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子衿能不能接受他這樣的想法，許多時候顧淩雲都覺得自己沒錯，可卻偏偏會惹來子衿的勃然大怒，說他思想不正，說他忘了護國寺的所有。
可他怎麽可能會忘了護國寺與她的種種？她教的一切他都記在心底。盡管那個時候他對她，心存一些利用之心。他不敢想子衿那樣坦然地說，我就是這樣不堪的人。他不敢讓子衿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盡管他現在已經問心無愧，可他還是怕子衿知道當初。
看著子衿咬著下唇的一小塊肉，顧淩雲知道，子衿這是在強忍情緒，終於還是緩緩開口道，“母妃沒對我說過芯兒的來曆，隻讓我好好對芯兒。在我發現你不是芯兒後，我便傳信給寺外的影衛，讓他們去查了。他們是小舅舅的人，芯兒的身世，也是他們從我母族家裏查出來的。”
影衛？子衿怔了怔，她從來沒聽顧淩雲說過什麽影衛的事。韓承光的人？
瞳孔驟然一緊，子衿緊了緊喉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眸中已經含了怒意，聽著自己的聲音略帶顫抖道，“你小舅舅，現在還活著？”
她到底有沒有認識過顧淩雲？他到底在背後瞞了自己多少事？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中，又有多少是真是假？
一瞬間，子衿腦海中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問題，怪不得子衿多次捉襟見肘的問題，都能被顧淩雲輕易解決，怪不得顧淩雲身在護國寺，卻能知道那麽多外麵的事。
正想著，顧淩雲忙搖頭緊張道“沒有，沒有！我小舅舅一家確實被屠殺滿門，因為皇後啊。”
皇後當初下令給方四他們，才讓韓承光一家惹來了殺身之禍。子衿記得，也還好，這不是件假事。心口的石塊落了落，子衿緩過一口氣來。
思緒沉寂，子衿鎮定下來，迴過神看向顧淩雲，不知該以怎樣的表情去麵對，隻輕聲問了一句，“那你也知道了芯兒對梨妃做過的事？”
弗林宮裏原來的宮女沒有多少，芯兒雖是顧淩雲的貼身宮女，但偶爾也會幫著其他宮女收拾屋子和伺候梨妃。梨妃後來日複一日病重的身子，便是出自芯兒的手。
這些都是那次子衿被顧淩天捉去西四所的時候，聽他說的。當時子衿還能鎮定自若，當做旁人的故事來聽。可現在麵對顧淩雲，她卻不自禁心尖一痛，替顧淩雲而心傷。
見顧淩雲沒有說話，麵色也沒有再多情緒，子衿心中明白，他應該是知道了。
深吸一口氣，子衿心底笑了笑，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那你，現如今還恨我嗎？”
這話她曾問過祁陽，當時對祁陽，她是滿心滿意的愧疚，盡管祁陽沒表現什麽，但子衿總覺得自己欠他一個親人。
而眼下，麵對顧淩雲，子衿卻隻覺得痛心，唿吸不自覺停滯，看向顧淩雲的眼神也變得迷茫。她突然有些恍然，按理來說顧淩雲應該是最恨她的。
可他怎麽可能會忘了護國寺與她的種種？她教的一切他都記在心底。盡管那個時候他對她，心存一些利用之心。他不敢想子衿那樣坦然地說，我就是這樣不堪的人。他不敢讓子衿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盡管他現在已經問心無愧，可他還是怕子衿知道當初。
看著子衿咬著下唇的一小塊肉，顧淩雲知道，子衿這是在強忍情緒，終於還是緩緩開口道，“母妃沒對我說過芯兒的來曆，隻讓我好好對芯兒。在我發現你不是芯兒後，我便傳信給寺外的影衛，讓他們去查了。他們是小舅舅的人，芯兒的身世，也是他們從我母族家裏查出來的。”
影衛？子衿怔了怔，她從來沒聽顧淩雲說過什麽影衛的事。韓承光的人？
瞳孔驟然一緊，子衿緊了緊喉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眸中已經含了怒意，聽著自己的聲音略帶顫抖道，“你小舅舅，現在還活著？”
她到底有沒有認識過顧淩雲？他到底在背後瞞了自己多少事？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中，又有多少是真是假？
一瞬間，子衿腦海中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問題，怪不得子衿多次捉襟見肘的問題，都能被顧淩雲輕易解決，怪不得顧淩雲身在護國寺，卻能知道那麽多外麵的事。
正想著，顧淩雲忙搖頭緊張道“沒有，沒有！我小舅舅一家確實被屠殺滿門，因為皇後啊。”
皇後當初下令給方四他們，才讓韓承光一家惹來了殺身之禍。子衿記得，也還好，這不是件假事。心口的石塊落了落，子衿緩過一口氣來。
思緒沉寂，子衿鎮定下來，迴過神看向顧淩雲，不知該以怎樣的表情去麵對，隻輕聲問了一句，“那你也知道了芯兒對梨妃做過的事？”
弗林宮裏原來的宮女沒有多少，芯兒雖是顧淩雲的貼身宮女，但偶爾也會幫著其他宮女收拾屋子和伺候梨妃。梨妃後來日複一日病重的身子，便是出自芯兒的手。
這些都是那次子衿被顧淩天捉去西四所的時候，聽他說的。當時子衿還能鎮定自若，當做旁人的故事來聽。可現在麵對顧淩雲，她卻不自禁心尖一痛，替顧淩雲而心傷。
見顧淩雲沒有說話，麵色也沒有再多情緒，子衿心中明白，他應該是知道了。
深吸一口氣，子衿心底笑了笑，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那你，現如今還恨我嗎？”
這話她曾問過祁陽，當時對祁陽，她是滿心滿意的愧疚，盡管祁陽沒表現什麽，但子衿總覺得自己欠他一個親人。
而眼下，麵對顧淩雲，子衿卻隻覺得痛心，唿吸不自覺停滯，看向顧淩雲的眼神也變得迷茫。她突然有些恍然，按理來說顧淩雲應該是最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