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顧淩天轉過身擺手彎腰,“父皇,兒臣無能,還望父皇明鑒。”


    聞聲,皇上將手中杯盞放下,見主審與監審都迴了座位後,才開口道,“證據不足,毫無線索,迴宮後再查此事。今日天色已不早,宴會繼續。”


    皇上大手一揮,屋外宮女徐徐入內,飯菜上桌,歌舞繼續,誰知皇上又說了一一三七句,“方才審問時,孝王侍女出言無狀欺瞞聖上,乃欺君之罪,念其護主有功,隻罰其杖責五十,扣除三月餉銀。”


    “奴婢領旨。”子衿迴到座位上俯身拜禮,隨即起身繼續為顧淩雲斟茶挑菜。


    一場宴會總算落了帷幕,後續時間因著前戲太重,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私下卻相互念叨許久,船迴皇宮時,眾人下船,大臣們各自散去,皇上與各皇子坐著馬車繼續。


    皇上與各皇子皆專坐各自一輛馬車,前後五輛馬車行著,夜靜叮當。


    馬車內,顧淩雲情緒還算平穩,問,“子衿,你先前為何要認罪!”


    顧淩雲根本不信子衿對二皇子的那番借口,那時顧淩雲看向子衿時,她麵如死灰,根本就不是已經有了打算的樣子,雖然之後她巧舌如簧再聰穎,但當時那一瞬的表情,是真把他嚇到了。


    “總要有一個來人,他們事情如此周密,當時我實在想不出法子來應對,幸虧後來搓了搓你的衣袖,摸的出來裏麵是紅片金材料,這才有了底氣。”


    猜著自己當時什麽樣的表情,子衿笑了笑,低頭看了眼顧淩雲的衣袖,已經被人剪開來查看了裏麵的衣料。那會兒顧淩天氣勢端得足,雖然他並沒說什麽,但還真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既然是被縫上去的,那線頭一定還在小太監手裏攥著,你為何不讓人搜他身?”顧淩雲撅著嘴,心中還是責怪子衿太冒風險。


    “怎麽就一定了?那會兒人亂著,他隨時可以將小小線頭扔進湖裏,或者旁的地方。例如左丞相,他下的毒,藥包也可能還留在他身上,但也有可能被他銷毀,像這種不確定的事,在沒有定局之前萬不能說出口,人的耐心有限,大費周折後若真沒能搜到任何,到時候別人不會再管你理由,你自己也會喪失信心與冷靜,想不出別的法子來。”


    子衿嘴上說的輕鬆,但如今想起當時的情景,還是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我早就說過,做事除非百分百的把握,或者百分百的信心,否則就別做。”


    “子衿永遠都是那麽聰明,永遠都是一再被我連累。”說著,顧淩雲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低頭一把撲進子衿的懷裏,悶聲哭咽。


    窗簾被子衿輕輕掀起,夜晚的風比湖麵上的風要涼的多,身上的汗水被瞬間蒸發,寒意透身灌進胸腔,子衿深深吐出一口氣來,低頭看了眼顧淩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再一再二不再三,樹大招風,她能護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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