相也不差，一眼看過去能很容易分辨出這是一位貴公子——隻要不***，不說話。
然而他現在這副模樣，倒真是一點貴公子影子都沒有，反而像是個撿來一件錦袍穿在身上的流浪漢。
「沒辦法啊，我培育靈植不能離開這裏，小瑩玉她們又被你送迴何家，這裏都沒人服侍我。」
何不笑拍了拍身上那件已經皺巴巴而且著幾塊黃色汙漬的外袍，委屈的說道：「我拿防身的匕首刮胡子，結果把臉給劃了....您要不還是給我找兩個女人....啊不，侍女，是侍女——」
「女人就別想了，戒色對身體好。」
百燁輕歎口氣，對何不笑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幫你整理。」
「啊？」
何不笑聞言一愣，隻見百燁走到外室，接著又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
沒過幾息，他便迴到外室的茶桌邊，從小布包中抽出一把細窄的銀色剃刀。
「....不...不用了吧...」
何不笑看到那剃刀忍不住縮了縮肩膀，「這種事怎麽能麻煩您啊....」
百燁沒有作聲，伸手拍了拍身前的椅
背，何不笑見狀立即低著頭快步走過去，拘謹的坐在百燁麵前。
垂眼瞥了眼緊張得繃緊身體，恨不得縮成一個球的何不笑，百燁擦著手裏的剃刀，淡淡開口：「抬頭。」
喉頭一哽，何不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百燁手中閃著寒芒的鋒利剃刀，默默吞了口口水，「....我不會一抬頭您就用他抹我的脖子吧？」
白了何不笑一眼，百燁持刀靠近何不笑臉邊，「不想受傷就閉上嘴別亂動。」
臉頰被百燁捏住，何不笑不僅閉上了嘴，還閉上了眼。
隻是他強忍著腦袋不動的同時，身體卻在每次剃刀落下時，都忍不住抖一抖。
百燁下手很利索，不一會兒就幫何不笑刮完了胡子。
就在何不笑有些愕然的照鏡子時，房門被敲響，百燁隨即擦了擦手過去應門。
「放這裏就行。」
何不笑轉眼一看，隻見幾個侍者搬來浴桶和熱水，在百燁的指揮下放在了旁邊，然後退了出去。
「過去洗澡。」
百燁拿過幾套衣服放在桌上，「最近外麵的形勢複雜了許多，為了避免有人暗害你，我不能安排侍者常伴你。不過以後我會經常過來，有什麽事就在我來的時候解決。」
何不笑聞言怔怔的盯著百燁，這知道原來百燁方才出門，是幫他安排這些瑣事去了。
隻不過除此之外，他心中又有些受寵若驚的愕然，讓他一時有些發懵。
「怪我沒為你安排好這些事...之後你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聯係我就好。」
百燁低聲說著，見何不笑還在盯著他發呆，便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洗？」
「啊...哦....」
何不笑怔怔地應著，起身走到浴桶前開始脫衣服。
脫到一半，他突然迴過神來轉有看向百燁。
「你要是不怕我把你摁在水裏淹死，我就幫你洗。」
不等何不笑開口，便見百燁搬來一張屏風擋在浴桶前，目光幽幽地盯著何不笑冷聲道。
聞言，何不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急忙脫了衣服跳進浴桶。
趁著何不笑洗澡的功夫，百燁小心靠近內室的枝條大繭前，探頭看向洞中。
隻見含華寶枝正位於中央，周圍被白綠兩色流光環繞，氣息浮動間，散發出一陣陣令百燁神清氣爽的蓬勃生命力。
「師父，您看如何？」百燁心中問道。
「情況不錯。」
古承燚的目光在含華寶枝上掃過，「那小子雖然等級不高，但是培育靈植的材料和方法皆為上佳，再加上你那聚靈陣的輔助，現在的成長速度已經很快了。」
「會不會出問題？」百燁繼續問道，「聽他的意思，他沒辦法完全控製含華寶枝。」
「隻要那小子能保持現在的狀態，那就不會有問題。」
古承燚說道：「而且我看他在聚靈陣附近修煉，修為也在加速提升。這麽下去，培育的時間又能縮短一些。」
「那我就能放心了。」百燁心中暗鬆了口氣。
上次來看何不笑時，他對何不笑產生了些警惕和懷疑。
雖然之後將含華寶枝交給何不笑培育，但他還是調查了何不笑一番，並且做了兩手準備。
隻不過現在來看，何不笑的背景身份並無疑點，而關於五階含華寶枝，也遲遲沒有消息。
心中對何不笑的懷疑消減大半，而他目前也隻能將培育含華寶枝的希望，寄托在何不笑身上。
不久後，何不笑洗完澡踏出浴桶，在屏風後磨蹭半天才穿好衣服，緩緩走出來。
百燁轉頭看過去，見前者雖然已經洗幹淨了，但眼下的黑眼圈仍未消退，周身的疲憊也依舊是濃鬱的化不開。
「如果累了就休息。」
拿出一瓶養神的丹藥放在桌上，百燁說道：「現在的培育速度已經很快了，你不需要勉強自己。」
「王希大哥很著急。」
何不笑微微搖頭道，「我以後就指望王希大哥了，我不能讓他失望。」
「什麽叫以後就指望他了？」
百燁不禁苦笑道，「剛才你不是還想用含華寶枝威脅他嗎？」
何不笑聞言神色一僵，表情中又浮現出一絲膽怯。
「我在你眼裏有那麽嚇人嗎？」
百燁話聲嚴厲了些，「直起腰來，一個大男人總是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什麽話。」
何不笑愣了愣，接著忽然直勾勾的盯住百燁，直盯得他臉色微變。
經百燁這麽一說，他發現自己害怕的並不是「狄思名」，而是「王希」。
但從方才到現在，他似乎一直把「狄思名當成「王希」來對待了——因為這二人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同之處。
「...這個還給你。」
就在百燁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時，何不笑忽然掏出一個藥盒遞到他麵前。
百燁看那個藥盒極為眼熟，顯然是自己平常使用的那種，便下意識的順手將其接過。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何不笑的眼神鋒利了些，直勾勾盯著他的模樣似乎要將他洞穿。
百燁麵色不變，心底卻是陡然一沉，見他若無其事的打開那藥盒看了看，「這的確是我煉製的療傷藥，但我隻送給過王希——這應該是王希給你的吧？」
聞言，何不笑的盯著百燁的目光忽然一鬆，而後訥訥的點頭，「...我好像是記錯了，這是王希給我的。」
百燁沉默不語。
之前灰盟會場遇襲時，鏡月軒的王主管受傷，他曾交給何不笑一盒療傷藥，讓他幫王主管處理傷口。
就是眼前何不笑拿出來的這盒。
他剛才險些露餡，但也立刻反應過來，何不笑可能是在試探他。
默默注視著也有些疑慮的何不笑，百燁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何不笑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麽蠢....在某些意想不到的時候，他倒是十分細心。
「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通知你。」
就在何不笑心中犯嘀咕時，百燁淡聲說道：「昨天王希出了點事，被抓進均察院了。短時間內他可能都出不來，不過你——」
「王希大哥要死了？！」
不等百燁說完，便聽何不笑神色劇變，滿臉透著慌張震驚：「那我以後不就要流落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