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會理性地控製自己的付出,絕不浪費在無用的事上,但偶爾又感性地執狂,哪怕最後分筋錯骨一無所獲,她也想像放縱內心的一切般,一無所忌。


    燈燭在夜裏跳躍,偶爾的劈裏聲炸響,就那麽簡單地立在桌上的燈台上,子衿一腳都能踢翻它,默默地躺在浴桶裏,霧氣靄靄,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顧淩天迴到自己的屋內簡單洗漱後,寫了封書信於顧淩風,內容極其簡單,隻道了子衿並不知實情一事。


    停筆後,門外宮女敲響了門,顧淩天吩咐下人送走了信後,聽宮女道,“主子,子衿姑娘背上偏腰處確實有一塊類似愛心的胎記,不過顏色極淡,若不細瞧,幾乎很難發現。”


    “你確定你沒看錯?”顧淩天盯著宮女的雙眸,似要看穿,見宮女搖了搖頭,顧淩天揮手遣走,抬步去了書房。


    怎麽還會有胎記?她根本不是芯兒,怎麽還會有胎記?他還從沒聽說,胎記還能越長越淡,到了幾乎瞧不見的地步?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錯?莫非子衿還是芯兒,隻不過失了憶?


    雙手被束在身前,子衿坐在椅子上,身上穿著輕薄的衣衫。


    “新衣服如何?這可是我命繡房連著趕製出來的,半日時間繡紋簡單了些,布料卻是極好的,比七弟那邊的好多了吧?”顧淩天難得幼稚模樣,收斂了幾分戾氣與囂張後,反而顯得孩子氣。


    子衿坐在椅子上,視線上移,“是你們以芯兒的家人威脅她,逼迫她行事?所以後來芯兒違背你們的意願,你們就將她的家人全部殺害?以至於如今在宮中尋不到半分有關芯兒入宮以前的事?”


    “唔,你可以這麽瞎想。”顧淩天上前拽起子衿的手,轉身朝屋外走。


    顧淩天住在西四所,就在西三所不遠處,與西三所的規模也大致相同。隨著顧淩天上了樓進了屋,子衿都沒有掙紮,盡量保持腦中的鎮定。


    關於芯兒的事,顧淩雲應該是不知情的。一想到梨妃的毒是芯兒下的手,子衿就起渾身的雞皮疙瘩,若是被顧淩雲知道,他會怎樣?子衿不敢想象,她得先把事情調查清楚,顧淩天究竟哪些話可信。


    “晚飯沒了,這兒有些糕點,你盡管吃。”顧淩天指了指桌上的盤子,轉步進了屋裏脫下了外袍。


    “不用。”子衿戒備地盯著顧淩天,繼續問著自己的話,“梨妃為何還會重用芯兒?梨妃應該不是不機敏的人,用人之前都不查清底細?”


    “為什麽不吃?中午晚上都沒吃飯,現在不餓?怕我下毒?”顧淩天話尾輕笑一聲,走出內屋,抬手捏了塊糕放進嘴裏,沒嚼兩口就咽下了,拍了拍手,“放心吃,別那麽多話。”


    說不餓是不可能的,但子衿現在著實沒胃口,站在桌旁雙臂抱在身前,子衿目光帶著厭倦,“你若閉口不提,那我便迴去了。”


    “迴去?迴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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